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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儿数出银子,递给苏谷雨:“我们姐妹对这西城不熟,你住这附近,熟一点,就在外头寻个馆子打包饭菜回来吧。”
苏谷雨接过银子,擦了一把汗便去了。
王清儿毫无形象的摊在椅子上,吐着舌头道:“大姐,给我倒碗水杯,可要渴死我了。”
王元儿摇了摇头,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王清儿接过咕噜咕噜的喝下,才长吁一口气,又道:“大姐,想不到开张就有这么多客人,可真好。大姐,你看我今儿做得好吧,我可费了不少口水,卖了不少东西呢!”
“是是,全靠了你这张利嘴。”王元儿轻轻的捏了一把她的小嘴,又拿过她手上的杯子倒了一杯:“多喝点水润润嘴,这天口热。”
王清儿也不推拒,咕噜喝下,又跑到柜台那拖开钱箱子,看了满当当的铜板银子,还有银票,不由笑眯了眼。
若是天天都这么好的生意,那就真好了。
当然,那也是不可能的,现在他们这铺子客人多,也就是因为卖个新鲜,等朝廷的商船回来后,这新鲜物儿就能常见了。
趁着苏谷雨他们没回来,王元儿干脆就将货架上有些摆乱了的东西放回去,少了的又补上。
忽而门口处一暗,王元儿张口就说:“欢迎光……”在抬眼看到来人时,她话音一转:“咦,你怎么来了?”
“今天你铺子开张的好日子,怎能不来?”
崔源穿了一身簇新的宝蓝镶银边的长衫,腰间扎着银色腰带,头上戴着玉冠,手里捏了一把扇子,一派翩翩公子的派头。
跟在他后面的秋河端了一个托盘上前。
王元儿看向那用红布盖着看不出什么来的物儿,以眼神询问。
“给你的贺礼,祝你财源广进。”崔源示意秋河摆在柜台上,拉下红布。
是一只玉貔貅。
“这,这可比要我这铺子还要贵吧?”王元儿咋舌。
王清儿用手摸了一下,凉凉的,道:“真是玉呢!”
“就是普通的玉石,不是什么上等的好玉,不值钱,就是貔貅聚财,摆着正好。”崔源给那玉貔貅正了正位置,打趣道:“我可特意来吃开张饭的,你可别吝啬。”
王清儿白了他一眼,看着那玉貔貅,心里也是十分欢喜。
“是王大姑娘的铺子吗?”
几人正在说话,门口处又有人进来,一看王元儿,道:“果真是呢,三爷命奴才送开张贺礼来。”
王元儿也看清了来人,是宋三爷身边的小厮财宝,便笑道:“你家爷客气了,他人呢?”
财宝将手中的大盒子放在桌面上,笑道:“我们爷回江南去了,本来是打算亲自来贺姑娘新张大吉,只因为江南那边的商会出了点事儿,爷急着回去处理,这才命奴才前来。”
王元儿看了一眼那盒子,笑道:“替我好好谢你家爷,晚上我这定了酒席,你也一道来。”
财宝摆手道:“谢姑娘好意。奴才只怕来不成了,奴才还奉了爷的意思去大老爷府中禀事,就要赶回去爷身边伺候。”
宋家在朝中也有人做官的,这大老爷就是宋三的亲大伯,既在朝中做官,自然在京中也有府邸。
王元儿看他神色知道不假,也不强留,而是走到柜台后,拿了个红纸,包了个红封塞到财宝手中:“这大热的天,辛苦你跑腿儿了,这红封你拿着也沾沾喜气。”
财宝一笑,道:“那就多谢姑娘了。”
话毕,又冲着崔源请了礼,这便走了。
崔源看向桌子的那个盒子,道:“打开看看?”
王元儿打开了那个大大的盒子,一看,顿时哭笑不得,竟然又是一尊玉貔貅,还是黄玉的。
崔源黑了脸,宋三送的这尊黄玉貔貅,一看就知价值不菲,而且比他的那尊更大,雕工也更细致。
该死的宋三,是故意要和他作对的吗?
“扔了!”崔源酸溜溜的道:“我瞧着也不怎样的。”
王元儿翻了个白眼,故意道:“我看这挺好的,也够大,清儿,把那个换下来。”
“你敢!”崔源咬牙瞪着她。
王元儿噗嗤一笑,那垂在鬓边的步摇垂着她耸动的肩膀晃动起来,煞是好看。
崔源看得一愣:“你,戴上了?”
“什么?”王元儿顺着他的目光微微一侧头,瞄到那步摇上的珠子,脸儿一红,轻咳一声,将那盒子包起来,对秋河道:“劳烦你帮我拿去后院屋子放着了。”
既是贺礼,可要登记起来,日后也好依着册子还礼。
崔源见此心情大好,露出一记孩子般得逞的笑容,倒让王元儿笑将起来。
说话间,苏谷雨回来了,见又来了客人,饭菜不够,便又再跑一趟。
而差不多开饭的时候,被王元儿派出去的陈枢也回来了,笑着报:“东西已送到云阳郡主府中了。”
崔源挑眉,看向王元儿,这是唱的哪一出?
235。第二百三十五章 收益不错
新铺子开张,这铺子又是那什么云阳郡主的产业,王元儿便起了个心思,在万千货品里挑了些价格不高,却又有意思的东西让陈枢送去那王管事,说是铺子新开,让郡主和陈家小姐都顽个新鲜,感谢她以这么低的价格把铺子租给自己。
其实若往深里说,租客和主子之间是没有什么感激一类的话可说的,毕竟都是一场你情我愿的金钱交易罢了。
可王元儿却不这么想,商人逐利,她就是看中了云阳郡主的身份,送这些东西上去,除了示好,更多的就是替自己的铺子作个宣传,要知道,能和云阳郡主交往的人,肯定都是些体面人家,她家中的小姐与之交往的人,自然也都是一样。
若是云阳郡主和那陈小姐拿着她家铺子的新鲜物儿顽,这瞧着的人看着新鲜,谁不会问一下?
当然,她也不肯定人家是否就真会说一声哪来的,但真想要的人家,还怕打听不出来?
至于那送东西的借口,目的达到,管它是用什么借口?谁都不会在乎不是。
听了她的解释,崔源朗声大笑,道:“说你会算计,这话还真不假,你就不怕得不偿失?”
有时候太会算计,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我自是有分寸,这本是无伤大雅的事,或者我是真的诚心示好和感谢郡主呢,再说了这铺子确实便宜的。”王元儿一脸的理所当然,可没有半点脸红的意思。
崔源摇头,笑道:“那要不要我帮你送点出去?”
“不用了,朝廷的商船都快要回来了吧,到时候也是常见物。”王元儿摇了摇头。
送一个就罢了,真要多了,还真会被人认为她有太会算计的心。
崔源也就说一说,真要当真的话,他自己都觉得这太……不言而喻了。
……
工部尚书家陈府,云阳郡主今儿办了个赏花宴,请了好些夫人小姐公子前来耍,说是赏花,其实就是想要为自己的嫡女挑夫婿的,陈小姐可是十三岁了。
戏台子上的人正在唱戏,云阳郡主陪着身边的夫人一边听戏一边说话,有嬷嬷在耳边说了两句,她有些惊讶,对身边的人点了个头,便自去花厅。
王管事规规矩矩地坐着,一见云阳郡主进来,立即站了起来行礼。
云阳郡主坐在太师椅上,喝了一口茶,问:“都是些什么东西,呈上来瞧瞧。”
王管事便将手边的包袱打开,每样东西都呈了上去。
云阳郡主慢条斯理的看着,瞧着那清晰的镜面倒是有些讶然,拿起来照了照,道:“这倒是清得很,留着给小姐顽。”
又看了一下其它东西,兴致盎然,便轻笑:“倒是个会花心思的人。”
这么说这话,又有丫头进来回话,说了几句,云阳郡主的脸沉了下来,冷笑道:“小贱人生的庶女也是不安分的,一个庶女还敢如此出风头,是想要拼什么?”她冷眼瞧着手边的东西,忽而一笑:“去,将二小姐叫进来,就说我这有些新鲜物让她拿了去和其它小姐们耍。”
“是。”
王管事低着头,心中是感慨,说那王大姑娘是运气好还是怎的呢,恰逢遇着这样的场合,自家主子有心要为小姐拉人气立威信,今儿小姐将这些物事拿出去一晃,只怕那个小铺子会迎来好些生意。
这也是无心插柳的误打误撞了,这云阳郡主有心给自己的女儿立威,拿着王元儿送来的东西出去,那陈小姐身边立即围了许多的姑娘,吱吱喳喳的说着这个东西如何有意思,都问哪得来的,把那好容易用画工引来许多小姐的共鸣和夸赞的庶女风头一下子压了下去。
而这么一小闹,自然而然就有不少人知道了西城八里胡同,有家卖舶来品的商铺,叫什么宝来洋行的,听说里头有不少极有意思的新鲜玩意。
一时间,就有不少人来瞧个一二。
翌日,王元儿明显感到客人要比开张的第一日更多,而且看穿着都是十分体面的,有些甚至是下人打扮,可买的东西,却是毫不手软。
京中的人家规矩大,小姐们大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很少有未出嫁的姑娘能自由自在的在外头行走,要买啥,自然是派身边的嬷嬷丫头和小厮出来了。
王元儿心中有数,只怕自己的那点小算计是起奏效了,不由欢喜不已。
如此几天,宝来洋行的生意好得让人意外,这货品卖出去不少,便是那比较金贵的自鸣钟也卖出去两个。
当然,卖得最好的都还是夫人小姐们喜欢的各色小玩意,那些东西要价不贵,也新鲜,不管是自己用还是送人,或者是打赏给底下的下人,都是十分适用的。
开张第四天晚上,收了铺子,王元儿盘点了账目。
王清儿坐在一旁,手里拿了一个万花筒在把玩,一边看王元儿在算账,一边说话。
“大姐,真正来了京城见识过了,才知道这真是个繁华又富贵的好地方呢。那些个小姐,便是要出外逛个街,都要带上一套衣服随时更换的呢。”
王元儿看她一眼,又埋首在账目上:“然后呢?”
“什么然后?”王清儿抬眼看过来,道:“就是说,这大户人家里头的小姐,规矩可真大。”
“所以说,这大户人家富贵是富贵,可规矩也大着呢,时时都要注意着形象和得体,也挺累的。”
“是啊,我看她们走快两步都要被说不规矩,不娴淑呢。”王清儿想起一个夫人轻斥她家那小姐的情景,不由咋舌。
“不然哪有大户人家规矩大这个说法呢?”王元儿微微一笑。
“大姐,如果你嫁了崔大人,也要守这样的规矩吗?崔大人家里,也是规矩重的大户人家吧?”王清儿突然问了一句。
王元儿执笔的手一顿,双眉微微蹙起。
崔家是名门世家,底蕴要比一般的大户都要来得深厚,崔家,不用细说,肯定是个规矩重的人家吧。
嫁给他,就要嫁给他的人,嫁给他的背景,他的家世,守他家的规矩,循规蹈矩。
王元儿打了个冷颤,她还真没想到这一点上去。
不过,现在说这个也是言之过早了吧?
她笑着轻摇了摇头,嗔道:“不要胡乱说话,让人听到了像什么样?我和大人之间,也就是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