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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害怕。”独孤倾亦慢慢的和他解释道:“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有些麻烦一旦起来,父王不是替我们俩解决麻烦的,有些事情尽量不麻烦他老人家。”
偃息把鞋子一瞪掉,直接往床上爬去,命令的口吻说道:“天气燥热,眠迟哥哥过来给我扇扇子,真是热死了。”
独孤倾亦重新拿起桌子上的书,从旁边拿起蒲扇,坐到床沿边,小大人似的给他扇扇子,偃息背对着他,跟生多大气似的。
第二日清晨,苏延卿和苏允卿天蒙蒙亮便过来敲门像极了脱缰的野马,要对整个月下美人间探索。
偃息被吵醒脸色极黑,眯着眼睛盯着门:“真想把他们像月下美人的枝条一样全部把他们给折断,看他们还要不要如此吵闹?”
独孤倾亦小小的手机极其灵活的把他的发丝挽住,“他们也是我们的亲人,是娘亲的亲人,切莫伤害。”
偃息小小漆黑的眼中,渗满了戾气:“我没有亲人,再给你说一遍,其他人与我而言都是可以不存在的,我的亲人只有你一个。”
“你个傻孩子。”独孤倾亦欲伸手,偃息直接从床上翻起来,手脚灵活的跳窗而走。
独孤倾亦这才起身应道门外:“马上就过来,请稍等片刻。”
外面的孩子,带着迫切,扬着声音说要下河摸虾,少年不知愁的滋味,让独孤倾亦露出会心的一笑。
他像一个孩子王,又像一个极其合格的哥哥,对这两个孩子照顾有加,在月下美人间他们一直居住到偃师带着姬芮来。
偃息坐在茂密的树枝里,从树上往下望,他知道那个美丽的女子是他的母亲,可是他对这个母亲从来亲近不起来。
在他的眼中,他这个母亲从来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所以他没有母亲,没有父亲,在他幼小的心里只有哥哥存在。
茂密的树叶涌动,偃息像一个灵活的猴子从这棵树上跳到那棵树上,而后跳走了,连个背影都没有留下,像从来没有看过姬芮一样。
斑斓的树荫之下,仿佛带着一丝湿润,姬芮手抚着小腹,神色有些复杂,独孤倾亦盯着她的肚子,许久才问道:“娘亲……是要给眠迟又添弟弟了吗?”
姬芮漂亮的美目盛着一丝哀愁,挺着肚子蹲下身,用手摸在独孤倾亦小脸上:“这是你外祖父给你取的名字?”
独孤倾亦点了点头,姬芮另外一只手在掐指算来,算完之后,眼中的光芒趋向冰冷:“这是一个好名字,一般人通过这个名字,到算不出你真正的命格,眠迟……你外祖父真是娶了一个好名字!”
独孤倾亦有些不解的看着姬芮:“娘亲会算命?像江湖中人掐指会算的那种?”
姬芮微微额首:“略知一二,只不过年代久远未用,有些生疏了,娘亲从不轻易的去换算这种东西,因为上天是公平的。”
姬芮说着手指了指天:“上天是公平的,想要得到什么,你会什么?不会什么,他都会有东西替代,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
独孤倾亦思忖一下:“娘亲肚子里的孩子,将来会留在两淮吗?”
姬芮霎那之间眼眶红了,眼泪在眼珠子里打转,“不……娘亲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将来会在昆仑山长大,以后偃师若是带一个孩子,那肯定是这个孩子,他不在你身边,娘亲也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替娘亲照顾他们。”
“若是他来看你,你尽力的去照顾他,还有偃息要好好的保护他,你是哥哥,要照顾弟弟们,知道吗?”
独孤倾亦伸出白净的小手,轻轻压在姬芮的眼上:“娘亲不要哭,眠迟会照顾好弟弟们,娘亲无需担忧,一切有眠迟!”
姬芮鼻尖一酸,眼泪止不住,直接滚落下来,独孤倾亦急忙去接,姬芮摇着头,“娘亲不要紧的,让娘亲看看你的胎记,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独孤倾亦挤出一丝笑容,轻轻地拉开自己的衣襟,在他心房的方向有一个胎记,打从出生就有。
姬芮伸手扶摸在上面,有些痒痒的,独孤倾亦憋住了这股痒意,对他而言,娘亲身上有股好闻的青草味,靠近才会很浓郁。
浓郁的让人很是贪恋这一丝温情般的青草味,贪恋的不想离开这股味道。
“没关系……”姬芮像在自我安慰一样:“没关系的,它没有长大,娘亲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会让它长大。”
“儿也可以保护娘亲。”独孤倾亦眼睛像黑夜中的星星,亮堂堂的。
姬芮因为他的一句话,泪水决提横流,伸手一把把他搂在怀中:“眠迟乖,是娘亲对不起你,娘亲应该带你回家,回你真正的家。”
独孤倾亦双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脖子,越靠近娘亲,对他而言,那青草般的味道就越发浓重。
“娘亲,儿在在两淮极好,不需要回皇城之中,娘亲皇宫之中是一个牢笼,不是我们真正的家。”
姬芮泪水止不住,拼命的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儿不怪娘亲,娘亲也不必自责。”独孤倾亦善解人意,安慰着姬芮:“父王待儿极好,这里的一切一切都是儿子喜欢的,不需要额外更改,所以娘亲不必再提回家之事!”
京城之中,诸要纷扰,独孤云从来没有隐瞒他们的身份,他们是皇上的孩子,因为姬芮隐瞒了另外一个孩子的出生。
独孤倾亦对京城人而言,他是皇上的第二十子,最小的孩子,可有可无,在那皇城之中,就像他聪明伶俐,没有强大的后盾,也难以在皇宫之中站稳脚跟。
现在过继给淮南王,要比其他皇子活得更加肆意一点,至少淮南王诏告天下,他是淮南世子,将来两淮之地的所有一切,都是他的。
虽然与皇位无缘,也是一生无忧,自由自在!
姬芮哭泣着说道:“你不明白……你现在还不明白,等你大了,娘亲会告诉你一切,一定要好好的长大,不要心急,对任何事情都要保持平常心,知道吗?”
独孤倾亦在她的脖子边点头:“儿明白。”
姬芮眼泪落在他的身上,滚烫无比,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一切,仿佛显得都是那么的寂静。
独孤云还没有来得及问偃师,偃师找他月下喝酒,几杯辛辣之物下肚,偃师便道:“姬芮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独孤云瞬间抑制不住怒火,挥手直接给了他一拳:“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又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偃师用手擦了一下嘴角,闷了一口酒,心中的怒潮徒涨:“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皇城之中,皇宫之中,因为深爱着她,所以可以陪她在皇宫里,可惜她郁郁寡欢的样子,让我恨不得杀掉那个男人,可惜我又不能杀了他,没有办法。”
“什么叫没有办法?”独孤云气得浑身直哆嗦:“她是我皇兄的女人,你是一个江湖中人,她去昆仑山……你一直都在皇宫里陪她,你的情深会害死她的!”
“怎么可能害死她?”偃师反问一句:“她若是跟我在昆仑山里不出来,谁又能找到她?就算皇上知道她背叛了他那又怎样?”
独孤云听到他这样的话,心头一股无名之火直接窜了出来:“你就没有想过她的孩子?你就没想过本王的孩子?”
“那不是你的孩子,那两个不是你的孩子?”偃师纠正的独孤云:“那是皇上的孩子,独孤兄,你也深爱着她,我知道,既然深爱着她,怎么忍心让她在宫中寂寂老死?”
独孤云眼神一暗:“本王没有深爱着她,本王若是深爱着她就不会把她送入姑苏台,说话注意言辞,小心隔墙有耳不要让他人听去,对你对她对我都不好。”
“听去又怎样?”偃师傲然的说道:“我在皇宫里陪了她五年,皇宫里的那些高手没有一个人看见我,你觉得我还怕别人把我的话听了去?”
瞬间气氛有些沉闷,独孤云怔怔的看着他:“就算你深爱着她,她现在愿意为你生儿育女,但她绝对不会为你逗留,她只爱我皇兄,只爱那高坐上的人,其他人对她而言是可有可无的。就算她怀了你的孩子也一样。”
对于姬芮,独孤云最了解不过,了解她看着表面柔弱,内心却比任何人都强大,她的一见钟情,可以抛开身份抛开一切。
他甚至现在可以认为姬芮之所以离开皇宫,只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她不愿意伤及无辜,而不是因为宫里的那个人不爱她,她就伤心欲绝的离开。
偃师一口气闷了手中的酒:“没有什么不可能,独孤兄,我不是你可以成全一个人,我会带她去昆仑生下孩子,会和她一直住在昆仑,再也不会出来。”
独孤云不相信,声音冷切的说道:“不会的,她最多生下孩子就会回到京城之中,在她的眼中只有京城高座上的人才是她此生最爱,才是她可以抛家放弃一切追求的人。你,在她心中不会有位置!”
第00140章他见另个她
偃师听到他这样一说,自信满满:“日久生情,时间一久,终究会有位置的,这么多年了我都等得了,我不在乎多等一等。”
独孤云看着他一意孤行,不由自主的长叹一声:“偃师,情爱伤人,你会偏体鳞伤的,最后会像姬芮一样遍体鳞伤的!”
“我不怕。”偃师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身为偃师一脉现在的宗主,所要得到的也不过是那么一个人,为了她,我可以放弃一切,死都不怕,等待算什么?”
独孤云看着他久久,问出一个质疑的问题:“姬芮是心甘情愿和你在一起的吗?心甘情愿和你生孩子吗?”
偃师瞬间神情一变,直接忽略了这个问题:“我只管等待,等待总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
独孤云闻言,未多加询问,内心不由自主的也跟着叹息,姬芮是一个漂亮的女子,是一个难以让人拒绝的女子。
什么都好,可惜爱上一个帝王,帝王生来薄幸,对帝王而言什么都垂手可得,如画江山,动人美人,所有所有的一切,只要他想得到,别人就是双手奉上。
但是他同时又是忧心的,姬芮深爱在那高座之上的人,又是出于何种原因和偃师生下孩子呢?
偃师每一句话语,独孤云一字不落的转给谢阁老。
谢阁老闻言许久,方才无奈道:“但愿皇上……已经把姬芮忘记了,或者你再去问问姬芮的意思,让她在皇宫里彻底消失!”
“彻底消失?”独孤云有些不解:“谢老您的意思?”
谢阁老表情甚是严肃:“若是姬芮不愿意回皇宫了,那就一把火烧了皇宫,搞一具尸体进去,让她彻底消失。若是她还想呆在皇宫,只有腹中的孩子生完之后,再重新进入皇宫。”
独孤云彻底明白,脚不停歇的去找了姬芮,看着面前的女子,无论看多少时日,都像第一次见她时惊艳。
姬芮站在红色月下美人下,手轻轻的摸在绿叶之上:“云大哥,这棵花被照顾得很好,比昆仑的那一颗照顾的还好。”
独孤云慢慢的移过去:“是偃息的功劳,他每日里照顾眠迟和这一棵花,他把它当命一样照顾,自然是顶级好的。”
偃息知道这棵花是眠迟救命良药,从来不敢掉以轻心,一直小心翼翼的伺候,生怕它有一日不开花了,眠迟身体会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
姬芮嘴角硬生生挤出一丝微笑:“我对不起这两个孩子,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对这两个孩子都是极其不利的,我还不能让皇上知道我当初生下的是两个孩子,是我对不起他们两个。”
独孤云看着她那一丝微笑,随即安抚道:“两淮之地极好,只是与皇位无缘,其他的眠迟将来会是一品亲王,两淮富饶,不会比任何人过得差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