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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箫清让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魔鬼天真之间切换自如,现在挂着天真的笑,若不是亲眼所见,岂能把他和魔鬼连在一起?
又岂会想到,人命对他来说不过蝼蚁?
偃息手上动作没停止,刀子在小溪胸口游走,鲜红淹没了我的眼,独孤倾亦身边有两只魔鬼,还是两个善于伪装的魔鬼。
“什么时候把你的心挖出来,我觉得应该是最合适的!”偃息手中的刀,往桌子上一放,道。
箫清让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心:“有本事你来呀,没本事,赶紧把心掏出来,时间不多,天亮了!”
鲜艳的血流满了桌子,又从桌子缝隙中流淌在桌下的池子中,滴答滴答地向小溪喘流,滴答滴答地屋檐雨滴落在青石板上,清脆悦耳声。
满目的红色,恐惧到麻木,红色的血,鼻尖萦绕的血腥味,让我只是怔怔的看着他们。
偃息手直接掏进小溪的胸膛,少女的心,在他的手出来的时候,在他的手掌中跳动,血液粘稠顺着他的指缝滴在她的身上。
箫清让见状,不再悠然,手撑在桌子上,直接从桌面上跳了过去,来到了那具人偶面前,手中拿着板子,整理那具木偶身体,木偶胸口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丝线。
箫清让言语带着一丝亢奋道:“赶紧的,墨迹什么呢!”
偃息转身把那颗跳动的心,安装在木偶的身体上,木偶胸口密密麻麻的线像活了起来一下子缠绕着那颗跳动的心。
就像无数个针一样,扎向那颗跳动的心,那颗跳动的心紧紧的包裹着,偃息转身用刀子,直接把小溪的眼睛手起刀落的挖了下来,安在了木偶的眼眶之中。
眼眶如胸口一样,里面伸出密密麻麻的丝线固定住眼睛,在木偶眨眼之间,一道血痕划过木偶的脸颊。
箫清让突然变成一个温柔的人,伸手擦过木偶脸上的血痕,对上空洞无光眼道:“师傅一直在说,偃师最大的成就就是做一个和真人无异的顶级木偶,扔在人群中,生活在人群中不会被人怀疑,那就是顶级的偃师。我觉得,有这么大的捷径他为什么不做呢?”
“眼珠子是人的眼珠子,心是人的心,有人一样的脉搏跳动,身体却是木头的,这一切恰到好处的完美,他们为什么要走那么远的路,舍弃如此好的捷径?”
“人与人的追求不一样!”偃息甩了甩手上的血,漆黑的眸子盯着木偶胸口那颗跳动的心,“换心……倒真的不是一个好法子,他心悸不易操劳不易动怒,把心换掉,他便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我也是这样想!我把禁书翻遍了,只有这个法子方能可用!”箫清让变戏法般的拿出了小溪身上一模一样的衣裳,伸手把木偶的两只眼睛缓缓的合上,把衣裳一件一件的穿在她身上。
穿好衣裳,箫清让伸手要过来系衣带,偃息微微抬手制止了他,眉头深深皱起思量的说道:“三日过后,这颗心若是还跳动,是不能再移了,对吗?”
箫清让一怔:“对,这颗心只能在这个木偶里,你可以重新以移别的……但是禁书上还写着,若是人的心在木偶身体养了三年,可以自由切换取之!”
“需要养三年!”偃息慢慢的犹如咀嚼着思量道,“日子有些久,你确定……若是这颗心能在木偶身体中呆了三日,换心就没有问题?”
箫清让静默片刻,看着他,冷冽无情道:“你死与我何干?眠迟哥哥,我不会拿他的性命开玩笑,明白吗?”
偃息道:“可惜,你终究……姓箫,而非姓独孤……”
箫清让眸色紧了紧,压抑着眼底的翻腾,不甘示弱道:“你倒是姓了独孤,可那又怎样,不过是影子,不过是仗着和眠迟哥哥是双生子罢了!”
偃息黑漆漆的瞳孔,像黑不见光明的黑夜:“那就等三日吧,三日过后,但愿你的法子好用,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挖别人的心来用了!”
他说着慢条斯理地把木偶身上的衣裳系好带子,随手挽了一个发髻,触动着不知道哪里的机关,紧闭双眼的木偶,睁开了双眼。
偃息声音冰凉残虐,命令道:“你是小溪,你的主人是夏候萱苏,好好去伺候她,不要出现任何差错!”
木偶小溪声音有些生硬点点头,张嘴道:“我叫小溪,我的主人是夏候萱苏!”
空洞无光的眼睛在她说话之间,有了光彩,像活人一样。
“去吧!”偃息挥了挥衣袖,木偶小溪迈开步子,像人一样的走了。
箫清让勾起一抹讥笑,手中拿着黑色的板子,轻轻的敲打着:“真是多此一举,这个小溪做什么不做什么,都在你的手上操控,你这样叮嘱她,真够虚伪的让人觉得她能自主选择一样!”
偃息哼哧一声,笑了,没有理箫清让……
转身把桌上小溪的尸体上的衣裳全部扯掉,用刀直接给肢解了,头颅,四肢,身体,手掌,脚掌,全部一个一个的剁断,扔进了桌下的池子里。
处理好这一切,他的手在池子里洗了洗,手从池子里出来,鲜血全无,修长的手指如玉好看。
身上也没有沾染血迹,除了眼神都不一样,和独孤倾亦一模一样的脸根本就不会让人想到他如此残忍,让人想到的只是他美好……
箫清让打着哈欠,带着一丝慵懒:“时间不早了,正好回去,眠迟哥哥快醒了,能赖在他的床上,睡个回笼觉呢!”
偃息哼了一声,率先而走。
箫清让跟着他的身后,小声的嘀咕:“真是不可爱,明明凶残残忍,偏偏又能靠近温暖,凭什么……”
在他们走,过了很久很久,我才缓过神来,环顾着四周,昏暗的油灯,慢慢的油尽灯枯,隐灭……
四周陷入漆黑的一片,黑暗掩盖丑恶,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任何邪恶一样。
我慢慢的走了出去,离开这个充满血腥味的地方,这个地方这么多血,偃息肢解尸体那么熟悉,箫清让口中所说的方法,也许他早就在试了。
不然的话那长长的桌子下,怎么会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底谁利用了谁?现在还没有一个定数。
箫清让熟门熟路的摸到独孤倾亦房间中,撬门溜锁他手脚灵活,像一个无声的猫一样直接溜了进去。
正当他关门庆幸时,独孤倾亦无声无息的走到他身后,长者一般说道:“小孩子三更半夜不睡,如此调皮做什么?”
箫清让转瞬之间,变成了一个俏皮的小小少年,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眠迟哥哥,我晚上做噩梦,被师傅踢了出来,没地方去,就过来找眠迟哥哥了,想着占据眠迟哥哥床,省得师傅各种瞧我不顺眼!”
独孤倾亦恍若一夜未睡,眼下有一道青青的痕迹,嘴角浮现出温暖的笑:“老师最喜欢你,大抵是你呼噜打的太大声,老是吵着了,进去睡吧!”
箫清让裂着嘴角,一派天真少年:“谢谢眠迟哥哥,你也知道师傅他一喝醉,就喜欢发酒疯,拦都拦不住。师傅可惨了,淮南王和夏侯侯爷两个人灌了他一个人,几大坛子酒,师傅喝得烂醉如泥,正好我撞到枪口上,他就脾气暴了些!”
独孤倾亦伸手揉了揉他的头,箫清让双眼眯了起来,好似很喜欢这种亲昵的动作,极度贪恋着这一丝温暖。
“那赶紧去睡,待老师醒了估计又要寻你做事了!”
“嗯!”箫清让重重的点头,像极了一个乖孩子,自动的走到里屋,独孤倾亦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眼中冰冷多无奈。
不曾想到,箫清让走到里面,惊讶的叫道:“眠迟哥哥,这画中的女娃娃是谁,怎可如此漂亮?”
独孤倾亦神色一紧,脚下的步子三步并成两步,快速的进了里屋,箫清让正指着一幅画满脸的惊艳之色。
那幅画,就是我在亲王府看到的那幅,满天飞舞的白色花瓣做背景,花瓣落地成了红色的月下美人。
画中的女孩子,八九岁的模样手中拿着月下美人茶饼,嘴角挂着恬淡的笑,眺望等待着……
箫清让见到独孤倾亦近来明知故问又道:“眠迟哥哥,这个女娃娃是谁啊?能让哥哥画丹青的女娃娃,身份定然非同凡响吧?”
独孤倾亦敛了一下心神,把画卷卷了起来,淡淡的说道:“这次京城一品军侯夏侯候爷家的姑娘,这姑娘送了我一份东西,我想着回礼,便画了这幅画,回于她!”
箫清让恍然大悟,眼神却是冰冷,言辞雀跃:“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淮南王给眠迟哥哥定下来的娃娃亲呢!”
“胡说什么!”独孤倾亦脸沉了下来:“夏侯侯爷家姑娘才九岁,切不可胡说,败坏人姑娘的名节!”
箫清让吐了吐舌头,蹬掉脚上的鞋子,爬上了独孤倾亦的床,哈欠连天:“那我不说了,现在睡觉!”
独孤倾亦微微额首,走了过去,拉着薄被盖住了他的肚子:“快到凌晨的夜凉,莫要冻坏肚子,睡吧!”
独孤倾亦身上的温度比他人低,可不代表箫清让身上的温度低,他是一个正常人,而他这个正常人把薄被一拉,紧紧的抱在怀中:“不会,晚安,眠迟哥哥!”
翻身睡去,只有我看见他带着戾气的眼睛,盯着床的里侧,许久才缓缓合上眼睛。
独孤倾亦机不可察的一叹,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笔墨,把那幅画卷拿到外面,放在摆了很多画轴的画缸之中。
返回来收拾桌子上的残局,动作很轻,几乎没声音,似害怕吵醒箫清让一样……
人精的箫清让根本就没有睡着,只是合上了眼,眼皮下的眼珠子一直在转动,从未停歇过……
天大亮,还有鸡鸣声,夏候萱苏醒来的很早,木偶小溪没有任何不适,给她打水,替她整理发髻,给她穿衣,做这一切仿佛是真正的那个小溪一样。
箫清让说小溪怎么样,都是偃息在操控着,我环顾了四周,在院墙旃延处,瞧见他,他手中拿着两块长长的薄板,板子碰撞,发出细微的声音,细致看去,还有一根长长的丝线,像在控制一样。
丝线拴在他的手腕上,他做一步动作,屋里的小溪做什么动作,猛然之间,他一拉那一根细细的丝线。
屋内的夏候萱苏“嘶”了一声,手摸在头上,痛呼道:“小溪你怎么了?今日怎么有些心不在焉?”
木偶小溪手中的梳子,狠狠的梳了下来,声音不复先前而是带着冷:“小姐头发打结了,不狠狠的梳下来,不好!”
夏候萱苏哦了一声,慢慢的把手放了下来:“小溪你有没有感觉这两淮的日子过得很快?这转眼都第三日了,还有七日,我们就要回京城了!”
木偶小溪冷漠道:“小姐的家在京城,两淮不是小姐的家,回去就回去,有什么日子过的快的?”
夏候萱苏眼神有些黯然:“可是我舍不得眠迟哥哥,父亲说,眠迟哥哥是一个极好的人,母亲也说,不错的!”
“啪!”一声!木偶小溪把手上的梳子拍在梳妆台上,冷硬地福身道:“启禀小姐,奴婢刚刚想到,还得伺候老爷和夫人,奴婢先去了!”
木偶小溪说完直接转身走了出去,徒留错愕的夏候萱苏喃喃自语:“小溪这是怎么了?谁惹她生气了?”
院墙上的偃息舔了舔嘴角,手中的木板一收别在腰间,跳跃而下,我紧紧的跟着他,他几个闪身跳跃,来到独孤倾亦院子里,从窗户上跳进去。
看着床上的箫清让快如闪电的出手,箫清让像背后长了眼一样直接从床上翻起。
偃息脸色微变,掌式一收,手负于背后,冷声质问道:“眠迟呢?”
箫清让手放在嘴上打着哈欠:“读书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清晨读书已经习惯了!”
偃息唇微微动了几下,箫清让凑近他:“说什么?能大声点吗?”
“我说……”偃息嘴角噙着笑,眉眼之间聚满了煞气,“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