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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李敬业四人便齐刷刷地转过头去,待到看清那一行人之后,他们一时全都呆若木鸡,那张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们全都没有想到,这七天“牢狱之灾”后出门的第一趟,居然就会遇上这样一群姑奶奶,运气实在是太坏了!
屈突申若潇洒地跳下了马,回头招呼了其他人一声,这才提着马鞭兴冲冲地进了门。见门口四人呆呆地望着自己,她忽然轻笑一声,虚空挥了一记马鞭,这才眨了眨眼睛道:“怎么,不过数日没见,你们就不认得我了么?仲翔,回头好好给我说说你这七天的收获!”
言罢她再也不理会那四个人,径直走到李贤面前打了个招呼,这才冲着匆匆迎出来的苏毓笑道:“小苏,我可是把人都给你拉过来壮胆了。今儿个大家一醉方休,不醉无归!”
幸好这群姑奶奶是用来对付李敬业他们的,否则老是这么喝酒,他非得喝死不可!
看到李焱娘殷秀宁等众女紧跟屈突申若走进门来,李贤连忙笑着一一打了招呼。等到一群人走过,他方才上去一手一个把李敬业程伯虎拖了进来,旋即又给了薛丁山和屈突仲翔一个眼色。眼看众女跟着苏毓进了园子,李敬业这才怪叫了一声。
“这些彪悍的姑奶奶千万别把一个好端端的苏大小姐给带坏了!”
程伯虎终于从极端的惊愕中回过了神,当下闷闷地刺了李敬业一句:“敬业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谁把你的两个弟弟打得鼻青脸肿。小苏只是面上娴静,这里头可是厉害得紧。”
“小苏两个字可是你叫的!”
看到程李二人居然争执了起来,李贤原本那点担忧立刻丢到了九霄云外。既然他们好色,那今天群美云集,就让这两个家伙去好色吧!发觉薛丁山俊脸微红,他便上去把人拉到了一边,低声嘱咐道:“你既然喜欢阿梨,到时候不妨向申若姐讨教讨教。她上次和阿梨似乎很谈得来,让她一个女人出马,总归比你强!”
见薛丁山连连点头,他又找上了另一边愁眉苦脸的屈突仲翔,把那天老陈的承诺一说,这才嘿嘿笑道:“老陈已经允诺,他一定给你提供最好的货色,还可以联系其他铁铺给你最优惠的价钱。你只管放手去做,若是缺少本钱,还有我呢!”
屈突仲翔当初做客都是偷偷摸摸唯恐被人笑话,遇着李贤这么一个最最开通的,登时大起知己之感,自然是感激不尽,深幸自己跟对了人,甚至认真考虑起是否要把周晓一起拉下水这个问题。
苏宅大花园中早就预备停当,很快,主人苏定方便笑呵呵地登场。即使今日来的不过是一些晚辈,他却依旧谈笑风生,哪里有半分老态。而等到美酒送上之后,他更是一连先干了三杯,脸都未曾红上一下,顿时引来了阵阵叫好。
这次李贤可没精神放开酒量相陪,只是在那里磨洋工,直到李敬业等人醉得差不多了,他方才紧跟着苏定方溜了出来,然后跟着这位老将进了书房——据说,这是苏毓也不能踏入的禁地,因此他不得不认为苏定方看他特别顺眼。
“一个时辰!”苏定方笑眯眯地看着李贤,伸出一个手指头晃了晃,“要是时间长了,免不了要引起别人的疑心,屈突家那个丫头虽说能替你遮掩,但也不可能太久。你要看可得自己抓紧,最迟一个月内,我就要上凉州去了!”
一个时辰……一个时辰能看多少东西?
苏定方把书房的门一关,李贤立刻犹如饿虎扑食一般翻阅了起来。此时此刻,他唯有发挥自己死记硬背囫囵吞枣的本事,不管不顾全都囫囵记下来。一面翻看,他一面在心里把老天爷咒骂了个半死——把他扔到这么一个地方也就算了,为什么不给他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事!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拿了不该拿的钱,就该有不该有的麻烦
更新时间:2008…8…17 15:03:36 本章字数:3958
咐苏家的仆人把醉醺醺的李敬业等人送回家,李贤自再去贤德扇庄走一遭。快到地头的时候,他心里却犯起了嘀咕。上次就是在这里遇上了钦陵和金明嘉,由此引来一堆麻烦,甚至害得自己被禁足七天,今天不会碰上其他的麻烦吧?
西市贤德扇庄的门口照旧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然而,这一次李贤却没有遇到什么突发事故,就被伙计引到了内室。贺兰周笑吟吟地上来行了礼,立刻命人捧来了一大堆的账册。
和以前一样,李贤压根没有去翻那些帐簿的意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否则事事亲力亲为,他还不得累死?因此他示意那伙计把东西搁在一边,便翘起二郎腿聆听贺兰周的汇报。
“贤德扇庄投入本钱二百五十万钱(两千五百贯),开张一个月以来,卖出上等扇子四百五十匣,按每匣一千钱计,一共是四十五万钱,中等和下等卖出的更多,总而言之,仅仅是扇庄这一项,三个月足可收回本钱。咳,其实若不是入股的都是那些大小姐,仅这一项买卖,殿下就赚得盆满钵满了。”
这一点李贤当然知道,只不过钱是赚不完的,拉来了屈突申若那些娘子军,对于他来说自然是利大于弊。再说,扇子这东西根本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如今坊间冒出来的扇庄何止十几家,要不是他李贤面子大,屈突申若那些女人又和一干达官显贵走得近,带来了无数生意,这贤德扇庄至于生意这么好?
“老周,这买卖以后必定有无数人掺和进来,所以,这中等和下等的不是主流。知道一句老话么,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想到有钱人的钱好赚,李贤立马就露出了兴奋之色,浑然忘记了自己也是个有钱人。他使劲地把手中的扇子一合,言之凿凿地道:“无论是象牙、牛角抑或是楠木紫檀木,总而言之,扇骨的材料全都挑最好的,然后请最好的雕工雕刻上各式花纹。还有,技术上也得创新,这开合间要显得潇洒,那些贵人才会爱用不是么?总而言之,到了年底我母后生日的时候,你选最好的给我一匣,我到时候敬献给母后,还怕有人和我抢生意?”
笑话,除了李弘,他眼下就是大唐最大的太子党,谁敢和他抢生意?
贺兰周已经笑得眼睛都眯缝了起来,连声答应之后不免赞道:“我做了几十年生意,却没见过殿下这样的奇才,这不求最好但求最贵,可谓是道出了不少贵人心性。殿下放心,我一定让人去好好琢磨其中的门道,绝对不会像某些蠢才那样在扇子上镶金嵌玉,弄得俗不可耐!”他一面说一面从旁边的伙计手中接过了一把扇子,笑呵呵地递了上去。
李贤只看了一眼就差点没趴下,只见那扇面上固然是极好的山水风景,问题是扇骨——每根扇骨的边上都包了一层薄薄的黄金,这做工固然是精湛,可却流露出一股子俗气。这还不算,那根穿在所有扇骨最下端,用作固定的扇钉,居然也是金子!
“大约也只有暴发户会拿着这玩意招摇过市!”
他丢下那把扇子,晒然一笑便摇了摇头:“要在饰物上做文章,却还得看扇坠。老周你让能工巧匠好好设计一下,雕琢出各色小玩意。要显出身份,这也是一条。”
“殿下放心,早就备好了!”
贺兰周大手一挥,立刻就有伙计捧上来一盘各式各样的物事。李贤用手指在里头拨拉了一下,见五花八门什么都有,自然满意地点了点头。忽然,他瞥见其中有一只白玉雕刻的兔子,活灵活现不说,那双鲜红的眼睛煞是可爱,立刻挑了出来,盘算着拿去送给小丫头玩。贺兰周见状心领神会,立刻又从旁边拿来了一把相思竹扇,笑眯眯地双手呈上。
李贤信手往袖子里一塞,临出门之前却又停下了步子,满脸嬉笑地告诫道:“老周,生意上头你是第一把手,只不过需得记住一条。拿了不该拿的钱,就会有不该有的麻烦。宁可少赚一点,也别惹了麻烦,这是最最要紧的。要是遇着事情,没法联络我就去找屈突申若,这整个长安城,大约还不会有她摆不平的事。”
见贺兰周答应得比什么都快,脸上的笑容更是有些贼贼的,他不禁有些怀疑这老头是否知道什么勾当。思忖自己没留下任何把柄,他便耸耸肩扬长而去。
出了贤德扇庄,两个随从立刻紧跟了上来,李贤却有些犹豫了。这第一天放风,不知道晚上他那母后是否会查岗,回去太晚只怕要吃排,只不过,看看这天色,似乎还有时间去喝一场小酒。算下来自从那一天醉剑吟诗之后,他
久没去望云楼看哈蜜儿跳舞了。
想到这里,他便兴冲冲地打马直奔望云楼。虽然只是黄昏时分,这里却已经呈现出一片喧闹景象,骑马乘车来的人络绎不绝,门外更是已经高高挑起了灯笼。他还没来得及下马,便有眼尖的伙计乐颠颠地迎了上来,殷勤地扶着他下马之后,紧赶着又奉承了起来。
“六公子,您可是来了,哈蜜儿姑娘可是念叨过无数回,就连胡公也和李大少程大少提过多次,奈何那两位说您没空,可是让哈蜜儿姑娘伤心了好一阵子。”
李敬业程伯虎这两个家伙都胡说八道些什么!
李贤在心里把那两个重色轻友的家伙骂了个半死,但对着那伙计,他却不好多言,微微一笑便进了大门。他还在这里东张西望,就只见一个人影裹挟着一阵香风出现在面前。
发觉是哈蜜儿,他连忙打了个哈哈,定睛一打量,他方才发现她比昔日初见时丰腴了不少,然而,这平添的两分丰腴非但没有破坏整体的美感,反而更多了一种成熟的风情,丝毫没有昔日的青涩。短袖窄腰的黑色襦衣,剪裁得体的黑色长裙,冷峻的衣着再配上褐发雪肤和甜美的笑容,竟是说不出的妩媚迷人。
见她只是死死盯着自己却不说话,李贤只得自找台阶,信口夸赞道:“哈蜜儿可是更加楚楚动人了!”
“这妮子连着好几天都是不理人,这楚楚动人也只是给六公子看的!”
随着一个爽朗的笑声,胡天野便从哈蜜儿背后走了上来,极为恭谨地行了一礼,起身之后又笑道:“前两天她还有些茶饭不思的,今天六公子既然来了,她这心思可就算放下了。”
他有那么大魅力么?李贤很是无奈地摸了摸鼻子,见哈蜜儿仿佛没听见胡天野的话似的,兀自盯着他的眼睛看,不觉更加狼狈。好在这一幕没有维持多久,只见胡天野在哈蜜儿耳边嘀咕了几句什么,这位异域少女旋即不情不愿地转身离去。
“六公子楼上请!”
胡天野亲自带路,外加上李贤身后那两个雄赳赳气昂昂的亲卫,寻常人自然避开了去。至于知道李贤身份的人更不会上来打扰,纷纷知机地回避了目光。这种寻欢作乐的场合,不那么熟的人上来套交情,那是傻瓜才会干的事。
进了包厢,李贤四下打量了一眼便坐了下来,见胡天野亲自斟酒相待,他不禁有些奇怪。要知道,以往几次他来的时候,对方可没有这么露骨的表现,莫非是今天有什么事?心下一忖度,他原想吩咐两个亲卫在外头守着,但忽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除了丢在程伯虎那里调教的陆黑之外,他也该注意找几个可靠的亲信了,否则每每说话必定要屏退人,岂不是更加露了痕迹?再说,据阿箩那边转来的情况看,这两人都是昔日功臣子弟,虽说祖上品级不是最高,但和李义府没什么关系,更没有机会和他那位母后搭上边。
“老胡,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他们都是跟随我的亲卫,信得过!”
他一边说一边喝酒,眼角的余光却在留心两人的反应,见他们闻言全都挺了挺胸脯,面上更流露出一种深以为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