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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容方才自己一人留在寝宫,原本情绪平复的都差不多了。男人这个时候去而复返,抱着她,嗓音低柔地同她说话。她眼眶一酸,即便已经咬住唇极力忍着,却还是有泪珠不争气地滚落出来。
她哭得这样可怜,偏偏咬着红润的唇儿努力不弄出声来。胤莽看在眼底,心疼得厉害。只得搂着抱着,拍打她的后背小心安抚。又兼埋下头去,用他粗硬的侧脸,轻轻去蹭她那如花瓣一般娇嫩的脸蛋。
将她被泪水浸湿,黏在面颊上的一缕乌发别去耳后,他嘴里柔声地哄:“乖乖,朕的好乖乖,朕这不是回来了么?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眼睛都该哭疼了……”
男人不提还好,一提苏婉容心里更气。就通红着一双眼,咬着牙去锤他打他,口中哽咽着道:“谁要你回来?你别回来了。方才达大人送给你的美人,还在外头等着你呢,你不去陪她,回来同我这般没良心的吵架,又能有什么意思?”
小姑娘这个时候提到媚姬,正印证了胤莽方才脑子里的大胆猜测。
他心中暗喜,自然任着她打。隔了好一会儿了,才将她软绵绵的小手捉入掌心,揉了揉。又凑过头去,以薄唇亲吻她红肿的眼皮,轻轻吮下她长睫上每一颗的细小水珠。
第015章 真,洞房花烛(上)
“谁说朕要过去陪她?朕就只乐意陪朕的婉婉一个!朕的婉婉哪里没有良心了?朕的婉婉心地最是善良。方才是朕脑子发浑,不该同你置气。是朕不好,要打要骂随你高兴,但就是别哭了,你这么一哭,朕的心肝儿都跟着疼……”
男人油嘴滑舌,苏婉容却是不吃这一套的。一面抽噎着,鼻腔里却是冷哼了一声:“便宜话说得好听,方才美人在怀的时候,你瞧着不也怪是享受的。”
胤莽瞪圆了双眼,夸张地扬着嗓子道:“你看看你!这便误会朕了不是?”
他道:“方才你气鼓鼓地离席以后,那舞姬胆大包天,竟敢扑进朕的怀里!这不扑也罢,扑过来以后,离得近了,你是不晓得她身上那股味儿有多难闻!真真就和你养的那条狗畜牲撒的尿一个味道,又骚又臭。熏得朕一怒之下就将她一脚踹开了。有这般体臭的人,朕都不想同她待在一片屋檐下,又怎么可能专门过去陪她?这岂不是自找罪受?”
别人闻着心醉神迷的动人体香,到了男人这里,就是与狗尿一般又骚又臭的难闻味道。不晓得是他故意哄她开心,还是鼻子当真出了问题。总之现下听进苏婉容耳中,却犹如堵在胸口的一块石头突然被人挪走,莫名就松快了不少。
其实觉得十分受用,面上却是端着不显。只板着一张俏脸,声音平平地道:“那媚姬姿容绝色,又对陛下你有明显的爱慕之意。陛下此番如此不懂怜香惜玉,岂不是伤了美人的心……”
“她那姿容哪里绝色了?朕如何就没能看出来?”不等她整句说完,胤莽便神色不悦地直接打断:“倘若她那副样子都能称为绝色,那朕的婉婉岂不就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儿了?”
苏婉容何尝不知,男人不过是在哄她开心。可,但凡是个女子,无论老少,哪有谁不爱听旁人夸她长得好呢?当下便是极力忍着,嘴角也忍不住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出来。
而她这么微微一笑,落入胤莽眼中,只觉得便是柳暗花明,黑漆漆的天一下子都晴朗了许多。当即咧嘴笑开,不管不顾地就将她用力抱在怀里,口中道:“总算见你笑了,现下不气了,朕便也要问你一个问题。”
男人问得突然,苏婉容微微一愣。
尚未反应过来,男人握住她的肩膀略微推开一些,一双黑眸亮晶晶的,就这么对着她,口中笑道:“婉婉,你跟朕说实话,方才你那样生气,是不是吃味儿了?你见那舞姬扑朕怀里,心中不高兴,这才赌气地说出方才那一些话的,是不是?”
语气像在问她,可,那一双黑眸带着笑,有些得意,又有一点了然于心的笃定味道。苏婉容胸口便是一窘,头一扭,干巴巴的话已经脱口而出:“你少臭美了!你要抱谁陪谁,那个媚姬扑不扑进你怀里,又关我什么事?你尽管去找她好了,横竖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反倒更加乐得自在!”
小姑娘慷慨大方地将他往外面推,最起初的时候,胤莽还觉有些不悦,正想反驳,却见小姑娘虽一番话说得不留情面。却刻意扭头避开他的视线,一双柔润的唇紧紧抿着,再仔细瞧,莹白软嫩的侧脸泪痕未干,似乎还带了一点可疑的红晕。分明就没说实话!
意识到这点以后,胤莽再没有任何不高兴了,反倒感到十分窃喜。更是觉得她这副口不对心的娇样儿,委实可爱的紧。就垂头去亲她的脑顶,凑近她耳边,嘴里低哑地笑:“你就嘴硬着吧。朕晓得你脸皮子薄,左右你承认不承认,朕心里都清楚的很。”
苏婉容不屑地低哼一声,头别得更开,可暴露在男人直勾勾注视下的一小片面颊,却慢吞吞地,红得更加明显。
一个小意外,让胤莽瞧见小姑娘难得的娇憨模样,心尖儿已经被她撩的痒得不行。此时见她在自己的逗弄之下,小脸飞红。又兼乌发微乱,几缕沾黏在被泪水浸湿的腮边,就多出一种被恶霸欺凌过的良家闺女模样,又像被雨打湿的一朵娇弱桃花,似怒非怒,含羞带嗔,总之便是十足的楚楚可怜,又不缺几分小女儿家的妩媚娇俏。
只看得男人满身的邪火都窜起来了,就再度慢慢压下来,低头去碰她的唇角。只微微的停顿,温柔的伪装尽数丢盔弃甲,托住她的后脑,不理她毫无意义的嘤咛抵抗,不由分说地直接攻城略地。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似乎有些突然,又似乎理所应当。
偌大的凤仪殿内,烛火烧得正旺。
暖帐低垂,软帐外面,就只听得晋元帝与他的皇后,有这么一段对话。
皇后娘娘娇喘吁吁,语调拐着弯儿地,惶恐着颤抖不停。“陛下,你、你不能这样——”
英明威仪的晋元皇帝,此时便犹如正率领着千军万马,鼓足士气即将歼灭敌方城池。那嗓音低沉沙哑,里面盛满着不由拒绝的坚定与强硬。
“朕从前百般纵你容你,可你毕竟是朕的皇后,这种事情头一次总是不好受的。你且忍忍,忍过了这一次,往后便松快多了。”
第016章 真,洞房花烛(下)
上一世的苏婉容也总听得一些传闻,道是那晋元皇帝明明坐拥三宫六院,人过而立之年,膝下却无一儿半女,想来那七十二嫔妃也不过是人前的一个掩饰,专门掩盖皇帝某些难以启齿的不足之症。
从前不认得这个男人,这些传闻也不过只当个故事来听。后来阴差阳错遇见了,这男人诸多不知羞耻的急色言行,已让苏婉容开始怀疑上辈子这些流言蜚语的真实性。直至今夜,男人重重地朝她压下来,苏婉容才晓得,所谓流言,那都是嘴碎的人,信口拈来的茶后谈资,完全不能相信。
男人体魄强壮,身量魁梧,便像个不知疲倦的蛮牛,自顾耕耘。
胤莽原本体力过人,从前确是每每被她撩拨得恨不得一口生吞了才好,可总是顾及她动不动乱哭鼻子的娇脾气,一直忍到现在。压抑得都快爆炸了。此番总是被他得手,垂涎已久的小美人被他压着,正正是他可以为所欲为的时候,他自然不愿拘着自己的。
最起初的时候,苏婉容一张小脸儿整张埋在香枕里,洁白的贝齿紧紧咬着唇儿,只余一截儿白嫩的膀子沁着细密的汗珠,暴露于空气之中不住颤抖。
后来有狂风刮来,大雨磅礴,且愈下愈大。粗重的雨珠一下一下,接连不断地砸落在娇弱可欺的花骨朵儿上面,只砸得花骨朵招架不住,迎风在枝头,含着露珠颤巍巍地摇个不停。大雨不曾怜惜,几番摧残蹂躏之下,揉碎的花瓣洒落一地,雨声稍歇,可,不出一会儿,雨势再度倾盆而下。
这样来来去去,苏婉容早已是四肢疲软,香汗淋漓。胤莽托抱住她,让她平躺在他的身上。
男人身上皆是油亮鼓实的肌肉,硬邦邦的坚硬,不如柔软的床褥半成舒适。可,这么几番折腾,苏婉容浑身上下剩得半分气力也无,即使不太情愿,也只得如同一摊软泥那般任凭男人随便作弄,当真是一根小指头也挪不动了。
到了这个时候,苏婉容也已经是累极了,浑浑噩噩地就要睡着,却察觉身下的男人搂着她猛地一个翻身,再复将她压至身下。
对上男人灼热到烫人的一双黑眸,方才险些被他拆骨散架的记忆瞬间浮上心头,苏婉容浑身便是一个哆嗦。
这真不是苏婉容娇气,上辈子她是嫁过薛砚之,也算是经过事儿的。可是相比之下,那薛砚之便是个文弱书生,后来夫妻不和,房事其实也就起初的那么几次。反观这一个呢,却是个重色重欲的,铁打一般的结实身子,完完全全的不知餍足。
方才的一幕幕掠过脑海,苏婉容再遭不住这罪了,急忙用细嫩的胳膊去抵他,气喘吁吁地道:“别、别了,今夜已经很晚了,就歇了吧……”
胤莽一点也不想歇,他觉得自己还能继续大战三百回合,嘴里就含糊敷衍地“唔”了一声。低下头去,一下一下亲吻小姑娘潮烫的面颊。
苏婉容是真被他的粗蛮劲儿给吓怕了。见他已经要欺身上前,急得满脸憋红,实在没辙了,只得极力推拒着男人的臂膀,颤着嗓子扬声哀求:“你便饶了我罢……求求你……我真的再受不住了……”
苏婉容几番苦苦告饶,胤莽还真略一停顿,抬头望向了她。
这会儿就瞧见小姑娘乌发凌乱,双腮潮红,莹润的水眸噙着泪,就这么巴巴地盯着他。怎一番楚楚可人怜的模样。
馋了小姑娘这么许久,终于叫他得偿所愿,胤莽却总觉得方才还不够尽兴。现下小姑娘哑着嗓子哭着求他,他确实心生怜惜,可毕竟憋得太久里,他又正值血气方刚。比起怜惜,瞧见她此时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儿,胸臆间又有另一簇火苗蹭地一下被点燃。
粗重的鼻息喷薄在她白嫩的脖颈,他一边搂着她软腻腻的腰肢不放,一边哑着嗓子,低声去哄:“好了好了,朕念你这是第一次,总不会欺负你欺负太狠的。朕抱着不动了,你乖乖躺着,朕再抱一会儿,咱们好早些歇下了……”
男人嗓音低柔,又伸出大掌,像是安抚她一般,一下一下轻轻拍打起她的后背。粗糙宽大的掌心,用力适中,又厚实温热。
苏婉容感觉舒服,确实被安抚到了,再加上实在是困了,见他良久也再没了什么动静,便选择相信了男人。身子渐渐放松下来,敛了眸子就要睡去。
孰料,她一口气刚舒出尚没有多久,那男人趁她神经松懈之时,骤然出势。苏婉容惊得倏地瞪大双眼,这个时候察觉自己上了男人拙劣的当,可已经迟了。男人的铁臂紧紧禁锢住她,完全不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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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另外一边。
不久以前,胤莽撂下倚翠及凝香两个丫头,自己急不可耐地赶回苏婉容的凤仪宫。
皇帝已经过去了,可思及皇后娘娘今夜的种种不寻常的表现,两个丫头依旧放心不下。踌躇里一会儿,还是紧随皇帝的脚步,匆匆也跟了上去。
现下也在外头守了有段时间了,方才帝后间断断续续的几段对话,已经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