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思索了片刻但转而又说:“这种事多说无益,妹妹今日知晓便可,切不要将此事说了出去。好了,妹妹们想必还不知寿安殿的偏殿在何处,那便由姐姐来带路吧。”
湘贵嫔很快带着初心等人到了偏殿,寿安殿的偏殿不是特别奢华,连偏殿处房间里的摆设都是极其普通的。房间很多,她们也是各自安排住下。
虽然彩壁在进到房间后便说这是安靖夫在特意刁难,但初心以为这绝不是安靖夫在特意刁难,而是太尊的喜好。她此前听刘掌司说,太尊素来一心向佛,平日里也是极为的节俭。所以初心想,这些摆设估计也是按太尊的喜好摆放的。
“对了,彩壁。”初心对正在整理被褥的彩壁说:“你应该知道那位安千岁的事情吧?因为你此前不就是在后宫里当差的吗?”
彩壁边整理着被子,边回答说:“主,奴婢此前虽然是在后宫里当差。可是太尊回宫后半月后便举行了选秀,随后奴婢就被安排到了广听轩。所以奴婢也不是很清楚那个安千岁是什么人,而且奴婢也没听元禄说起过他。”
“那那位刚病愈的太皇太尊呢?你应该听元禄说起过吧?”
“主,太皇太尊的事奴婢根本就不需要听元禄说。当朝太皇太尊、太尊和圣后可都是登氏家的人,她们可是这皇城里头的主。”彩壁突然又小声说道:“而且前朝还有一个武德大君在把持朝政,别人都说呀,这天下早就已经是姓登的了。之前有听元禄偷偷对奴婢说,如今各个皇族都在暗地里想办法来讨伐登氏一族呢。”
正文 第十四章 异之花
夜深人静之时,寿安殿的花亭旁,两个黑影正提着一个火光微明的灯笼在小声嘀咕着些什么。
“千岁,这么晚了,我们到花亭来做什么?”一个小内官问道。
“元禄,你小子话挺多的。”安靖夫用手指使劲地推了一把元禄的额头,又说道:“哪天你若是死于话多,洒家管不得你!”
安靖夫回头,走入花亭,而元禄也紧跟在后头小声喊道:“干爹是吓唬儿子的吧?儿子才活了那么些年,还没来得及孝敬您老人家呢,您怎么能就让儿子就这么死了呢!”
安靖夫不语,他来到了千日红边。元禄也紧接着跟了上去,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是疑问,不过此时的他已经不敢再开口问些什么了。
夜深,虽说花亭内的各种繁花都已入梦,但阵阵花香却没有随夜的沉静而消散。
安靖夫蹲下身子,看了看这些千日红。然后用手去摘了几片花瓣,用手指揉了揉。最后,他站起身子来,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他用着一双似狼的眼睛盯着那些千日红,好像在心里对它说了些什么。
“千,千岁……这花可是佟官仪进献给太尊的。您就这样把太尊的花给摘了,那太尊明日起来可不得生气?”元禄说。
安靖夫用手拍了拍元禄的肩膀,说:“太尊明日是见不到这些个儿花了。”
他推开元禄,将手搭于后背。心情略有愉悦的说:“洒家此前教给你的那些深宫法则,你可曾还记得?”
“千岁教给儿子的,儿子都记住了。不仅记住了,我还把它教给了四丫……”
元禄突然惊忙闭嘴,他好像是意识到了些什么,然后耷拉着脑袋不再说话。
安靖夫看见元禄,便停下脚步。他将两手放于宽大的袖子内,戏说道:“说漏嘴了吧?洒家就知道你哪日定会有漏嘴之日,不想却是在洒家面前。不过你也庆幸是在洒家跟前说漏了嘴,若是你哪日不小心说了些什么,又碰巧被圣后的眼线给听见了……”
安靖夫故意将声音压得老低,然后故作恶毒的说道:“到那时就算你是被碎尸万段了,洒家也管不得你!”
元禄到底还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又经不得这么一吓。他连忙跪下说:“千岁您可得救儿子呀!方才儿子是不小心才忘记了您教给儿子的法则,儿子保证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安靖夫一把抓住元禄的肩膀便将他提了上来,年近花甲的年纪,安靖夫却能又如此气力。他说道:“知道‘不得对旁人说起自身人际’这句话也是一条深宫法则吗?那是因为在这皇城之中,你丝毫不知自个儿身边的人是否是一个有心之人。他若是个有心之人,那他必定会利用你再去算计你身边的人!所以你小子给我记住咯,千万不可对旁人说起你的人际,否则……”
“是是是,千岁。儿子知道了,儿子以后不会对任何说起的。”元禄忙说。
安靖夫又继续往回走,边走边说:“你和那个四丫头的事,洒家也不反对。毕竟在这皇城之中能有个相伴之人确实不易,不过你也不得不防,知道吗?总之洒家为了太尊……是可以铲除圣后的!”
他的最后一句话说得很重很重,且语气恶毒。元禄被吓得直哆嗦,两脚都好似被套上了万斤枷锁。元禄明白,如果自己的干爹没有在开玩笑,哪日真的与圣后对抗起来……那必将会祸及他与彩壁两人。如此想来,干爹不让他与外人提起自己的人际,也是极有道理的。
次日,太尊召见了几位嫔妃。
“昨夜妾听闻太尊病倒,便连夜赶来后宫。不料今日见太尊面色如此红润,似豪没有病疾迹象,想来又是太尊来唬妾的。”湘贵嫔戏说道。
“湘贵嫔又拿孤家取笑,”太尊说,“孤家哪是唬你们,孤家昨日确实不适,不过今日不知怎的便觉得好多了。”
“太尊若是想与妾等聊天便直接诏妾等来寿安殿便是了,何必出个什么病重的缘由来吓唬妾等。”湘贵嫔说,“害得妾与妹妹们昨夜都不曾睡好。”
湘贵嫔在与太尊两人侃侃而谈,而其余三位嫔妃却不曾敢发一言。就连向来做事鲁莽的玉靖也不敢出声,不过三人也都被太尊的胸怀所惊异。她们素来听说太尊一心向佛,却不曾想过太尊亦是个好脾气之人。
“孤家让你们来不是让你们听孤家与湘贵嫔说话的,你们也不必拘泥,尽管说说话。”太尊心里知晓她们在意的是什么。
而有了太尊的这句话,玉靖也就放心大胆的畅谈起来,其他人亦跟着谈笑风生。
在寿安殿的另一头,元禄正带着宫女们在忙碌着什么。这时,一个穿着浅蓝色的、两袖皆绣四角麒麟服饰的男子出现了——他,便是此前初心在后宫里所遇到的男子。
他走至宫院里,看见了正在忙碌的宫女,便招呼元禄过来,问道:“太尊一病,你们倒是忙碌,也不怪你名字里有一个‘禄’字。”
说完,男子身边的一个内官模样的少年便掩嘴偷笑起来。
元禄见状,就对少年义正言辞的说道:“元福你笑什么!以为你名里有个‘福’字你便能享福了吗?”
转而又有些不高兴的对那名男子说:“还有,陛下您尽会拿奴下取笑,奴下这名字还不是陛下赐的?陛下若是嫌弃,那奴下只好改名换姓了。”
元福与圣皇两人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圣皇说道:“好呀,朕倒要看看你一个无亲无故又不知姓氏的内官会取出什么好名字。”
“切,奴下日后便不叫‘元禄’了,从此我跟我干……”元禄突然禁口。
“跟你干……什么?”圣皇问。
元禄突然想起了安靖夫昨夜里对他说的话,即使是和他关系很好的圣皇,他也不能将他和安靖夫的关系说出去。
圣皇又戏说道:“那你便不叫元禄了,朕再赐给你另一个名字。嗯……”圣皇想了想,突然有了点子。他说:“那你便叫‘元贤’吧。”
正文 第十五章 鸟笼子
圣皇说完,便是引得元福一阵窃喜。不过这元福到底是个腼腆的少年,他虽觉好笑,却从未笑出声了。元禄觉得两人很是无趣,便扭头就走。
但是不料被圣皇从背后抓着了肩膀。“别走啊元禄,朕有些事还得问问你呢。”
元禄将圣皇的手从肩膀上推开,一脸高傲的说:“陛下赐给的新名奴下心领了,但是奴下还是觉得元禄这个名字较好。所以,陛下就不要再拿奴下取乐了!”
“行了行了,朕不与你开玩笑便是了。”圣皇拍了拍他肩膀,再看了看正在忙碌的宫女们,问道:“朕只想知道那些宫女都在忙活些什么?看你们个个都捧着那花走来走去的,别告诉朕你们这是在用花给太尊治病。”
元禄对眼前这个虽已是弱冠之年,但样子却和总角的少年差不多的圣皇很是无奈。但他现在不是和圣皇多言多语的时候,他直接了当的说:“奴下真的很想问问陛下什么病是可以用花来治的。但是奴下如今真的很忙,就不想问陛下了。”
又说:“这些花是千岁用来制作香囊的。”
说完,元禄摇着头走开了。
圣皇笑了笑,说:“这元禄脾气倒是可以,敢在朕面前摆大牌。这太尊都病了,她们还有心思去制香囊。”
转而又笑着对元福说:“这倒是有意思,千岁居然也爱香囊这种东西。”说着,他便带着元福绕过离开了。
圣皇带着元福两人走于廊道之上,四周的景致很是清新淡雅,悬挂于廊道两旁的鸟笼里的鸟儿也在不时鸣唱。
圣皇忽然抬头看见了鸟笼里的一只黄莺,神色有些黯淡,他自言自语道:“囚笼里的生活真是艰辛,鸣声再好也不过是他人的玩偶。”
这时元福凑上来,在圣皇面前比划了一些手势,然后便露出了一丝忧伤。圣皇像是领会了他的意思,他苦苦一笑道:“没事元福,朕不过是突发感慨罢了。”
随后,他便又带着元福继续向寿安殿方向去。
而寿安殿内,太尊突然想在午后与嫔妃们一同前往花亭赏花。期间,太尊欲到寿安殿的佛堂内念半个时辰的经。于是便让嫔妃们先自行回去,随后她再召见嫔妃们移步花亭。
初心等人离开了寿安殿,嫔妃们皆对后宫的景致格外感兴趣,于是四人便说要一同游赏一番。但是后来不知怎的,四人便分将开来,各自前去游赏。
初心与彩壁两人走着走着便到了寿安殿的后宫院里。走在廊道之上,初心便听见了两旁的鸟鸣声。她细细聆听着,突然觉得它们这是在向她诉说着什么。
“这鸟儿好可怜!就像是一个囚笼里的犯人一样。”初心不免心生同情。
“主,这些鸟儿都是太尊饲养的。奴婢知道主仁慈,可是咱们也束手无策。”彩壁回答道。
就在彩壁说话期间,初心已经攀上廊道两侧的阑干之上,并用手努力的去够那些鸟笼子。
“主,这些鸟可是不能放的!”彩壁连忙去抓着初心的裙角,像是在阻止初心的行为又像是在扶着她,不让她摔下来。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远方传来了一个少年呵斥的声音:“大胆奴才!竟敢擅自释放千岁的鸟儿——”
初心不免内心一惊,被吓得脚跟一滑,竟从阑干之上摔了下来,直接将彩壁扑倒在地。这时,元禄从不远处跑了过来,看着摔倒于地的两人,说道:“好你们两个奴才,连安千岁养的鸟儿也敢动?真是不要命了!”
彩壁一听这声音,便觉得是元禄的声音。她抬头一看,果然是他!
“元禄!你那么凶干嘛?要是你把我家主摔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