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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颗狼牙。
莫名失踪的狼牙居然这个少女手里。
“这是承煜哥哥给我的定情信物。”林妙音将狼牙紧紧握在手里,扬起脸说道,眉间不自觉地露出几分自豪。
“老实说,我现在有点相信你的话了。”谢飞鸾的表情很怪异。
手握重权的神武侯,跑到乡下和一个布衣少女成亲,说出去,实在诡异。
不过,谢飞鸾很快记起一件事,那就是在半年前,萧承煜曾失踪过一段日子。后来,他们在洛城的附近找到了他。
“你和他是什么时候成亲的?”谢飞鸾问。
“半年前。”
时间对上了!谢飞鸾一拍大腿,又问:“你从何而来?”
林妙音不大想同他唠嗑下去,却还是老实的回答:“洛城。”
地点也对上了!谢飞鸾又拍了一把大腿,面露激动之色。这个少女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就在他准备深问下去的时候,之前出去的人又小跑回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谢飞鸾面上的激动之色慢慢隐下去,脸上的表情又变得很怪异。他摆摆手,示意那人退出去。
“方才侯爷命人前来回话,说不认识什么叫做林妙音的女子。”谢飞鸾沉声道。
“不可能!”林妙音激动地大叫起来,却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疼得她脸色一白。
她按住了伤口,摇摇头:“他怎么会不认识我?我们可是拜过天地的,有明月为证,狼牙为信物。他不能如此无赖……”
林妙音说到最后,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萧承煜与她拜过天地一事,她本就没放在心上,这次若不是养父母出事,她也不会厚着脸皮来盛京寻他。
他是做大官的,她不会借着他攀上高枝,她本打算此事了结后,就和他说清楚,断了这段姻缘。
没想到,萧承煜根本不认她。
她的心像是一下子沉入了寒潭中。
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滋味,既感觉到失望,又感觉到愤怒,还有那么一丝丝心痛……
在她的印象里,萧承煜温文尔雅,君子端方,不会是这般言而无信之人。
“侯爷又怎会说谎。”谢飞鸾同情地看她一眼,“对着你,他没必要说谎。”
他的意思是,萧承煜和她的身份天差地别,若要甩掉她,没必要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说吧,侯爷的狼牙你是从何处偷盗而来的?”谢飞鸾站起身来,神色冷了下来。
“我没有!”林妙音眼角泛红,眼睛酸酸的,已有了泪意,她用力地摇着脑袋,“不是我偷的,你们不能这样冤枉我。你让萧承煜过来,我要和他当面对质。”
她是身份低微没错,但她决不允许这样的诋毁,不是她偷的,就不是她偷的,打死她,她也不承认。
“侯爷是怎样高贵的身份,岂是你说想见就能见到的。”谢飞鸾淡淡说道。他蹙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声音很轻很柔,说出来的话却十分残忍,“既然你冥顽不灵,看来只有用刑了。”
林妙音一怔。
“来人。”谢飞鸾高声唤道。
走进来两名侍卫,一左一右将林妙音从地上扯起来。林妙音疯狂地挣扎起来,挣扎间,一直被她紧攥在手里的狼牙“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颗狼牙是她的心头肉,她立时挥出掌风,与两名侍卫对打起来。
一身的手脚功夫施展开来,面对侯府中的两名侍卫,竟然不落下风。林妙音神色大喜,蹲下身去,去捡地上的狼牙。
她的手快要触及到那颗狼牙时,一只穿着紫色长靴的脚蓦地伸出来,踩住了狼牙。
林妙音的动作顿住了,仰起头来,视线渐渐往上移,落在来人的脸上。
那是一张俊美如玉的脸庞,脸庞的轮廓棱角分明,笑得的时候,眉眼堆满温柔之色,如春风拂面;不笑的时候,一双黑眸冷若寒星,看一眼便叫人不寒而栗。
萧承煜。
就算再隔上一个世纪的光阴,林妙音也不会忘记这张脸。
从前萧承煜对着她的时候,总是眉眼弯弯,眼底像是盛了四月的日光,又像是春日的湖水波光荡漾。
是他,但又不像他。
眼前这个萧承煜一身冷冽的气质,眉目之间堆霜砌雪,看着她的时候,眼底是冷的,没有任何感情。
若非相貌一模一样,她几乎要以为,眼前这具壳子里换了一个灵魂。
看着林妙音怔愣的表情,萧承煜皱了皱眉头,心头感觉到几分不舒服。他移开目光,转头斥责一旁的谢飞鸾:“看来你‘怜香惜玉’的老毛病又犯了。”
谢飞鸾露出诚惶诚恐的表情,连忙抱拳:“属下不敢。”
他方才见林妙音所使的功夫有几分精妙之处,一时之间看呆了,倒也忘了出手阻止她。
他惊讶地看了萧承煜一眼,没有想到他会亲自现身地牢中。
林妙音本想着,等萧承煜来了,她就把狼牙扔在他的脸上,当面问他,是不是打算不认账了?可是面对着这个一身寒意的萧承煜,她质问的话噎在喉咙里,怎么也问不出来了。
面前这个萧承煜根本不是她在桃花谷中认识的萧承煜。
她怔怔地收回手,默默的往后退一步。
萧承煜移开脚,冷冷地盯了她一眼,毫无感情的重复了一句:“林妙音?”
林妙音点点头,气势一下子弱了许多。她怔怔地盯了他半晌,犹豫着问道:“侯爷可有一位双生兄弟?”
萧承煜依旧皱着眉头,回道:“……没有。”
不过他大抵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第3章
“没有?”林妙音失神地望着他,难以相信,面前这个人就是萧承煜。
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连名字也是一模一样的人。
林妙音一时心乱不已,看了萧承煜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微光,趁着他没注意,猛地出手袭向他。
既然他不是她要找的那个萧承煜,又是这里的老大,想要从这里逃出去,只能拿他做人质了。
家里的父兄都在等着她,她不能被困在这里。
可林妙音估算错误了,萧承煜从来没有在她面前用过武功,她一直以为,他是不会武功的,直到此刻,她才发现萧承煜竟是个武林高手。
“咔嚓”一声,手臂传来剧痛,是萧承煜卸了她的胳膊。
林妙音握着脱臼的胳膊,满面冷汗地退了几步。侍卫立时将她制住,问道:“侯爷,如何处置?”
“说,谁派你来的?”萧承煜厉声道。
林妙音眼前一阵阵晕眩,冷汗不断从她的额头沁出,她的面颊因剧痛泛起些许惨白,双唇颤抖地回道:“没有人派我过来。”
萧承煜的眉头再次皱起,眉间泛起不耐烦之色:“去拿拶子过来。”
“侯爷,这……”谢飞鸾面色变了。
拶子是大燕国对女犯惯常使用的一种刑罚,将拶子套入十指,再用力收紧,莫说娇滴滴的女子,便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也受不了。
这个林妙音虽说会一点拳脚功夫,但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又受了伤,决计承受不了这样的酷刑。况且她口口声声说与萧承煜相识,必是有些蹊跷。
“侯爷。”说话间,已有侍卫将拶子取了过来,双手呈上。
萧承煜取了拶子,一步步朝林妙音靠近。
林妙音先前中了一箭,血虽止住,伤口已经恶化,这回又被萧承煜卸了胳膊,早已痛得神志模糊,双膝一弯,险些跌倒在地。幸亏有两名侍卫一左一右,将她架住,才没有倒在地上。
萧承煜冷厉的面庞映入她的眼帘。
林妙音费力地扬起脑袋,挣扎了两下,没有挣动。她的面色越来越苍白,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十指微凉,是萧承煜将拶子套在了她的手指上。
林妙音轻轻地笑了一声,眼前越来越黑,周遭的一切在她的眼中化作虚影,唯独萧承煜的眉眼愈发得清晰,好似时光轮转,又回到了桃花谷的那段时日。
她还记得,那段时日萧承煜伤了腿,走不了路,她为了他,爬上山崖采一株草药,结果不小心跌了下来,擦破了胳膊。
那时,胳膊也是如这般火辣辣的疼,唯恐他看出来,她用清水洗了伤口,又用长袖遮掩。
可萧承煜竟像是长了狗鼻子似的,一下子叫他闻了出来。他托着她的胳膊,对着伤口轻轻吹气,眼底泛着心疼之色,好似她受了什么天大的伤。
林妙音从小到大就爱在山间到处跑,大伤小伤不断,莫说是小小的擦伤,便是摔断胳膊也是时常发生的。
萧承煜就那样托着她的胳膊,像是捧着世间最珍贵的瓷器,又是吹气又是哄她的,连带着林妙音自己也莫名的娇气起来,觉得伤口疼地不得了,想委屈地掉几颗眼泪。
林妙音神志模糊,仿佛又回到了受伤的那天,萧承煜满面温柔之色地哄着她,替她处理伤口。
“承煜哥哥……”林妙音低声唤了一句。
萧承煜的手像是被烫着了一般,猛地抖了一下,半天没下去手。
堂堂神武侯,审问犯人从来没有自己动手的道理,萧承煜定了定神,移开目光,丢下拶子,对谢飞鸾道:“你来。”
“我?”谢飞鸾指了指自己,叫苦不迭,“侯爷,你也知道的,我向来怜香惜玉……”
“少废话,快动手。”萧承煜斥道。
谢飞鸾叹了口气,认命地蹲到林妙音面前。
林妙音唤了那一声“承煜哥哥”后,人早已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谢飞鸾摊开手,一脸“我也没有办法”的表情。
萧承煜移开目光,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谢飞鸾的惊呼声。
谢飞鸾伸手触了触林妙音的额头:“好烫。”顿了顿,又道,“侯爷,她伤得这样重,恐怕一时半会上不了刑。”
上不了刑,就意味着问不了话。
萧承煜看了林妙音一眼,那少女半身染血,倒在谢飞鸾的怀里。
“杀了。”萧承煜面无表情地说道。
既问不了话,留着也没用,偌大的神武侯府,是不会养一个废人的。
“侯爷,这不大好吧。”谢飞鸾一脸不敢苟同的神色,“她看起来的确可疑,到底没有确认刺客的身份,若是这样杀了,未免太过草率。”
萧承煜默了一默,冷声道:“赐给你了。”
谢飞鸾一怔,抱拳,将林妙音抱起:“那属下多谢侯爷。”
萧承煜看着谢飞鸾抱着林妙音的那双手,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他恼怒地移开目光,冷声道:“既赐给了你,就看好她,若是生出乱子,必唯你是问。”
“是。”谢飞鸾颔首。心头却腾起几分怪异,侯爷这个反应不大对啊。
他忽然觉得怀中抱着的这个少女有点烫手,只是此时要想扔下,却不可能了。
谢飞鸾只好抱着林妙音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请来大夫替她看伤。若她真的不是刺客,他那一箭的确是误伤了。
况且林妙音生得貌美,他平日里就喜欢貌美的女孩子,对着她,确实存了几分怜香惜玉的意思。
诊脉的结果很简单,是箭伤引起的发热。
大夫顺手替林妙音将脱臼的胳膊接了回来。
清理伤口的时候,林妙音醒了过来,看到床前坐着个陌生的男人,林妙音立时挥出一掌,警惕地捂着伤口退到床角处。
谢飞鸾苦口婆心地劝着:“姑娘别怕,我们没有恶意。”
林妙音满脸凶狠的神色:“走开!都走开!”
谢飞鸾无奈,他本就是怜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