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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任何追兵,毫不遮挡的奔走,独孤倾亦自从醒来那么一会儿,就再也没有醒过来,一直躺着,一直躺着。
在路上停留时,偃师治疗他,会把我和桓芜赶得远远的,生怕我们俩偷学了他的技能一样。
桓芜冲着黑色的马车方向呸了一口,唾沫星子喷了很远:“什么玩意儿啊,没见他懂什么医术,大家都是同行,切磋切磋怎么啦?怎么就防我俩跟防贼似的?”
我搓着手,紧张的搓着手,“桓芜,我还是在害怕,害怕他会死去,害怕把他拉走,我再也找不见他!”
“害怕有什么用?”桓芜心中大气的安慰我:“既来之,则安之,人要是天不留,人不死天带不走,更何况……”
“给我测一个字好吗?”我着急忙慌的像病了乱投医一样。
桓芜眉头一拧,“打断我的话,让我给你测个字?”他说着瞧了瞧天色,又瞧了瞧左右两边。
找了一块空地,折了一根树枝,直接蹲在地上,树枝敲在地上说道:“什么字,你说……”
我蹲在他的面前,盯他的双眼看到:“我碰见你舅舅了,你舅舅说,我会母仪天下,跟你一样喜欢说,人道既是天道,天道既是无常,无常便是有常,我想测的字,母仪天下,是不是跟独孤倾亦有关!”
桓芜手中的树枝啪嚓一下掉在地上,眼中浮显一丝震惊,“你让我给你侧母仪天下四个字?是不是跟他有关?”
我掷地有声的说道:“是,你的舅舅说我,会母仪天下,我不认为母仪天下与我有关,我现在只想和他在一起,除了他,我谁也不要,母仪天下……你舅舅凭什么说我会母仪天下?”
母仪天下,这四个字可真够有意思的,就凭我这个心思,就凭我这个心机,想要母仪天下,祸乱天下还差不多。
桓芜缓了缓神半响,把树枝从地上捡起来,在地上写了母仪天下四个字,写完之后,他看了这四个字,掐手算了起来,手中的树枝逐个点着这四个字的每个字。
仿佛斟酌斟酌,再斟酌再斟酌思量着它们每一层意思,看着他的样子,我竟不知不觉的在害怕,手心里在冒着冷汗。
不……
母仪天下不可能是我,独孤倾亦不做皇上,母仪天下就不可能是我。
周围只有树叶刷刷作响,桓芜算了许久,缓缓的抬起头,问了我的生辰八字,又垂下头又盯着母仪天下四个字片刻,才缓缓的开口:“我舅舅说的没错,如果不出现意外的话,你会母仪天下!”
我眼中浮现震惊:“你口中所说的不出现意外,是什么意思?独孤倾亦会做将来的北晋之主?”
桓芜在地上又写了眠迟二字,对我缓缓的摇了摇头:“他气息很微弱,他的名字,仍然是一个死人的名字,我在他身上看不到真龙气息。真龙气息,就是常言道,天子,天之子,不管明君暴君还是昏君,围绕他总是有一股气息在,独孤倾亦身上我看不到任何,关于这所谓的真龙气息!”
“再来分析你的母仪天下四个字,母仪天下释义为,皇后国母,亦可是太后,当然,我们现在姑且不论太后一词,单单所谓说,皇后母仪天下!”
“皇上是天子,如同天下百姓之父,皇后自然为民之母,要行里所规定的为母之道,恩慈黎民母仪天下!”
“母仪天下的出处《东周列国志》第二回,“虢石父奏曰:‘王后六宫之主,虽然有罪,不可拘问。如果德不称位。但当传旨废之;另择贤德,母仪天下,实为万世之福。’”
“你让我,拆母仪天下四个字,再加上你的生辰八字,还有你现在的面相,以及天下运势的走向,萱苏,你的命运在发生改变,你的命运就像你的脸一样,在发生改变……”
“像我的脸?”我有些不解的摸着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我的脸已经不是曾经我的脸了,会像我的脸发生什么改变?”
桓芜手中的棍子一扔,身体向我这里倾斜,膝盖落地,手突然向我的脸伸来。
我下意识的头往后面一仰,本想错开他的,可是他的手还是摸到我的脸上,他一本正经极其认真的说道:“我好像从来没有仔细检查过你的脸,我检查过宫鸢尾的,有做过的痕迹,你的我从未检查过……”
听到他此言,我蹲在那里不躲闪,他的手摩擦在我的脸上,他的目光也停留在我的脸上,他的手停顿的时候,偃师生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眠迟还未死呢!”
桓芜的手立马缩了回去,噌的一下站起来,用脚把地下的字全部踏去,我也跟着起身,桓芜道:“舅舅是不是跟你说美人在骨不在皮?皮囊不过而而表相?”
我点了点头:“他说他在京城有事,等他得了空,来抓你这个败家子,倒霉东西!”
桓芜眼珠子转动:“现在赶紧走,回到两淮之地,许是独孤倾亦还有的救,依照你对待感情的姿态,只要他活着,母仪天下断然不可能是你,你也别庆幸,你的命里有母仪天下!是哪方面出错了,还仔细仔细检查你的脸,还得仔细仔细重新演算一番才行!”
我匆忙的与他点了头,向黑色马车奔去,母仪天下一定不会是我,我不会和独孤玄赢会有任何牵扯,就算牵扯,不是他活就是我亡,至死方休才是我和他现在的命运。
偃师见我跑过去,压低的声音说:“眠迟还没有死,你千里迢迢,舍弃金钱荣华富贵跟他走,你就该老实本分,不应该和别人男子拉拉扯扯!”
在他的眼中我是水性杨花之女,对他扬起一抹微笑:“并不拉拉扯扯,不过是让他给我看一下脸,偃师不知能否问一件事情?”
偃师仿佛一眼看穿我要问什么事似的,直接拒绝:“吾拒绝回答你的任何事情,吾不会告诉你他曾经在哪里见过你!”
一句话堵得我哑口无言,我打算曲线救国的问道:“他什么时候进入京城的?他去两淮之地之后什么时候进京城?”
偃师稍微沉默些许:“在你成亲的三天,前三天,一直目送你上了花轿,跟着人群看你被抬入皇宫!”
我手慢慢的扶住马车,我害怕,等一下腿脚发软,摔倒在地,太过难看。
成亲的前三天,我陷入一片喜洋洋之中,仿佛成天天下最幸福的女子,周遭的一切都带着一种雀跃,什么也看不见,只看见满目的喜色!
回想不起,曾经是不是有过那么一丝不一样。
“你抬入皇宫之后,他身体就迸裂出离开两淮之地的强大的后遗症,吾费了好多心思才把他给救活。你就是一个祸害,燃烬那么一个地方,你都死不了!”偃师毫无感情的叙述,生硬的声音仿佛带着一股咒怨,质问我,怎么不死在燃烬?
苦笑了一声:“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没有死在那里,也许是天见犹怜,让我活了下来,继续祸害他人吧!”
偃师双眸慢慢的眯了起来,我看着马车,又缓缓的说道:“上一次你都能把他给救活,这一次也应该没问题,对吗?”
偃师修长骨节分明苍白的手一下子捉住了我的下颚,把我直接提起来一样,闪过一抹妖艳至红的双眸,划过一片冷然:“吾把他救活你就得死,你愿意吗?”
脚面离地,带着一丝恐惧,艰难的开口:“只要他能活着,我死,我是愿意的,只要你能救活他,我愿意像你口中所说,我得去死!”
“真是一个深情的人!”偃师难得有感情叙述的扬起了嘲讽:“之前怎么会一门心思的去京城,现在怎么又一门心思的回来?夏候萱苏,你到底有何种目的?你曾经的满心欢喜的爱恋独孤玄赢,真的一丁点也没有了吗?”
曾经所有满心欢喜化成仇恨,在仇恨绝望之中遇见了希望,当那个希望即将破灭,失去希望的时候,我的慌张在别人看来就仿佛带了一些算计一样。
独孤倾亦毕竟是一个拥有太多东西的男子,而且他拥有的这些东西都是我想要的,只要我能把他拥有的这些东西拿到手,我就可以抗衡与独孤玄赢……
目的单纯不单纯……仿佛变成了一个命理抉择一样。
“我对他满心欢喜的爱恋已经没有了!”双脚离开地面,触碰不了实地东西,是让人心里越发慌乱,慌乱的害怕自己随时随地都会被人甩出去,“我现在,只想见眠迟平安回到两淮之地,只要他平安,我保证永远不出现在你们的面前,保证他再也不会因为我受到伤害!”
偃师从来没有对我客气过,若是客气也是独孤倾亦叮嘱过他才对我客气一些,现在我让独孤倾亦变成昏迷不醒,命在旦夕,他真的像我想象的那样,直接把我甩了出去。
身体在半空中旋转坠落在地,地上满是碎石头和野草,摔下去半天后背生疼,他站在马车之前,煞气禀然道:“记住你说的话,回到两淮你就滚!”
“真是冷酷无情的可以啊!”桓芜玩世不恭的恭维着偃师:“都说女子是花,需要精心怜惜呵护着,你说你这样大力,直接就把她给丢了,独孤倾亦若是知道啦,估计死了,都会从棺材里爬出来,质问你为什么这么粗鲁对不对?”
“你在找死!”偃师手中不知何时又出现了那个湛蓝色的木板子,两块湛蓝色的木板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桓芜手脚便不受控制地恍如群魔乱舞起来,声音尖锐:“你怎么回事啊,小人行径你知道吗,有本事真枪实打,说话戳中你心窝,你就搞这些不入流的东西,枉你一派大师风范,丢尽你们昆仑偃师一脉的脸!”
“这本来就是吾的真枪实干!”偃师眼中划过一道寒芒,“自己解决不了,还不乖乖就范,试图惹恼于吾,苦的是你自己!”
我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都被粗粝的石子戳成了血窟窿,走路更是一瘸一拐,感觉自己的腰要被摔断了一样。
而且……偃师在说话之际,已经把桓芜提上来了,像木偶一样被提在半空,诡异的事情是桓芜全身上下并没有把任何支撑,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他悬空的。
青天白日之中,他这么一个大活人,没有丝毫外在的东西,只是在偃师手中的那两块板子声音下,呈现出诡异的状态,悬空!
慢慢的移了过去,声音沉如水:“何必伤害无辜?只要他安全的回到两淮,我知他没事,我不会纠缠于他,你放心好了!”
我是祸害他的根源,我可以选择离开,反正我的目的只是让他回到两淮,反正我的目的是想让他活着,只要他活着,我便快乐,我便什么都不在乎。
我想我是疯了,家中大仇不报,爱一个男人就爱疯了,爱的又什么都不顾了,自己真是一个又可悲又可怜又可恨的人。
偃师手中的板声嘎然而止,桓芜随即从悬空之中落下来,摔在地上嗷嗷直叫:“偃师小爷此仇不报非君子,小爷要把你给弄死了,你变成一堆烂木头,看你还怎么嚣张!”
偃师直接对他选择漠然无视,而是对向我:“此言是你说的,好好记住你口中所说的话!”
“记住什么呀?”桓芜直接横插这话问道:“我说两淮之主独孤倾亦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有一个是你,你懂药理,你们对她下了致幻的药,有些东西不是她自己不记得,是你们让她不记得。”
“而后,你们反过来说她是一个祸害,我怎么瞧着她并没有让独孤倾亦过来爱她,我也更加没有瞧见她利用独孤倾亦什么。你自认是他的好友,你的好友着急生病,你急,你也不能欺负一个小姑娘,太不仗义厚道,不像一个男人了!”
偃师压抑的自身的煞气,因为桓芜的话一下子四处逃散,本身就穿着黑袍,不扎不束的青丝墨发,仿佛因为他的怒气张牙舞爪的飞舞起来。
桓芜眼中是出现害怕,腿脚也看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