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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就是想见见你。”凌雪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很温柔地看着他。
纪叙白的目光平静如水,全无过去的爱意,他平淡开口道:“凌雪,该说的话我在昨日已经说过了,是我负了你,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能尽我所能去帮你,但我希望你做到一点,不要去打扰知故。”
凌雪低头喝了一口酒,声音轻渺地说:“你以前都喊我小雪的。”
纪叙白皱着眉站了起来。
凌雪亦抬起头,望着他笑:“我知道,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说温知故无辜,可我又何罪之有?我不明不白地被她害惨了,你可问过我一句,这些年我如何熬过来的,你没有呢,你就告诉我,叫我不要找温知故的麻烦。可是叙白,在你眼里,凌雪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因为你,我做了很多对不起知故的事情,至今我仍后悔莫及,凌雪,一切早该放下了。”纪叙白缓缓沉沉地开口道。
凌雪望着他弯了弯唇,很温柔的笑容,两行眼泪却落了下来,“你怎么就知道,她比我更爱你呢?”
纪叙白皱眉道:“此事无关她有多爱我,只要是我爱着她,她也愿意嫁给我,便不是问题。”
“若是她没有爱你的勇气呢”凌雪又低头斟了一杯酒,扬唇笑了笑,喝了一口酒,抬起眸看着纪叙白,一步一步地走近他,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臂,仰起头要亲吻他,纪叙白冷漠着一张脸将她推开,凌雪神色一顿,撑着桌边,神色恍惚,不紧不慢地道:“我不想祝你们幸福。”
“凌雪,我希望你好好活下去,不要守着过去。对于你,我问心无愧,对于知故,我只想用余生去守护她,希望你能明白,今日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如果可以,你不要出现在知故面前,我不想她记起那些伤心事。”
凌雪是是看着纪叙白走的,她想不到一个曾经喜欢她的人能够很平静绝然地当着她的面前说出他有多深爱另一个人这样的话来。
可这个人是纪叙白,他的确从始至终都没有承诺过她什么,于是也就不存在对她有所亏欠,但是过去的点点滴滴,他似乎已经不记得了 他的眼里,只剩下了温知故。
为什么非是温知故呢。
为什么就得是害过她的温知故呢
她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
凌雪跌坐在地毯上,紧紧闭着眼眸,又哭又笑。
全无半点在旁人面前端着的矜贵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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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七章 倒流回最初的相遇268
纪叙白,你是很喜欢我的吧?
当夜,纪叙白的脑海里一直萦绕着温知故跟他说的这句话,温知故看起来很开心,又很不安的神色,一直在眼前忽隐忽现。
天亮以后他就要去接温知故成亲了。
但他并没有想象的期待,有的只是不明而来的不安。
纪叙白终究是忍不住起身下床,推门而去。
大半夜里,外头阴沉沉的黑暗,寒风呼啸,下着大雪。
纪叙白连斗篷也没披着,就这么冒着大雪去温知故的住处找人。
他有一次厚着脸皮跟温知故讨来的钥匙,因此这回气喘吁吁地赶过去,轻易打开了院门。
院子里一片漆黑,只余簌簌的冷风,没有半点声息。
纪叙白敲门,敲了几次门,都没有动静。
纪叙白把手放在门板上,因为受了寒风,手指泛着森冷的白,微微地抖颤,过了好一会,才用力一推,把门给推开了,屋子里还是白日他来时的那样,但又不一样,彻底地不一样了。
温知故的人不见了。
床榻上的被褥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本该躺在这里睡到天明等着他来迎娶的人却不见了。
纪叙白静静地看着空荡荡的床榻许久,许久都没有动一下。
甚至脸庞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起伏变化,他终于垂下了眸,走出了房间,又轻轻推开了隔壁的房门,温简还在屋里头熟睡中,纪叙白看着自己儿子好一会,才退了出来,轻轻带上了门。
他就在院外的石阶上坐下来,平平静静地看着眼前飘落下来的雪花,忽然慢慢地勾起了唇,要笑不笑的样子。
大概是觉得有些悲惨,温知故这次为了推开他,连小简都不要了。
她就这样走了啊。
连一声道别都没有,连一个原因都没有给他,便说走就走。
以前他觉得自己狠心,如今一心栽在温知故身上了,又觉得温知故更狠心,她便没有一点点地舍不得自己吗?
纪叙白低头咳嗽了起来,一边咳嗽一边喘息着笑了笑,满腹沉痛,用来难过。
温知故就靠在院子外不远处的拐角石墙上,微微闭着眼睛,抵靠着冰冷的墙壁,迎面吹着冷刺刺的寒风,可心里又是麻木的。
她是做好了要离开的打算,但她没想到纪叙白会大半夜跑过来找她。
她侧目,看到了迎着风雪坐在院外一动不动的纪叙白,他看起来很痛苦,可是,他在痛苦什么 是在痛苦要怎么在她和凌雪之间做抉择吗?
想到这里,温知故紧紧闭了闭眼睛,仰着头抵着墙,痛苦却又用力地弯了一下唇。
她不想为难纪叙白,她更不想让自己和凌雪放在一起被选择,她光是想想都觉得无比的难过。
温知故以为纪叙白待不了多久就会走的,但事实上纪叙白就一直坐在那里,动也没动过一下,咳嗽得越来越严重,甚至听得出嗓子都要咳哑了的。
温知故想起楚太医跟她说过的那些话,几欲都要忍不住站出去,可到底还是忍住了。
第九百零八章 倒流回最初的相遇269
只是,最后却是把温简给吵醒了,温简当时迷迷糊糊地在睡梦中听到爹爹的咳嗽声,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醒来以后还是有听到爹爹的声音,温简觉得困惑,便揉了揉惺忪睡眼下了床,笈鞋出去一看,果不其然看到是爹爹的身影坐在门外的石阶上,也不知道爹爹在那里坐了多久,一头墨发上落了不少霜雪,看着有些冷冰冰的。
温简懵懂地走过去,坐下来,抬起头看爹爹的脸庞,声音带着刚睡醒的稚嫩迷糊,“爹爹,你怎么在这里坐着啊?”
纪叙白低头看了看温简,声音温和,听不出来半点的情绪起伏,“爹爹在等娘亲回来。”
温简听了,更是懵懂困惑了,“娘亲不是在睡觉吗?”
“没有,娘亲出去了,爹爹在等她回来,小简先回屋睡觉吧。”
温简觉得有些古怪,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便只好说:“那小简陪爹爹一起等娘亲回来。”
纪叙白神色微微一顿,想伸手摸一摸孩子的头,但又想起来自己的手太过冰冷,便连碰一下孩子都没有勇气,纪叙白淡哂道:“小简听话,爹爹一个人等就好了,你先回屋。”
温简很迷茫:“爹爹,娘亲去哪里了啊?”
纪叙白垂着眸静了一瞬,咳嗽着沙哑道:“爹爹也不知道,但是爹爹要等她回来,因为你娘亲答应了爹爹,要在明日嫁给爹爹的。”
温简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到底是害怕了起来,再怎么样,温简就只是一个孩子,温简眼圈慢慢地红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外头太冷了还是情绪有些剧烈的起伏,温简的声音都跟着微微发了抖说:“娘亲是不是不要小简了?”
“胡说,你娘亲谁都可以不要,也不会不要小简的,小简你听话,先回屋好不好?”纪叙白尽量语气温和地跟温简说完这句话。
温简犹豫了好一会,最终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站了起来,临了之际,又忍不住回头跟爹爹讲:“爹爹,娘亲最喜欢你了。”
纪叙白听了,眼里真的盛了笑,他点头:“爹爹也觉得。”
等温简回屋了,纪叙白也不得不压抑着低低地咳嗽,他怕还会吵到小简,他更不知道坐在这里有什么意义。
但他得等到天亮,等到他的新娘子出现才行。
若是没有,若是温知故不出现
他便去找她,天涯海角的找。
纪叙白想到这一步,便越发的心痛。
他想他又是活该的,是他这辈子欠了知故太多,是他让她背负了太多,所以她才要离开自己。
是他苟且偷得了一段时间的幸福,便以为从今往后都会一直幸福下来 更是他忘了,他犯过的罪,说是被原谅了,可总会有一日被再度撕开,一旦被撕开,温知故还是会离开他。
纪叙白不经意地一抬眸,看到了不远处墙角边滑落下来的熟悉的浅青色衣袂,迎着风,微微飘曳。
像是孤独的精灵,无助地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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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九章 倒流回最初的相遇270
纪叙白不经意地一抬眸,看到了不远处墙角边滑落下来的熟悉的浅青色衣袂,迎着风,微微飘曳。
像是孤独的精灵,无助地飘零。
温知故不知道自己靠在墙边站了多久,她听着父子俩低低的说话声,缓缓慢慢地俯下身来,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地抱着自己,目光有些呆滞空洞地看着前方。
前方是黑暗,除了簌簌的雪花飘落下来,什么也看不见。
可却仿佛有无限的凄凉肆虐地席卷了她的整个身心,让她那颗心怎么也定不下来,无处安放。
她满脑子都是纪叙白的那一句“爹爹在等娘亲回来”。
她紧紧闭着眼睛,脑海里一直浮现着那一幕,纪叙白坐在石阶上迎着风雪,咳嗽着,孤寂清冷的身影,他说他在等她。
他又怎么知道,她就一定会回去
她会走的,她怎么可能不会走。
凌雪都回来了,她怎么可能还要留下来
她是一点也不想有任何被纪叙白抉择,她就这么清高,想要的,一定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她接受不了纪叙白的心里还有着一个凌雪,尽管她知道这不是纪叙白的错。
可就是不能接受。
就像她当年对纪叙白一见钟情,得知了他喜欢凌雪的事情后,便甘愿就此却步,独自咽下那份喜欢。
她想要的爱情,从来就只是我和你,被任何别的人插足进来,她都觉得变了质。
更何况
更何况,这个人是凌雪。
是让她几度陷在噩梦当中的凌雪。
面前忽然停住了一双白色靴子。
很熟悉,是她按着纪叙白的尺寸做的靴子,靴边镶着淡淡蓝色的流云繁纹,再往上看,是雪白长衫垂下来的一双修长的腿。
纪叙白站在她的面前,神色宁静平淡,线条冷峻好看的脸庞并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不过是平平淡淡地站在风雪底下,单薄的身姿清冷矜贵,他并非是带着情绪过来的,他看起来一如既往的优雅静,他还是那个令人敬仰的纪太傅。
只不过失态的那个人变成了温知故。
她蹲在墙角边,微微仰起头,像个被人丢弃的可怜孩子,怔怔地望着他,眼泪不是一下子流下来,而是慢慢地涌动,慢慢地凝聚到眼眶里,终于盈满,一大颗眼泪珠子从眼珠子中央落下去。
纪叙白静静地看着她,一动没动。
他越发的冷静,薄唇轻轻地抿着,全然瞧不见半点的情绪。
温知故忽然无法和这样的纪叙白对视下去,她撑着冰冷的墙,起身要走,但大概是在地上蹲了太久,起来的时候,温知故脚一崴,整个人失去重心往前一栽,顺势扑进了纪叙白怀里。
那一瞬间,两个人都没有动。
她听到他心口窝子的心跳,她仿佛听到了痛苦,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