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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妻_九斛珠-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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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递到阿殷跟前。
    兔子?阿殷眸中立时现出光亮,下意识的伸手接过来,抱在臂弯,“哪来的?”
    “捡的。”
    平白无故的上哪儿捡兔子去!阿殷才不信这鬼话。然而白兔在怀,眼底的笑意却难以掩藏。
    定王勾唇,扶住她的肩膀,“还有事赶着入宫,先走了。”
    “那这兔子?”
    “暂时放你这里。”
    ——等成婚的时候,连人带兔子都去王府。
    *
    成婚之前,阿殷遵照礼部的嘱咐,并未再去定王府,只留在家中备嫁。定王自然也守着规矩,未再来打搅。好在朝堂上事情多,从大悲寺和剑门的事查起,永初帝又将樊胜去年在西洲挖出的隐情翻出来,代王府被查封,代王被带入天牢严审。
    代王的罪状被逐条查实,先前景兴帝的那点荫蔽便再难护住他。
    随即,永初帝开始清洗涉事的官员,或贬谪或撤职,处置发落之间没有半点犹豫。
    阿殷每日从陶靖那里听着朝堂上的消息,都能察觉出永初帝隐忍了许久的怒气。
    到得十月底,天气渐寒,京城下今冬的头一场雪。
    连着两日阴云裹絮,雪片断续纷飞,到得二十九那日放晴时,地上的积雪足有两寸之厚。整个京城都银装素裹,冬日的阳光破开云层映照在积雪之上,晶莹生辉,檐头的雪开始消融,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令人恍然生出春日冰融雪消的错觉。
    陶家虽小,却是张灯结彩,喜庆的灯笼一路从静安巷口悬入院中,红绸映着积地白雪,日光下夺目秀丽。
    阿殷穿了礼部精心筹备的凤冠嫁衣,因为身材修长秀美,便格外华贵端然。
    金线绣出的凤鸟盘飞,银线钩织的细碎花纹自裙角铺散而上,由密至疏,如同将漫天星辰摘下来洒在裙角。凤冠之上恰到好处的点缀宝石,悬着一串串上等的圆润珍珠,晕然生光。珍珠之下,杏眼蕴藏光彩,如画的眉目稍加修饰,衬以白腻的脸颊和涂了胭脂的红唇,便是倾城之色。
    季夫人携着阿殷的手端详,目中竟自觉出酸热。
    阿殷眸光微动,竟自绽出个笑容,握住了季夫人的手,“今日是喜事,外祖母该高兴才是。”
    “高兴,高兴。平常瞧着就漂亮,打扮起来很更,比你娘亲那时候还美,阿殷长大了,满京城里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美人。”季夫人今日以外祖母的身份来做本属于冯卿的事情,将阿殷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打点妥当,而后招来如意和奶娘陈氏,又是一番嘱咐。
    直到外头锣鼓渐行渐近,季夫人才意有不舍的将盖头遮了阿殷。
    盖头遮下来的那一瞬,眼前一切都变得模糊了,熟悉的屋中陈设皆隔绝于外,阿殷双眸微敛,终于不再克制强忍许久的泪花。眼前渐渐朦胧,她握着季夫人的手,缓步出门,而后在如意的搀扶下,跪别陶靖。
    廊下的积雪早已清理干净,积蓄已久的眼泪迅速滴落,渗入蒲团。
    阿殷双手在宽大的衣袖中握住,声音极力如平常那般平和——
    她是真的害怕,怕一个不慎便忍不住哽咽,怕她的情绪影响陶靖,叫他想起早逝的冯卿,更添悲伤。更怕自己也忍不住怀念从未见过面的娘亲,忍不住想起前世的支离破碎……已经很好了,此刻父亲还活着,兄长还安好,各自还有大好的前程可以追逐,这一刻,已经很圆满。
    值得高兴,值得欣慰。
    阿殷勾起唇角,将话说完,最后一拜之间将眼底所有的潮湿都挤出去。
    陶秉兰侯在旁边,按着习俗将阿殷背出门去,送上花轿。
    轿外想起简短的说话声,却是陶秉兰和定王——他今日求得恩准,亲自过来迎亲,随同而来的是永初帝格外敬重,曾为永初帝启蒙授课、尽心辅佐,在朝野间也极为德高望重的孟太师,给足了脸面。
    鼓乐声再度喧闹起来,花轿穿过热闹的街市,踩着初融的晶莹冬雪,缓缓向前。
    礼部筹备的仪式,比之寻常嫁娶庄重许多,阿殷在盖头下闭目,双手交叠放在膝头。前尘往事迅速在脑海中浮过,她怀着遗憾被斩,抱着希望出生入死,从未想过,嫁人原来是这样的感受。
    在铜瓦山侧峰的悬崖间,她看着定王探路的背影,暗下决心追随的时候,也未曾想过,竟会是这样的方式。
    阿殷手指挪动,触到一枚温润的玉佩。
    那是定王在擒获突摩那日赠给她的麒麟玉佩,今日她带在了身上。
    喜乐自朱雀大街穿过,隆重而喜庆的抵达定王府门前。礼部和王府长史司的精心准备之下,今日的定王府焕然一新,门前积雪被清扫得干干净净,红墙内树上的积雪却犹自晶莹,被红绸堆花点缀,如冰天雪地里早早绽放的红梅。
    花轿落地,喜娘扶着阿殷下来,将一段红绸递在她手中。
    按着礼部的安排缓缓行向院内,里头的喧哗渐渐安静下来,阿殷垂目看路,余光始终能瞥到数尺之外定王的袍角锦靴。永初帝携孟皇后亲自来赴这场婚礼,京城中的皇亲国戚,朝堂上的权贵重臣,无不过来道贺,将这喜厅挤满。
    三拜之后,礼成,送入洞房。
    帝后二人喝了杯喜酒,便起驾离去,剩下的满堂宾客由常荀和长史招待,继续喧嚣热闹。
    而在渐渐安静的后院,熟悉的游廊两侧,是积雪银光的天然装饰,风吹过廊下,喜红的灯笼随之微荡,流苏柔柔的抚过阿殷身侧。走至台阶处,繁琐的裙角被喜娘抬起,阿殷小心翼翼的跨步,察觉定王忽然扶住了她的小臂。
    阿殷心头微跳。
    定王的手迅速滑下,触到她的手腕,而后摊开手掌,将阿殷的手握在掌心。
    掠过游廊的风似乎都柔暖了起来,明明是寒雪冬日,却叫人品咂出春日的味道。
    阿殷脚下如同踩了棉絮,直至进了洞房,被定王扶着坐在床榻上,才觉出踏实。屋内自安排了人伺候,定王指腹摩挲着阿殷手背,道:“等我。”
    那一袭大红的袍角走出几步,拐过垂着的帘帐,不过片刻,便响起关门的声音。
    阿殷的心总算稳稳跳回了胸腔,低头摸索着榻上红鸾,吩咐道:“都出去吧。”
    她做了这么久的王府司马,又曾在藤院养伤,王府上下谁人不知?恭恭敬敬的应答声后,屋内丫鬟尽皆退出,便只剩下喜娘、陈氏和如意陪在身侧。
    “姑娘歇会儿吧,凤冠可以先摘了,候着殿下回来之前再戴。”
    喜娘小心翼翼的取下凤冠,阿殷头上为之一轻,视线陡然没了阻隔,便见满目皆是喜红。烛台红帐、香炉檀桌,这里以前是定王的居处,布置陈设皆十分简洁,叫人觉得冷清。此时为了大婚另行布置,添了不少家具摆设,鸳鸯交颈的镂金香炉摆在榻旁,甜香之中,更见旖旎。
    连阿殷都觉得,这屋中的布置过于情长。
    却很合今日的氛围。
    她微笑了笑,走至桌边坐着,吃些糕点充饥。
    *
    定王回来时,天色早已暗了。
    满府的灯笼皆被点燃,两侧晕红的灯光映照积雪,不见清冷,反添暖意。他在院外驻足,瞧着被烛光照亮的窗户,不知怎的,竟自勾出个笑容——已经在这地方住了数年,这还是头一回,让他在回院时生出期待。从前冷清空荡的院落,如今终于有了女主人,她正在等他回去。
    那是他的妻子。
    是他踽踽独行许多年后,唯一走近心里的女人。
    定王入院进屋,奶娘带着丫鬟们恭敬行礼。他大步穿过,绕入内室,便见床榻间阿殷端然独坐,白腻的双手在膝上合拢,修长的双腿将嫁衣上的金凤拉出极美的姿态。烛光映照,满室甜香,陡然陷入陌生的温柔旖旎,竟叫定王觉得酒意又深了几分。
    喜娘奉上金盘玉如意,定王在阿殷跟前站定,挑去盖头。
    秀眉之下眼睫微垂,双颊柔润,被凤冠上的珍珠流苏映衬。尚未抬头开眸,便是这样迷人的轮廓……定王不自觉的伸指抬起阿殷脸颊,四目相交的那一瞬,定王的目光牢牢黏住。
    果真常荀说得没错,稍加脂粉装饰,阿殷便能美得倾城。
    更何况今日精心修饰,黛眉朱唇,眼角微微挑出的弧度更添妩媚韵味。
    定王俯身,印在她的唇上,低喃——
    “殷殷。”
    低沉的声音如磁石打磨,穿着喜服的他,迥异于往常黑袍下的冷厉端肃,俊朗眉目间杀伐之气尽敛,竟自添了温柔意味。
    阿殷不自觉的微笑,然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合适。面上似有些发热,鼻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亦察觉他落在手臂上的掌心滚烫。她不敢对视定王渐渐灼热起来的目光,只好求助般叫道:“喜娘。”
    喜娘已然备了酒,被阿殷一声召唤,便奉上来。
    定王同阿殷喝了合卺酒,挥手命人退去。
    甜香红烛,薄酒淡妆,屋内只留二人相对。
    
    第76章 2。17
    
    夜已极深;高烧的龙凤花烛下堆满了蜡泪;将屋中照得朦胧。
    外头夜风掠过;簌簌的吹下积雪;将红绸半埋。
    红绡软帐之内锦被勾勒出起伏;定王将阿殷抱在怀中;各自入梦。阿殷虽是习武之人,方才的疼痛折腾却也难承受;一只手揪住被角;梦中还皱着眉头。定王的眉目却是舒展;薄醉之下的洞房花烛将多年的孤寂冷清扫去,怀中美人软玉生香;他心满意足,借着烛光看阿殷睡熟;才算阖眼。
    这一阖眼;那些许久不曾出现的梦境再度侵来。
    梦境依旧断续颠倒;却真实而清晰。塞外的月光、千里的奔波、浴血厮杀的将士;散乱的画面涌入脑海;他似正骑马立于城门下;心中焦急而沉重。京城的九门紧闭;外头却有数万大军围拢,身上披着的厚重铠甲在夏日里几乎焐出闷汗,他手挽长弓,三支箭破空而出,直射城墙上的守将。
    梦中念头清晰,他离京已有两年,奉命在各处军中巡视,临危受命勤王。
    代王宫变围困皇宫,禁卫军中有人哗变,负责守城的将士却已被笼络收买。东宫无力对抗,永安王和文臣们战战兢兢,唯有他手持虎符调兵来援,而后,城门被攻破,他率军杀入,疾驰入宫。
    黑狮子神骏异常,自敞开的宫门长驱直入。他看到金砖上染着血迹,代王站在丹陛上,笑得阴森。
    梦境骤转,朝堂诸事落定,定王与寿安公主却在刑场跪立。
    定王依稀觉得,他穿着明黄龙袍,就坐在上首。
    而后,他便看见了阿殷,素净的面孔不饰脂粉,漆黑的长发松挽,跪在刑场之上。刽子手的刀重重落下,他想出声阻止,喉中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急切间想飞身过去阻拦,却觉脚下猛然踏空,梦境霎时消失。
    定王躺在榻上,眼神稍稍空茫。
    片刻之后,目光才渐渐聚拢,察觉胸腔中狂跳如雷,面前鸳鸯锦帐低垂,全然不似梦里的刑场。
    定王吁了口气,侧头便看到臂弯里睡得正熟的阿殷。
    龙凤花烛几乎燃到尽头,窗扇上有明亮的光漏进来,天色已是大亮。
    背后的层层细汗渐渐收敛,方才梦境的末尾却清晰的留在脑海。跪在刑场的是代王和寿安公主,穿了明黄龙袍的是他。就是说,是他亲自下令杀了阿殷?在梦里杀死阿殷的竟然是他!定王许久未曾做梦,陡然梦见那样多光怪陆离的事,许多念头浮起,令他头脑昏重,似要炸裂一般。
    ——梦里的他竟会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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