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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独孤倾亦闲淡中带着一丝轻蔑,这一丝轻蔑大概是他现在所表达的所有情绪:“贵妃娘娘怀了身孕,皇上的孩子没了,本王深感痛心,在痛心的其中,本王反思自己,到底是因为本王的错,还是因为别人的错?”
“皇上说出身,本王跟皇上论的出身,皇上说贵妃娘娘从此以后不再有身孕,一品贵妃遭如此大难,大抵是她高贵的身份得到了挑衅。可是皇上,本王提醒皇上一声,说到高贵一词,皇上还是要重新掂量掂量,毕竟真的刨根究底,是贵妃娘娘咎由自取,若不是她自己冲出来,疯了一样的冲出来,怎么能惊扰了本王的宠物?”
夏侯麦冬自己冲出来?
她身体虚弱得连床都下不了,怎么会自己冲出来?
难道在我不在的时间里,发生了一个巨变让她可以浑身充满力气的跑下床?
箫清让机不可察的嘴皮动了一下,似再告诉我独孤倾亦所说的没错,可让她跑下床的契机是什么?
再有她跑下床正好怎么就撞到了苏延卿,苏延卿被囚禁的丧失了人性,对于威胁到自己的东西,他会毫不犹豫的撕裂别人的脖子,生吞活剥了。
独孤玄赢顿时怒不可遏:“中州琅琊将军袁立焕听命,两淮总督一品亲王养个宠物,惊扰了贵妃娘娘,令贵妃娘娘腹中胎儿不信丧命,朕命令你前去淮亲王府捉拿这只猖獗的宠物。”
“皇上!”袁立焕执手抱拳挡在独孤玄赢面前,气势恢宏中:“启禀皇上,淮亲王养得宠物已经被臣重伤了,殿下把宠物叫人送回了家,根本就不需要去捉拿,那只宠物,不会比贵妃娘娘好到哪里去的!”
袁立焕重伤了苏延卿?
按照独孤倾亦对苏延卿的在乎,袁立焕伤了他之后,两个人岂能在这里和平喝茶?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如果我的身份和他们的身份对待,我真的会拍起巴掌,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们喝彩。
“琅琊将军,你是在抗旨不遵吗?”独孤玄赢勃然大怒。
相比他的怒火冲天,在场所有的人要么谨小慎微,要么满脸不在乎。
袁立焕微微停顿了一下,“臣不敢,臣现在去捉拿淮亲王养的宠物,臣自己下的手自己清楚,此刻去王府把他拖过来,一具尸体而已!”
“贵妃娘娘身体已伤,皇上,这屋子里弥漫着药味,连臣这个不懂药理的人都能闻到其二,更何况是其他人?”
不懂药理知道用什么药可以令人兴奋,让我想起了父亲曾经跟我说,行军打仗之人到了一定的匮乏之时,会使用令人兴奋的药,来刺激疲倦的神经,继而达到以一挡百的作用。
独孤倾亦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袁立焕:“中州琅琊将军,你伤害本王的宠物,本王暂不与你追究,但是……这档子事,本王记下来!”
袁立焕执手抱拳的手,转了一个方向:“启禀殿下,不管殿下的宠物因何事伤了贵妃娘娘,臣身为北晋一品将军,自然而然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皇族中人!”
袁立焕的态度变相的取悦了独孤玄赢,中立之态,袁立焕是故意为之,还是天性使然?
“琅琊将军所言甚是!”独孤倾亦微眯双眼上下打量他一番:“不要紧的,反正这件事情,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也不是陛下根本王之间的事情,现在已经牵扯到了琅琊郡王氏和太康陈郡谢氏了!”
独孤玄赢刚欲发作,便听到摔倒在外的大夫,高声道:“启禀皇上,找到了……找到了……”
大夫兴高采烈的尖叫声,直接截断了三个人暗涌翻腾,我心中咯噔一下,眼睛忍不住的向外望,以为他会找出来我埋在地下的那个香囊。
谁知道不是,他找出来的是在院落里,花盆中埋的药草,因为这院落里有不少花盆,花盆里面,只有上面是一层泥土,下面全是草药。
令人兴奋,尤其令疯子兴奋的草药。
花盆里的花轻轻一提,全部提了出来,不是一盆,目测望来有五六盆之多。
独孤倾亦端着手向前走了一圈,返回头的时候道:“玖瑾,别院这个季节,不是应该只有杜鹃花吗?怎么?谁这么胆大包天在贵妃娘娘的院子里,搞了这么多的药?”
若有所指让独孤玄赢眼中竭力压着火大,袁立焕撩起衣袍,蹲在花盆旁边,用手捻压药材,放在鼻尖,瞳孔微睁:“启禀皇上,用此药的人是险恶用心,此药可以让人神经麻痹错乱,继而达到了疯癫之态!”
独孤玄赢眼中的幽幽冷光,仿佛蕴藏着无尽地算计:“琅琊将军所言,有人借此机会,故意扰乱朕和淮亲王的关系了?”
袁立焕把手中的药抹捻了起来:“臣不敢妄自诽言……可是,若有人明知道殿下养了这么一个宠物,还是一个精神不好的宠物,用此药很明显就是冲着殿下而来,倒真颇有些挑拨离间的意味!”
有一个不存在的孩子,用夏侯麦冬终生不孕的手段来扳倒独孤倾亦,他真是痴人说梦了。
独孤倾亦坐拥两淮之地,富甲一方又是一品亲王,盘根错杂的关系谁知道延伸到哪里去?
林玖瑾闻言前来:“启禀殿下,这个季节别院里的杜鹃花,已经摆好,按照惯例别院里不可能出现杜鹃花以外的花,属下敢肯定,用人头保证,贵妃娘娘院落的花,并不是王府采办处采办而来!”
“那就去查一查,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名正言顺的挑拨本王和皇上的感情,这么低级的手段,皇上也信以为真以为本王?真是天大的笑话!”独孤倾亦漫不经心之中带着嘲讽,真是大大的嘲讽了独孤玄赢手段低级,上不了台面。
林玖瑾应声而去,速度极快,仿佛迈了一步,就能被别人捷足先登似的。
我暗中观察阿玠,阿玠见到大夫把花盆里的药草扒出来的时候,她的脸色白了白,手中端着一盆的血水悄然的走出房外,把那盆水放在门口边,水波波动,昭示着她内心并不平静。
气氛一下陷入僵局,谁也不愿意打破这个僵局,仿佛谁打破了,谁就输了。
过了许久,久的我的神经绷在那里,随时随地别人一碰,都能折断一样。
独孤倾亦开口道:“等待查询还有一段时间,陛下,相思醉,月下美人,您喜欢哪一个?”
“相思醉!”独孤玄赢盯着他的双眼,冷光熠熠:“为一人相思而醉,贵妃娘娘为朕遭如此大难,朕觉得相思醉不能抚平朕心中的伤痕!”
独孤倾亦突然勾唇,湛黑如墨的双眸,闪烁着名为耻笑的光:“相思醉不能抚平陛下的伤痕,相思醉可以让陛下想起前人,所谓前人,过去了,肯定就不会再活了,这是历史必然,陛下您觉得呢!”
在说我吗?
独孤倾亦也知道独孤玄赢派人去了燃烬,要去找夏候萱苏回来再续前缘。
我眼中余光看向箫清让,箫清让会拿什么去阻止独孤玄赢派人去燃烬?
他自己的身份若被拆穿,在独孤玄赢眼中那就是欺君,欺君,我父亲一品军侯他说杀就杀,箫清让父亲不过是一个侯爵,想杀也不过是一句话和顷刻之间的事情。
箫清让眼中无恙,对独孤倾亦口中若有所指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独孤玄赢眉头微皱:“历史必然?倾亦听过扭转乾坤四个字吗?在这天下里,扭转乾坤不是不可能!”
独孤倾亦眉峰一扬,继而恍然大悟:“扭转乾坤对陛下来说,驾轻就熟,陛下的运气始终是那么的好,不过……还是一件一件事情先解决了,不然陛下真以为来到两淮之地本王怠慢了呢!”
继续刚才的话题,独孤倾亦曾经跟我说,他要看一看独孤玄赢如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也好奇那如何让他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夏候麦冬怀有身孕之事,就是不简单的事情,那么今天的事情如何善了,琅琊将军袁立焕在此事之中扮演什么角色?
他真的可以舍弃自己的未婚妻阿玠吗?
为何阿玠越来越难看,难看的犹如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一样。
独孤玄赢黑沉沉的眼眸,停留在花盆之上,“在这两淮之地,说等待来相思醉的也是你,现在撇开相思醉,也是你,倾亦真是一个善变的人!”
独孤倾亦轻淡的扫过在场所有人:“善变……不是本王,是人心,本王所做不过趋于人心所向,这人心之事,本就难料!”
“正好伺候贵妃娘娘的人也在,其他人都在,反正在这院子里谁也跑不掉,慢慢一个一个的查,总是会查出一点蛛丝马迹来的!”
“不用查了!”袁立焕扬起手中的药末,手微微一移,指向阿玠:“这一味药她身上有,她又是伺候贵妃娘娘的人,她比任何人都好下手!”
袁立焕想阿玠死……
阿玠是他未婚妻之事独孤倾亦告知于我的,其他人并不知晓,以前我也不怎么相信,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出身,我不得不相信当初他们订婚属于强强联婚,可是……又因为什么原因反目成仇?
阿玠身形一僵:“琅琊将军,莫要血口喷人?我伺候贵妃娘娘多日,为何要残害贵妃娘娘?”
袁立焕抬脚向她走去,就像一个猛兽确认了猎物,围绕着她身边走了一圈:“这味药,不算什么特别的药,略懂药理的人都可以配置!你说你身上没有,你说我血口喷人!为何在场这些人,我偏偏不喷别人,而是咬着你不放?”
“完全不符合情理啊,所以……是因为你有问题,我才会咬着你不放,是你自己拿出来,还是我有人扒光你的衣服,搜出来?”
阿玠嘴角挂起一抹温和的笑,仿佛利用着温和的笑,压制自己心中的惶恐:“没有就是没有,娘娘身体不适一直在服药,我身上沾染了药味,并没有觉得什么奇怪,倒是琅琊将军,初来两淮之地这气势磅礴的倒像是两淮之主了!”
此言一出……
各自脸色并不好看,独孤玄赢神色晦暗不明盯着阿玠同时还不忘分心给独孤倾亦,真是难为他一心几用了。
“混淆视听,试图转移把话语引到两淮之主身上,这倒是一个高明的谈判方式!”袁立焕犹如摆弄一只到手的耗子一样:“看来,你是不愿意,自己拿出来了?”
阿玠嘴角温和的笑容再也挂不住,咬着嘴唇站在门口,要多倔强有多倔强。
“哼!”独孤倾亦轻轻的哼了一声,虽然声音很细微,还是清新入耳:“都说防贼防贼,家贼难防,陛下养个家贼在身边,还来怨别人,陛下这做法,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你的院落,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你弄来,你觉得朕养了一只家贼难防?过得去?”独孤玄赢手一哗啦,指着院子里的青草树木:“倾亦你可要搞明白了,贵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是朕第一个孩子,谁伤害了他,让他离开朕,朕就让谁死!”
“搜身!”独孤倾亦深沉如夜的眸子,瞬间锁住了阿玠:“琅琊将军,你对本王的宠物,那可是一招差点毙命,那么这小小的宫女,你随便一个指头,便能搜得了身吧!”
谁种的果让谁来收!
谁种的因和谁去埋!
独孤倾亦这一招用的不错,自食恶果,玩的漂亮。
独孤玄赢未下令,无人动,袁立焕便自己上手,阿玠提高声量捍卫着自己:“中州琅琊将军袁立焕,谁给你的胆量来搜我的身?我是娘娘的贴身宫女,搜我的身由皇上说了算,而不是你!”
袁立焕手停在她的腰间靠后一点,沉静锐利地眸子看向独孤玄赢:“皇上,臣略懂药理,一般的跌打损伤臣也能以理好,现在已经找到了药材的根源,皇上,到底该如何是好?”
独孤玄赢未语,袁立焕把手一收,转身抱拳道:“皇上,陈卫感觉到皇上在两淮基地受到任何威胁,中州有一堆事情要处理,皇上若是没事,臣要赶回中州!”
“至于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