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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仅仅是挫败的问题了,简直就显得无能了,所有想要铲除大将军府的人无能。
在这期间,他们不是没找过裴真言,裴真言直言不讳,表示自己算不到,真言无谎言,这一点,众人倒是深信不疑,只不过这一会难免会问一句为什么。
——大气运者,集天地气运于一身,会自发的遮掩天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算是谎言吗?肯定不是,相反是事实。
既然能称之为大气运者,气运加身,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简直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所以说,那秦识薇很难对付?”
裴真言沉默不语,整个人一如既往的冷冷清清。
对于大气运者,裴真言不算很了解,但是,他也知道,这样的人,自身实力足够硬的话,有着与天下为敌的资本,成为最终赢家的可能性还很大,而与这样的人为敌,往往会付出惨重的代价,非要不死不休的话,死的,九成以上会是他们的敌人。
与之交好,是利大于弊,与之为敌,却是百害无利。
所以说,从一开始,裴真言对识薇就不是很担心,就算没有他,他相信她也会没事,至于不能百分百的放心,也是情感作祟,没法避免的。
秦桓温被押解回皇城的时候,关于他的事迹已经被宣传得差不多了,包括他曾经屠杀自己人冒领军功,也众人皆知,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曾经将他当成战神,印国的守护神,他实际上的种种行为,那就是最大的欺骗,曾经对他有多敬重,现在就有多厌恶,因此坐在囚车中穿街而过的时候,石头烂菜叶子四面八方而来,各种愤怒的咒骂生声,怎么不早点去死。
秦桓温身上戴着枷锁镣铐,整个人歪靠在囚车上,消瘦得脱了形,还没了一条胳膊,蓬头垢面的,看上去似乎就还剩那么一口气,哪里还有半点曾经的威风与气势。
与秦桓温一同押解回来的,自然还有文昌公主,已经他一些亲卫部下。
文昌公主到底是皇家的公主,就算是从身到心都叛到了秦桓温那边,多少还是要给他留下一些颜面,从进入皇城,就另行带走了。
押送过程中守卫很森严,而且还有人在人群中逡巡,显然,是有人预想着识薇可能会出现,防着这万一的可能,也要逮住她。
识薇还真在场,没躲没藏,大摇大摆的,只不过变了一张脸,身量上也有一点点的差距,易容术不说了,这缩骨功嘛,她家美人会,她要学也不算难事,再加上还不足十六呢,身体还没完全长成呢,不过这缩骨功,初学的时候,还真挺疼的。
不过在美人面前接机装装可怜,让她心疼心疼,给自己谋求点好处,算起来也不亏啊。
看到秦桓温的狼狈,识薇面上无半点波动,血缘是奇特的,但有时候,又什么都算不上,说到底,感情还真不是血缘维系的。
秦桓温在押入大牢之后,是单独关押的,不过距离秦家其他男子的距离也不算远,这一下自然就热闹了,别说是当爹的,就算是兄弟,乃至侄子,无不是最恶毒的咒骂,仿佛完全忘了秦桓温曾经带给他们的荣耀。
第237章 劫法场
唯一没有开口的,大概就只有秦桓温的两个儿子,不过这兄弟两也不好过就是了,不但受刑是最重的,还被自家人排挤打骂,因为是秦桓温的儿子,毫无道理的被迁怒。
秦桓温无动于衷,好似没听见一般。
不过,这些人骂也骂不了多久,这段时间一直都吃不好,睡不好,身上带伤,往日里养尊处优,早就去了半条命,骂人那也是需要力气的。
只是在咒骂中,无意中泄露了识薇逃跑的事实。
一直就跟人偶似的秦桓温,眼中终于有了些波动,那一瞬间似乎闪过什么,只是太过快速,让人难以捕捉到。
谋朝串位这样的大罪,铁定不会有好下场,而秦家这一回就更惨了,男女老幼,真正的满门抄斩,连同因为秦家出事,被休弃的秦家女,都逃不掉身首异处的结局。
识薇听了这个消息的时候,笑了一下,这是对秦家有多忌惮?
“他们忌惮的不是秦家,是你。”裴真言如此说道。
因为一直没抓到识薇,所以就坚决要将秦家一网打尽,不能给识薇留下后路。
“这么说,还是我连累秦家了?”话虽如此,识薇看上去却没那个自觉。“就是不知道这是谁的主意了,王太尉,还是谢司徒?”
所以说呢,这官场上的人就是这样,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明明挺和乐的,这该出手的时候,那也是照样半点不手软,深谙斩草除根之道。
“人集中在一起也好,分散了反而麻烦。”裴真言说道。
“的确如此。”识薇侧头看向裴真言,“最近都是谨之在指挥江湖上的人,不是尊主?”
“这次的事情不同以往,交给他,我不放心。”
识薇跟尊主相处不多,但是他那脾气,让人真的有点一言难尽,自家美人这样的人,会不信任也在所难免的,不过,说到底那也是自家美人的一部分,听父上的意思,这双重人格,原本也是同出一源,所以,尊主的脾性原本也该是自家美人的一部分,只是可能在分离之后,被放大了,就算是如此,识薇看向裴真言的眼神,也透着一丝丝的异样。
“怎么啦,君君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话说,我好想一直都没见到尊主。”
“君君想见他?”裴真言淡漠的说道。
“没有,就是有点好奇。”识薇莫名觉得危险,求生欲很强的说道。
虽说裴真言总需要给尊注意点放风的时间,但是,他想要绝对的压制尊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那是自己的一部分,他也不可能让尊主沾染识薇,因此,这段时间尊主就有点悲催了,认真算起来,尊主整个“人生”都是悲催的。
从始至终尊主都以为就算是以裴真言为主,他们也是完全独立的,又哪知道,其实一切都在裴真言的掌握中,他所经历的一切裴真言都知道。
现在,裴真言开始调动江湖势力,加上的识薇的关系,种种迹象表明,他预备让尊主消失了。如果他一辈子孤身一人,那么他并不介意放任尊主的存在,甚至将更多的时间让给尊主都可以,他有了要共度一生的人,尊主就只能消失。
秦家处斩的日子,与秦桓温押解回皇城的日子前后只相隔不到十日,这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而因为处决的人太多,且老弱妇孺皆有,有伤天和,因此,在处刑之前,还需要祭天,美其名曰,向上天禀明情况。
识薇听闻之初心里就呵呵哒了,真是的,杀点人而已,都这么不干脆利落,不过这也正中下怀不是,毕竟后面救人,还需要自己美人帮忙不是,如果没有这么一出,还要费点脑子,想想怎么动手比较方便,毕竟,观星殿那地方,她如果轻易办到了,不引人怀疑才奇怪呢。
法场人员惊人,除了围观的诸多百姓,还有朝廷世家的一众大佬,包括昏君都在现场,不过,昏君就是昏君,即便是在法场,都带着后妃,好一派荒淫之举。
而这个后妃,正是入宫后至今都很受宠的秦珍薇,这一回秦家出事,她好似半点影响都没受到,要说秦珍薇年纪不大,要身段没身段,这脸蛋也不是绝顶的美貌,怎么看都不符合昏君一向的喜好,到底为什么一直受宠,就有待商榷了。
只是,秦珍薇靠在昏君身上,坐在监斩台上,看着刑台上下的亲人们,不知道会是什么想法,是真的如同表面那般无动于衷,还是心有悲戚。
尤其是,看到秦珍薇,即将被行刑的某些人,好像又看到了生的希望……
“爱妃是不是想救他们?”
“皇上说笑了。”秦珍薇娇声道。
别说她根本就不想救,就算是想救,又能救得了吗?跟那傀儡没什么两样的废物皇帝,你就算想放人,也要看你的臣子们答应不答应。
秦珍薇的无动于衷,秦家人原本的哀求,转瞬间就变成了咒骂。
啧,人性,不过如此!
或许因为被骂的是秦家女,倒也没人制止他们。
临时的祭台搭建好,国师大人那华丽的座驾也就缓缓驾临了。
清清冷冷的国师大人,从马车上下来,一身月白色的衣袍,加上那闪耀的银发,就跟自带光环似的,都说国师大人不似凡人,这一点还真不算夸大。
别人祭天,或许就跟那跳大神似的,裴真言这儿呢,多余的啥都没有,尤其是现下的这种,该摆的东西摆上,然后一份祭文就能完事儿。
在裴真言登上祭台的时候,一切似乎都变得庄严肃穆起来,昏君都不自觉的坐正了身姿,以及其他人,无不是低眉敛目,至少每当这个时候,所有人对裴真言都是心悦诚服。
在裴真言低头认真撰写祭文的时候,他身后突然多了一个人,一把匕首架在他脖子上。
“大胆贼子!快放开国师大人。”
一声怒吼,终于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祭台之上。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为何祭台上会突然多了一个人,还干出丧心病狂的事情。
识薇笑语晏晏的带着跪坐的裴真言站起来,“今天还真是天气好又热闹。”
看着又惊又怒的众人,还有不绝于耳的怒吼声,让她赶紧放了他们的国师大人。
当然啦,愤怒并不是所有人,某些人那心底算计,就算是半点没表现出来,想也能想得到。不乏有人想要借这个机会,让她家美人一起死吧。
不过既然敢有这样一出,自然事先就考虑到了。
“秦姑娘是想做什么?”王太尉率先开口道,看起来倒是很稳得住。
“干什么?劫法场啊,这还用说吗?以太尉大人的睿智,问出这种问题,多不合适。”
王太尉嘴角动了动,“姑娘孤身一人,做出这种事,是不是太过痴心妄想呢?”
“怎么会呢,你看,这不是有护身符吗?还是说,你们可以不在乎国师的死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没办法了,我肯定只能认栽。”
“国师安危事关印国江山社稷,秦姑娘不可忘言。”
识薇耸耸肩,“所以啦,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赶紧的,备好车马,放人啊。”
有人为着裴真言安危,嚷嚷着赶紧放人,便是那昏君都是如此,只不过真正的一众大佬,却没有一个人有所表示。
识薇突然往侧后方看了一眼,“那边想要放暗箭的,怎么着,想将你们国师大人一并射杀啊?”识薇收回目光,看向众大佬,“等你们国师死了,你们就可以将动手的人推出来,然后掉两颗眼泪,再推一个你们能掌控的人坐上国师的位置就完了?国师大人劳苦功高,为印国殚精竭力,几十年的寿数,说舍就轻易的舍了,现在你们却想要他的命,你们这些人的心,怎么就那么毒呢?”
“贼子休要胡言乱语!”
说话的是谁,识薇没兴趣搭理,看着这些大佬们快要忍不住的表情,倒是挺可乐。
“国师改国运之前,与改国运之后,印国的情况如何,相比诸位心里是有数的,说白了,这一切变化都维系在国师一个人身上,就是不知道他若是死了,会不会出现反噬的情况,这反噬吧,通常情况下,似乎都比顺势发张造成的后果严重不少,不知道届时印国会怎么样?”
这一说,有些人的脸色才是真的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