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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首浅笑:“太皇太后的口谕,臣妾若是不说,太皇太后怪罪下来,臣妾又该如何自处?”
独孤玄赢眼眸中泛着幽幽冷光,把手中的长剑,突然塞到我的手中,抬起我的手,指着独孤倾亦:“皇贵妃,太皇太后的口谕可等一等再说,不如等到倾亦点评之后你的剑术再说?”
笑容霎那间隐去,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独孤玄赢:“皇上知道臣妾不会舞剑,皇上让臣妾拿剑,这是让臣妾杀人吗?”
“杀人?”独孤玄赢哈哈大笑起来,笑容极其黑暗:“爱妃怎么能如此说呢?这不叫杀人这叫切磋,这叫切磋剑术,跟杀人无关!”
独孤倾亦手中还拿着那个沾满鲜血的红绳子,紧紧的拿着,漆黑的眸子,沉下一片暗影,他微微上前了一步:“皇上是让皇贵妃娘娘与本王切磋剑术?皇上似乎忘了,全天下人都知道本王不善于武术,皇上这明显是为难于本王,还是光明正大的为难!”
“皇上这样为难就不怕天下人取笑吗?还是皇上觉得,这天下的女子就该喜欢皇上,天下的女子就该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或者说,皇上觉得这天下的女子,都是傻了一定的程度,非君不嫁,非君不可?”
独孤倾亦这是直接赤裸裸的挑衅着独孤玄赢,独孤玄赢顿时脸色铁青,眸色阴戾起来,“倾亦你是何意?你是在眼红还是在妒忌?朕是天下之主,天下女子喜欢朕,喜欢天子有何不可?”
独孤倾亦清淡的瞄了他一眼:“没有什么不可,只不过本王有些不明白罢了,皇上执意让皇贵妃跟本王挥剑比武,所谓意义何在?”
“凭这个红绳子?皇上认为本王和皇贵妃牵扯不清?那么本王请问皇上,本王若是和她牵扯不清,她岂能会在皇上的怀中?她岂会做到皇上的宠妃?皇上您说呢?”
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语,句句饱含杀意,句句直戳独孤玄赢的心……
红色的绳子在他的手心里,他手腕点红绳子也露了出来,而我的手腕被黑色的纱布裹住,上面系着红绳子。
我努力的把衣袖放下来遮住红绳子,我就害怕一不小心,这个红色的绳子,在引起事端。
独孤倾亦必须马上离开京城,回到两淮之地,看他如玉的面孔,根本就看不到一丝血丝,就像顶级上好的白玉一样,白的让人只感觉是假的。
独孤玄赢死死地盯着他手心中的红绳子,眸光冰冷傲道:“谁知道倾亦是有什么打算,知人知面不知心,画皮画人难画骨,若是倾亦真的心里没有鬼,那就勇敢上前才是!”
“勇敢向前?”独孤倾亦语调微扬,胸口处碰到剑尖上:“本王要死在这里,皇上,本王敢保证,北晋之主,不会是你!”
霎那之间,空气凝聚,剑张跋扈气息,一触即发。
“那你就去死看看好了!”独孤玄赢目光如钩,冷厉的射向独孤倾亦,握紧我的手,微微一上前,剑刺破他的衣裳……
我喉咙发紧,指尖颤抖,努力的要抽回手,独孤玄赢手像一个大钳子,把我的手死死的卡住,不让我有任何的抽回机会。
胸口起伏,满眼慌张。
独孤倾亦用拿着红绳子的手,轻轻捂在自己的伤口上,眉头没有皱一下,那个红绳子也染了他的血。
拼命的把剑往回抽:“皇上,太皇太后口谕,两淮之主淮亲王独孤倾亦即刻回两淮,皇上派兵护送,不得有误!”
独孤玄赢薄唇弯起,声如冰窖:“皇贵妃你是不知道吧,太皇太后并不喜欢两淮之主,断然不会说出这样的口谕来,你真的如此舍不得你的情郎吗?那你为什么会跟朕回来?”
“我说过了,他不是我的情郎!”我声音锐利森冷:“皇上,你非得如此污蔑的臣妾,臣妾不如死在你的面前,以正臣妾清白!”
说着,我的手一抽,身体往下一倾,脖子对着刀剑,直接往刀剑割……
“呵!”一声轻笑,独孤倾亦快如闪电的伸手一挡,挡在我的脖子上,长剑的剑指已经钻入他的身体,他笑着启唇:“皇上,真是不逼死人,不善罢甘休,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听说过,月下倾城!”
“什么?”独孤玄赢声音一变,陡然之间的惊诧:“你说什么?月下倾城?”
独孤倾亦手轻轻的往上一托,而我错离了独孤玄赢,终于从他的手臂中挣脱开来。
独孤倾亦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狡黠,一闪而过极其快速,声音淡淡:“本王什么都没说,皇上要杀本王,本王就站在这里,皇上的剑只要一个用力,本王就魂归皇宫,皇上请吧!”
独孤玄赢眼中闪闪烁着幽芒,玩味的说道:“月下倾城,月下倾城……好一个月下倾城,原来月下倾城在两淮,先皇可真够爱你了,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你!”
独孤倾亦后退了一步,扎在他胸口的剑身,瞬间被他退了出来,好好的衣裳扎了一个洞,他的手捂在伤口,还没有让伤口看起来往外噗血。
他的神色越发寡淡,寡淡的纠正着独孤玄赢的话:“皇上真是说笑了,先皇不是把最好的东西留给本王,先皇把最好的东西留给了你,你不用费尽心思得到的东西,是本王梦寐以求想要的,追根究底,你还是一个胜利者!”
他不要皇位……
那么他口中所说的最好的东西,他是在说我,他是在说我让独孤玄赢不用费任何心思便能得到,而他自己梦寐以求却是触碰不了。
“一个空有壳子的胜利者而已!”独孤玄赢把长剑往旁边一掷:“倾亦才真正是北晋的身后的摄政王啊!”
独孤倾亦缓缓的垂下眼睛:“皇上的笑话真是越来越好笑了,好笑的让人感觉,皇上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给你弄好的……铺好的。”
“所以说,皇上还认为这个红绳子,有什么意义没有?”那个捂在他胸口红色的绳子,被他的鲜血染红了。
赤红赤红地让我的双眼跟着生疼起来,独孤玄赢目光落在我身上冷冷的盯着,“倾亦既然说这红绳子是祈福用的,那朕就要看看有多少人用这条红绳子祈福?”
“启禀皇上!”我带了微微冷嗤,横插在他和独孤倾亦中间,微抬下巴,与他四目相对:“皇上有所不知,这种红绳子臣妾的殿中大多数人都系了,皇宫内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这个,不过臣妾敢保证,不止臣妾一个人系着个红绳子!”
“皇上非得说系着红绳子跟别人牵扯不清,臣妾恳请皇上赐死罪,若不赐死,臣妾恳请皇上把臣妾打入冷宫,臣妾深爱着皇上,不能让皇上有所误,是对臣妾的玷污,这也是对皇上的玷污!”
我倔强冰冷的神色,让独孤玄赢幽芒的眸子深了又深,他仿佛在看着我有没有说谎一样。
眼睛盯着我边道:“如海,去查一查这皇宫内院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风俗,朕怎么一丁点风声也没有听见!”
如海应声而来,又匆匆而去。
我红唇翕动,再一次提醒他道:“皇上,太皇太后有口谕,两淮之淮亲王独孤倾亦即刻开始回两淮之地,皇上派兵护送,不得有误!”
独孤玄赢嘴角一欠,缓缓的勾起,幅度极其嘲讽:“太皇太后有令,倾亦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啊,现在要不要走啊?”
他妥协了!
他放弃了。
月下倾城又是什么?为什么凭这四个字让独孤玄赢压下满腔怒火,刚刚千钧一发之际,他差一丁点就把独孤倾亦给杀掉了。
独孤倾亦黑如深夜的眸子,轻轻的眨了一下,反问:“本王为什么要走,好不容易来了这一趟,好歹把独孤家的列祖列宗给供养了,皇上您说是不是?”
“是!倾亦说的极是!”
“皇上!启禀皇上!”略带尖锐的太监声和独孤倾亦地声音一起响起。
微微蹙眉,此时会发生什么事?
太监如此公然打断独孤玄赢,事情就不会轻。
太监过来神色有些凝重跪地禀报:“启禀皇上,太康陈郡谢氏谢阁老,谯郡龙亢桓家主宫外求见!”
独孤玄赢声凉如水,带着无尽的愠怒:“太康陈郡谢氏和谯郡龙亢他们两个怎么在一起?他们一同求见?”
太监害怕的缩了缩肩膀,口齿有些哆嗦:“启禀皇上,两位大人一同求见,现在正在宫门外候着!”
独孤玄赢把拳头拽的咯吱咯吱声响,连连说了三声好:“果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我心中也是纳闷的很,四大家族现在一下来了两个,尤其是桓家,他来了是不是独孤倾亦不用死了。
眠迟这两个字会不会有其他的解释?
独孤倾亦微微作辑行礼:“皇上有贵客在,本王先行告退!”
独孤玄赢发出一声嗤笑,眼中一丝疯狂闪烁:“倾亦被朕一不小心误伤了,朕着实心里不安,苏儿你殿中的芜大夫不错,你去引荐引荐,给倾亦包扎好之后再出宫!”
我有些愣愣然地看着独孤玄赢……独孤倾亦一派大方:“本王谢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独孤玄赢带有深味的瞧了我一眼,拂袖而去……
玄剑阁周围他的人,瞬间跟着他一起消失的一干二净。
独孤倾亦所站的旁边,已经有了一滩血迹,我把桓芜给我的药丸拿了出来,递了过去:“神棍都是有先见之明的,桓芜说这个药你能用的着!”
独孤倾亦缓缓的摇了摇头:“本王用不着,本王只不过皮外伤,走吧,难得如此光明正大行走在皇宫之中!”
“你就不怕是一个圈套吗?”几乎是脱口而出问道。
独孤倾亦抬脚慢慢的移了起来,“圈套又怎样?独孤玄赢他动不了本王,他动本王他自己就得死,万里江山,美人在怀,他舍不得放手!”
“他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我鬼使神差的说出这句话,一脸严肃的说道:“我希望你尽快离开京城,回到两淮之地,京城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独独孤倾亦移动的脚步停了下来,微微偏过头凝视着我,问道:“你是我的谁?凭什么来管我?”
刹那之间,我所有话语堵在口中,没有任何立场来管他,我也不是他的谁,所以……
极其尴尬的挤出了一丝笑容,感觉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殿下,还是跟本宫走吧!”
有些狼狈的抬脚走,手腕一重,带伤痕的手腕被他拉住,吃痛令我皱起了眉头,手腕被他执了起来,他摩擦在我手腕上的黑纱布上,“桓芜,是一个聪明的人,本王编辑了很多红绳子,亲手所编,剪断一根,还有无数根,本王耐心是极好的!”
包裹黑纱布上躺着红绳子,之前的那一丁点尴尬消失的一干二净,我变得语重心长:“殿下,你还是走吧,我不信你的谁,没有权力来管你,可是……我希望你活着!”
不知道眼底翻腾的情愫,会不会让他察觉,已经在努力的压着自己对他所有的感觉,我害怕……我真的害怕他会死。
独孤倾亦身体突然倾斜,披在肩头的墨发随之飘扬起来,他的手往上面一卡,拽过我,墨发遮住了我和他,浓重的青草冷香一下子向我全面袭来。
一吻浅偿即止……
风停了……
呼吸停了。
一切变成了静止……
他浅淡地声音带了丝丝吟哑:“你说你喜欢于我,我便让你管!”
一句话……
停止的呼吸一下子顺畅,眼眶一下红了,伸手狠狠的推开他,用手狠狠的擦在嘴角:“淮亲王你简直在放肆,本宫身为皇上的一品皇贵妃,怎么可能喜欢于你?”
“你找错人调戏了,太皇太后懿旨,让你立马滚回两淮,你莫要在京城逗留,现在赶紧走,走啊!”
独孤倾亦趔趄后退,我擦着嘴角的动作,让他的神情落寞起来,仿佛如死寂一般落寞。
他就静静的瞅着我,目光隐晦不明,“本王不走,说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