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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玄赢劈头盖脸的就问道:“不是你的香囊,你怎会让你的贴身宫女拿着香囊而来?”
他还是怀疑我?
因为我就是夏候萱苏,所以他才会来到这里,直接跑到我的面前来问,而不是问宫鸢尾!
慢悠悠的提着裙摆,跪在他的面前,柔顺至极:“禀皇上,臣妾妹妹进入姑苏台,便被姑苏台宫女太监门调教,身上伤痕累累,无一好地方!”
“这是身为妹妹的姐姐,不忍心看到她如此,正好去看她,在她的房间里发现此香囊,一时没忍住的打开看了一下,便派人送给了皇上,请皇上饶恕臣妾,臣妾并不知晓啊!”
说的差点声泪俱下,说的自己都信以为真,自己是无辜之人,什么都不知道!
宫鸢尾面色苍白,紧紧的咬住唇,在另一方看来,她这就是倔强,倔强的维持着她自尊一样。
独孤玄赢把看向我的视线缓缓的看向她,眼睛眨都不眨的看向她,似想透过她那一副皮看透她心底深处。
屋内空气凝聚,只有低低压抑的喘气声,宫鸢尾在他的目光注视之下,裙摆一撩起,跪在了我的旁边。
眼泪跟珠花一样翻腾:“我并不想说什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事已至此,她只得承认这样赌了。
我把梯子和台子都给她搭好了,我已经抢得了先机,宫鸢尾现在属于被动的,所以她只有承认,方能有一线生机。
独孤玄赢愣怔好半响,对着宫鸢尾慢慢的伸出手,细细的摩擦在她的脸上,宫鸢尾动都不敢动的任他摩擦着。
他凝视着宫鸢尾,低声生怕惊动了她,问道:“你的脸变了?受了多少痛苦,才把你的脸变了?”
桓芜悄然的走了过来,嘴角露出一抹深意的笑,执手插话禀道:“启禀皇上,草民不才,倒可以看看鸢尾姑娘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宫鸢尾瞳孔猛然一缩,一下子扑倒在独孤玄赢怀中放声痛哭:“皇上……我好怕,我好怕!到处都是死人,我好怕啊!”
独孤玄赢仿佛一下子心软了,手臂紧紧的圈紧她,跪在地上,膝行后退,然后慢慢的站起来。
目光冷冷的瞥了一眼桓芜,桓芜更是脚下无声,跟着我一起出了房门,把空间留给他们俩。
我轻轻地把门带上,桓芜对我竖起了大拇指,眼中的嘲弄之情溢表,“兵不血刃你可以呀!我家的老祖宗说的没错,女人心海底针,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这心……不容小视啊!”
我直接指了指小楼的楼顶,边走边道:“你这是夸我,我可记得不久之前,你说我是一个有脸无脑的人,现在就开始夸我,不如咱们两个来商量商量怎么坐实宫鸢尾是夏候萱苏这件事!”
桓芜背着药箱跟我一起上了楼顶,站在这摘星楼的楼顶一览无遗,看着姑苏台里的风轻云涌。
桓芜坐在药箱上,双腿抖动:“还要坐实什么?你现在都一锤定音了,我们要做的……不对,你现在要做的是什么?就是如何防范宫鸢尾反扑于你,她对你的眼神可是充满着仇恨呢!”
我席地而坐,神色轻松悠然:“你说错了,她不会反扑于我,一旦坐实她就是夏候萱苏,她就会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夏候萱苏名头,知道为什么吗?”
桓芜眸色一沉,看了我片刻,道:“你真不是一个好东西,因为你自己是她,她一旦坐实了是你,很多细节方面,她都要向你请教,所以你有恃无恐,找个替死鬼,不用真正的去伺候独孤玄赢了!”
“没错!”我毫不掩饰自己的算计与阴沉:“独孤玄赢不管现在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我现在除了要他的命,我对他什么感情都没有?”
“之前我们猜测的是对的,他已经怀疑我是夏候萱苏,怀疑已经达了百分之百确认。封我为德妃,我在姑苏台休养,让你来伺候我,只是因为他对独孤倾亦对我施以宫刑缝阴深信不疑,他想利用这个拆线的时间来做一个缓冲!”
“算计什么的其实都没有,宫鸢尾曾经是我一个仇人,我九死一生醒来的时候我的脸就变了,一直以来我是被动,现在我要主动,主动的效果还不错,你觉得呢!”
桓芜手指头敲在膝盖上,灼灼生光的双目飞快的转动着,嘿嘿的笑了两声:“你的意思是说,从你话语中,你知道是谁把你的脸改变了?”
我斜视着望他:“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这张脸现在不给你看,找机会你好好的看一看宫鸢尾,看看是哪个画皮鬼,让她变得和曾经的我五分相似!”
桓芜视线微垂,望楼下:“人家缠缠绵绵到天涯,云雨过后可就要进皇宫了,你现在是德妃娘娘,你该怎么跟进皇宫,又让皇上坚信不疑你被施了宫刑没有拆线?”
深深吐了一口浊气,觉得自己若是掌控全局,连空气也是新鲜无比的。
就连这燥热的阳光也感觉到那么亲切,这也许就是心境的不同,带动了所有的不同。
“既来之,则安之!”我露出迷一般的微笑:“宫鸢尾只要不让我死,那么这一切,都不是事情,你要相信所有的东西都是相辅相成的,一环错便环环错。宫鸢尾她进入皇宫,有她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她不会轻易让自己去死。”
她真的不会轻易让自己去死,她的生命力带着强大的韧劲,她现在坐实了夏候萱苏身份,她只能接着坐,牢不可催的坐着,若是拆穿了,她会死的很惨烈,所以为了自己不死,她你把我这个所谓的姐姐好好供起来。
桓芜窥探了我一眼,昂首望天,重复着他意味深长的话语:“有道是天道即是人道,人道便是天道,天道便是无常!”
白日到黄昏,黄昏到月上柳梢头,漆黑的夜晚在树荫之下,伸手都不见五指。
因为独孤玄赢在摘星楼内,桓芜几次想出去都犹豫了,撅着嘴,打着哈欠:“生活如此无聊,人家在行巫山云雨欢乐之事,咱们在这里守门,真是毫无人性的冷血!”
悲惨带着一丝艳羡的声音刚落下,偃师生硬的声音便响起:“你也可以去找人行巫山云雨之事!”
我吓的差点从楼顶上摔下去,今天晚上这个人也在,这个人又在,他每天晚上来这里干嘛?
寻找制作木偶的灵感?
桓芜直接从地上翻起来,把缠绕头发丝手腕缚在身后,言语吞吐道:“你这样神出鬼没的想吓死谁呢?偃师,你到底要干嘛?”
偃师手上依然拿着他那标志性的九尺湛蓝色的板子,两个板子相交发出清脆声音:“看人行云雨之事,独孤玄赢很是痴迷,恨不得把她吞了又吞!”
闻他此言,我和桓芜对望一眼,不自主的都望着楼下的房间,大门紧闭,窗户紧闭,他是怎么看见的?
桓芜清了清咽喉,月光之下,我看见他的耳朵有些泛红,不知道是因为刚刚起的太急,还是他压过耳朵了。
“你怎么看见的?千里眼顺风耳?”
偃师把手中湛蓝色的板子,轻轻一扬:“屋子里有木头,有木头的地方,里面发生什么事情,吾都会知晓,怎么?你有意见吗?”
桓芜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眼中突现出来类似一种崇拜之情的光芒,嘴角一裂,山羊胡子滑稽得令人可笑。
他向前慢慢,“偃师咱们打个商量,教你如何找到七情六欲,爱嗔痴恨,你教怎么运用木头探听消息怎么样?”
偃师湛蓝色的板子微微下移了一下,桓芜仿佛心一横一般,把绑有发丝的手腕搁在板子上。
偃师俯身望来,后背上的青丝如瀑布一样,遮挡了他的神色,遮挡住桓芜的手腕,听见他说道:“颜色变了,你快成为吾的人形木偶了,吾不需要你交什么七情六欲,爱嗔痴恨!”
桓芜瞬间跳了起来,破口大骂道:“你还真别惹我,你要是惹我了,把我真正的惹毛了,我就把你们昆仑山给掀了!”
偃师湛蓝色的板子抬起来,往他头上一敲,“不听话!”
不听话三个字让我微微错愕,偃师声音生硬带着煞气,这三个字我就听出来一样的东西。
具体怎样的不一样,一时半会我也拿不准。
桓芜直接被他打的一脸懵,手摸在自己的头上揉了揉,半天没有反过劲来。
我和他们两个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打破沉默气氛的是房间的门被打开,宫鸢尾摇曳生姿的走来。
一身白色拽地长裙,不扎不束的长发,让她在深夜中犹如这白衣的女鬼一样。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祸福旦夕!”宫鸢尾目光慢条斯理的扫过我们,最后停留在我的脸上:“怪不得舍弃我,原来你们三个已经达成了共识,天依无缝的计划,让我这个小女子甘拜下风!”
偃师没看她一眼,转身一跃而下消失在月色之下,仿佛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一样。
桓芜哈欠连天:“苏儿姑娘你白担心了,没什么大事儿,时间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说着他自己拎着医箱,越过宫鸢尾就从楼顶上往下走,我转身紧跟他其后。
宫鸢尾咬牙切齿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姐姐,你就这样走了吗?你不恭喜我,皇上封我为贤妃呢?”
脚下步子微顿,嘴角轻扬:“恭喜妹妹,贺喜妹妹,妹妹可以和我一起进入皇宫,你我同为四妃真是祖上冒青烟了!”
宫鸢尾言语恶毒:“何止是祖上冒青烟,简直是祖坟被人家刨掉了,才会发生这样令人惊奇的事情。姐姐可要好好的拆线,你我姐妹二人才能好好的服侍皇上!”
对她扬了扬手,继续下着台阶:“姐姐的事情不劳妹妹费心,你好好做好妹妹的贤妃,姐姐可一直在等待着妹妹抱孩子呢!”
宫鸢尾愤恨道:“一定会的,总一天我让你嚣张不起来!”
听后,我没有说话,下了楼,随便找一地凑合了一夜。
哪怕夜晚他们在里面的声音,隔着墙传来,我也心无旁贷的一夜到天亮,从未有过的香,是奇特至极。
翌日清晨。
微风许许,皇宫里的总管太监浩浩荡荡的赶来,龙袍冕冠一应俱全全被太监端到这里来了。
桓芜仍然哈欠连天,没睡醒似的,我眼观鼻鼻观眼,立在一个自以为安全的地方在等待。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房门才被咯吱一声打开,太监们鱼贯而入,我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似听见了独孤玄赢多了一个“留”字。
我的眉头挑了挑,半炷香的时间,独孤玄赢里面走了出来,意气风发的走了出来。
外面停留的太监和宫女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我也不例外,跪在地上恭送他。
不曾想到他走到我的面前,弯起腰,把我扶了起来,伸手拍了拍我的手背,拍的我毛孔悚然。
“你们姐妹二人,果然是朕的解语花,从今天开始,你们姐妹二人就入住皇宫,真要随时随地能见到你们姐妹二人!”
心中咯噔一下,宫鸢尾开始反击了。
我屈膝行礼,把自己的手不留痕迹的抽出:“臣妾遵命,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独孤玄赢锐利冰冷的视线一挑:“芜大夫你继续跟着德妃娘娘,调理德妃娘娘的身体,半月不行,那就一月,朕依然对德妃娘娘情有独钟!”
桓芜垂着眼帘,应声答话。
独孤玄赢理了理衣袖转身而走,宫女太监跟着他而走,他们一走拥挤的院子一下子变成了空旷起来。
宫鸢尾仿若扶柳的走出来,有气无力,道:“姐姐快来恭喜我,皇上昨晚辛勤耕耘,今日跟敬事房的公公说,留下我肚子里的东西,你说妹妹会不会一举得男?”
桓芜瞬间越过我扶着宫鸢尾:“皇上昨晚辛勤耕耘,你想一举得男,现在赶紧回去躺着,拿两个枕头把小腿竖高些,有利于你先怀有身孕,然后再想着一举得男!”
宫鸢尾狐疑的眸色一闪,桓芜立马一只手拍着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