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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前来问皇上!”
独孤玄赢带笑的嘴角,立马一僵:“贵妃娘娘身体不适,不好好在房内休息,就要见血,难道苏儿没有把朕的口谕传达给贵妃娘娘吗?”
夏侯麦冬脸色微变,急忙提裙跪下:“臣妾惶恐,请皇上恕罪,苏儿并没有说皇上的口谕!”
“没有说朕的口谕?”独孤玄赢眼神锐利的扫过我的脸:“她不是拿着朕给她的木偶人头,送给贵妃了吗?难道贵妃没有收到?”
夏侯麦冬脸色乍青乍白,口齿哆嗦:“臣妾收到了,不过……”
“你再违抗朕的口谕?”独孤玄赢眼神森冷起来,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夏侯麦冬:“是她说的不够清楚,还是你把朕的东西给扔在地上?”
夏侯麦冬急了,急地语不成调慌张:“臣妾没有,臣妾一直谨遵皇上的口谕圣旨,不敢有一丝怠慢!”
独孤玄赢居高临下将目光放在夏侯麦冬身上:“不敢怠慢?你哪里是不敢怠慢?你驾轻就熟做着违抗朕的口谕的事情,今天是第二次了,第一次需要朕提醒你吗?”
夏侯麦冬身心一震,剧烈的颤抖起来,“臣妾不敢,臣妾再也不敢,请皇上恕罪……”
“不敢是最好!”独孤玄赢嗤之以鼻的轻哼了一声:“苏儿是朕的人,朕不想她有任何生命危险,若是她有生命危险,无论是谁下的手,朕都算在你头上,你可千万不要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没有请得朕的圣谕,再一次自作主张杀朕在乎的人!”
心里一根弦绷一紧一下,独孤玄赢说夏侯麦冬擅自做主,杀了他在乎的人,他还在乎谁?
夏侯麦冬俯地瑟瑟发抖:“臣妾明白,臣妾不会让他出任何事情!”
独孤玄赢瞥了我一眼,押着我的宫女便松开了手,独孤玄赢嘴角微微一翘,扶起了夏侯麦冬:“别害怕,好好听话,犯过的事情不要再犯,朕已经找不回她了,你和她如此相似,朕不想失去你,你可要乖乖好好的听话!”
内心翻江倒海,找不回她,他口中的她,是我……
夏侯麦冬把我拉离贵妃之位,让人把我打入天牢,独孤玄赢并没有在场,难道……
夏侯麦冬眼中蓄满泪水,语凝哽咽:“臣妾知道了,臣妾太过爱皇上,便做事不留情面的,臣妾再也不会犯了,臣妾会好好待苏儿!”
“那就回去吧!”独孤玄赢松开了手,面色沉如水,抬起视线,落在我的脸上:“这些日子你好好休息,可千万不要让朕失望,正对你寄予厚望!”
两手交握握紧,垂着头颅:“奴婢谢过皇上厚爱,奴婢晓得,定然不会让皇上失望!”
独孤玄赢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回房,把门砰一声关上,屋内又传来了宫鸢尾低低的笑声。
箫清让扶过夏侯麦冬的手臂,夏侯麦冬腿脚无力,全身倚靠在他的身上。
箫清让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苏儿,皇上让你回房休息,这些日子,便不用你伺候娘娘,娘娘我来伺候,你回去吧!”
“多谢娘娘厚爱!”我中规中矩的给她行了个礼,我就知道事情闹到独孤玄赢面前,夏侯麦冬绝对杀不了我,独孤玄赢还指望我去下毒呢。
也是因为如此,我才想看一看夏侯麦冬在独孤玄赢心中的真正位置,试探的结果,似乎多了一层其他的意思。
拿着白色药包,躺于床上辗转反侧,这是什么毒药,真的只是让他瘫软在床十日,还是要他命的毒药?
想不到所以然,睡梦中,血红一片,我夏侯家的人在地狱叫唤着我,在地狱跟我说,他们死得冤屈。
我从睡梦中惊醒,全身是汗,大口大口的喘气,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再也暖不了身。
一直坐到清晨都没有睡去,而我的脸越发肿胀,红扑扑的肿胀,张嘴闭口之间拉扯着就疼。
我洗漱好回来的时候,阿芜双指之间夹着白色纸包,摇晃着,嘴角轻挑的问我:“为什么你的床上有毒药?还包得如此精细?”
衣袖下滑,他露出来的手腕,跟我先前的一样,被勒出一道一道细碎的红印子,像缠绕红绳一样,乍看之下,显得一丝妖娆。
再看他的面色,跟他灰白色的头发一样灰白在白的,想来放了不少血。
“这是什么毒?”我挑眉问道,他说自己偶尔做蒙古大夫,想来这药他是认得的。
“相思醉听过没有?”阿芜双眸灼灼生辉。
我不确定地道:“相思醉?你说的是酒?”
阿芜手腕大腿上一拍,“没错,相思醉是酒,最早以前,酝相思醉的那个酒师,亲手酝酿出来的相思醉喝了之后,可以见到最相思的人,心底隐藏最深的那个人。简单来说就是,最早最早的相思醉,是迷幻药来…”
“添加了致幻的药,喝到一定的量,哪怕你面前是一头母猪,你都可以把它认为是你的心上人,直到后来转变,相思醉没了这个效果,但是,有这么好的东西,一般人怎么可能轻易的让它消失的无影无踪?”
“所以,相同的东西应运而生,皇家太医院,很多年前出了一个很厉害的医师,他就有幸喝过相思醉,然后就出现了这么一个玩意儿,名为忆相思!”
“其功效有意思,相思醉喝到一定的量,出现致幻效果,把别人看成自己的心上人,这个药反过来,吃下去,就会想去伤害自己心中最爱的人,俗话说得好由爱生怖,深爱着一个人,其实内心是恐惧她会离开自己的!”
我走过去把那白色药包抽了回来,“蒙古大夫知道这么多?你可以去太医院打偏天下无敌手,何苦游荡于江湖,温饱不济呢?”
阿芜眼睛一瞪:“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这叫向往自由,如雄鹰一般展翅,在天空翱翔!”
我瞬间讥讽道:“那你可真够倒霉的,翱翔到这里来了!”
“不倒霉啊,我是故意找你来的,”阿芜往我床上一趴,神情甚是疲倦,话锋一转,盯着我手中的药:“这皇家的药,给你的是皇上啊?他可真够狠的,让一个人亲手杀掉他自己最爱的人,让别人在悔恨中度过一生,那可真应了这个药的名字,忆相思,悔恨中的忆相思!”
“需要我给你煮碗红豆汤吗?”鲜血流多了,面色就苍白了,我把白色的药包搁于腰间妥善安藏:“被放了不少血吧,你也是厉害,能从他手上逃脱,让人佩服至极!”
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个药的问题,他话中真假,我无暇去辩论。
“厉害什么啊!”阿芜有气无力,一点也没有担忧我会加害于他:“偃师那个细如发丝的绳子,绕在手腕上,他不扯断,别人根本就扯不断,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把我老祖宗的脸都搭进去了才逃出来的,厉害之说,愧不敢当!”
看着他的样子,心中突然一动,问道:“需要我去帮你买点药吗?”
阿芜翻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看了,挥挥手:“不用了,这点小伤死不了人,此仇不报非君子,我跟你讲,不懂七情六欲的偃师,我得让他知道什么叫爱恨情仇,气死我了!”
“那你好生休息吧!”说着我欲走。
“等一下!”阿芜一脸神秘兮兮:“我可是打听清楚了,这个别院住的是谁,你又有皇家的药,你该不会要谋害……那谁吧?”
“乖徒弟啊,你可得三思而后行,有些人命中带煞,非但死不了,若是别人伤他,还会反噬!”
“我不是你的徒弟!”我冷言纠正他的话:“若是你在不正经,别怪我大声叫唤一声,你性命堪忧!”
阿芜神情古怪,伸手轻轻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角:“行,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叫我一声师傅,嗯那个……作为刚相识的人,容我提醒你一声,你要三思而后行!”
他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言语,无一不透露已经窥探了独孤玄赢让我拿着这个所谓的亿相思去谋害独孤倾亦。
微微皱起眉头,默了默:“我若不做,就得是我死,九五至尊,岂能让他人不遵从?”
不遵从就是一个死,死了便是什么也没了。
变成冤魂下地狱,钻进油锅都不安心,我不如在活着的时候,把这一切都给解决了。
阿芜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杀的这个人,也会让你没命的。他们俩对你来说就是狮子和老虎,你夹在中间,进退都得死,你何不找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这个人与我只有一面之缘,平白无故的说我和他有缘,想要收我为徒,现在又跟我来说,找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让我活命……
真是奇了怪,不觉得我是牡丹国色天香,一个人见到我点驻足观望,不走了?
“你有什么法子?”顺着他的话语我问道。
阿芜把手往床上一拍,亮晶晶的眼中,毫不掩饰奸计得成:“我们可以换药,同样致幻的药,只让他昏迷不醒,事情就顺利解决,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法对不对?”
我慢慢的走到他面前,伸手摸了他一把头顶,因为他长了一张极年轻的脸,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样子,而我论长相要比他大一些。
摸的也没有心理负担,他都被我这样一摸,一脸懵住望着我,似我做穷凶极恶大奸之事,让他震惊,让他难以置信。
摸完之后,坐了下来,“你说我的要是忆相思,我不懂药理,无法反驳你说的话!然后你跟我说,搞一个同样致幻的药,让他昏迷不醒,我怎么觉得你在借刀杀人呢?”
阿芜略张的嘴,终于合了起来,摇头叹息:“真是一个聪明的姑娘,我要借刀杀人,偃师如此待我,此仇不报非君子,我觉得偃师懂得七情六欲,他很在乎两淮之主!”
“我甩了这么点小心眼,就想着如果两淮之主受伤了,偃师心里会不会疼?会不会难过?因此他知道了七情六欲贪念嗔痴恨,故而他就制出一件顶级的木偶?”
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
毫不掩饰自己的算计,真是一个光明磊落让人难以揣测的人。
慢慢眯起了眸子,“你是想要那一支顶级的木偶?还是想要看他制作顶级木偶的过程?”
阿芜眼中出现痴迷之态,对我表达道:“两者都有一点,最主要的,我真的好奇一堆木头,怎么就能变成一个有七情六欲,跟人一模一样的东西来?你不觉得这是一件非常令人兴趣盎然事吗?”
我噌了一下就站起来了,“你好生休息,你不动我,我不动你!”
阿芜像一个得不到糖的孩子,“哦!”一声便没了声响。
往外走,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腰间的纸包,我知道这个别院有很多人是独孤倾亦的,可我不知道怎么不出别院能见到他。
独孤玄赢让我在未来的这两个日子,好好休息,等待着他离开两淮之地之时,给独孤倾亦重重地一击。
春风绵绵,这两日,我过得像笼中鸟,没有迈出房间一步,就连吃食也是箫清让端过来的。
大多是让阿芜给吃了,他曾经跟我说过他很挑嘴,所以营养不良,头发发白。
我看着他狼吞虎咽,所谓的挑嘴,不攻自破,这人满嘴溜泡是谎话,就如我一样,真假参半,谎话居多。
阿芜往嘴里塞着饭食,呜咽有声的对我说道:“给你送饭的那个家伙,不安好心,我去偷东西吃,我看见他在吃食里下药!然后他把那个下了药的吃食,端给了那个贵妃娘娘!”
微得蹙起眉:“你闲的没事儿,已经把这别院的结构打造清楚了吗?”
“嗯!”阿芜吞咽下去,又灌了一口汤:“身为人称江湖小神棍,就得有游龙戏凤,在大江里能翻腾,在小溪里能游畅的本事,此等小事,不足为奇,如果你要觉得在这里无聊,我可以带你偷偷去看淮亲王家养的那只宠物!”
听闻他此言,心中隐约一动,却出口道:“你的伤未好,如此不安分?”
阿芜呼出一口气,用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