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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是余国夫人。”
太尊回答他,并拿出了盒子内的东西。
“余国夫人她……不是……”安靖夫欲言又止。
“二十多年前,孤家在宫变中救了她一命。”太尊回忆着往事。
“那她如今将万寿符送予太尊是?”
“她哪是将东西送予孤家?不过是将东西归还给孤家罢了。”
说着,便给安靖夫展示了自己手中拿着的东西。
“这哪是什么万寿符,这是当年孤家的出城令牌!”
她将东西递给安靖夫。
安靖夫接过一看,发现果真是一块令牌!
“当年宫变,大贤太尊意图杀余国夫人灭口。孤家于心不忍,最后便将出城令牌交予她,命她即刻出宫。”
“那她如今见着了圣皇……”
“想来,她也不敢对我儿子怎样。”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故人归
安靖夫看着手中的令牌,心中略有所想。
“说到令牌,你可让那两个侍卫归还了孤家的令牌?”
“是。”
安靖夫转而从袖子中拿出了另两块令牌,放于桌上。
“他们可说问儿此次出行有何不妥?”太尊又问。
“并无不妥,只是……”
“有话直接!孤家最厌拐弯抹角之人!”太尊将桌子一拍,略有怒气。
其实她并非是什么最恶拐弯抹角之人,她不过是听了安靖夫方才所言,心里有所紧张因而才慌慌的欲知晓事情经过罢了。
“无他,只是那两个侍卫言,圣皇陛下与季嫔娘娘在此次出巡的第一天便遇上了一桩命案,不过此案很快便被解决。也并无对圣皇及娘娘不利。”
“是吗?那就好……”她终于舒了一口气。
“去将这块令牌放在佛殿的榻垫之下吧,孤家如今还不想去念经。”她又看着那安靖夫手中的令牌说道。
可她命令虽下,但安靖夫却并未去执行。
“你如何还在这?孤家不是已经让你下去了吗?”
“太尊……”安靖夫又是欲言又止。
“你有何事便直接说,孤家可没闲功夫与你猜哑谜。”
太尊将自己的两块令牌给收好。
“太尊……那个余国夫人……”
“她如何?”
“确定我们真的不需要让她永远闭口吗?”
安靖夫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出了狠毒。
“孤家若是想除掉她,那孤家二十年前大可不救她!”
“可如今她已经……”
“无妨!问儿既然能没什么事的回来,那就说明她还未与问儿挑明。”
“可是,万一……”安靖夫微微低着头。
“靖夫,你如何这般胆小了?”太尊反问。
“倒也不是奴下胆小,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太尊不可不防啊!”
“放心,她斗不过孤家!”太尊语气并不狠毒。
“可是这余国夫人她毕竟……”
“你以为她如今还是余国夫人吗?”
太尊看着他说道,而他亦是抬起头来看着太尊。
“她现在不过就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妪,你以为她还是当年的余国夫人?”
太尊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而安靖夫却始终保持着沉默。
“当年的余国夫人……早就随先帝的灵妃一同葬身火海了……”太尊叹息一般的说道,“如今,她也不过是一介草民。”
“可是她若还在,那她终究会回来。”
“她迟早会回来!”
太尊猛地将茶杯放下,就像是恶狠的砸下来一般!
“太尊……”他渐渐的目视着太尊。
渐渐的,太尊像是消除了方才的情绪。
“知道孤家前些时候去圣清殿祈福,神妃娘娘是如何与孤家说的吗?”她过了许久才又开口说道。
“奴下愚昧,猜不出神妃娘娘之密意。”
他恭敬而答,然而太尊却又沉默了许久。
最后,她低沉沉的说了一句:“故,人,归。”
安靖夫抬头欲确认太尊所言。
“故人归?”
“嗯。”太尊点头。
“神妃娘娘这是何意?”他问。
“那日我让神妃娘娘给孤家占卜一下未来两三年的时运,然而神妃娘娘却并未与孤家多言。只是说了这么三个字,而当时孤家亦是不解,不过今日见了季嫔所呈上来的东西之后……孤家便晓得了神妃娘娘的言外之意了。”
太尊并未急着与他解释,而是先与他道明了缘由。
“唉!想来……余国夫人回宫,是命运使然了!”
望着远处的一根柱子,太尊甚是悲伤。
“命运不也一样可以被人为改变的吗,太尊若是不想让余国夫人回宫,那奴下……”
“够了!”太尊转而盯着他看,“孤家见不到那些个血淋淋的东西!”
他低着头,默不作声。
“你就不要打衡家的什么坏主意了,只要孤家的儿子没事,孤家就心满意足了。”
太尊起身,接着他亦是连忙起身。
“靖夫,你可不要让孤家哪日听到关于衡家的什么噩耗才好。”太尊最后一次警告。
“是,奴下知道了。衡家有太尊您的庇佑,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他表明了立场与态度。
“嗯……孤家不想自己造什么孽,可是孤家亦不想旁人为了孤家再造孽!这件事,你不要与外人说起。”
“是。有您在,想必这‘旁人’也是有心而无力了。”
他间接的忽略了太尊的最后一句。
“唉!走吧,陪孤家去看看问儿!”
一声叹息,带走了太尊与安靖夫两人的身影,可是却带不走太尊心中那永远过不去的坎。
“造孽太重,兴许……用这一生一世皆不可赎罪了!”
坐在凉轿的轿辇上,太尊又忍不住感叹道。
原本也只是自己悲叹着自己,可是没想到却还是被一旁的安靖夫给听见了。
“太尊您又在杞人忧天了。”他笑说道,“太尊您每日虔心念佛,又怎会如此悲叹呢?”
“你自然不懂……孤家这便是向神灵赎罪。”
“……”
既然太尊非要如此说,那他也是无话可说。毕竟如今太尊正在感伤着,若是他再不知好歹的多言。
太尊虽说不会拿他怎样,不过却可以令她自己忧伤好几天。
想想,罢了,还是毋续提此事好了。
接着马车离开寿安殿,朝前殿去。
在路过皇城偏道之时,轿辇正好遇上了另一辆马车。
“太尊御驾,闲杂人等回避——”
一声宣令,对方马车连忙拉紧缰绳。然而却由于马车方才匆匆而来,还未来得及及时停下,因而竟一头撞向了太尊的轿辇!
几马受惊嘶鸣,眼见着车夫们已经拉不住那欲欲滑落的缰绳,马儿即将失去了控制。
“靖夫!”太尊在轿辇上摔了一跤,惊慌失措。
这时安靖夫一个跃身飞往马前致力拉住缰绳,而这时马车里亦是飞出了一个人影,也是着力上前拉着马绳,控制局面。
幸好两人身手不凡,因而很快的便让几匹马镇定了下来。
待马镇定,安靖夫立即去查看太尊的情况。
“您没事吧?太尊。”他问道。
“孤家没事。”太尊回答道。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乾元王
太尊这时才又回到轿辇的位子上坐着,但是情绪却未定。
“臣死罪!竟惊扰了太尊御驾,请太尊责罚!”
太尊方坐回了位子,紧接着就看见了一个人正跪在地上请罪。
“无妨,”太尊故作镇定自若,“起来吧,你亦是无意。”
“臣谢过太尊恩典!”那人抬起头来。
“乾元宫王?”
那人方一抬起头来,太尊便认出了眼前所站着的正是永微皇太妃的长子、广孝大帝之次子——乾元宫王。
乾元宫王又是屈躬行了一礼,道:“是,想不到太尊您还记得臣。”
乾元宫王自广孝大帝驾崩之后,便带着母亲永微皇夕妃出宫并任封乾元亲王。不过自今上圣皇登基后,才又加封为宫王。
而太尊依稀记得,自己上一次见到他时,早已是在二十年前的今上圣皇的登基大典上。
那时,她抱着未满月的圣皇与大贤太尊一同接受群臣的朝拜。
“宫王阁下许久未入宫一次,今日想来是有缘了。”她说。
“昨日臣回神都,在朝拜圣皇陛下后,便打算着今日入宫来给两位太尊请安。可是未曾料到今日却撞了金主,这实在是臣之罪责!”
说着,又是跪下谢罪。
“无妨无妨,孤家也并不大碍,宫王阁下毋须放于心上。”
太尊拍了拍轿辇的边缘,又对乾元宫王道:“孤家如今要到金銮大殿去看看圣皇,就不与阁下闲聊了。他日阁下若是有空,便带着王妃到孤家的寿安殿来坐坐。”
“是,臣领旨。”
随后,乾元宫王命令队伍靠边。最后恭敬的跪于一旁。
别离了乾元宫王,太尊就忍不住与安靖夫唠叨几句。
“孤家还真的是许久不见乾元宫王与永微皇太妃了,当真是想念了!”
“上个月,永微皇太妃还入宫了。不过……当时您在佛殿念经,还吩咐了奴下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扰。于是,奴下便让永微皇太妃先回去了。”安靖夫说,“最后永微皇太妃便去了太皇太尊那请安,随后又去了一趟金銮大殿看看圣皇陛下。”
“此事事后你怎么不与孤家说?”
若是她未记错的话,好像此事安靖夫可从来没有与她提起过。
“奴下当时忙活着,最后竟也忘了告知太尊。不过次日奴下是想起了,但奴下觉得似乎也没必要再与您说起。于是,奴下便将此事搁置不管了。”
“哼!巧辩!分明就是想瞒着孤家!”
“奴下冤枉!奴下何时瞒过太尊您了?”安靖夫一副很委屈似的与她说道。
“还不承认?”她一扭头,看着轿辇之下正一副委屈兮兮的安靖夫。
又言道:“方才孤家可是看见你那身手了!你可别告诉孤家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内官,孤家如今可不相信你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子!”
她又端坐着,看着前方。
“奴下就年轻时练了些身手,如今老了,权当是用来练练骨。”
“瞧瞧!又不与孤家说实话了!”她将手用力的拍在轿辇的旁栏上,“你还当孤家眼瞎了看不见?就你方才那一飞而出的身手,不是个武士就是个修仙的!”
“奴下哪是什么修仙之人?太尊净拿奴下来取乐。”
“那你就是武士!”
她用犀利的眼睛盯着安靖夫看,而安靖夫却也是边走着还边抬头与她目视着。
“奴下对您一向忠诚,也不怕您误会。”安靖夫说道,“既然您都如此问奴下了,那奴下便老实回答您好了。”
“这才对嘛!若是连句实话都不与孤家说的话,那孤家还要你有何用。”
眼见着好奇心可得以满足,太尊也就不再板着个脸了。
“说吧,你是不是太皇太尊养的武士?”她直接便问。
“太皇太尊?”安靖夫突然不解。
“上次问儿可是与孤家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