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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去!”
“独孤眠迟,你知道你自己是什么身体吗?你根本就不能出两淮,先前已经有了一次,现在你还在拿你的身体开玩笑吗?”偃师冷硬的声音,带着怒意质问。
独孤倾亦始终没有放开手,依然是那三个字:“滚出去!”
偃师伸出他那精致的手准备过来掰开独孤倾亦的手,阿芜一个鲤鱼打滚翻身而起,握住偃师的手一拉:“你这个人真是好没情趣,别人都让你滚出去,这是你的船没错,可是你得识相呀,行了,跟我走,别妨碍别人造小人了!”
造小人?
我脑子嗡一声空白,阿芜这张嘴真够损的……
偃师直接对他出手,阿芜嘴角一勾,偃师恍若之间被人重击了一下,阿芜嬉笑着拖着他转身出了门。
我紧贴着身后带有温热血腥味的胸膛,动弹不得,只感觉他的血迹浸透了他的衣裳沾了我一身。
与我那未干的血迹相融在一起,一时之间,整个房内静的可怕,我能感觉到身后的人带嗜血光芒锁住我。
挣扎无力想来可笑,栗栗危惧,诚惶诚恐:“殿下,您……”
话未说完,双眼一阵发黑,一个重伤未愈还在流鲜血的人,力气却大如牛直接把我翻转,躺于床上,扣于怀中。
我的脸色,彻底白了,竭力无法压制的颤抖,如坠落万丈深渊。
他低低喘息,一手扣住我的后脑,冰凉的唇贴在我的额头上,头顶传来轻轻犹如誓言的话:“萱苏,有我,别怕!”
一瞬间,我的心一颤,忘记了呼吸!
他的唇始终贴于额头,不断地没意识一样对我说:“萱苏,有我,别怕,我护你!”
当我能大口呼吸的时候,我感觉莫名的恐慌,恍若我被死寂吞噬再也找不到出口的恐慌。
他说不认识我。
他说与我父亲不相识,他叫我萱苏,他从一开始都知道我是我,叫的也是我,他到底是谁?
就算他现在一个手臂圈我,我也无力挣扎,我能感觉他想用力的把我揉碎了镶嵌在骨血里。
我也能感觉到从他身上笼罩着决绝死寂与绝望,权力滔天的他怎会如此让我一个被抛弃的弃妃,别怕,有他……
眉头深皱,在他的怀里,瞪着眼睛,听着他的喘息变成渐渐缓缓的呼吸,似他刚刚所有的暴躁与疯狂疼痛,因为我在他的怀便消失不见了。
念一人,共白首。
偃师说他只念我一人,想与我共白首……
而我……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不会是现在的缘分,肯定是曾经某个时间段,我与他是相识!
他陷入深睡,凌乱青丝铺一床,他还紧紧的拉住我的手,偃师用力掰才掰开,带着一抹赤红的眼中,闪着冷笑:“吾真是小瞧于你,他对你念念不忘,你可知你几次三番威胁到他的生命?”
失血过多,头属于晕眩状态,我从床上坐起来,哼哼的喘了两口气,压了压震惊的心:“我不知道,他说他与我不相识,你能告诉我,为何我几次三番威胁到他的生命?”
偃师眼中划过厌恶,提着我的衣襟,就把我甩下床,幸得阿芜一个翻身,在我身下一挡,痛地挑衅:“我说你这个偃师性情乖张古怪,她什么都不知道,是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硬拉郎,你牵连无辜,算什么一派大师?”
没有直接摔到地上,身上有伤,也是半天才爬起来,无法克制的抖擞,让我咬破了唇,才站稳身形。
偃师拿了一瓶黑色的液体灌入独孤倾亦嘴里,转身之际,手中多了两个九寸长的湛蓝色板子。
“吾本就不是什么一派大师,性情古怪乖张也好,阴晴不定也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板子轻轻碰撞,发出悦耳的节奏。
阿芜一骨碌翻起来,手一伸,呈求饶之状:“偃师,你别敲,我们自己出去,不用你请!”
碰撞声噶然而止,偃师嘴角勾起一抹诡异:“把甲板上给吾冲干净,吾出去看到一丁点血迹,吾会把你铸成绝无仅有的人偶!”
阿芜屁滚尿流连滚带爬拉着我,“行……行……”
一头扎了出去。
到了甲板上,我的双唇还在颤抖,河面上的空气灌入我的腹腔,我满脑子却想着独孤倾亦对我说的话,让我别怕的话。
阿芜松开我的手,啧啧有声欲盖弥彰的自吹自擂:“苏儿,其实小哥哥不是怕他,是他手上的那个板子,能召唤他制作的木偶!”
“小哥哥不是怕他这个人,小哥哥是怕他自作的那些木偶,你是不知道那些木偶,被他召唤出来可以自行修复身体,刀枪不入,哪怕一把火,没把他们烧成灰,他们都能攻击,小哥哥曾经就上过他们的当,很可怕的!”
“你是医者?”我终于控制了自己不在抖颤,眯着眼睛望着他:“你知道里面躺着的那个男人到底是如何?”
阿芜咧嘴一笑,牙齿整齐而又白,“说到他,他刚刚说的话不能全然当真,他已经无识的!”
“你听过疯癫之状吗?就是一个人思念成狂,或者说一个人的心受到了重创,其实是没有一个标准的答案,简单来说,可能就是一种疾病,像疯了一样,只记住自己心中最隐密的事情!”
只记住心中最隐秘的事情?
盯着阿芜灰白一丝不苟的头发,我带着质疑:“你的判断似乎有误,他若像疯了一样,只记得心中最隐秘的事情,就不会让你滚出去!更不会让偃师滚!”
什么样的疾病,只是疾病两个字,没有确切的名字,倒真是奇怪的很。
“他能认得任何人,怎么会是疯癫之状?”我质疑地问着阿芜:“你突然出现在这里,只是混迹江湖,好奇偃师吗?”
阿芜一下子跳了起来,就跟炸了毛的猫一样,直接跳到护栏上,抱着桅杆:“我最害怕别人质疑我,我是有权威根据的,有些人意志力强大,又比如里面躺的那位,绝对是个中翘楚,疯癫之中带着一丝清醒没有不可能!”
“而且你看他对你的那个态度,我也是好奇他那么个意志坚强的人,怎么把你隐藏在心底最深处,你并不是长相绝美的人,也没有什么值得让人情深缔固,非卿不可!”
“所以啊!”阿芜总结道:“我才告诉你,他对你说的话,你全然不能当真,可能是因为你是在船上唯一的女子,他把你当成别人了!”
心中恐惧和不安一直没有消散,弯腰把木桶扔进河里打了一桶水上来,阿芜给我包扎的伤口,他在无形之中应该用了药,我的手腕都不流血了。
他见我洗手,跟贼一样的过来,“说你长得不美,你生气了?我对天发誓,拿我老祖宗的脸面发誓,里面躺着的那个人,他有很重的关于心里的病,我没有确诊是因为我没有给他把脉!”
“如果他好好的能让我把上一把,我绝对知道他是得了什么毛病,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他把你圈在怀里这绝对是趋于本能。人有时候和动物一样,到达了一定的困境,趋于本能,抓住自己想抓住的东西!也俗称找一个转移自己注意力的东西,你可当真可不当真,随你的心情!”
“巧舌如簧,力与善变!”在木桶里洗着手,深深的凝视着他:“对于拆字之术精通,你莫不是谁家跑出来的世家公子吧?”
头发灰白发质顶好是天然的白,不是少年白了头,是从发根一直白到发梢,每一根都打理的很好。
虽然衣着寻常,他身上的细节很好,他的手指甲修得很圆润,指缝没有藏污纳垢,手肥嘟嘟粗小确是很细腻。再由肌肤,风吹日晒是有的,但是过得很好不为钱财发愁。
阿芜笑得无辜又单纯:“混迹江湖,江湖人称小神棍,坑蒙拐骗样样精通,偶尔间通一下蒙古大夫替人看一下疑难杂症。我要是世家公子,我得上天你信不信?”
我在斟酌他的话语真假,偃师声音传来:“人称小神棍?在这天下里,能让江湖人称小神棍的可是凤毛麟角!”
阿芜直接脱口道:“谁说的,分明是多如牛毛好吗?你别以讹传讹,坏了你一派大师的名头!”
“需要吾给你数出来吗?”
“偃师!”
独孤倾亦醒了,我猛然站起身来回眸望他,他站如松,面色苍白,嘴角淡漠如旧。
独孤倾亦凌乱的头发,被玉冠束起,换了一身黑袍,对我视而不见,“偃师,不过是一个小朋友,头发灰白的小朋友,他喜欢玩,何必得罪!”
头发灰白,难道是哪个家族的标志?
偃师带着黑色的面具,眼底一抹赤红妖治,散发出令人发寒的煞气:“他在挑衅吾,早就听说了他,今日一见,一时没认出来,倒真是吾的眼神也不济!”
“我会医术!”阿芜手举得高高的面带激动说道:“我帮你看看眼啊,银子酬劳方面好说,你制作一个小人给我,怎样?”
偃师手中的板子相互碰撞,一声从未有过的大,阿芜立马怂地蹲在地上抱头,“你别敲啊,我逗你的,你至于吗?”
独孤倾亦冷漠漆黑的双眸,从阿芜身上移到偃师身上:“下次莫要做此事,她现在在这里,该如何回去,你可想好了?”
偃师冷眸扫过阿芜,阿芜顿时不语,偃师看向我,冰冷的眸子似独孤倾亦不在此,他直接能把我扔到河里给鱼当饲料。
“没什么可想的,眠迟是你自己看不透!”
独孤倾亦长吁一叹,带了一抹无力的悲鸣:“莫要管本王的事情,本王心里自有分寸,本王也不希望今天的事情再发生!”
空气凝固停滞了一样,偃师深深的望着独孤倾亦:“他在挑衅于你!他已经不甘于就如此,他在挑衅你的底线,你却因为他,就在刚刚差点没命!”
偃师口中的他不是我,我从未挑衅过独孤倾亦底线,偃师质问骂我的时候是说,独孤倾亦几次三番因为我差点没命,只说这个未说其他。
那么是谁在挑衅独孤倾亦底线?
箫清让吗?
他是如何挑衅的?
独孤倾亦冷漠的眸子,沉了沉:“过几日,他们就会进入姑苏台,你所担忧的一切,将不会存在!”
偃师冷笑,拿着板子的手微微一抬,落在我的方向:“吾并不担忧什么,只是事关于她,在他说要她爱他,你慌乱了,连你自己都抑制不住地慌乱了!”
荒芜人烟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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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4章萱苏心乱了
偃师的话无非是一道闷雷,晴天霹雳。
他说要我爱他,独孤倾亦便慌乱了,他……是箫清让,箫清让怎么会让独孤倾亦慌乱呢?
我……经历了这么多,独孤倾亦怎么会因为我的事情,让自己乱了呢?
箫清让真的只是偃师逐出师门的师弟那么简单?这让我的心里不得不想着宫鸢尾对我说的话。
独孤倾亦神色淡漠,一副置之事外之态,似偃师说的不是他,倒是一旁的阿芜,小声嘀咕道:“现在在上演虐恋情深?我行走江湖,偶尔兼通说书,听过不少爱恨情仇,虐心虐肺啊!”
“你们三个,不会你爱他,他爱你,乱七八糟三角关系不好分清楚吧?”阿芜眼中的星星光,就跟天上繁星一样,亮晶晶地恨不得让所有人分享他的愉悦。
“你闭嘴!”偃师煞气禀然,生硬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警告:“你再多说一句,吾不管你是谁家的公子,今日就别想走下这条船!”
阿芜立马上窜下跳一阵,蹲于地上悻悻然地干笑:“我就随口说一下,你不必当真,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继续……继续……”
我把手边的一桶水,直接倒在甲板上,把桶放在一旁,水并没有冲散血迹,而是让血化开来,气味更加浓郁了些。
“看来让你来两淮是错误!”独孤倾亦再次扫过阿芜,“灰白色发丝的人,最好别动,非人力所为之事,本王心有余而力不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