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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阎罗-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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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唉唉!别走。”三步并两步追了上去,从怀里掏出药递给丁泽,一本正经,“不许和师叔打小报告,师叔要休息的。”
    丁泽接过药一口吞了下去,原地靠着栏杆又站了一会儿,脸色立时好了不少。
    “谢谢。”他说。
    石曼生不满意,“谢谢不够。要叫姐姐。”
    于是,对话就此终止……丁泽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船舱侧面的甲板上只剩了石曼生一个人,她有些无聊,双脚探出栏杆坐了下来。
    码头渐渐淡去,眼前只余茫茫江水,遥遥远山。
    如此景色,静心静气。
    ——要是能喂鱼就好了。金树院那池鱼都被吃光了,等回到百里宫,她还要养这么一池才好。
    ——师姐路上也不知道顺不顺利。叶青的家乡冬天会不会很冷?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头靠在栏杆上,发起呆来。这几天过得分外压抑,她和叶青的交情没有师姐深,但毕竟是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长时间的人,也算朋友了。这般骤然离去,还是被杀的,这事儿绝不能就这么轻易揭了去。既然叶青是在京城接的任务,黑市那里应该有线索。
    京城呐……
    她还记得京城繁华的模样,车水马龙的大道,琳琅满目的街市。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地方,她心里就会有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
    唉……
    呆呆地看着江面,石曼生觉得有些疲惫。江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正当她准备起身进屋的手,忽然瞥见江中漂着一样东西。
    ——嗯?
    她伸长脖子去看,可惜距离稍远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能隐约辨出个轮廓。石曼生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唰地一下站了起来。
    江里有个人!

  ☆、34。三十四

钱家的船夫将那人捞了上来; 是个中年男子; 后背插着一支箭; 奄奄一息。
    石曼生推开人群凑了过去,死死盯住那箭——她没看错; 这箭正和杀死叶青的一模一样,这人也在被同一帮人追杀!
    钱家商船为了以防万一; 常年都有大夫随行。众人急急把男子送去了大夫所在的船舱。石曼生也跟着一同赶了过去。
    那位大夫年纪不大,水平却不错; 那男子总算是被救了回来,只是被冬天江水泡了太久; 至今昏迷不醒。石曼生远远瞧了一眼男子面色,不言不语回了屋子——此人一时半会儿应该是醒不了的。
    接下来几天; 她有空没空就跑过去看上两眼,眼巴巴等着他醒来,想要好好问上几句。
    这一天正午的时候,商船停靠在了一处码头,钱家商队需要卸点货。石曼生又去看了眼那男子,依旧还没醒。根据船夫所说; 这次卸货时间稍微有点长; 船上好些人都下到码头上散步去了。
    码头有不少小贩,有卖江鲜的,也有卖蔬果的; 还有一个摊子正在卖炸萝卜饼子; 香味传了很远; 石曼生站在船上闻着有点饿,便也打算去买点回来。
    下船的时候,她正遇到一队买了东西回来的人,看模样也是搭钱家商船出门的。连接岸边的船板不宽,她侧了侧身,和那些人一上一下,擦身而过。
    “老板,来六个饼。”他们三个人,一人两个,不怕不够。
    “好咧!”
    饼子是现炸的,金黄酥脆,外焦里嫩,看得人食指大动。石曼生拿着油纸包好的一袋饼子往回走,好巧不巧,又遇到了刚才和她擦身而过的那群人中的一个。这人长得很普通,平脸小眼宽鼻,皮肤稍黑,个子也不高,丢人群中就找不到的那种。但她之前很奇怪地就是注意到了他。
    再擦身而过时,石曼生变了脸色。她隐隐闻到了血腥味道,很淡、却很新鲜。刚要踏出去的步子猛地收了回来,她一个箭步拦到那人面前。
    “你是谁?”
    男子看上去很诧异,“这位姑娘,我只是想下船买点东西。”
    “你去了乙字末号房。”石曼生紧盯着他,果不其然在他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慌乱。
    “我随便走了走,也许路过了姑娘说的那间屋子。”男子不耐烦地说着,侧身想要离开。
    石曼生再次闪身挡在他前头,很是肯定,“你进了房间。”此人身上除了血腥味,还有她偷偷放在那位受伤男子身边的百里宫特制固魂香。之前几日,她从未在大夫那里见到过这位男子,而现在他不仅进过房间,身上还有新鲜血腥味,那伤者怕是……
    “杀人啦!!杀人啦!”
    船上突然喧哗了起来,之前一直照顾伤者的小童慌张地在甲板上叫嚷着,“杀人啦!杀人啦!”
    整个码头都惊动了,人们纷纷转身看向甲板,被拦住的男子见事情败露,目露凶光,一掌拍向石曼生,腾步就要离开。
    想逃?
    石曼生左肩躲也不躲地硬受了那掌,右手一伸就挠上了他的脖子。
    “你!”男子刚觉脖子一痛,下一刻就倒在了地上。
    石曼生扶着肩,咽下口中腥甜——打得真重。
    她用脚狠狠踢了踢倒在地上的男的,见他一动不动,这才解了点气。
    “你怎么样?”丁泽听到动静也赶了出来。
    “没事。”石曼生扭了扭肩膀,没伤到骨头。
    甲板上,那小童依旧在嚷,不少人都涌了过去。果然,那位躺在乙字末号房的伤者被杀了,一刀断喉,干脆利落。
    石曼生悄悄拉了拉丁泽袖子,用下巴指了指倒在她脚边的男子,“唉,把这人背到我屋里去。”
    “嗯?”
    她压低声音,“这就是凶手,应该也是杀死叶青的同一帮人,我们拉回去自己审审。”
    丁泽果断背起人,两人偷偷摸摸趁着船上大乱往回走,路上还遇到了师叔,便索性一同去了石曼生屋里。
    关门,上刑。
    丁泽找来了最最牢固的绳子将此人五花大绑,嘴里还结结实实塞上了抹布。一切弄妥当,石曼生这才取了银针把人弄醒。
    那男子一醒来就扭着身子拼命挣扎。
    石曼生一脚踩住他,“安静点。要是被船上人发现了,直接拉你去见官!”
    哪知道,这话一说,那人挣扎得更厉害了。
    呵?还挺倔?
    石曼生刚要出手好好收拾他,一旁的夏近秋却快她一步往这人鼻子里撒了药粉。
    这种喂毒方式,较之口中投毒,鼻中灌毒往往是些直接作用于脑子的毒/药,其痛苦程度也更厉害上几分。
    没一会儿,那人整个痉挛起来,被堵住的嘴不断发出沉闷声音,脸色涨得通红,青筋毕现,困住的双腿不停打摆,像是一尾上了岸干渴至极的鱼。
    知道他听得见,石曼生不紧不慢地问道,“船上那人是不是你杀的?”
    男子使劲点了点头,猛地又仰了过去,一副痛苦至极的模样。
    “在江陵,你们是不是杀了吕三通?”
    这一次男子摇了头,摇得很使劲,看样子并不是撒谎。
    石曼生不甘心,又问,“那你们可有在江陵城外射杀过一名年轻男子?那男子身边还跟着个漂亮女子?”
    “唔唔唔——”男子再次摇头,因为痛苦,他眼睛瞪得很大,似乎要把眼珠子瞪出来。
    不是吗?石曼生想了想,又问,“船上死得那人,之前中箭落入江中,是你们干的?”
    男子再摇头,眼中已满是哀求,身子抖得和筛子一样,不一会儿,都翻起了白眼。
    ——快到极限了。
    “你是杀手?”石曼生还不放松。
    男子点头,动作幅度已经不大。
    “是谁让你来杀船上人的?”
    男子摇头,哼哼几下,“唔唔唔”,听着像是“不知道。”
    专职杀手,确实是很有可能不知道雇主情况。石曼生有些泄气——线索就这么断了吗?
    夏近秋见石曼生暂时没问题了,掏了药粉递给她,“喂了吧。”
    每个人配得药都不一样,自然解药也会有差别。男子服下药很快就停止了颤抖,满身大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石曼生觉得问不出来什么了,毕竟是师叔□□逼出的答案,完全可以采信,“把他送官吧。”
    外头动静这么大,这会儿,也应该有官差来船上了,毕竟是杀人案件。
    为了不沾事,丁泽把那人偷偷丢在了甲板的一个角落,身上留了两个大字——凶手。
    被船夫发现后,众人都去辨认了一下,无人认识他。男子被交给了因百姓报案前来查看的官差。
    见这么容易就抓到了凶手,几个官差很高兴,将塞住那人嘴巴的抹布扯了,“说,你姓甚名谁!为何杀人!”
    那人低着头半响没声,身子微微颤抖。
    呵?还嘴硬?官差气势汹汹,一个大耳光子就刮了上去,“还不老实交代!”
    哪知道这一巴掌,竟然打出了一大口鲜血,还混着一块血肉,官差吓了一跳。那人侧倒在地上,脸色惨白,口中鲜血直流。
    “不好!他咬舌自尽了!”
    几人慌忙扒了他嘴巴看,舌头只剩了半截。
    “快救人!”
    大夫又被推了出来,然而,回天乏力,那人不一会儿就死了。
    据大夫说,此人咬舌应该是过了好一会儿了,之所以没被发现,是因为他咬舌之后一直默默吞血,这才拖延了救治时间。
    嫌犯自尽,官差拉了那个叫嚷的小童作证人,又抬了嫌犯与死者的尸首一同回去交差了——他既然自尽了就一定是凶手,不是凶手,自尽干嘛?只要查明死者身份,这案子就很好结了。
    站在人群外偷偷看着的石曼生恨恨地咬了咬牙,使劲垂了下身边的船柱。
    丁泽看向她,有些奇怪,“怎么了?”
    “那人不是专职杀手。”石曼生声音发暗,“刚才的审问,我们被骗了。”
    丁泽疑惑,石曼生解释道,“如果是专职杀手,绝不会有机会就自尽,和雇主只是生意关系的话没必要这么送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此人定是死士一类,那他应该知道幕后是谁。”
    石曼生知道自己这是错过了一个知道真相的机会。但这人实在太能忍了,在师叔的□□下还能清醒地撒谎,这帮刺客很不简单。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培养出这样的死士呢?
    不对!
    石曼生一下站直了身体——此人是如何知道那位伤者被救起而且就在这艘船上的?停靠码头那么短的时间里他就能上船杀人,必是之前就有准备,这么说……船上有内应?但是,如果有内应,为何这个内应不直接杀人?还要等这个死士上船杀人呢?岂不多此一举,画蛇添足?
    矛盾,很矛盾,说不通。
    她来回踱了几步,仔细回想着这几天的事情。丁泽见她正在思考,也不打扰,就静静等着。
    ——除非……
    ——除非……当时这人被救上船的时候被要杀他的人看到了!
    那天在江面上,除了飘着的伤者,并没有其他船只和人,如果是这样,也许当时杀手就藏在岸边某个角落眼睁睁看着他们救起了这个人。之后一路追踪,终于等到船停泊,这才混了上来。
    那个自尽的死士是使刀的,他一定至少还有一个同伙是会射箭的。刚才他上船的时候,他的同伙会不会就在码头某处等着接应?
    想到此处,石曼生匆匆往甲板上跑去,丁泽见状也跟了过去。
    可是此刻船已启程,码头渐渐远去,她哪怕现在要求下船,就算去到了码头,接应的人也一定早已跑远了。更何况,她完全不知道接应的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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