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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红了眼眶,口中道:“谁要帮你!你中了那媚姬下的套,原本就是你自找的。下次再碰见这样的事情,你自己想法子去!我再不帮你了!”
胤莽这么一低头,就是瞧见小姑娘委屈得小脸都涨红了,莹润的唇儿红红的发肿,被他方才咬破了皮。瘫在他身上,娇喘连连地就这么斜眸怒嗔着他。
被小姑娘水泽泽的一双桃花眼,这么一瞪。胤莽浑身一僵,下腹的那股子邪火又不由自主地窜了出来。
就不动声色地捏住她软绵绵的小手,揉了两下,压低了嗓音,哑声道:
“怪不得说是西域奇药,这药后劲儿倒是挺足的……”
苏婉容身上一抖,就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男人粗硬的大掌跟个蚌壳似的,紧紧夹住自己不放。
“朕下次必然小心谨慎,不让这等低贱的货色近身。婉婉你的瞧朕现下中药的份儿上,便原谅朕一次。和方才一样,再帮帮朕朕吧……”
男人语落,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握住她的纤细胳膊,虎躯猛地往前一扑,她吓得低低“啊”了一声,反应过来以后,已经被他轻轻松松压去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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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回回数次以后,胤莽总算是尽兴了。长舒了一口气,翻了个个儿,让苏婉容平躺在他的身上。
地上太凉,他天生火气旺倒是不怕,就怕小姑娘娇软的身子骨受不住。
缓过劲儿来以后,翻身而起。略微整了整苏婉容凌乱的衣衫,手臂穿过她的腿弯,毫不费力地将人打横抱起。
苏婉容现下当真是连小拇指都懒得动弹一下。就仍着强壮高大的男人,抱着她如同抱着什么没有重量的事物,步伐稳健地朝拔步床的方向走去。
松手往前面一送,将苏婉容小心放在了床塌里侧。
“生气了?”
胤莽跟着翻身上榻,侧卧在她旁边,手肘托着下巴,撑住上半身,就这么垂下头来看她。
他的嗓音还带着一点哑,伸出一只大掌,指肚轻轻蹭了蹭她潮红汗湿的脸颊。
“朕这还不是在为你找想?你这个小心眼儿的,朕先前就是多同那媚姬说了两句话,瞧瞧你气成什么模样?倘若朕今日不找你,当真着了她的道儿,你可不是一辈子都不愿意理朕了?”
苏婉容抿住了嘴唇,没有吭声。
有一点男人说的倒是不错,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倘若这个男人今日当真沾染了那个行径放荡的舞姬,除非男人用强,否则她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叫这男人继续碰她。
胤莽不晓得怀里沉默不语的姑娘在想些什么,缠着小姑娘劳累了一番,现下他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搂着她,好好同她继续温存温存。
可,天不遂人愿。外面再度响起一连串脚步声,听见有人在屏风外扬声禀报道:
“陛下,人已经抓到了,现下就关在金銮殿偏殿。左右丞相以及其他几位大人,听说大学士被抓,都已经赶过去了。”
胤莽听罢,面上一凛。眸底的温情顷刻间褪去,眼中几部可察地闪过一丝冷光。
就见方才还懒散地卧在榻上的男人,倏然挺身而起,他的视线投向花鸟屏风上隐约映出来的人影,沉声道:“朕知道了,叫他们都去金銮殿等着,朕随后便到。”
前来禀报的侍卫,恭声应了声是,便领命退下了。
胤莽回过身来,低头望见仍旧躺在榻上,显得有些愣神的苏婉容,凌然的眉目就稍稍柔和了一些。
他弯下腰去,亲了亲她柔软温热的唇角。伸出手来,指腹轻轻抚去小姑娘脸蛋上的细汗。
“乖乖在这继续歇息一会儿,有些要紧的事等着朕现下出去处理。待朕忙完了以后,朕再回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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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日,晋元皇帝为了袒护还是太傅的苏太师,直接罢免了达奚成朝中同僚,焦学文的官职。而那达奚成本人,与太师发生拳脚冲突,磕破了脑袋,至今无法痊愈,竟然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这可是把达奚成气得一口气差点儿没提上来。
新上任的年轻帝王,明明先前和苏太师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交集。却几乎是毫无理由地偏袒维护他。
而素来将苏太师视为死对头的达奚成,见太师屡次三番受到帝王重用,朝野势力几乎都快压过左右丞相了,他气得咬牙切齿,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究竟是为什么。
直到封后大典以后,他听说登上凤位的不是别人,竟是太师府一个默默无名的庶出小姐。达奚成恍然大悟,先前没有想明白的事情,这一会儿全都想通了。
晋元帝忽然之间如此袒护苏太傅,甚至将他提携至太傅的位置上。为的,也许并不是苏太师如何的足智多谋,高瞻远睹。从一开始,这皇帝就是奔着人亲闺女儿去的!
认识到这个新帝竟是个贪图美色的。达奚成灵光一闪,当下有了主意。
听闻晋元的新后有天香国色之姿。既然已经得到了极品,普通的货色,想来皇帝也是瞧不上眼的。
是以,达奚成此番也是下了血本。买下了同样姿容貌美,又天赋异禀的媚姬,仔细托人调教了一番,这才趁着前次的宫宴,呈上来送给了晋元帝。
达奚成的想法很简单,他给晋元帝下的是美人计。媚姬伺候男人的功夫,那是年轻稚嫩的皇后比不得的。但凡入了晋元帝的眼,事成之后,在皇帝耳畔吹两句枕边风,那就是他的机会了。
待这媚姬勾得贪欢的皇帝醉生梦死,达奚成就不信自己整不垮现下于朝堂之上,正春风得意着的苏太师。
如意算盘打得很好,熟料今早他正在自己府中,惬意自在地赏花逗鸟的时候,身穿铁衣铠甲的御林军忽然就将他的学术府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起初那军官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怒气勃发,斥骂他们有眼无珠,竟敢如此对待朝廷命官。
直到他被暂时关押进金銮殿偏殿,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媚姬,满身狼狈,衣衫不整地被人带了过来。
在他震愕的目光下,就见那媚姬双膝一软,就跪趴在地上。哭哭啼啼地喊着大人救命。
达奚成心头一凉,神色徒然大变。也是意识到,完了,这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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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内,此时此刻气氛极为凝重。
坐于龙椅上的晋元帝,眉目阴沉,唇线紧绷。下面以达奚成为首,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一众臣子,冷汗直冒,颤颤发抖。
倘若只是送上来的舞姬,对帝王下药未遂,这倒也并非是什么完全无力回天的事情。不地道一点的,就将错全归在不守本分的舞姬身上,自己先撇清了关系。
可,现下的状况,显然并非这样简单。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今晨,晋元帝派出御林军敢去学士府捉拿达奚成的时候。恰好就在达奚成府邸的某一间耳房,发现其私屯兵器。
每一样兵器都是崭新的,再仔细查看,上面刻画的纹路竟与西夏盛行的番文字极为相近。
第033章 无赖的男人
私藏兵器,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而兵器上刻有番文的事情一传出来,据说便有朝臣揭发,曾亲眼目睹,有装束奇异者,多次进出过达大人屯放兵器的耳房。
这两件事情稍一联系起来,不是这达奚成暗中私通西夏党项人,意图谋反还能是什么?
想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说达奚成与苏太师,同为朝廷一品大臣。达奚成从政的时间还没有苏太师早,俸禄也是相近的。对比太师府古朴简单的样子,达奚成哪里来的银两将自己学士府装点得那般富丽堂皇?且这两年间,美人佳丽是一个一个地往后院纳,且个个披金戴银,出手没个节制,简直阔绰得令人咋舌。
这会儿不止达奚成本人,依照晋元帝的执意,就连与达奚成平素有往来的人,都纷纷押往了刑部,挨个儿审问。跪在金銮殿的大臣们,战战兢兢的,生怕下一个被唤着名字的,便是他们自己。
岂料,就在这个时候,一则更说不好的消息自边境那边传了过来。
却说前次西夏因欺辱中原牧民一事,发生争执。而后西夏头领认错态度良好,中原这边也后继派出和亲公主有意维持友好关系。
风平浪静了这段时日,就听戍守于边疆的将士通信,信上说,西夏领主表面言和,实际暗中似乎继续进行战略部署,且派去和亲的公主,到达西夏城域不过十日,忽然猝死。西夏那边给出的说法是,中原公主身娇体贵,在西夏水土不服,再加上思乡情怯,这才郁郁寡欢而死。
可,据知情人证实。那西夏领主年过五旬,心性凶暴。对待中原公主的态度似乎极为恶劣。不仅百般苛待中原和亲公主,但凡是中原公主试图反抗,便以对待牲畜的方式,将其直接锁于柴房之中,三天三夜不给用任何吃食。
本朝的和亲公主,被领国这般对待,不堪受辱最终惨死。晋元的文武百臣,听得这则消息,心间皆是郁愤不平!
死了一个和亲公主是小,但西夏领主此番欺辱的不单单只是一个派去和亲的中原公主,他欺辱的是意欲言和的整个中原。
原先达奚成勾结西夏,意欲谋反的事情,已经叫晋元帝雷霆大发。此时又听李德允战战兢兢地念完边疆送来的这封书信。“啪”的一声重响,将手中的奏疏泄愤一般地狠狠砸去地上。
“岂有此理!”
晋元帝面部的肌肉,因了愤怒,微微地显得有些扭曲。只听他扬高了嗓音,怒声斥喝道:
“朕早就看这西夏的老东西不顺眼了。给他机会他不珍惜,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这般的肆意妄为!勾结朕的朝臣,欺辱朕晋元的和亲公主!以为朕与前朝的先帝一般,会待他们百般迁就忍让?这样也好,朕今次便要给他们一个教训!传朕的旨意下去,立即点兵,召辅国将军及孙统领几人,现下便清点麾下将领,十日之后,随朕一同前往西夏,朕要亲自彻查此事,同那老东西讨个说法!”
晋元帝亲自领兵,前往西夏的事情就这么敲定了。
此番皇帝气成这副模样,再加上其本身粗暴草莽的性子,对上一同样脾性凶暴的西夏领主。万一谈崩了,岂不是立刻便会触发战事?
有些保守派的老臣,依旧不支持晋元帝这般贸然前往。可,西夏领主此番的做法委实太不人道。一径这么容忍,倒是叫领国觉得,晋元不过是一任人宰割的软柿子。
是以,饶是心中多么不赞成,又想不出其他更加妥当的处理方式。也只能默默憋在心里。
达奚成暗中私通党项人的罪名已经证实,先前又几次三番地被人弹劾其贪污受贿。当下罢免了官职,关往地牢,依照晋元律法,进行监禁。全府上下家眷通数贬作庶民,发配边疆,终生不可再踏入京城入朝为官。收缴府中所有私屯兵器及金银珠宝,纳入国库。
而那胆大包天,企图皇帝下淫秽之药的媚姬呢,下场更不好看。当日便被带往军营,充作军妓,她从前所待的醉香楼,也于次日,被官府的人贴上了封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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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胤莽匆匆离开以后,倚翠就带着太医院专门为皇后娘娘调养身体的女官过来了。也便是随口问了一句,那女官竟说,酒壶里残留的桂花酿,根本并非什么药性极强的西域奇药,甚至连春药都算不上,不过是一些催人的大补之品罢了。
苏婉容直至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竟又被那个无赖的男人给骗了。
第034章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