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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元禄一个劲儿的摸着自己已发红发烫的耳朵,然后想着:“不是这个?那是如何?干爹下手可真重!我可是他的干儿子啊,将来你还得指望我给你养老呢!”
元禄在心里直叫苦,不过这时安靖夫却不以为然的说道:“方才你说错了话,洒家罚你。可是不曾想,你竟不知自个儿说错了什么,当真是让洒家动气!”
又说:“方才罚你,是因为你说洒家是因为有了摄政王与文正大君两人在方没人敢与洒家斗。可洒家偏偏就是不爱听这话……”
安靖夫未继续往后说,而是让元禄自个儿慢慢体会。
元禄愣是想了半天,方知道刚才确实是失言。
他忙笑说道:“千岁,以您的本事,就算是不靠川襄王和文正大君,您一个人也完全可以斗倒许多人!”
“算你小子识相!”安靖夫此时方没了方才的严厉。
而元禄此时也是才知道,原来安靖夫不爱听这话。
“洒家与文正大君是故交固然不错,不过洒家亦不是那种仗势欺人之人!”安靖夫又说道。
“那是那是,千岁您如此英明神武,自然是可掀起一番风浪的。”元禄依旧不忘着再奉承几句。
这时,安靖夫方含笑离开。
走至了半里路,安靖夫恰巧看见了迎面而来的圣后一行。
圣后带着队伍浩浩汤汤而来,想必是来给太皇太尊请安的。
可是这圣后与太尊不合,那安靖夫自然也与圣后不合。非但不合,两人明里暗里早已是斗了起来。
“哟,圣后殿下。”安靖夫将后四个字故意压重了音。
“原来是安公公——”圣后亦是压重、拉长了声音。
“许久不见,殿下别来无恙?”
“托公公的福,本后如今好得很!”
圣后看了看身边的罂粟,又突然将目光转向了前方不远处的一棵枯树上。
圣后语气里隐藏着恶毒。她说道:“那棵老树曾被种在后宫里已经有二十多年了,而它亦是太尊最喜欢的一棵树。在太尊的沐浴清化之下,它想必还妄想着伫立千年吧?”
圣后又故作一副怜悯的样子,哀叹着说道:“可惜……在一个多月前的暴风雨中,它不知是造了何孽,竟会被雷电所击中,从而被大火团团包围,如今早已枯死。”
又说:“本想着再活千年,却不曾想过自己却是自不量力……如此,还当真是可笑呢!您说是吧?安公公。”
安靖夫听她所言,却也不怒。
倒是元禄在一旁听着,心里已是七上八下。
“殿下若是因此小看了这老树,那可当真是眼拙了。”安靖夫说话亦是带着毒辣。
圣后虽说听着也不怒,不过这罂粟一听,便坐不住了。
她怒斥道:“大胆!竟敢冲撞殿下!”
安靖夫没有搭理她,而是转而说道:“殿下还不知道吧,这老树纵然是死了,也照旧可在树桩旁长出新枝。他日,也必定会重新繁茂起来。”
这时,他又盯着一旁正在一齐绽放的百花,又说道:“不像这花儿,朝开夕榭。容颜易老便罢了,但若是被暴风雨这么一摧残,那便也只剩下些残叶而已!”
看见安靖夫如此嚣张跋扈,此时圣后心里亦渐渐恼火。
不过她还是极力的克制着自己,以及拦着方才欲冲上前的罂粟。
圣后整理了一下方才的心情,转而往前走了几步。
“本后听闻徽房台一事,谨贵妃与魏贵仪两人已有了些眉目。如此可好了,本后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皇城禁地犯下如此滔天罪行!”
圣后的最后两句声音很是洪亮,而且还是对着安靖夫满是恶毒的说道。
而安靖夫亦不是好惹的主。
于是他说道:“想来也是那宫女做贼心虚,不然又怎会在时刻皆有内卫巡视之下还遭此毒手呢?”
“那夜狂风暴雨,内卫怎会照常巡视!”圣后忍不住低吼。
“殿下如何知晓那人不是死于暴雨之前?”
“你……”圣后突然哑口无言。
“莫不是殿下为了陷害洒家,而出此下策的吧?”安靖夫连眼神中都带着毒辣。
“公公此话可当真是可笑!如今满内宫之人都在怀疑公公,而您如今却还能说出如此话语来替自己狡辩,不觉得这是在打太尊的脸吗?”圣后依旧恶毒说道。
安靖夫一听此话,竟在心里感到了不安。他担心此事会传到太尊耳里,毕竟太尊曾经在夕月殿内说过要彻查此事。
但如今若是一切嫌疑皆朝他而来,那到时候可就当真是在打太尊的脸了。
“殿下当真是好手段,杀了自己的眼线却将杀人的罪名推至洒家头上,这可当真是绝妙!”安靖夫语气略有缓和。
“少在本后面前花言巧语!本后为何要杀自己的眼线?倒是安公公您,您不会是知道了采儿是本后的眼线因而杀了她吧?”圣后又说:“本后在想,死了一个宫女应该还没那么容易扳倒公公吧?”
安靖夫笑了笑道:“请问殿下,洒家为何要杀一个在徽房台的眼线呢?再者,殿下您怎知洒家已经知道眼线一事?”
圣后不想与他耽搁太多时间,她最后抛下一句“内宫之中,非细作既眼线”后,便朝永寿宫方向去。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晋封礼(一)
圣后自从与安靖夫较量了一番后,便马不停蹄的往永寿宫方向赶去。
一路上,罂粟满是气氛的向圣后抱怨道:“殿下,您方才为何阻止属下?方才属下可轻易摘下那狗贼的脑袋!”
罂粟此时恨得牙根直痒。就如她善于的毒药毒药一般,罂粟亦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罂粟,不是本后要拦你,只是我们不可意气用事。”圣后只顾着往前走,随后才说道。
“可是殿下,那个安靖夫可是已经欺负到您的头上了,您怎么还能忍他?”罂粟不敢相信的看着圣后。
以她对圣后的了解,圣后是绝不允许有任何人来忤逆她的,可是如今她却变得如此忍气吞声。
“罂粟,太皇太尊曾经教过本后,她说她年轻时曾历经沙场,懂得了一个如何制服敌人的手段。那便是敌不动,我不动。如今朝中的两派势力已是势不两立,如今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圣后异常和气的说道。
“安靖夫不过是有川襄王在撑腰罢了!不然以他一己之力,他如何能掀起风浪?”罂粟依旧是愤然。
“他不仅有川襄王在撑腰,还有太尊在身后维护着!”似乎一提及太尊,圣后便是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就像是一只猛虎见到了猎物——巴不得一口吞下!
“这太尊也真是!明明便与殿下是一家人,可是却处处与殿下您作对,当真是个老糊涂!”罂粟依旧是愤然不止。
“她与本后作对,亦不过是见本后对她儿子不好罢了。哪日本后若是真心待他儿子好了,那她亦不见得会如此对待本后!”圣后此时也是愤怒。
提及安靖夫时,圣后都不见得动多大的怒,可是如今一说起太尊,圣后却也是狠得牙根直痒。
“殿下,圣皇向来便是不愿与您多往来。如今却要说是殿下待圣皇不好,那属下可真是为您喊冤了。”罂粟拱手说道。
“圣皇不愿与本后来往确是不假,不过本后并未真心待过他亦是为真。”圣后说。
“可是太尊偏偏要将一切责任皆怪罪于殿下头上。”罂粟又说。
“所以本后才对那女人忍无可忍!若非看在太皇太尊的面子上,兴许本后早已与那女人明斗了起来!”圣后彻底愤怒,她气得将手中的一串珠子都扯坠于地。
不过她还是若无其事的直接走了过去,连头都未低看于地过。
“若不是太皇太尊与本后说,她见不得家族内斗,本后是断断容不下那女人的!”圣后随后又撂下了一句甚是狠毒的话。
到了永寿宫,圣后在宫女们的拥护之下来到了大殿前。
方一进去,圣后便看见了太皇太尊正在大殿前摆弄着什么。
圣后走近,行礼道:“妾给太皇太尊请安。”
这时圣后用眼瞟了一下太皇太尊在摆弄着的东西,发现原来太皇太尊方才是在饲喂着几个大方笼中的鸽子。
“原来是蓉儿?起来吧,想不到你这么快又来看孤家了。”太皇太尊满脸的欢喜。
“妾看太皇太尊如今气色不错,想来是大病已愈了。”圣后起身说道。
“何来的‘已愈’?御医说孤家还需再多调养几日。”太皇太尊招呼着她进殿内。
永寿宫,其不像寿安殿那般清新淡雅。它是后宫之中最为奢华壮丽的宫殿,亦是除了圣皇上朝时的赤阳宝殿外,是皇城之中最为华丽的宫殿。
方进入殿中,便可看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殿中的宝顶上亦是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而地上铺白玉,内嵌金珠。又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亦只觉温润。
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那便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步步金莲之奢靡。
如此穷工极丽,想来是圣皇所在的金銮大殿亦是无法及。
太皇太尊坐于大殿的宝座上,一旁伺候着的便是她的宫女采莲。
“太皇太尊如今为何有如此雅兴竟想到要养鸽子了?妾可是记得太皇太尊素来不爱养一些花花草草、飞禽走兽什么的。”圣后坐于宝座之下,抬头对太皇太尊说道。
“孤家哪有那番闲情逸致,这不过是巳襄世子在前几日进献的几笼鸽子,还说什么鸽子补血,孤家病了两个月,应好好补补。可是如今孤家亦是吃不完,也就先养着了,毕竟是世子的一番心意。”太皇太尊笑说道。
“想不到襄王府还挺上心,竟能想到如此妙招。”圣后亦说道。
“还真别说,这毅儿可真心会心疼人。上个月还特地入宫来与孤家唠了好半天嗑,如今又送来了鸽子给孤家滋补。川襄王晚年能有毅儿这么一个贴心的儿子,当真是他的福气呢!”太皇太尊感叹道。
“甚是。”圣后只是低声应着。
这时,太皇太尊方对采莲说道:“采莲,去泡一副碧螺春来。”
接着又对圣后说道:“这碧螺春乃是泰壶城的名茶,每年亦不过向宫里进贡那么几十斤,当真是稀罕着呢!巳襄世子每次一入宫,孤家都会用此茶来招待他。”
“太皇太尊可当真是偏心。为何巳襄世子一入宫,太皇太尊便用名茶招待?而妾入宫却不曾有此待遇?”圣后故作不甘。
太皇太尊听后,便乐笑道:“原以为巳襄世子会拿孤家取乐,想不到蓉儿也是如此。”
又说:“孤家知你素来不爱饮茶,故而平时你来时,孤家便让宫人们省了这麻烦事。如今孤家亦是见这气候愈发炎热,想来也得让你降降暑了……”
“如此,那妾便谢过太皇太尊了。”圣后恭敬的微微低着头。
趁着宫女未端上茶的空档,太皇太尊又与圣后说道:“前些日子里钥儿前来给孤家请安,说起了帝姬一事。她觉谨贵妃抚养帝姬劳苦功高,于是便向孤家提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