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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信不能寄。
数暖思来想去,还是作罢。
她不确定晟千墨自己愿不愿意让宁城远他们知道他还活着的消息,不想擅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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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 暖宝,我疼死了14
“温知故,你该不是以为我真的要这个孩子吧?你温知故的孩子,你还想把他留在身边恶心我不成?”
“让你留下这个孩子,不过是为了这么一日,你不得不生下他,日后你看着孩子就会想起我对你做过的那些事,我要让你即便离开了我也要一辈子活在我的阴影之下。”
温知故猛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手心里都是凉凉的汗,屋子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只有她自己能清清晰晰地感觉得到,自己起伏得厉害的胸口。
哪怕是过去了四年,仍旧心有余惊的魔音。
温知故撑着身体下了床,倒了杯水喝了几口,趴在冰凉凉的桌上,有些难受,说不上是心理还是生理上的。
他做到了。
温简一日日的长大,温简和他那样像,她有时候看着温简,会忍不住想到他。
可跟那个人的回忆,除了血淋淋的折磨,她找不到有一丁点是好的。
她恨他,时至今日,依旧恨。
尤其每每午夜梦回时,想到过往的那些事,她知道她依旧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哪怕他离开了,哪怕她很努力地去忘记。
都不行。
翌日,温知故还是照常送温简去小学堂,之后她便去了学塾教书了,这两日过后,小学堂你应该就要放假了,到时候她也能和温简好好过个年。
她尽量不去想那些莫须有的人,尽量让自己过好这下半生。
忙完这一天,和学生们道了别,温知故去了一趟集市,采办年货。
其实宅院里就她和温简还有阿秋,过年的时候阿秋也要回自己老家,到时候便剩下她和温简了,也并不需要怎么大张旗鼓,只买了一些温简喜欢的,便打道回府了。
温简没有回来。
她问了阿秋,阿秋也说没回来,温知故以为是小学堂里要放假了,夫子可能交代的事情诸多,便先去帮阿秋一块准备晚膳了,谁知到了黄昏时分,温简还没回来。
温知故让阿秋看着家,她去了一趟小学堂找人,学堂的那些孩子早已回家了,连夫子也已经走了。
也就是说,学堂早就放学了。
温知故顿时不安了起来,她在学堂的附近找了一圈,却都没有找到温简的人,温知故心里愈发的慌乱。
在此之前,温简从来没有闹过失踪,也因此,出了这样的事情,温知故才会这样的害怕担心。
她害怕温简会不见,害怕温简会出了什么事
就像当年父亲的离开
而温简是她现在唯一的亲人了。
天色渐渐的暗沉下来,温知故找了几条街,最终在安街的河边找到了温简。
彼时,温简蹲坐在石头边上,小家伙不知道在那待了多久了,低着头拿着小石子在地上很用力地一下没一下的划着,似乎是在发泄什么。
温知故从未见过这样的温简,可是看到小家伙出现在眼前,总算是能够稍稍地松了一口气,她走了过去,轻声地唤道:“小简?”
第三百六十七章 暖宝,我疼死了15
温简动作微微一顿,抬起头来,望了望她,站了起来。
温知故却看到了他下巴那被什么擦伤了,破了点皮。
“是不是有人欺负小简了?”温知故看到温简受伤,心里变得很沉重,只因为她没有保护好小简。
温简却摇了摇头,如实交代,低声说:“放学后,我跟同学打架了。”
闻言,温知故微微怔住,显然是没想到温简会跟人打架 一直以来,温简一直都很乖,不管是在小学堂还是在哪里,他都一直很懂事,从来不惹事,因此温知故怎么也没有办法去想象,温简会跟同学打架 温知故在小家伙面前俯身蹲下来,取出手帕轻轻擦拭他的小脸,轻缓地问道:“为什么打架?”
温简垂下了头,不肯说了。
“不能告诉娘亲吗?”温知故看着小家伙,心里有几分失落,始终是她还不够关心孩子,不然,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情 温简摇了摇头,忽然忍不住趴在温知故的肩上,抓着温知故的衣角,有些难受地吸了吸鼻子说:“娘亲,爹爹真的是流犯吗?”
温简从来不敢在娘亲面前提起爹爹二字,他记得他很小的那会儿,看到别的小孩儿都有娘亲爹爹陪着,就很天真地问了娘亲,小简的爹爹在哪里 娘亲连续两日没有跟他说过话。
娘亲不喜欢提起爹爹,娘亲会生气。
可是这一次,温简忍不住问了。
小学堂里的同学在放学后嘲笑他,说温简没有爹爹,又说温简的爹爹是犯了罪的流犯 温简忍不住揍了那家伙,揍完了以后,那家伙哭哭啼啼的指着他说要回家找娘亲告状,温简自己没有回家,他有许多不想面对的。
可是看到娘亲跑来找他以后,小家伙终于还是崩溃了。
温知故被小家伙抱着问了这样的问题,整个人有些发蒙。
努力不去想的人,又被温简这样问出口。
她微微张了张口,过了好半晌才轻声说:“你先跟娘亲回家。”
从何说起,她怎么跟温简提起那个人,那个几度要了她命的人 温简放开了她,却没有要回家的意思,红着眼眶看着温知故,非要得到答案不可。
“他是流犯,但只是被株连了,并没有杀人犯法。”温知故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把这句话完完整整地说出来。
若是换作以往,哪怕是拿把刀横在她脖子上,她也不会逼迫自己去给纪叙白讲好话,可是面前的这个人是温简,温简想要听到的答案无非就是这句话,为了温简的感受,她不得不这样说。
而温简听到娘亲说爹爹不是什么杀人犯后,总算安心下来,扭头擦掉眼泪,不让娘亲看到。
回家的路上黑漆漆的,温简小大人地拉着温知故的手,和她一起回家。
“小简”温知故不愿意问这句话,从来就不愿意去问,可是这一次出了这样的事情,又让温知故不得不看清楚一件事,小简并不是能够做到没有爹爹,只是从不愿看到她不开心罢了。
第三百六十八章 暖宝,我疼死了16
温知故微微顿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你想要爹爹吗?”
温简这会儿并没有像方才那样彷徨不安了,听到娘亲这样问,便挺平静地抬起了头问道:“娘亲会和爹爹在一起吗?”
温知故看着小家伙,轻轻摇头:“不会。”
不会的。
好不容易从魔窟里逃离出来,她不会再回到他的身边,永远都不会。
温简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并没有多么惊讶,只是目视前方,回答娘亲的话:“温简要和娘亲在一起。”
夜色笼罩下来,把小家伙眼里的那一抹失落悄悄藏住了,不被看见。
而那时温知故并不知道的是,彼时的纪叙白已经在回朝的路上了。
而纪西离,在被赦免之后,并没有跟着他们回去,而是去了汉城,随同的,还有晟执御。
在纪叙白流犯北戈的这四年,并没有只是一味地服役,他利用自己的才华在北戈开拓出了一条前所未有的大道,并且,这条水路还贯穿交叉着数条水路,水脉相连,北戈的道路也因此变得无比的畅通顺利,来往北戈商贸的人多了,北戈也也因此和从前不一样了,一年比一年富裕。
地方官把奏折书禀报朝廷上去,皇帝看到了这份奏折,心里大抵上还是欣慰的,很快便下了旨意,免去纪家一家的流犯身份,准允纪家大小回北城颐养天年,并且,恢复了纪叙白在翰林院的太傅身份,将纪叙白开拓的那条水路命名为纪路。
“叙白,见过皇帝后,你去把知故接回来吧,别让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安城待着了”纪侯爷掀开了马车的车帘,四年的漠北生活,让纪侯爷变得苍老了不少,但因为得以回家,纪侯爷一想到终于能见到自己的孙子了,心里头总归是欣慰的。
侯夫人没好气地小声说,生怕被外头的纪叙白听见了:“有什么好接的,当年纪家一家沦为流犯,就她一个人远走高飞了,她还有什么资格当纪家的人”
纪侯爷低喝了她一声:“你闭嘴,回去以后你若是再在知故面前说这种话,别说叙白不饶你,我也饶不了你!”
侯夫人只得抱着纪亿扭过了头不说话了。
纪叙白骑着马,自然没听到马车里头的侯夫人嘀咕了什么,只是听到了父亲的话,半眯着眼眸,神色清冷,他不好告诉父亲,四年了,很多事情都已是物是人非,当年他拿着温有衣的把柄折磨她,威胁她嫁给自己,又强迫她给自己生孩子,后来他一家被流放,他哪还有资格叫她回家。
可不单单只是父亲想见孙儿,他也想。
但他知道这很渺茫。
以她的性子,留在安城的可能性并不大。
他并不知道她还在不在安城,若是不在了,他又能去哪里寻得到她 回到北城后,纪叙白带着旨意去见了皇帝,把这几年的水路建筑一一禀报上去。
晟南沉听了甚是欣慰,他倒是知道纪叙白这个人才华横溢,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在翰林院当上了太傅。
第三百六十九章 暖宝,我疼死了17
晟南沉听了甚是欣慰,他倒是知道纪叙白这个人才华横溢,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在翰林院当上了太傅,但是没想到他在那样的逆境当中都能绝地崛起,并且,还将荒漠北戈开拓出了一片新的天地,这也让晟南沉对他再一次的刮目相看。
看过他呈上来的书后,晟南沉想起了什么,便提起道:“这次回来,去把你妻儿都接回来吧,快过年了,让一个女子带着个孩子在别的地方总归是不太好。”
闻言,纪叙白微微怔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晟南沉知道温知故的事情,但是也就是说,温知故还在安城 晟南沉见他神色,大概也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前些日子微服私访了一番,正好路过了安城,你那孩子倒是挺伶俐懂事的,接回来北城好好教养吧。”
从皇宫出来以后,纪叙白回了一趟纪府,回来之前,皇宫那边已经派人过来打扫收拾了一番,方便他们回来后就能入住下来。
他回了自己的玉院,书阁里还放着温知故的那些书,他翻了翻,翻到她闲暇时看的话本子,书页上贴了一只很可爱的蝴蝶剪纸,纪叙白看了好一会,才把剪纸取了出来。
和父亲交代了一番,纪叙白便刚赶往了安城。
这几日温简一直在专心地捣鼓他的泥人,他在捏一个青稚小仙女,已经做了很多天,打算过年的时候送给青稚妹妹的。
但因为不巧地用完了颜料,温简跑出去跟在书房里练书法的娘亲说了一声,便自己出去买颜料了。
临近年关,街市上热闹得很,温简在街上逛了好半天,买了颜料后,又买了些娘亲爱吃的点心,这才回去了。
然而,温简没想到的是,刚回到温宅,进了院子,殿外摔了一大片瓷器花瓶等物,一片狼藉。
下一刻,他听到娘亲的声音从殿里传来,带着温简从前不曾听到过的冰冷刺骨 “当年不是你说的孩子留在你身边会恶心到你吗?你现在来管我要孩子,纪叙白,你未免忒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