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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萱苏拿到红色月下美人,便直接就跑了,可是跑到一半回头,问他还能不能见到他?
他自然回答是可以的,得到这样允诺的夏侯萱苏这才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独孤倾亦内心是不平的,他一直目送夏侯萱苏,眼睛的余光却停留在那一身红衣的女子。
说也奇怪,当他见不到夏侯萱苏时,那一身红衣女子也消失不见。
他也看不见她。
就像一场梦一样,他看见一个红衣女子,那朵红色月下美人盛开时,他见到了她,那一朵红色月下美人消失时,那个红衣女子也消失。
心头怪异萦绕,难道那个红衣女子是红色月下美人仙?
他不由自主的凝望着那一颗红色月下美人,没有再看到那个红衣女子。
一朵盛开的红色月下美人送人,引来偃息大大的不满,他的脾气越发怪异,怪异得仿佛他随时随地都要杀人泄愤一般。
也是因为一朵红色月下美人,偃息与他两个人之间陷入了长久以来的最厉害的一次争吵。
偃息勒令他不准靠近红色月下美人,独孤倾亦却当他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
最终偃息气呼呼的跑了,独孤倾亦继续在红色月下美人下,他在等待,他更多的期待着那穿红衣的女子再次出现。
他想问一问,他为何会出现在自己婴儿时,到现在他什么都不记得婴儿时期所有的事情,却记得长得美丽的女子。
白日到黄昏,没有等待那女子出现,那女子的出现仿佛就是昙花一现,夏侯萱苏也没有来。
天色将晚,他只能靠近红色美人的根干,自言自语道:“看来那个小姑娘不会来了,天色将晚,我明日再来看你。”
他这句话是对那穿红衣的女子说的。
他不知道她出现的定律是什么?
他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他看不见她,不代表她不在他的周围,他相信他说的话,那个红衣女子一定会听见。
慢慢的走回院子,他的院子里也种满了月下美人,这个季节,是月下美人盛开的季节。
他自己打水洗手,洗完脸之后,他竟然又看见了那个红衣的女子,那个红衣女子眼神凄清,有数不尽的落寞。
不知不觉中他自己仿佛也承载了来自那女子身上的悲切,连眼神不知不觉的也变了几变。
忍不住都看向她,看见她把手伸向自己,她抚摸自己的脸颊,可是自己的脸却穿透了她的手。
她就像夜话杂谈里面的鬼神,只有魂魄没有实体,人会穿透她的魂,触碰不了他。
就这样互相站立好久,独孤倾亦还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
京城来的夏侯侯爷,晚上自然受到招待,清笛声入耳,这是父王在召唤他,晚上去陪席。
他刚进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出了房门,偃息就拦住了他的去路,说要代替着他去。
不知怎么,看见偃息嘴角泛起一丝邪笑,他心中没由来的一震,慌了起来。
慌乱之中,根本就阻挠不了偃息,一只小范围绞痛的心房,霎那之间,疼痛难以自止。
偃息头也不回的走了,独孤倾亦手捂着胸口,慢慢的蹲了下来,一只手撑在地上。
满嘴的血腥味,从咽喉翻涌的口中,那个红衣女子在红霞照射之下,整个人散发出惊心动魄的美。
独孤倾亦心房绞痛越来越疼,疼的他再也支撑不住,摔倒在地,嘴角的鲜血越流越多,眼神涣散之际,他看见了红衣女子拼命的想拉他。
拼命的想给他嘴角擦血,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她的手穿透着他的身体,根本就触碰不了他,就像他的娘亲一样。
明明是离的那么近,却每每的都触碰不了,张嘴忍不住的唤了几声娘亲,而那红衣女子却向天祈祷。
美目之中,全是眼泪翻腾,似感同身受他的痛苦一样,在她的祈求之中,倒真是求来一个人,夏侯萱苏。
第00141章争论不休呢
独孤倾亦张了张嘴,很想告诉那红衣女子,自己不要紧的,不过是胸口绞痛,死不了人。可是……他内心平白无故产生了抗拒。
妖魔鬼怪杂记中记载,有些鬼怪,只要人告诉她们,能看见她,她可能就会魂飞魄散消失不见。话到嘴边,到底没有吐出来,他怕她消失不见,再也见不着了。
夏侯萱苏从院门口跑来,瞧见他倒在地上,神色紧张。
在独孤倾亦眼中,夏侯萱苏跑过来的时候,直接身体穿透了红衣女子,红衣女子怔怔的望着她,回不过神来一样。
独孤倾亦心中一沉,他感觉夏侯萱苏眉眼之间的熟悉莫名的跟红衣女子交汇,仿佛她们两个是一个人一样,不过很快这种熟悉感,被他甩在脑后。
夏侯萱苏笨拙的拿着衣袖擦着他脸颊上的鲜血,他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红衣女子身上。
他不知道那女子是谁,但……女子眼中着急的神色以及巨大的悲悸让他莫名的有些心疼。
夏侯萱苏小小的人…力气也小,架起他费尽全身的力气,之前他送给她的红色月下美人,被她直接扔在地上。
独孤倾亦不留痕迹的让夏侯萱苏重新把扔在地上的红色月下美人拿到他的手上。
这是他的药,他去而复返,是因为父王告诉了夏侯萱苏这是他的药。
夏侯萱苏带着歉意而来,是来送还于他的。
熟悉的红色月下美人香,独孤倾亦轻轻的嗅上一口,胸口绞痛缓解了几分,目光忍不住的凝聚了。
夏侯萱苏一派天真眼中尽是自责,“萱苏摘下月下美人,岂不是让小哥哥受伤没药吃?”
独孤倾亦安抚着这天真的孩子,也许她和眉眼之间和那红色女子眉眼之间相似,声音忍不住的柔了一分:“没有的事情,父王是骗你的,这只不过是一朵花,怎么可能是药,若是药的话,整个月下美人间岂不是都药了?”
夏侯萱苏撑着他这么一个少年的身躯,小脸被震得通红,一直把他搀扶到床榻之上,夏侯萱苏累得不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手中焉掉地红色月下美人,被他悄然之间,撕下花瓣放在口中咀嚼,在咀嚼花瓣的途中,红衣女子眼中满是吃惊。
虽然生吃花,没有做药引入药的很,偃息不在,只有这生吃,才能最有效的缓解胸口的绞痛。
红衣女子站在他的床前,一双好看的美目,凝望着他,而他每每抬眼,好像能穿透那红衣女子的眼睛一样。
夏侯萱苏端着水而来,摇摇晃晃而来,身体再一次穿透红衣女子的身体,把水盆稳稳地放在床边。
真的像话本上所说,鬼怪没有身体,人可以穿透他们的身体,她们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剩下一半花瓣,剩下的花瓣放在床里侧,接过夏侯萱苏递过来的帕子,嘴角露出一抹浅淡的笑:“今日多亏了萱苏,不然小哥哥大概要睡在外面了。”
夏侯萱苏腼腆的甜甜的笑了,坐在床沿边,两条腿荡起来,脸上出现一抹粉色,不好意思:“萱苏不过凑巧罢了,倒是小哥哥刚刚的样子,可吓人了,比父亲练兵还吓人。”
独孤倾亦注意到红衣女子,听到夏侯萱苏的话,有一霎那间的怔住,似陷入长长的沉思之中,思量着什么事情?
帕子轻轻的擦在脸上,视线总是不由自主的变的红衣女子锁住,嘴角的笑不由自主的泛深了些许,“那把不好的记忆通通从脑子里踢出去,等到夜间,会有月下美人开,到时候小哥哥带你去看。”
夏侯萱苏年岁虽小,见到独孤倾亦面色苍白,便摇头拒绝,天真无邪,腼腆懂事,像极了一棵无忧花。
自己擦拭脸上的鲜血,总是有擦不干净的地方,夏侯萱苏小心翼翼的指着他的脸,“小哥哥脸上还有血没有擦干净,要不我给你擦?”
独孤倾亦没有拒绝,他着实没有力气下床去拧帕子,夏侯萱苏接过帕子直接过水拧干,很细致的把他浸在发丝里血迹,都擦的一干二净。
擦完之后,独孤倾亦没想到这活泼的姑娘,没想到她没有吃晚饭,拆穿了他,飞了一下子就跑出去了。
看见她飞奔出去的样子。独孤倾亦不由自主的担忧起来,若是碰见偃息该如何是好?
待他的这话说完,红衣女子随着夏侯萱苏一起奔到外面,他想伸手去拉,去穿透她的身体,什么也没拉到。
他一直坐在床上,没有等到夏侯萱苏,红衣女子也消失不见,未再回来。
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跟偃息而来的,他心中在想,若说她是一只鬼魅,长得如此妖艳的鬼魅,时而出现在他的眼帘中,目的是为了什么呢?
为何众人看不见她?
单单他一人看见她,其中又有什么样的意味?
或者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渊源?
鬼怪杂谈之中记载,有极大的渊源才会有如此境遇,一切都源于佛语所说,前世今生。因果轮回。
红色月下美人入药,偃息端着药而来,对于夏侯萱苏他产生了更多的厌恶,抢了他重要东西的厌恶。
独孤倾亦可以颤颤巍巍从床上起身,他们俩再一次争吵,虽说他每隔几日会流血,却没有像今日一样如此来势汹汹。
偃息满身的戾气,独孤倾亦还是忍不住的提醒了他,不要伤害夏侯萱苏。
偃息而言,他越是提醒,他就是越觉得夏侯萱苏是留不得的。
刚刚那还剩下花瓣的红色月下美人,被独孤倾亦整颗放在嘴里咀嚼,偃息煮的补血粥,直接被独孤倾亦吐出来的鲜血给染红了。
偃息怒目而视,一点都不愿意呆在暗处,想要来明面上,独孤倾亦不由自主的与之强硬起来。
但这一丝强硬之中,还是带着温和的,对方是他的亲弟弟,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要软弱起来。
他的软弱,没有唤来偃息脾气得平息,相反地他直接佛掉他手中的粥盅,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恨意,对他道:“那你就去死吧,从现在这一刻开始。”
红衣女子眼中泛着心疼,心疼他一样,他心中迷茫,为何在婴儿时期见过她一次,再一次见到她,她容颜未改,现在见到她,跟偃息吵起架来,她却是满目的心疼呢?
他们之间到底渊源在哪?
她的心疼又是何意?
偃息发起脾气来直接掀掉桌子,用脚踹的四分五裂,气呼呼的警告的走了。
满地的狼藉,独孤倾亦都觉得比不上红衣女子满目心疼,他很想问她,为何心疼于他,可却又问不出口。
那个女子说话,他听不到,他只能看到她的嘴角在动,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他不知道自己和偃息所说的每句话红衣女子听不听得到?
为了试探红衣女子,独孤倾亦慢慢的蹲在地上,弯腰去捡满地的碎碗,然而……那个女子跟着他一起蹲了下来。
他心头一痛,尖锐的碎碗划破他的手指,疼痛没有他心里来的疼。
他想不明白,为何心头会一痛?
正在迷茫之际,敲门声响起,独孤云和夏侯侯爷前来,夏侯侯爷军人出身,周身气息,硬朗军人作风。
瞧见屋子里一派狼藉,直接跟独孤云道:“我去月下美人间等你,顺便去看看红色月下美人长势如何?”
独孤云直接做了一个请。
夏侯侯爷利索转身就走。
独孤倾亦看着夏侯侯爷和自己父王互动,心中微微一颤,转念一想,父王曾经说过夏侯侯爷在京城照顾娘亲,他自然带着感激之情。
不知怎么,他更多的是希望夏侯萱苏不要知道双生子的存在,那是一个秘密,不是他自私,他始终觉得娘亲隐瞒这个事情的真相,自然有隐瞒他的作用。
幸而独孤云与他想法相同,父子俩诉说几句,独孤云带着微微叹息,便离开。
独孤倾亦看着这满地的乱七八糟,也无心情收拾,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吹灭了烛光,躺在了床上,望着床顶。
自从娘亲离开,想念娘亲,他便用娘亲用的熏香,衣服里,房间内全是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