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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宗正顿时什么也顾不了,急忙跑开,一边跑一边骂赫连端木神经病,回去西凉王要宰了他!
到了后来,他不堪受扰,一边跑一边对着林清越小小的扔几颗黑火药。
人们在下面看得目瞪口呆。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内讧了?
那只小小的飞鸢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看着那两只战鸢开始互相争斗。
便是站在墙头上的楚元帝也看得一脸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赫连宗正被林清越追着逃出了整个陵城,虽然这两只战鸢只是西凉的不完美作品,但是也要分外爱护,他不敢对着赫连端木的战鸢进行大规模的攻击,但是他的战鸢可就惨了,上上下下全是伤口,连带着他都受了重伤。
林清越可没有这是珍贵的东西她要保护的心理,她见将赫连宗正的战鸢逼得逃出了陵城,于是驾驶着战鸢,直直的朝着端木宗正撞击过去!
赫连宗正已经完全慌了!
这是要同归于尽!
他的瞳孔猛地缩紧,在即将撞向端木宗正的那辆战鸢的时候,林清越猛地将自己灵识一收,那只战鸢带着残存的力量疯狂的撞击在赫连宗正的战鸢上!
“轰——”的一声巨响,几乎将人们的耳膜给震碎,毁灭的火光冲上云霄,仿佛将整个天空都燃烧起来!
碎片落在陵城的外面,整个大地都震颤起来,久久不平息。
林清越猛地收回灵识,一时之间没能控制住,那种不适瞬间冲向脑海,她顿时觉得喉咙腥甜,便想要咽下去。
百里洛川似乎早就料到她还有如此动作,急忙在她的后背一点,顿时,血顿时从她的嘴里喷了出来,百里洛川拿着帕子接住,道:“这个,要吐出来才好。”
林清越笑了一下,心跳仍然有点不稳:“谢谢。”
百里洛川垂下眼眸,看着自己手里的帕子,语气带了一丝不明:“清越,你知道吗?你每一次说‘谢谢’都在向我捅刀子。”
林清越一愣。
一瞬间,她的心也跟着刺痛了一下。
她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是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而在这个时候,飞鸢落地,百里洛川握住她的手:“走。”
林清越不敢挣脱,想了想,她忍不住心软,然后反握住他的手。
百里洛川的脚步一顿,更紧的握住林清越的手,转头对着她笑:“希望不是给我一个甜头便将我狠狠的推开,那样我会伤心的。”
这样的话林清越不知道该如何对待。
两个人走出。
大家还沉浸在两个战鸢被撞击毁灭的惨烈里没有反应过来,周围除了火燃烧的声音外仿佛再无任何的声音。
林清越突然放开百里洛川的手。
百里洛川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也松开了手,对他说:“去吧。”
他知道,她已经很想很想她们了。
林清越在黑暗中转身奔跑而去。
她朝着自己的家奔跑而去。
等了她这么久的姐姐,妹妹。
她拨开所有人,站到了门口。
两姐妹站在那里看着她。
三个人都笑了。
林清越刚想走上去,林倾城便立马开口阻止了她:“姐姐!别过来!”
林清越一愣,下一刻,站着的林倾城便突然倒了下去,软绵绵的,没有半点生息的样子。
☆、第一百四十章:人间至味
白日的阳光洒满整片土地,在一片断壁残垣中,一棵烧焦的梅花树依然挺立着,成为永恒不倒的姿势。
一条狗守在一个坍塌的房子前,茫然的转头看着周围的一片废墟,低低的叫了一声,又用嘴筒拱了拱自己面前的黄土。
但是它不知道,它再也不会有机会见到自己的主人了。
林清越站在布满残渣的路上,冬日的阳光如此热烈,丝毫不为这人祸所带来的灾难有丝毫的阴霾。
进入星辉界的时候还是一片繁花似锦,楚国享受着三国间绝对的主导权,但是现在,她觉得自己在星辉界里面做了一场梦,出来已经是沧海桑田。
她继续往前。
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的哭声嘶哑的穿透整个天地,她立在那里,孤零零的嚎啕着,任凭泪水冲刷着自己脸颊上的灰尘。
周围都没有人了,只有烧焦的尸体和从建筑物下面露出的干涸的血迹,也不知道这个小女孩是怎么从黑火药中活下来的。
林清越上前,蹲在她面前,她问不出任何的话来,只是看着她,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小女孩只是麻木的哭。
林清越伸出手,将她抱起来,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人祸所至,连陵城都是这个样子,更何况是其他的地方呢?她突然感觉到一种难言的悲愤感。
她抱着她,任凭她在自己的肩上哭着,没有说任何安慰或者哄骗的话,然后一步步踏过这满目疮痍的街道,朝着皇宫里走去。
她要去找百里洛川。
*
皇宫别苑。
皇宫已经被战鸢所摧毁,这处别苑被暂时当成议事处。
楚元帝目光幽深的看着百里洛川,百里洛川平静至极的站在那里,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楚元帝的心里又是痛恨又是憋屈,他知道,哪怕自己现在有多么的想弄死百里洛川,都不能动手。
他现在是拯救整个陵城于水火的英雄,在陵城即将覆灭之际,是他的出现让情势扭转过来,可以说,现在他的威望,比任何人都高。
而且更重要的是,瘟疫……该死的瘟疫!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百里洛川。
他咳了一声,道:“洛川,你对瘟疫有方法吗?”
百里洛川抬起眼睛看了楚元帝一眼,眼底没有丝毫的情感,他摇了摇头:“见所未见。儿臣并不知道。”
楚元帝沉痛的道:“三年,死亡人数已经超过四十万,感染的人更是几个城池,即便这瘟疫发病的再慢,可如果我们没有找到治好的方法,那么也就意味着,所有城池里的人都会走向时死亡。洛川呀,我们楚国,已经没有那么多的人可以死了。”
他的目光沉沉的落到百里洛川的身上,不言而喻的带了一丝威胁。
百里洛川依然面色冷硬:“儿臣知道了。”
楚元帝挥了挥手:“去吧,如果找不到方法,你也就辜负了整个楚国的期待呀。”
百里洛川只是淡淡的应了声,然后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外面阳光正好,除了空气中传来的残余的烧焦味,一切都是明朗的。
他一转眼,便看见林清越。
她正抱着一个小女孩,露出微笑,温柔的对她说着话。
她指着旁边树上栖息着的一只大鸟对她说:“来,我们给大鸟打个招呼。我们问问它,它都走过了什么地方,吃过什么好吃的,看过什么美丽的花儿。”
小女孩哭得累了,被林清越吸引了注意力,也没有回答林清越的问题,靠在林清越的肩上睡着了过去。
她转头看她,眼底是深深的怜惜,用手指轻轻的擦过她满是灰尘的脸,温柔至极。
百里洛川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似乎,他们以后有了孩子以后,她也会这样当一个母亲。
他们的孩子……
百里洛川走了过去,低声问:“抱累了吗?我来。”
林清越想要摇头,但是顿了一下,便点了点头。
百里洛川小心翼翼的从林清越的怀里接过孩子。
林清越道问:“楚元帝找你是让你治瘟疫的事情吗?”
百里洛川点了点头:“是的。”
林清越一双眼睛看向他:“有办法吗?”
百里洛川沉沉的看向远方:“暂时,没有办法。我刚才看了有关卷宗和从瘟疫地方传来的记录,这样的瘟疫,其实有迹可循。”
“有迹可循?”林清越反问。
百里洛川点了点头:“其实,历史上爆发了三次这样的瘟疫,一次记载模糊,但是都以风寒为开始,最开始的一次发生在神菩老祖期间,第二次发生在一千三百多年前,但是因为年代久远,记录都不大详细。但是到了最后,只要身中瘟疫的人,没有一个人活下来。死相极其凄惨,到了都身体渐渐溃烂,五觉灵敏到了极致。那种灵敏,便是一丝风吹在他的耳朵里都像是雷声在耳边敲击,人们普通的说话声都会让人生不如死,一丝光线落在眼前,哪怕闭着眼的,都回感觉像是密密麻麻的针在眼里戳,任何的光明和美丽,对中了这样瘟疫而言,都是无法言喻的折磨。”
林清越看着百里洛川,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有些异样,但是快得抓不住的闪了过去,她问:“现在呢?现在你能做到的哪一步?”
百里洛川垂下眼眸:“我能做到的,也不过是控制不再蔓延,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那些药。”
林清越没有说话,突然问了一句:“那么中了瘟疫的人就必死无疑吗?”
百里洛川点了点头:“至少现在是的。”
林清越又问:“那是如何传染的?”
百里洛川道:“至少接触是百分百的传染,其他的,可能水,可能吃的,可能是其他东西,但是这些都不能确定。不过,一旦开始昏迷,发烧,也就意味生命开始走向了末路。”
他看了林清越一眼,想说什么,但是最终什么都没说。
林清越笑了笑:“尽力就好。”
两个人说着朝着外面走去。
林清越看了百里洛川怀里的孩子一眼,道:“你先照顾这个小孩子,我去天琊看看。”
百里洛川也知道她思念天琊这个地方,也不再多言,点了点头。
林清越匆匆转身,朝着天琊飞奔而去。
百里洛川看了看她的背影一会儿,然后低头看着这个脏兮兮额小女孩,这才转身,继续去查有关瘟疫的例子。
他没有办法,放弃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
因为,看久了一个东西,沧海桑田,情感早就根植在心中。
*
林清越飞奔到天琊。
天琊早就空荡荡,当初那群意气风发的叫着她“大师姐”和“师伯”的学子们,早就分散到了楚国的四方,林清越去的时候,除了一个正在扫地的人,一切都是静悄俏的。
一个猴子跑到林清越的面前,对着她“吱吱吱”的叫,伸出手来问吃的,这几年,连山里的猴子都饿瘦了。
林清越没有更多的时间感慨,而是快步走向了天琊的藏书楼,藏书楼还在,一切还是旧时模样,她想起百里洛川的话,然后急急奔跑进去,然后迅速的找书。
她之前看书的时候,就在这里面!
她翻了一会儿,从一个角落抽出一本书,她低头,将那本书上的灰尘抹开,然后翻翻开。
她的目光一顿。
——嫁衣之术。
万物对等,所谓的嫁衣之术,就是将别人所受的毒或者伤转移到自己的身上,但是这样的痛苦转嫁到自己身上,便会加倍。
她在这方面向来很有天赋,不过看了几眼,心念一转,便已经学的差不多了。
她急忙将书合上,然后放入书架,然后急忙跑回家。
林倾城躺在床上,耳朵里已经开始渗透出鲜血。
林青则坐在那里,眼底也闪过焦急,在林倾城倒下的时候,她早就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接住了自己的妹妹。
至于瘟疫的事情,她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林青则看着破门而入的林清越,眼底有光:“有办法了吗?”
林清越笑了起来:“有。不过这东西也不是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