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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芜紧握着白玉棍,把他圈成团的那张纸,塞到口中吞下去,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这个带诅咒的人,活不过而立之年的桓家人,就是我要找寻的桓家传承人!”
第00120章传承人药引
我被他的话语一惊,直接站起来,双目震惊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纸条,是你要找的传承人的下落?”
桓家传承人,活不过而立之年!顶级聪明之人,上天是公平的,顶级聪明的人,窥探天道,可是寿命不长。
桓芜点了点头:“你给我这个纸条上写的字,是一个信物上面的字,找到这个信物,就可以找到传承人的下落。”
我忍不住的摸了摸袖口处那红色昙花玉,苏延卿给我的,他会不会就是桓芜要找的传承人?
我在犹豫,桓芜也看到我的动作,他并没有直接来抢夺,而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我差点吓得跳起来。
他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我连忙制止:“你在做什么,不用行此大礼!”
桓芜抬起头双眼很坚定:“萱苏,只要你告知我此物的下落,我桓家可任你差遣三年,除此之外,我这条命也是你的!”
任我差遣三年,已经够诱惑了,现在还说他这条命是我的,我被震的一时半会找不到言语。
慢慢的又坐了下来,“你有没有想过,月下倾城是什么?会不会是你要找的人?会不会是你要找的信物?”
桓芜瞳孔猛然一骤,直接膝行,来到我的面前,都一下子浮在我的膝头,抬头望着我:“这些字,两淮之主给你的?”
“苏延卿给我的!”
“苏延卿?”桓芜有些始料未及,吃惊的程度不亚于我瞧见他跪在我面前的程度:“他一直呆在皇宫里没走,给了你这个东西?”
“不是……也是!”我看着他:“独孤玄赢死了,剁断他喉咙的人是苏延卿,他可以在皇宫来去自如。”
我的话像一记闷雷,直接震的桓芜跌坐在地上,一点都不像他那玩世不恭,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他喃喃自语的说道:“怪不得,前些日子看星相,一颗新星冉冉升起,真龙的气息,在皇宫上方,猛然消散!原来是独孤玄赢死了,压不住另外一个人了!”
我不懂他口中所说的真龙之息,也不懂他口中所说的新星,微微蜷起手掌,“他告诉我独孤倾亦死了,让我不要再等,让我不要再想,让我好好过日子,选择箫清让好好的过日子!”
我也从凳子上滑蹲下去,蹲在他的面前:“我不相信他死了,就算我没有记忆,我也不相信他死了,他绝对不可能就这样死掉,绝对不可能!”
独孤倾亦死了……
不可能,他才不会死,他若死了我每次听到他的名字,怎么可能心如刀绞,怎么可能犹如被人揪着一样的疼?
“桓芜想尽办法让我恢复记忆,只要我恢复记忆,我就告诉你,就把那个所谓的信物给你!”
“苏延卿不是苏延卿!”桓芜愣愣地看着我:“苏延卿那一张人皮面具底下到底是谁,他有如此的东西,为何现在才拿出来?为何给你!”
“不知道,你想要,我恢复记忆之后,我会把它给你!”
记忆,是我记起独孤倾亦唯一的东西,我想知道我和他有关所有的记忆,我想知道我和他的点点滴滴。我对他的痴迷是不是凌驾于曾经对独孤玄赢的深爱,我不能活的不明不白,绝对不能。
“恢复记忆!”桓芜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面色沉静的把起脉,而后低吼道:“我根本就查不出来,你是怎么样失去记忆的?为何单单失去了独孤倾亦的记忆?”
为何单单失去他的记忆?
为何?
我也不知道为何!
“有方法吗?”
桓芜盯着我眼睛眨也不眨:“没有方法,医术浅薄,找不到根源所在,查不出来你为何单单失去了关于他的记忆!”
“你的舅舅能找出来吗?”我慢慢的收回手,摩擦在自己的右手腕上,“是不是要把右手腕上的细如发丝的东西,给拔出来,才能找回我自己的记忆?”
“不确定!”桓芜不再看我,目光仿佛没有焦点,怔愣着:“偃师一脉就是昆仑的牛鬼蛇神之一,说有渊源也是有渊源,说没渊源也是没渊源,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谁知道最后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只想恢复记忆!”我再一次说到自己的观念,再一次说到自己的目前最想解决的事情:“你先走江湖,认识奇人异士,总是能找到人,让我恢复记忆,实在不行,偃师一脉和你有渊源,能不能找到他们其他流落在外的偃师?”
桓芜眸色倏地一亮,不可置信的望着我:“寻找其他的?”
不知道他想到什么,点头:“我的身体里面,有这种头发丝的东西,跟偃师一脉脱不了干系,既然如此,何不让他们来解决?”
桓芜噌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对我道:“就这样说定了,我有合适的人选,今日闯宫的那个人,那个就是偃师一脉的女偃师!她能闯入皇宫不被抓住,是有两把刷子的!”
“她想要我的东西!”我也缓缓的撑起膝盖站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的那个东西诱惑她,我就不信她不上钩!”
桓芜眼帘微垂,目光落在我的衣袖处,“今天你手中拿出来的东西,是不是就是我想要的东西?”
“没错!”我摸出来,举给他看:“苏延卿给我的,说拥有的它,我下半辈子无忧!我用它,下半辈子无忧,换我的一个记忆,怎么着都划算了吧?”
桓芜视线粘在上面,红色的昙花玉把他的眼睛仿佛都照红了,他看了良久,也没有上来争夺,“月下倾城,没有人会想到月下倾城是一块玉,更没有人会想到月下倾城,是红色昙花!”
“萱苏,红色的昙花玉是信物,但是,也不完全是信物,听过红色的昙花没有?”
红色的昙花?
我微微闭目想了想:“似曾相似,见过未见过,听过未听过!”
昙花有红色的,我本能的想去否认,可是我脑中却有一个声音在否认着我的否认,我见过红色的昙花,但是我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见过,这种自相矛盾,在脑子里打架,就像正邪相互打架一样!
“可你失去的记忆有关?”桓芜皱着眉头问道。
“也许有关!我好像见过红色昙花,但是又没见过,很矛盾的想法,在我脑中激烈的斗争!这红色的昙花,有什么讲究没有?”
桓芜伸出双手,极其恭敬虔诚对我说道:“能让我看看它吗?保证不会动它,更不会抢了它!”
这就是一场赌博,信任之间的赌博。
我慢慢的把红色昙花玉,放在他的手上,他双手抱着玉,对着南方,行了一个大礼,很虔诚。
而后,他小心翼翼的翻开,翻看过后,把玉给了我,我拿在手上,机不可察的舒了一口气,他是言而有信之人,说不抢,就没有抢!
到了我的手,我紧紧的握着:“跟我说说红色昙花,有什么传说?”
桓芜慢慢的坐下,仿佛今日的信息接踵而来,让他目不暇接,心情难以平复,他倒了一杯水,灌了下去。
停了半响才言道:“昙花只有白色,红色的是变异的昙花,它如鲜血一样红,用我桓家的话说,它不是昙花,它是一味药,它是一味药引!”
“药引?”
昙花可入药,医书上有记载,可是这药引之说,着实有些让我经常。
桓芜盯着我手:“没错,药引,红色的昙花活下来的几率很小,谯郡龙亢桓家,至今活下来只有两株!”
“每年,有专门的人去种它,种下的棵数,每年不低于上万棵,可是活下来的,没有,只有两株!”
“是谁的药引?”每年都在种,种下的棵数不低于上万棵,却没有一株成活,到底是多么难以存活?
桓芜长长的微叹一声:“是传承人的药引,红色昙花,是传承人的药引,传承人的身体不好,活不过而立之年,他们从生下来开始,心就是不健全的,很多人认为他们是有心疾,并不是完全心疾!”
“我没有见过真正的传承人,我听我舅舅说,他们的胸口,会有印记!”
“什么样的印记?”我不知怎么了,一下子急切地问道:“胸口是什么样的印记?”
桓芜一怔,在我的急切之下,缓缓的说道:“似龙非龙似蛟非蛟一样的图腾,在胸口上,在心房尖,年岁越大图腾越大,等到他们死的时候,而立之年,整个图腾,就会爬满全身,整个人仿佛就是这个图腾的载体一样!”
我的脑袋突然生疼起来,用手拼命的捶打脑袋,边捶打边道:“你说的,我似曾相识,好像我在哪里见过,桓芜,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我想不起来我在哪里见过了!”
似龙非龙,似蛟非蛟,我真的见过……
很清楚的见过!
肩膀一重,桓芜双手握住我的肩头,双眼冷冽:“你说你见过,你在哪里见过?见过这个人?”
捶打脑袋的动作越来越重,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给掰开,看看我到底忘了什么?
“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我想不起来!”我一下子挣脱他的禁锢,把他推到一旁,红着眼眶对他吼道:“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只是一闪而过似曾相识,可是我想不起来!”
桓芜被我推的趔趄后退:“红色昙花你也有印象,这个印记你也有印象,莫非这是天意,把你的记忆找回来,我就能找到传承人的下落?”
我捂着耳朵对他道:“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现在失去记忆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
头痛的厉害,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想不起来,桓芜急忙捞起白玉棍,在我眼帘下晃悠,声音极慢的安抚我:“放松,放松,你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慢慢的放松下来,没关系……”
我的眼神慢慢的陷入迷茫,随着他的摆动,眼珠子而摆动,他的声音仿佛由近到远,又从远回来:“不要再想了……什么都不要想,让自己放松下来,你会发现,你在你最心爱的人面前……和你心爱的人一起,很幸福的在一起!”
我按照他的话想象,突然……
我尖叫起来,发狂一般的尖叫起来:“我没有心爱的人,我心爱的人杀了我全家,我现在没有任何心爱的人,没有……”
“你有!”桓芜掷地有声的说道:“夏侯萱苏你有心爱的人,你心爱的人叫独孤倾亦,你唤他眠迟……”
“眠迟……”
霎那之间,我归于平静,眼神怔怔的看着桓芜,“眠迟,他不爱我了,他让我忘记他,他说忘记,我可以涅磐重生,荣华富贵一生!”
“信他……你相信他,他一定不会害你……”
“我信他?我不信他?”
“信他……你一定要相信他!”桓芜手中的白玉棍,仿佛发出白色的光芒射向我的双眼,“信他,你会幸福,你会很幸福……”
“我会很幸福……我一定会很幸福……”
在我话说完,双眼一闭,脑袋像炸开了一样,砰一声,有什么东西脱离了禁锢喷涌而出。
承受不了脑袋犹如爆炸般的痛苦,紧闭的双眼猛然一睁,我直直的往下倒去,摔倒在地上,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见到了世界上最恐惧的事情,回不了神一样。
桓芜奔了过来,拿起了我的手腕,手探在我的鼻息,又移到我的脖子上,把完脉之后,使劲掐着我的人中。
我能感觉到疼痛,我能感觉到剧烈的疼痛,可是我像陷入一个绝境之中回不了神,出不来一样。
“啪啪啪啪!”桓芜用手打在我的脸上,啪啪作响,我想张口让他别打了,我开不了口,发不了声。
“萱苏,你到底怎么了?”
“萱苏,你到底怎么了?”
他着急万分,拼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