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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对独孤倾亦怒目而视:“你答应他变成阉人,只是你想知道心悦一个人是何种感觉?”
他侧目声音低又沉,反问道:“有何不可?本王高兴,你有意见?”
触及到他那比刀还寒的眸子,我身子摇晃了一下,呼吸凌乱些许,眼前这个人,恍若才是真正的主宰。
咽喉吞咽了两下,半饷才回答:“无任何意见,两淮是您的,您说了算!”
“自然!”让他负一背后的手拿到前面的时候,手中的账簿,轻轻的敲在手心中,箫清让被人架在木板上,双手双脚被人死死地压住。
我不忍心看,把头深深的低了下来,狠狠的闭上眼睛,独孤倾亦声音越发凉飕飕地:“为何不看,你不喜于他,他为了你,你该不屑一顾才是!”
我一怔,身体一转,直接对上独孤倾亦寒冷的眸子,面色冷却:“您哪里是不懂心悦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您只是以折磨别人为乐,先前的保定大人和姬姒,他们如此相爱,您不是不明,您只是觉得所谓情爱,心悦一个人,不过是一个失败者才会做的事情!”
“你看他们死,你让他们死,你只不过是在嘲笑他们,嘲笑他们自以为是的执着,损人不利己的毁了自己!”
独孤倾亦手指缓缓抬起,轻轻划过唇瓣,略略地勾了勾唇角:“好戏不看,自作聪明!”
“啊!”
箫清让一声撕心裂肺的叫,让我腿脚打颤,站不住的跌跪在独孤倾亦脚边。
轰一声,房门被关紧的声音传到我的耳中,我跌跪在地上恍若再也起不来一样。
隔着门,细碎的闷哼准确无误的钻入我的耳中,到底我是傻子,还是这个人是傻子?
喜欢我什么?
一个弃妃,一个被人伤的遍体鳞伤的弃妃,他怎么就喜欢的让自己做一个阉人,也要跟我一起进宫?
手紧紧的扣在地上,把地上的泥巴都抠在手心里,双眼看不到焦距,不知不觉眼底深处,被莹莹泪光灌满。
独孤倾亦屈尊降贵蹲在我的面前,神色淡漠,瞅了我一眼,随即看着紧闭的屋子:“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梦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岂少梦中之人耶?”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蓦然之间,我潸然泪下,笑呵呵的说道:“殿下,原来您也知道,梦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岂少梦中之人耶?”
“所谓心悦一人,必因荐枕而成亲,待桂冠而为密者,皆形骸之论也,这些话,都只是看到事情的表面而已,哪怕同床共枕,成为最贴近的人,成为左右手,该看不清的仍然看不清!”
我就是那个看不清的人,这一切都像在梦里一样,我对独孤玄赢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哪怕我与他同床共枕,紧密相贴,我也看不清楚他手起刀落般的绝情。
果真就如古人《牡丹亭记》中写的那样,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枕边人都看不清,只能看见事情的表象罢了!
独孤倾亦嘴角勾的弧度,略微大了一分,起身,“真是一个傻子!来人……”
独孤倾亦话语未落,独孤玄赢声音便从院口传来:“倾亦,你这是背着朕在做什么呢?”
我泪眼婆娑看向他,表像,从始到终,我对这个人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可是我从来都只是看到他的表像,看不透他的内心深处。
哪怕到现在,从别人口中听说,他与人欢好,叫我的名字,我觉得可笑极了。
独孤玄赢看着我的泪眼,眼神微聚,睥视独孤倾亦:“若说你有私心,不想送另外一匹瘦马进姑苏台,似乎现在说得通了!”
独孤倾亦身体微斜,与他拱手作辑:“看来陛下有所误会,本王不是陛下,亦不是先皇,会对一个玩物情有所钟。在本王心中,玩物就是玩物,就算再干净,也是玩物,物件,本王不会喜欢一个物件,陛下放宽心!”
“您喜欢的两匹顶级瘦马,会按照先皇规定,一步一步的送到姑苏台,您要做的,静候便是!”
“鸢尾把你的小姐妹,扶起来!”独孤玄赢瞥了一眼身后,我才看见,宫鸢尾原来一直都在他身后,所以……独孤玄赢此时出现在这里,是宫鸢尾所为?
宫鸢尾媚眼顾盼生辉,对着独孤倾亦福身行礼,伸手扶起我,略微挣扎,要脱离她的扶起,她端着我的手,绕在她的肩头,手搭在我的腰上掐了一把。
一个吃痛,腰略弯,宫鸢尾有些急切的说道:“陛下,苏儿姑娘身体很不适,奴家不知可否先行带她回去?”
独孤玄赢看着我满脸泪水,抿唇微额点头,独孤倾亦食指又重新抹到唇上,不知怎么,每回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我都有不好的预感。
等他的食指放下来,宫鸢尾带着我准备走,他便在一旁凉淡的开口:“她现在走不得,陛下!”
只听见哐嗵一声,紧闭的屋内传出来巨响,那细碎的闷哼,仿佛忍到了极限,变成了疼痛的呻吟。
“为何走不得?你不是说是一个玩物吗?”独孤玄赢目光锐利,道:“你不是说,不会喜欢上一个物件,怎么?后悔了,想把这个物件妥善隐藏?”
独孤倾亦微扬了一下脖子,似机不可察的叹了一气:“为君王者,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陛下,近些日子倒是躁动了很多。本王军中,有一军医,医术甚是了得,本王不日宣他进府,替陛下号脉开下良药,毕竟春日将完,就是炎炎夏日了!”
独孤玄赢明显喘息急促了一下,独孤倾亦未给他说话的机会,手略微指了我一下:“此女子,将带一人入姑苏台,这个人刚刚阉割,需要人照顾,此女子,得照顾那个人!”
“陛下若觉得不妥,本王可以带陛下去一道一道的看先皇遗诏!”
宫鸢尾慢慢的把我松开,并没有站回独孤玄赢身边去,独孤倾亦寒目随便一瞟,犹如能进宫鸢尾内心深处一样。
春风乍起,吹起他头上玉冠发带,他的声音就像发带一样飘摇:“先前的遗诏,陛下看了一些,就应该知道私下若是再和瘦马接触,本王有权力按照遗诏办事?尤其是跟着一些不懂规矩的瘦马提前有所牵扯,本王耐心有限!”
最后一句话,昭示着,他是按规矩来办事,若是有人破坏规矩,不管那个人是谁,他都会让那个人……死。
宫鸢尾被突如其来的冷意,止不住的趑趄,就算咬牙挺身,她这小小的女子周身气息,顶不住独孤倾亦全身散发出强大的冷冽。
独孤玄赢不苟言笑的脸,沉的像墨缸一样,“倾亦果真善用遗诏来办事,朕若是不从,就是对先皇的不尊,就是不仁不义!”
“很好,果真别人都说,最后一子,总是深得父亲的欢心,倾亦也是不例外,得到先皇的恩宠照顾!”
独孤倾亦视线又落在那紧闭的房门里,“没有几日了,陛下还没有好好领略两淮风景,更没有好好领略淮阴城的风景,本王会在陛下看完风景之后,做好一切!陛下请吧!”
独孤玄赢眼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走得颇为灰头土脸,而宫鸢尾尾随他走到门口,被拦了下来。
不知独孤倾亦恶趣味还是其他,视线偏向我,却对宫鸢尾道:“既然如此喜欢生事,那就与苏儿姑娘一起照顾阉割之人,到时去了姑苏台,生起事,才好玩!”
“嘎吱一声!”
那紧闭的房门被打开,箫清让被里面的人抬了出来,面色苍白,双目紧闭气若游丝。
人被抬到独孤倾亦面前,他端视了片刻,握了握手中的账薄,转身离去。
箫清让被抬入我的房间,真的猜不透独孤倾亦此番用意何在?真的只是先皇遗诏,还是其他。
宫鸢尾斜靠在柱子上,双手抱臂,看着昏沉的箫清让,眨着媚眼,与我闲聊:“你说,淮亲王如此气势,他为何不翻身把歌唱掀了这北晋自己当皇上了!”
我给箫清让擦汗的手一顿,斜眼瞥了过去:“也许,就两淮的土皇上,比做北晋之主更好玩一些,你为何,舍近求远?”
“什么叫我舍近求远?”宫鸢尾手指着自己:“这皇上,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我是一个平头老百姓,你知道,能做瘦马的女子,都是官家女,大仇未得报,怎么能儿女情长呢!”
宫鸢尾三个字明显是假名字,官家女……以我现在的本事,根本就查不出来她是谁家的官家女,或许独孤倾亦能查出来我是谁,他也知道宫鸢尾是谁……
“你在向我示弱?”我使劲的端详她,觉得和她相识,越发不像先前的她,先前的她眼中带着戾气和杀意,就算被隐藏的很好,也会不经意的流露出来。
宫鸢尾愕然一笑,从柱子上站起身,走了过来,从我手中接过湿帕子,对着箫清让紧皱的眉宇,擦了过去:“你说对了,我就是在向你示弱,淮亲王不是善茬,他对我们两个了如指掌!”
“他每说的一个字,都带着意味深长,虽然说当今皇上,在这些天的观察之中,气势明显逊他一筹,可是谁让他是皇上呢,你我都是有故事的人,而且这个故事,都跟当今皇上有关,不如咱们就当亲姐妹,反正目标一致,努力奋发,总是会达到目的!”
她的动作很轻柔,宫鸢尾胜我的那一筹,就说她不管对哪个男子,喜欢或者不喜欢,厌恶或者不厌恶,在她凝视别人的时候,恍若情深故重,舍他便死。
我撑起床沿站起来,她便一屁股坐下来,坐在我的位置,替箫清让擦完额头上的汗,擦脸上,脖子上胸口上,仔仔细细没有放过一丝地方。
擦完之后,把帕子往水中一扔,扬起眼帘,直勾着望着我:“小半炷香的时间,你该想好了吧,要不要和我合作?你放心我对天发誓,在独孤玄赢没有死之前,我是不会动你的!”
我的神色平添一分警惕:“你想让他死?你不是已经和他欢好?在欢好之时,轻而易举可以让他死!”
宫鸢尾对我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眼神转瞬之间阴狠:“进入姑苏台,就是迈进皇宫的第一步,摧毁一个人,把那个人的一切,拿到自己手中,才是最畅快的!”
“你的目标,生下皇子,杀了他?”
“噓!”宫鸢尾做了一个噤声动作,眼中闪过惊奇,压低的声音,就如妖精一样魅惑:“不要说这是我的目标,你不也这样想吗?”
荒芜人烟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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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2章你想造反吗
她四目相对,眼中仇恨杀意光芒交织燃烧的噼啪作响,明明不相识的两个人,机缘巧合的捆绑在一起。
对着彼此,怎么就产生了仇恨和杀意?
宫鸢尾见我不语,站了起来,抬起手描绘我脸颊轮廓,温柔的仿佛在描绘着江山美丽的画卷。
“从姑苏台进入皇宫,然后生下一个孩子,一步一步谋划,夺走本该属于他的一切,让他知道,所谓天道好轮回,就算他是天子,也会被人拉入泥沼,跌入淤泥,到时候看他在淤泥里挣扎,岂不是更加畅快?你说是不是?”
伸手一把薅住她的手,芊芊玉指,摸起来柔若无骨,搁在手上,丝丝暖意,会从手上传到心房,就如一个猫爪子挠上心房,在心房泛起阵阵缱绻深情。
这样妩媚的女子,虽然只是我曾经的五分颜色,可是她却把那五分颜色的妩媚,发挥的淋淋尽致。
“你抓住我的手做什么?”宫鸢尾直接往我身上靠来,浅笑媚然:“只要你说一声,我可以自己贴上来,不用你用力来抓!”
从一开始,她说她是处子之身给独孤玄赢,身为青楼的女子,就算保定大人只是对女子凌虐,没有真正的进入女子身体。
她也不应该是处子之身,她今日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