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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阎罗-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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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梅子倾有些为难的模样,江陵那边连翻出事,他们几处落脚点都被发现了。这次,到通义来见易宫主想不到又遇上了刺客。之前打下的根基都被动摇,他正在考虑要不要回风林谷,韬光养晦上一段时间。
    “是我多问了。”见他许久不说,石曼生开口断了尴尬气氛,“既然梅公子已经给我了缘由,师父临走前吩咐我要帮你,如果有我帮得上的,还请开口。软骨散的解药,我这几天会寻法子帮你配好。”理由也知道了,话也问完了,她觉得这谈话差不多该结束了。
    可是梅子倾想到自己告诉她缘由的初衷,开口问道,“那柳言之那边……”
    石曼生看了他一眼,“还请梅公子放心,我自有判断,不会妨碍到你的。”
    虽然柳木白是朝廷的人,也是来寻画卷的,但梅子倾不都说了吗,寻画卷的有好几方势力……那些刺客不一定就和柳木白有关。
    “他接近你就是为了百里宫,为了画卷。”听她这般说话,分明就是不想与柳言之断了。梅子倾语气不佳,他见不得她与柳言之亲近,从一开始在青州他就已经派素西去提醒了她,明明知道柳木白是带有目的地接近她,为何还这般冥顽不灵!
    石曼生皱眉,很是奇怪,“画卷又不在我这儿,百里宫都解散了,他接近我有何用?还请梅公子不要异想天开。”更何况,自己先前就与柳木白有旧,他到青州就是来寻自己的。这个梅子倾,真是好生奇怪。
    梅子倾突然就接不了话了,袖下手指紧了又松,许久,一字一句说道,“接近你,很有用。”
    她抬眼看他,很不理解,“怎么个有用法?”画卷不是在你那儿吗?我可是之前连认都不认识你。真要接近,他也该去接近师父,可从头到尾,柳木白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她等了好一会儿,可梅子倾只是定定看着她,几番欲言又止的模样。石曼生刚要失去耐心,梅子倾忽然向前走了一步。
    他似是下了很大决心,眉眼中竟有几分破釜沉舟的神色,“因为柳言之知道,你于我很重要。而画卷,在我这里。”
    “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石曼生觉得荒谬,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梅公子,我认识柳木白可比认识你要早得多。”哪有时间变得对你很重要了!
    看她全然不信,梅子倾神色一点点凝了起来,“两年半前,你我就认识了。只不过,你忘了。”
    对上他认真神情,石曼生内心忽然慌乱了起来,下意识想回避,转身就要走,“说了这么久。这外头还挺冷的,我们回去吧。”
    然而,话已经说到这里,他不想停下。
    在她身后,梅子倾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了四个字,“相、思、阎、罗。”
    石曼生身形猛地一定,埋头急切地继续往前走,“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8232;踩在雪地上的脚步凌乱无章,就像她此刻的心情,心神大乱,六神无主。
    身后传来脚步声,一只手从后面牢牢拉住了她的左手手腕。
    “你听得懂。”强迫她转过了身,梅子倾的手,正隔着衣物恰好覆在相思阎罗的印迹上,“你服过相思阎罗,忘了我。”是陈述。
    对上他那双认真的浅褐眸子,石曼生几乎有想逃的冲动。
    雪色映衬下,梅子倾的眸色越发显得透明,而他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在她听来都如有千斤,直直击溃了她全部思绪。
    “当初,是我逼你吃的相思阎罗。我想让你忘了我,不想让你再卷到这些事情中来。”
    空气诡异地静了下来。
    不知道何时停下的风。
    不知道何时隐去的月。
    不知道何时……她的手都发颤起来。
    “放手。”
    “石头……我以前都是这么叫你,而你会唤我木头。”他缓慢而肯定地说着。
    “放手。”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那只你之前一直带着的木头发簪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他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楚万分。
    “我让你放手。”呼吸似被扼住。
    “相思阎罗是我向你要的,当时你说,’药不能乱吃,除非你始乱终弃’……”
    “闭嘴!”她再也听不下去,猛地推开他,胸口闷得发痛,“闭嘴。我凭什么相信你!”
    梅子倾被她推开,踉跄了一步,站在那里,他压平了嘴角。
    “你已经信了。”他掀起自己衣袖,右手小臂露出了一处伤痕,“这是当初我逼你吃药时,你咬的。你说——你不会忘,忘了也会记起来,只要看到这个疤就一定会记起来。”
    是齿痕,在他的手臂上与周遭皮肤相比,颜色微浅。
    石曼生艰难地扯着嘴角,不敢上前仔细看那齿痕。脑海中嗡嗡作响,她觉得头很痛,痛得她浑身都在颤抖,“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咬的都往我身上扣。”一个破牙印,凭什么就是她。
    她连连后退几步,“别跟过来!”落荒而逃。
    她自己也不知道要跑去哪,只是想跑远一点,不要见到这个人,不要见到他。
    ——假的,假的。他说的都是假的。
    明明在心底这么对自己说着,可她的眼眶却不知不觉涩得发烫,只是一个眨眼,泪水就涌了出来。她胡乱地抹了把脸——假的,他说的都是假的。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梅子倾遥遥跟了上去,好在石曼生没有跑太远。她停了下来,撑着膝盖,靠着一棵大树,弯腰站着,头发散在她的侧脸,远远地,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可他知道……
    ——她信了。

  ☆、46。四十六

地上的积雪; 在黑夜中会显出淡淡的灰蓝颜色; 那是比白色更要沉静的颜色。
    石曼生撑着膝盖; 双腿弯曲,靠着树; 缓缓坐了下去。看着脚边的白雪,还有她踩出的脚印; 一言不发。
    刺客——师父——画卷——相思阎罗……今夜的事似乎太多了些。
    她眨了眨眼,还能瞥见睫毛上残留的细水珠。
    怎么就哭了呢?她想。
    ——真没出息; 不就是听了几句话吗。只不过是几句话而已。
    先前的慌乱情绪与眼泪,在跑了这一段路后; 不知为何隐匿了起来,此时; 石曼生心中已没了情绪,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沉闷。
    她出神地坐在那里,一点都感觉不到周围的寒冷,也感觉不到自己的衣摆已经被雪水润湿。
    ——怎么一个个都拿相思阎罗说事。怎么都欺负她不记得呢……
    想要清空思绪,却变得越发浑浊,她发现自己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思考了。她需要冷静; 需要非常、非常、非常、冷静。
    她皱着眉将左手埋进脚边的白雪中; 一直没到手腕,正好能触及相思阎罗的红线。
    刺骨的寒冷从指尖传来,一点点向上蔓延; 往里浸透。
    她狠狠咬了咬唇; 将手又往下压了几分; 白雪及腕,她触到了雪下的泥地,粗粝的石块,腐烂的枯叶……
    冷……
    不知过了多久,埋在雪中的左手已经僵冷,渐渐麻木的感觉带走了刺痛的不适。
    ——好像冷静下来了呢……
    这般想着,她抽出了左手。看着那手,仿佛都不是自己的。
    哪怕已经冻得通红,可手腕那条红线依旧有别于周围肌肤,清晰可见。
    从没想过,服过相思阎罗,忘过一个人,会成了她最大的破绽。更没想到,这个破绽竟然还有人争着要认。
    “石……姑娘。”身边传来了梅子倾的声音。
    她偏了脑袋——这人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见她许久没有动静,梅子倾试探又走近了些,“你,没事吧?”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听到了石曼生一声轻笑,“说那么些话给我听,你可不希望我没事儿。”
    她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右手死死掐住没有知觉的左手指尖,一下又一下,直到指尖重新感觉到了些微疼痛。
    “明天开始,我会帮你想办法配出软骨散的解药。”石曼生的语气平静得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看到她如此反应,梅子倾有些不安,“石姑娘?”
    “我会帮你制完解药再离开。”她一眼都没有看他,转身走去了庙中。进得庙中,在旁人疑问的眼神中目不斜视地寻了一块空地,拿了块破木头做枕头,倒头便睡了过去。
    梅子倾跟着她进了庙,见她闭眼模样,也不好再出言打扰,只能另寻了一处空位坐了下来,隔着一丈不到的距离静静地向她投去了视线。
    屋子的正中点了一个柴火堆,在这风雪夜晚显得分外温暖,微微泛红的火焰噼噼啪啪舔舐着木柴,跳跃的火光映在石曼生的睡颜上。她似乎是真的睡着了,一动不动,呼吸清浅。
    不言不语地看了她一会儿,梅子倾收回了目光,靠着身后的石墙也闭上了眼睛,遮住了眼底那抹微带不忍的神色——不要怪我,石头。
    这一觉石曼生睡得很沉,从来都没有的沉,梦中没有百里宫,没有师父,没有柳木白,没有梅子倾……
    ~~~~~~~~~~~
    清晨,土地庙迎来了第一缕阳光。光线门缝中透了进来,轻轻痒痒撩拨着她的面颊。
    “咕咚——”
    一个翻身,不小心从“木枕”上滑下了脑袋,被惊醒的石曼生有些迷糊地睁开了眼。她看到了躺在自己不远处的梅子倾,还有那些依旧因为软骨散而昏迷的人。她想——真可惜,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不是做梦。
    她似乎是第一个醒的,眨眨眼,石曼生又闭了眼睛——再睡会儿吧。睡了就能忘了。
    而这一睡,就睡到了天色大亮。
    “你醒了。”梅子倾递来了一个新削的竹筒,里头有着化好的雪水,温度适中。
    石曼生坐起身,接过来一口喝了下去,喉咙舒服了不少。
    就着青天白日,她看到梅子倾身上的狼狈,到处都是灰黑颜色,当然,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把竹筒往地上一放,“制解药需要些东西,我得先去边上镇子。你们接下来去哪?我买了药可以再去寻你们。”他们现在的地方离通义县城已经比较远了,但正好是去百里宫的方向,是以附近就是百里宫山脚的那个镇子。
    梅子倾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我们和你一同去镇子吧,也要买些东西。”
    昨天晚上,所有人都是从黄家药铺的大火中匆匆逃出,是以并没有什么包裹,有的也只是随身带的钱袋、火折、兵器一类的。可在这偏僻郊外的土地庙中,钱财偏偏是最最无用的东西。
    石曼生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镇子在百里宫山脚,柳大人还在百里宫内。”她可不觉得梅子倾愿意就这么去到会暴露自己的地方。尤其,他对于柳木白的忌惮并不少。
    果不其然,稍稍思虑之后,梅子倾派出了几人去采买马匹和粮食,并再三嘱咐小心行事。
    “这三天,我们就暂时歇在这个庙中。”
    “好。”石曼生站起身,“镇上只有一处客栈,这三日我会在里头制药,制完药……”
    “交给店老板即可,我派人去取。”梅子倾接道。
    果然呢,和百里宫交好的人,他都认识,就连一个镇子上的客栈老板也不例外,她客道地拱了拱手,“那在下就此告辞,祝梅公子一路顺风。”
    她的意思,梅子倾听明白了,她不关心接下来他会去往何处,她也不会来见他。梅子倾本想再说些什么,可最终停了许久之后,只说了三个字,“劳驾了。”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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