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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好名声,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得,那要做许多许多的扬名的好事,像起楼那般,要慢慢的缔造才得来的。”
王清儿一怔。
“就这事来说,先不说你已经是定亲的人了,言行举止更是要注意慎重,你的一言一行都被人看在眼里,有什么不妥自然也会传出去,你说,口舌之快是有了,可吃大亏的,到底是谁?”王元儿又道:“就是你还没定亲,就这么和她争执吵骂,你还能吵得过泼妇?你吵过了,那你自己和泼妇又有何两样?”
王清儿怔怔的,半晌才从喉咙抠出一句:“那,难道就任她们欺上头来?”
“她们还能欺到你头上来?”王元儿反问一句。
“她,她们异想天开。”王清儿嗫嚅着嘴。
“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还能去控制她们说啥?没影没皮的事说出来,传开去,到底谁更丢人?”王元儿嗤笑:“他们说想求咱们家兰儿,咱们就得应?”
王清儿抿着唇。
“有时候咱们对敌人,不一定要迎头痛击,那能得一时快感是没错,但往往很多时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何必?让对方吃闷亏,自己完好无损,方才是成功之道。”王元儿又啜了一口茶,慢慢地道。
王清儿和王春儿两人听着,看着一脸淡然的大姐,那样的淡泊,那样的自信,不禁心中一荡。
啥时候开始,大姐已经变得这样充满智慧了?
“大姐,你懂得真多,我光是听都觉得云里雾里的。”王春儿由衷地道。
王元儿愣了一下,懂得多吗?
她忽然有些恍惚,前世的自己,任劳任怨,胆小懦弱,和现在的自己当真是大相径庭,是什么改变了呢?
是前世悲苦的一生?是不甘不愿?
不管是为何,她都是想自己变得更好,想家人活得更好罢了,所以,她必须学会成长,而不是像过去那样,懦弱无能。
“大姐,那要怎样才能让她们吃个闷亏?”王清儿问。
王元儿笑了起来,道:“你还惦念着这个呢?他们是什么人,值得你费心思对付?”
王清儿脸一红。
“你来。”‘王元儿将她招到身边坐下,拉过她的手道:“清儿,大姐教你,并非就是要说用这来对付张家的人。大姐说句自大的,张家那样的人家,人品如此低下,能翻出什么风浪来?他们能和咱们怎么比?与之对上反是失了身份呢。”
“清儿,大姐教你,只是希望你能学着成长,你长大了,再过几个月就要嫁人了,大姐不可能时时在你身边教你护你。你以后的路很长,需要你自己去走,所以你要学着怎么走,懂吗?春儿你也是一样,日子一天天变,谁知道以后会走到哪?大姐希望,不管走到哪,你们都能游刃有余,悠然自得。”
“大姐。”王春儿十分感动,上前握了她的手,重重地点头。
王清儿也是眼睛湿润,靠了过去:“大姐,我会学好的。”
王元儿拍了拍她:“你还记住一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惹急了兔子还会咬人呢,你……”
冬日冷然,王元儿却是给妹妹们上了一课,这让她们在以后的人生中,得到不少的启发,每当遇事时,也总想起大姐喁喁教导的这重要的一课,心生感激,此乃后话。
第三百七十一章 针锋相对
张氏娘家人在王元儿家闹了一场的事儿传到王二耳中,他先是到王元儿那代为道了个歉,然后气急败坏地抓住张氏好一顿骂,告诫她不可常和她那两个嫂子搅和在一起。
张氏虽然心中也是惴惴,可听到这也不免郁闷,咕哝道:“难道我还和娘家人断了关系不曾?”
“断了最好!”王二想也不想的就冲口而出,话出了又觉得不妥,便咳了一声,道:“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对娘家人来说你就是客人,到娘家也就是做客,礼节情分差不多就成了,哪需要常搅和在一起?你那两个嫂子也不是善茬。”
张氏瞪眼:“你现在就是看不起我娘家人了是不?”
“我还真看不上了!”王二看她语气冲,语气也不禁跟着冲了起来,讥道:“你可别忘了,你娘家人咋对你的,你大哥死的时候,你娘都说了让你少点往娘家去吧?她心里其实就是怪你,更怪我呢,怪咱害死了你大哥!”
张氏脸一变,辩道:“那也是我娘太伤心了才这样,大哥死的时候,你娘就不伤心?做子女的还和爹娘较真儿不成?后来不也没说啥了么,不也和我亲着?”
王二冷笑:“是为啥和你亲你心里还不知道?还不是看咱们要好了,才巴巴的凑上来?”
“王二,你是姑爷是女婿,再怎么说也是半个儿子,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腰?”张氏大恼。
王二哼了一声,道:“我也被你娘家人拖的够累的了,从前,现在都一样。我不管你心里是不是向着娘家,但你最好记住,你死了都是福全他们给你送终的,而不是张家。还有我们自个,现在都只能倚仗着元儿过日子,把她惹急了,我讨不了好,差事丢了,你也别想过好日子。”
他站了起来,哼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还不用我教你了吧?”
“你,你就是看不上我,还有我娘家人。”
“随你咋想,你不高兴大可以回娘家去。”王二拂袖离去。
张氏趴在桌子哭了起来。
自打卖粮那个事后,她在家里的地位是一天不如一天,王二待她,也不如从前好了,想到这,她就悲从心来。
可张氏没想到的是,王老汉和王婆子又拿这事敲打她一番,明里暗里都要她守本分,知道自己的身份。
呸!
说白了,他们就是瞧不上她张家了!
张氏愤愤不平,可她看到自己的大肚子,又想到王二马上就当官了,只得把心头火给按捺下去。
只要当了官夫人就好了,那时候再偷偷接济娘家就好,现在就先忍着,冷着。
于是,张氏就和娘家那边疏远了,可她要疏远,人家还不肯呢,三天两头摸上来打秋风,最后,她自己都烦不胜烦了,和嫂子大吵了一架,顶着白眼儿狼的名声,好歹清静下来。
……
过年就是到东家吃宴西家做客,年初十的时候,王元儿又领着弟妹到外祖家拜年,住了两天便回了。
元宵那天,许久不见的赵大力回来了,一同来的还有卓凡等人。
王元儿仔细打量几人,见他们只是瘦了点儿,精神头倒是很足,便也放心下来,张罗着让他们吃一顿好的,也算是趁着还在年中大家伙欢天喜地的把这个年给过了。
王宝来小朋友见了卓凡就两眼放光,欢天喜地的叫着将军哥哥,喜得卓凡抱起他抛了又抛,又带着他去扎马步,一大一小两人玩得那叫欢。
王元儿倒也放心,只拉着赵大力问长问短,跟个老妈子似的,看得春儿她们吃吃地笑。
赵大力也很是尴尬,但心里也暖和,她问什么,都一一答了,末了道:“都挺好的,这次过来,其实也是很你道别,我们要回西北军那边了。”
王元儿一愣:“回去了啊?”
赵大力点点头。
“怎的,就要回去了呢?我以为你们都要留在京中的。”王元儿蹙起双眉。
“我们本来就是寒门出身,要往上爬只能靠赫赫军功,在京里,打点一二,其实也不是留不下,但相对于京里头的尔虞我诈,将军更喜欢军营,征战沙场远比朝廷更自在,我也是一样。”赵大力缓缓地道:“我年岁还小,更需要积累战功,京城,太安逸了。”
王元儿听了,心中有什么淌过,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孔,只觉那记忆中的男孩儿仿佛一下子就长大了似的。
“你当真长大了,会明辨是非,也知道为自己打算了,这样很好。”王元儿由衷感到欣慰,道:“说实在的,相比于战场,我更愿意你留在京里的,那起码安生些,不用担惊受怕。可你自己有主意,大好男儿确实不拘于一方天地,你既然打定了主意,那就去做,只有一点,要时刻保重自己。”
赵大力嗯了一声,看着她柔美的脸,欲言又止。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大丈夫能屈能伸,才叫好男儿,你要记得,活着才有希望,别傻乎乎的动辄就身先示卒,宁死不从,命在,才有可能翻盘。”王元儿没察觉到他的神色,仍在唠叨着。
赵大力有些好笑,这女人才十九岁吧,当真就跟个老妈子似的,唠叨个不停,可却不会让人觉得不耐烦,反而是心中如春日一般暖洋洋的。
他忽然有些羡慕那个人了,可以时常听到这样的唠叨。
“你有没有在听我讲?”
就在赵大力出神的时候,王元儿敲了他一个糖爆栗子,嗔瞪着他。
赵大力揉了揉被敲痛的额头,无奈地道:“听到了。”
王元儿这才满意地勾起唇角,冲他一笑。
赵大力看得有些呆了,耳根子也有些发红,咳了一声,别开头去,支支吾吾地问:“你,你有十九岁了吧?”
“嗯?”
“有,有什么打算不成?”赵大力低着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道:“十九岁,是老姑娘了。”
王元儿挑眉:“所以呢?”
“你应该嫁人了。”赵大力飞快地看她一眼,抿了一下唇,终于是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来递给她:“给你。”
王元儿怔了一下,接过来,以眼神询问他,见他双耳发红,不禁好奇,打开盒子。
盒子里,赫然躺着一个碧玉钗,通体碧绿,雕着并蒂莲,极是贵重。
“这是……”王元儿惊讶地看着他。
“我如今还没什么大成就,但我会努力的,也会多积累战功,将来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你,要是愿意的话,那,我娶你。”赵大力一口气说完,根本不敢抬头看她,心里更如擂鼓般跳得飞快。
王元儿愣了半晌才笑了出来,合上盒子,道:“大力,这碧玉钗很漂亮很金贵,可是,我已经从别的男人手上接了一支钗了。”她将盒子塞回他手上,缓声道:“我想,会有更好的姑娘更适合它。”
赵大力脸微白,双眉禁皱,用力握着手中的盒子,道:“他也没有个承诺,难道你就要这么等着,你都十九岁了。”
王元儿正欲开口,门口处传来一声冷哼。
“谁说我没有承诺?我已经给了她最大的承诺,最迟今年年底,必然请你吃喜酒。”崔源从门外走了进来,满面不悦。
眼见是他,王元儿满面惊喜,可崔源却是瞪了她一眼,一副一会才收拾你的眼神。
“赵千总,我和元儿是两情相悦,今年便会迎娶她过门,你迟了。”崔源不客气地瞪着赵大力,该死的,他不过是回迟了两步,这小子又来抢人了。
“崔大人出身豪门大族,崔家能由你作主?你能护得她周全?”面对崔源施压,赵大力半步不让。
“大力。”王元儿皱眉上前。
赵大力却是挡在她面前,站在她和崔源中间。
崔源见此,怒火凭地升起,冷道:“赵千总未免管得太宽了,这是我的事。”
赵大力冷笑:“她与我有恩,形同亲人长姐,我当然管得,崔大人若不能护她周全,不如就此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