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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书成心里却打了个突突,一脸苦笑。
就方笑语那功夫,哪个人能监视的住她?之前派去监视之人,一个不剩的全都被处理掉了,以至于他恭王府的高手损失惨重。
现在一提起是与方笑语有关的任务,那些高手们一个个就跟要奔赴刑场似的,一脸的死气沉沉,一副乌云盖顶的气氛,看得他压抑不已。
“说起来,吏部尚书商经纬与方笑语有杀女之仇,倒是可以一用。”叶书成突然想到。想想每次商经纬看到方笑语时那副欲吃人的神情,他心里便痛快几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商经纬可以利用。
“是那商可人的事?”周贵妃一愣,这才想起来似乎是有这么回事。
“的确如此。那商可人虽是自尽而死,可归根究底,是因为方笑语在庄严寺里狠狠的打了商可人,以至于她无脸见人,这才一死了之。商经纬将一切都推到了方笑语身上,何况他原就与方剑璋不对付,为商可人讨公道时又被方剑璋给狠狠揍了一通,他心里头有气,自然巴不得他们父女俩个死。孩儿觉着,此人倒是可以利用。”叶书成了解前因后果,自然也就明白商经纬的恨。
“此人倒是可再接触一番,关键时刻,或许有用。流沙国那边,有你舅舅坐镇,即便方剑璋是大承的战神,也难以短时间内解决隐患。在此期间,倒不如想法子将方剑璋、叶书成还有太子永远的留在北燕。太子一死,你就是当之无愧的新太子,其余皇子没有人能够与你争锋。而若是方剑璋和叶西辞也死在北燕,那方笑语可就没时间再与你我做对,她该好好的承办那两人的后事才是。”周贵妃微微一笑,竟有些倾城之美。明明已经上了年岁,却依旧保养得极好,皮肤光滑水嫩,白皙透亮,头上丝丝乌发,却找不见半根银白色的影子。
“母妃说的是。此事孩儿自会去办。”叶书成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
说到底,方笑语不过是他成为帝王途中一颗大一点的绊脚石罢了。当年他不曾惧怕叶西辞,如今也不该未战先怯,怕了一个女人。
他连太子之位都敢争夺,连给父皇下毒的事也做得,何必怕一个方笑语?
“嗯。”周贵妃满意的点点头,看向叶书成的目光中却混含着复杂的情绪。
叶书成见周贵妃正看着他看得出神,不由一愣道:“母妃近些时日更显年轻了。”
周贵妃却一笑,道:“也是多亏了太医院药师研制的药丸,吃了几粒,只觉着周身都比从前灵活不少,本宫也觉着比之前年轻了几岁。”
“是药便有三分毒性,母妃还是要少吃些。”叶书成有些担忧。
周贵妃一笑,却并不在意道:“无妨,那药本宫已叫人查验过,全都是些无毒也无伤的温和之物,否则本宫又如何肯服用。”
“母妃验过就好,孩儿便安心了。”叶书成也松了口气。母妃向来谨慎小心,是他多虑了。
而回到王府的方笑语却被安王叫到了书房。
“父王可有话要说?”见安王一直沉默着,方笑语有些吧不耐烦。他本来就不待见安王,虽说此时他正在努力的悔改,但那是他的事,与她无关。
“今日宫宴之上,你将那周大人给得罪了。那周大人早已经投靠了二皇子,你打了周大人的脸,就等于是打了二皇子的脸。他定不会善罢甘休。”安王有些担忧。
方笑语却深深看了安王一眼。
他竟然知道周大人是叶书成的人?此事知道的人甚少,因为周大人是秘密投靠叶书成的,并未外传。
看来,这安王爷也不是个纯粹的草包。
“我得不得罪周大人,那为二皇子殿下也终会将我当做眼中钉肉中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来之,便安之。等他出招。”方笑语淡淡笑道。
“我怕他对付不了你,转而对北燕出手。”安王深深看了方笑语一眼。
方笑语眸子中瞬间闪过一抹寒芒。(未完待续。)
ps:感谢【姚小笨】的平安符~
☆、第二百八十九章 最为宝贵的记忆
“父王心有忧虑?”方笑语看着安王的目光透露出一些揶揄之色。
安王一见方笑语这神情,就知他在想些什么。可他不能动怒,至少现在不是时候。对于他来说,叶西辞元在北燕,离着京城路途遥远,能够得到关于叶西辞的情报,就只能靠方笑语。
何况他知道,西辞虽然武功比之从前高强了不少,可北燕之地毕竟人生地不熟,且若在战场之上,武功高强也未必抵得上战场上厮杀的惨烈。再加之太子这个累赘在侧,也无法尽情放开手脚大干一场,若是要保证安全,还是要方剑璋多加照料。
北燕是方剑璋的地盘,可方剑璋是方笑语她爹!
自从知道叶西辞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这一颗心却更多的扑在了叶西辞的身上。想起来也讽刺,从前他努力引起他的注意,他却不屑一顾。而如今,他想要回头弥补他的错误,他却对他再也没有了一丁点的父子之情。
可是,就算是叶西辞再也不原谅他了,依旧与他保持着如此尴尬的距离,可他还是希望他能好好活下去,活着看他的报应,活着接受他的忏悔。
“叶书成那个娃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本王清楚的很。看似和善,实则受不得一点委屈。谁给了他气受,外人面前他笑脸迎人胸襟大度,实则背后定然会狠辣报复。至于周灵,从前我总以为她和气良善,可这些年来她在宫中立足,从一个小小的贵人一路爬至贵妃之位,若无手段,如何可能?你将他们得罪的狠了。你有着皇兄撑腰她们暂且不敢对你出手,可却并不代表他们就会咽下这口气去。他们若是将气撒在你爹和西辞的身上,根本防不胜防。”
安王的口气已经十分软化。与从前的安王相比,如此的低声下气已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让步了。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从前他亏欠甚多的儿子。
方笑语闭口不言。她自然知道安王所言都是真的。因为事实上周贵妃与叶书成确实是他口中所言的那种人。
她有着‘佛女’这层身份傍身,为怕打草惊蛇,周贵妃与叶书成未必敢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出手。可是。北燕山高皇帝远,又加之流沙国动乱,个把人若是死在战场之上。做的干净漂亮些,抓不住把柄,你也奈何他不得。
这正是她担忧所在。所以她命令沧澜海阁的人尽量赶往北燕和西北以策支援,未必官多大用处。但至少是一条出路。且月影司也一直在注意着北燕的动向,就算为了确保她爹和叶西辞的安全。
“父王。有一事不知当不当问?”方笑语看着安王的目光有几分迟疑。
“你问。”安王有些疑惑,方笑语为何神情如此凝重。
方笑语深看了安王一眼,道:“父王曾经出使过早州国?”
安王点头,并没有掩饰。这件事许多人都知道。没什么可隐瞒的。
方笑语却继续问道:“父王曾在出使途中失踪过一段时间,父王去了何处?做了何事?”
安王一愣,心说这话题怎就轻而易举的被转移了。于是问道:“本王去了何处,很重要?”
“很重要。重要到我是否愿意在西辞面前替父王美言。”方笑语很光棍的干脆用了叶西辞做了威胁。
安王不解的看了方笑语一眼。随即沉入到了往事之中。
事实上,他当时在早州国遇险,一度与众人失散。他消失了一段时间,又重新回归了队伍,他人嘴上不说,实则却有各种各样的猜测流传。
他因为也可以的模糊了那段消失的时间,使得那段时间他的行迹变得可疑起来。可事实上,那段消失的时间里并没有发生什么惊心动魄的大事,也不似外人怀疑的那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只是因为他出了意外,与队伍走散,随后自己找不着路摸索着乱走时,不小心误入了一个小村庄。
说是村庄,其实不过就只有五六户人家。村子占地不大,只是靠着山峦,倒是能打猎为生。
村里的人很少见生人,但却很热情,并未因为他身着华丽锦服而高看一眼,也没有因为她对于许多常识的匮乏而低看一眼。
村里人热情接待了他,用村子里最好的蔬菜与野兽的肉来招待他。村子里住的都是些老弱妇孺,即便外出打猎的,也很少有年轻人,多是些四五十岁甚至年纪更大的人。
他从她们口中得知,村子里的青壮年都被朝廷征去当兵了,留下了女人孩子还有父母,守在这小小的村子里,一天一天的盼着自己的儿子孙子回来。
村里的生活并不压抑,虽然思念亲人,却个个乐观的活着。他不知不觉被那样的温暖感染了。
在皇宫这个巨大的牢笼之中,他们就如同是折了翅膀的鸟儿。无论是雄才大略者,还是野心勃勃者,抑或甘于平凡者,最终都逃不开不得已的厮杀。
为争皇位,为出人头地,为得到父皇的赏识,为了能活下去。他们不择手段的想要引起父皇的主意,如同跳梁小丑般卖弄着各自的才华,只是为了得到龙椅上坐着的那个人的一句夸奖,一个赞同。可殊不知,父皇心里早就有杆秤,他们跳的越欢,却改变不了最终的事实。
他突然的某一瞬对宫里的生活产生了厌烦,竟然生起了永远留在此处,过简简单单的凡人生活这样的念头,且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喜欢每一个人都和善的微笑,喜欢孩子伸着脏兮兮的手将一块硬窝头塞到他的手中,而后甜甜的一笑,仿佛整个天空都柔和了几分。
他喜欢老人们往他的碗里夹菜,嘱咐他多吃些饭菜。喜欢山里清澈的流水,哗啦啦的洗涤着已经麻木的心灵。
他突然不想再回到那个肮脏的皇宫之中。不想看到自己母妃恃宠而骄的模样,不想看到所有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阴险,不想看到某些人胆大妄为的放肆。
他想永远留在此处,融入这个村子,融入到这些老人和孩子之中去,可最终,他还是看清了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出使早州国的目的。知道自己不可能留在这个村庄过寻常百姓的生活。
因为他是皇子,若是在早州国出了事,就算是将整个早州国踏平。父皇也一定会找到他。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早州国实在是太小了。如果大承愿意,顷刻将其覆灭也不在话下。他不能为一己之私,将寻常百姓卷入是非之中。所以他必须离开。
他离开的时候,村子里的人似乎十分不舍。他们站在村口,远远的看着他离去到再也看不见背影,这才回到村子,继续过那些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生活。
或许是许久都没有见过外人了。也或许是难得见到他一个年轻人,他的出现,给村子里的人留下了一段快乐的时光。可村子里的人却给他留下了一生宝贵的记忆。
他将这些记忆牢牢的印刻在脑海中,谁也不告诉。谁问也闭口不提,任凭外人如何猜测,他都缄默不言任留言四起依旧淡定如常。
因为那是一段太过美好的记忆,尽管它再寻常不过,可却是叫他觉着宝贵的财富,他不愿与任何人分享。
若是叫外人听了,定会觉得他无聊透顶,可对他这种自小生活在皇宫之中,没有朋友,没有玩伴,甚至连亲情都不过是用来算计的工具的人来说,这样简简单单的幸福却是他求之不得的。
若是今日不是方笑语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