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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举国上下都在猜测那刚被卸下的告示究竟结果如何之时,金树院换了颜色。
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喜庆的红绸拉满了屋檐。
拜了天地,遥拜高堂,夫妻对拜之后,柳木白终于娶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儿。
回生一整天忙里忙外,乐得都合不拢嘴,“丁泽丁泽,小姐姐好漂亮啊!新娘子衣服真好看!真羡慕啊……”
“等你嫁人了也能穿。”丁泽随意回了一句,回生却突然红了脸。
“什么嫁人,我,我才不嫁人呢。”
丁泽点了下头,“不嫁也挺好。”
回生面上表情一僵,抬脚就冲丁泽踢了过去,“坏人!”
白白挨了一脚的丁泽莫名其妙的侧过脸,却看到本来站在身旁的回生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他皱皱眉头,不和她一般见识——小丫头,就是阴晴不定。
…………
新房内,刚喝完合龛酒的两人,相对坐在床沿。
“很紧张?”柳木白牵着石曼生的手,好看的双眼微带笑意。
“嗯。”
打从拜天地开始,她就变得有些僵硬,手脚都不知如何安放。此时被他摸着手背,石曼生只觉得刚喝下去的酒仿佛烧了喉咙,让人口干舌燥。
“我也是。很紧张。”
柳木白边说边坐近了几分,眼底似有火苗渐渐窜起,“不如……我们先灭了灯?”
石曼生艰难地吞了口唾沫,隔着厚厚的嫁衣仿佛都能感到他身上传来的微微热气——为什么她一点都觉不出他在紧张,只觉出他很雀跃。
“也好。”还是灭了灯吧。
……
吹灭的红烛散着淡淡蜡香,忽然暗下的屋子将心跳都放大了几分。
凑近的气息,微微触碰了她唇瓣,他轻声说道,“石头……我很高兴。”
“我,我也是。”
他复又低下头,在黑暗中寻了她的唇,浅吻轻咬,听得她渐渐重了呼吸,柳木白也有几分压抑不住。本就是最最欢喜的人儿,如今就在身边,让他很是……忍不住了。
双手灵巧地攀上了她的腰间,解去了繁复的腰带,顺着敞开的衣襟悄悄滑入。感受到手下身躯微微轻颤,柳木白不觉又用力了几分,沿着身侧的曲线缓慢而又坚定地向上攀去。
察觉他的意图,石曼生有些惊到地往后缩了缩身子,却叫他一手扣了腰间紧紧固住距离。
“别退。”他的声音带着诱人的暗哑。
“你……唔!”
唇上的触感加重,那吻渐渐凶狠起来,撬开齿缝,他擒了她的舌。
纠纠缠缠间,她骤然软了身子。
搂着她顺势倒向床铺,眸色一深,他在她衣襟中的手终是攀到了高点。
衣衫尽退,抵死缠绵……
破茧成蝶的那刻,她疼得倒吸凉气。
柳木白紧紧环住她的身子,暂时停了动作,在她耳边安抚,“等会儿就不疼了。”
“你……怎么知道?”
“书上看的。”
待她渐渐习惯,他便又轻轻推送起来,食髓知味。
……
石曼生从不知道,这一年来,柳木白竟是将身子养得这般好了。
“你的身子……唔!”
他只管用唇舌封了她的话,身下继续深入浅出地动作着,时而加快,时而缓慢,细细碾磨之下,叫人统统化了春水。
正所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
春雨暂歇,她攀着他的身子,触到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指尖微微发紧,尤其是胸口那处,就在他的心跳之上。
“怎么?心疼了?”柳木白轻蹭她的脸颊,将人揽入怀中。
她安静地依着他,“你活该。”
“嗯。”他轻笑地啄了下她的额头,“娘子说得是。”
缘深缘浅,抵不过以死相求。
情起情重,终修得百年好合。
☆、124。一二四
在金树院过完了接下来的春节; 石曼生和柳木白就开始准备出远门了。
“小姐姐,你们出去玩……能不能带上我啊?”回生眨巴着眼睛,满是期待,“我会医; 若是带了我路上可方便了。”
对上回生的目光; 石曼生觉得有些难以拒绝。
“小回大夫不是前日才收到鬼医谷的信吗?”柳木白适时插了嘴; “你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 是该回去了。”
回生撅了噘嘴; “大人就是怕我打扰你和小姐姐亲近!”
“既然知道; 就当识趣。”柳木白笑眯眯地走上前; 揽住了石曼生的腰,“小回大夫过完年也是十四年纪了; 马上就是大姑娘了; 若是看中什么人; 也该争取争取。”
似被看透了一般,回生恼羞成怒地跺了下脚,“哼!我还不稀得去呢!”
见回生气鼓鼓地离开; 石曼生无奈摇了摇头; “小姑娘家脸皮薄,你说话也太直了些。”
“对付丁泽那种木头; 自然是要下点狠药。小回大夫行事太保守了些。”
“你当人都和你一样?”石曼生笑着拍了下他固在自己腰间的手,“没脸没皮地死缠烂打。”
柳木白蹭到她的颈间; 语气得意; “不可否认; 在下的招数……奏效得很。”
唇瓣拂过她的耳廓,惊得石曼生偏了脑袋,“光天化日,门都没关!”
“唉……”柳木白叹息一声,将脑袋搁在她的肩头,“得早些搬出去才是,闲杂人等太多。”
石曼生双颊微红,嗔了他一下,“就你事多。”
“不多不多。这才一日一回。”一句话就叫石曼生的脸红了个透,柳木白美滋滋地继续说道,“小石头,这次我们先去金陵怎么样?上次去江南,急匆匆的,都没什么心思好好逛逛。然后,再一路南下,去到两广,那儿的荔枝美得很。等南边都玩个遍,我们再去看草原、雪山……”柳木白边说边又搂紧了她几分,“途中,我们还可以多生几个孩子,若是嫌烦了就丢去川蜀给他们爷爷奶奶,若是看着好玩,便留在身边多养养。”
“想得美。”石曼生靠在他的怀中,嘴角不觉微微扬了起来。
“嗯,在下向来想得很美。”自从有了你在身边,入目之景都美了几分。
石曼生和柳木白在这边甜甜蜜蜜,回生却是坐立不安。
小姐姐和大人很快就要离开了,丁泽貌似不会跟去。
可没了小姐姐,自己似乎也没什么理由能继续住在这金树院了,更何况蓝末师兄已经写信让自己回去了——师父的五十大寿,怎么偏偏就这个时候来呢?
这青州的姑娘家都厉害得很,上次她还看到大马路上就有姑娘给丁泽抛手绢……
回生皱着脸在屋里来回踱步。
要是她就这么回鬼医谷了,搞不好过上几个月再来这院子都有女主了。
——若是看中什么人,也该争取争取。
柳木白的话不期然在她脑中响起。
可她明明都已经争取了呀,难道她的行为还不够明显?她可是每天有空没空都去找他的啊。
——臭丁泽,坏丁泽。
成天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她一个姑娘家,总不能让她先开口吧!
若是开了口被拒绝,她可丢不起这个脸!
蹬蹬蹬地走过来走过去,回生的眉头已经快能夹死苍蝇了。
不行,得想个法子,必须想个稳妥的法子。
若是能激一激丁泽,叫他知道自己的重要那就再好不过了。
嗯……什么法子呢?
……
有了!
回生眼中一亮,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
第二天是石曼生和柳木白出行的日子。
吃完早饭,他们二人携手坐上了马车,回生和丁泽送到了院门口。
“小姐姐,你要给我写信啊。地址就是鬼医谷啊。”
“没那些功夫。”柳木白拉住了石曼生要摸回生脑袋的手。
石曼生瞪了下柳木白,转向回生,笑着道,“会写信的。”
“小姐姐最好了!”说完,回生冲着柳木白做了个鬼脸,“大人小气鬼!”
柳木白挑了一边眉毛,笑得风华无边,“回小大夫果然目光如炬。”
一番告别之后,阿戊驾着马车驶离了金树院,回生站在院门口挥了好久的手,“小姐姐!一路顺风啊!”
丁泽双手抱胸站在一旁,等那马车拐弯不见了,这才转身回了院子——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察觉到丁泽离开,回生眼珠一转,加快步子追上了他,而后一溜烟地抢在他前头进了院子,回了自己的屋子。
丁泽奇怪地看了一眼,恰看到回生又从屋里走了出来,身上还像模像样背了个小包袱。
“小姐姐走了,我也不好继续留在这儿了,师兄也来信催我回去了。”在丁泽面前几步远的位置站定,回生说话的语气与往日很是不同,非常客气,“这些日子麻烦了你不少。走之前,我请你吃顿饭吧?吃完饭我就直接出发了。”
丁泽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上的包袱,冷冰冰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不吃?那算了。”回生一副可惜模样,紧紧背囊,“那我……”
“走吧。去吃饭。”丁泽打断了她的话,回生心中一喜——很好!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街,来到了十字街最繁华的酒楼,不用多说又是顾老板旗下。
回生慷慨地要了个最好的雅间,要知道,鬼医谷从来都没缺钱的。
“想吃什么随便点,我可是很难得请客的。”抱着菜单,回生笑得眉眼弯弯。
丁泽将视线固在菜单上,低低应了一声,“嗯。”
这人……真是话不多啊。回生默默感慨着,心里继续打着小九九。
“听说这里的桃子酒特别好喝,之前小姐姐在,我从来都没机会尝尝。不如我们点一小坛?”石曼生向来不喝酒,饭桌上也不见酒。
丁泽嗯了一声。
下了单,不一会儿酒和菜就一样样摆上了桌。
雅间中就他们二人,回生坐在丁泽位置的正对面,吃得不亦乐乎。
一边吃一边还顾着为他斟酒,“我刚尝了尝,甜甜的,真有桃子味。”
丁泽吃饭很安静,桌上几乎只听得到回生一直在说话,见她给自己倒了酒,他也从善如流地尝了尝。可刚喝完一杯,那边回生又及时替他倒满了。
“好菜下酒,自然不能没酒。我得多吃些,回了鬼医谷,成天都是些养生菜,淡得无边,也不知道我以前都是怎么忍过来的……”
回生的酒量不是很好,只喝了两杯脸就变得红彤彤的,她知道自己容易醉,便刻意不再喝酒,但还是一个劲儿地给丁泽倒。
渐渐的,丁泽的面上也有了几分红晕。
——差不多了。
回生装作有些小糊涂的模样,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鬼医谷的事情来,“从小到大,我一直就是小师妹……谷里头没一个比我小的。所以,他们就总觉得我没长大似的。明明师兄们都是十二岁就规定必须出谷历练的。可我……直到十三岁,出个谷还要偷偷摸摸的。要不是小姐姐在这儿,他们肯定已经派人来捉我了。”
……
“我和你说啊,我师父是个老光棍,偏偏就爱给人拉红线。”
“我有个师兄,蓝末,你见过的。师父总说要我以后就嫁给师兄,说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
“说实话,蓝末师兄长得真挺不错的,手也好看,细细长长的,所有师兄里头就他手最好看了。师兄人也很好,每次出谷都会给我带礼物,说话的时候也很好看,脾气特别好,谁要是嫁了他绝对是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