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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简安死后,她的亲信一个个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根本连个尸体都找不到,以至于叶西辞小小年纪,手上根本无人可用,只得在那个危机四伏的牢笼之中一点一点打磨自己的势力,也保护自己的安全。
可以说,叶西辞能有今日已是来之不易,而所谓安王世子的名头,若不是皇帝力保,早就被安王送给了叶西乾这个他宝贝的要命的儿子了。
关于简安最后究竟是如何死的,叶西辞的话也有些语焉不详。许是那时候他还小,对于自己母妃突然得了那样的‘病’总有几分措手不及。再者,简安的死其中也有些蹊跷,方笑语能想到的,要么是某人暗中的下了手,要么是简安痛苦不能自已时自己动手了结了自己。
这只是猜测,但是却待去查实。如今皇帝也中了忘忧之毒。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帮助他压制毒性。她绝不能让皇帝步上简安的老路。
皇帝与简安不同。简安中了毒,顶多是事情的真相被重新掩埋在地下,可是皇帝若是也和简安一样,那么大承就会彻底的陷入混乱。
这只会被周贵妃与叶书成利用。
叶书成这个人,为了爬上那张龙椅,可以不择手段。
就算他身上流着云王的血脉,可却也流着叶氏王超的血脉。
前世为了登上皇帝的宝座。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利用天灾发国难财。在天灾泛滥百姓疾苦时制造*,兄弟阋墙,弑杀生父。为了得到皇位,他甚至不惜自己制造一支反叛的军队,然后自己打败他们,将之斩首。而后收取民心。
他会制造所谓的天碑,斥责皇帝昏庸无道。当退位让贤,会私下里让他的人在朝会上逼迫皇帝下罪己诏。
好好一个王朝,因为这一个人而变的千疮百孔。可以说,虽然大承的破败有着天灾肆虐的原因。可大多却是因为*。
前世待在二皇子府,方笑语冷眼旁观了一切。即便那时她心如死水,却有时也会为皇帝感到可怜。
当年先皇将周灵许给了现在的皇上做太子侧妃。本意或许是为了拉拢周相为太子所用,可是他却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却是正中了简政殇夫妇的下怀,成功地迈出了他们祸乱大承的一地步。
而这些年,皇帝对周贵妃与叶书成母子宠爱有加,他何曾想到,那个睡在他身边的枕边人,会是一个觊觎他大承江山的恶毒女人。而那个在他心中温文儒雅多情有礼的孩子,却生了那么一副狼子野心。
他背后里恶事做尽,可表面上却是一副温儒的形象,欺骗着所有被蒙蔽了双眼的人。
最后,他成功的踢开了挡在他前面的所有绊脚石,终于坐上了那个象征权力巅峰的黄金宝座。
只是方笑语在想,大周是真的成功的不费一兵一卒的蚕食了大承吗?
叶书成那个人,她还是有着几分了解的。这个人野心勃勃,为了登上帝位可以不择手段。
没错,他的身上确实是留着一分云王的血脉,可是毕竟是隔着代的,这血缘又能有多深厚?
若以血脉论,他身上的那点云王血脉远不足以与叶氏王朝的血脉相比,他真的会为了一个大周的阴谋而最后将皇位拱手相让吗?
她想,以叶书成是行事作风,他应该会先虚以委蛇,利用能利用的一切先达到他自己的目的,待成功登上帝位后,大可翻脸不认,甚至暗地里算计大周朝,最后反将一军。
自己辛辛苦苦打拼来的天下,好不容易成为了万乘之尊,凭什么还要再受他人节制?因为血脉而妥协,这可不是叶书成的作风。
要知道,他连亲爹都能毒死,连亲兄弟都能陷害,连结发之妻都能一把火烧了,他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干的?只不过身体里流了一丢丢云王的血脉,难道真的会比九五之尊的皇位更加重要?
方笑语嗤之以鼻。
她想,就算最后真的成功的让叶书成坐上了帝王宝座,大周的如意算盘,也不见得真的能打的响。
财帛能动人心,可权利却会让人迷失。
六亲不认。
方笑语将牛皮叠好,而后随身带着。没有什么地方能比放在她身上还要安全。想要从她手里抢夺东西,那还得看看这些人有没有足够的斤两。
只是五皇子的事颇令人在意。
他指引自己去‘随遇而安’,应该就是为了这封简安的牛皮信。但是,他是如何发现了这封信的所在呢?
如果五皇子知道这封信的所在,那应该是看过这信的内容了。也就是说,前因后果他都应该了然于胸了。那么,他被监视一事,是否与此事有关?
他将自己引到望花楼随遇而安那件屋子里,找到这封信,他是希望自己做什么?
是要她彻查信中的内容?还是想要自己做一回信鸽,实则是想要将这东西送到叶西辞手中?
毕竟是叶西辞母亲的东西,还涉及到她死亡的真相,想必叶西辞是最最想要得到此物的人。五皇子背地里投靠了太子,此举是为了向叶西辞示好?
方笑语总觉得还要再见五皇子一面。她有种预感,五皇子或许还知道些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解语在一旁伺候着,看自家小姐将牛皮收起,这才问道:“小姐饿不饿,奴婢去做些夜宵来。”
“也好。你这一说还真有些饿了。”方笑语点点头,而后对解语说:“明日多做些吃食,跟随我去看看那些染了瘟疫的百姓。沈大夫的药还未研制出来,我需先保证这些染了疾的百姓不会送了性命。”
方笑语有些烦躁,沈善若研制解药用时太长,若是再不出手,那些被隔离起来的百姓就要死绝了。那岂不是正中了蒙王一脉的下怀?
还有,那蒙王一脉安插在大承的奸细又是何人呢?
方笑语有些头疼,也暗骂自己管的太宽。家国大事本自有皇帝操心,她又是着的哪门子急呢?
可是,覆巢之下无完卵?一旦大承陷入战火,先不说她爹是将军,自然不能置身事外,难道大承有了灾难,她们这些寻常百姓就能脱得了干系吗?
做亡国奴才是最可悲的。尽管她怕麻烦,可是却也不想成为这样可耻的存在。
何况,她要做一个神棍,皇帝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现在她操心的越多,将来收获的就越多。
“就当是在为未来铺路吧。”方笑语心想。
“小姐,明日奴婢陪您一起去吧。”解语一脸幽怨的看着方笑语,眼里是一点点的乞求。
方笑语笑笑,也知道她总是不让解语跟在身边,解语就会一直有危机感。特别是墨痕与丝竹又那么能干,解语就总觉着有一种紧迫感,迫使她必须要变的再有用些,才能跟住小姐的步伐。
想了想,反正她知道治愈瘟疫的良方,倒也不怕解语真的被传染了,为了安抚解语,她还是同意了道:“也好,你和我一起去吧。”
解语一听,脸上立刻爬满了喜悦。她倒是不担心自己会被传染上瘟疫,自家小姐有解药,她还是知道的。
“你先去睡吧,明日还要早起。”方笑语摆摆手,示意解语去休息。
“奴婢不累,奴婢先去给小姐备饭去。”说着已经笑着转身离开。
方笑语笑了笑,看着手中叠好的牛皮,心想着,明日或许要先去见叶西辞一面。这东西,瞒不住,也不能瞒。(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杀意不止
【有点卡文了,在想应该怎么写,耽误了不少时间。还差四百字,跟以前一样先用………………代一下。加上写完了检查错别字,大概二十分钟到半个小时之后大家再来看吧。抱歉,到时候我回来替换正常章节的。】
屋子里安静的能够听到心跳的声音,方笑语就那样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叶西辞。
叶西辞手里握着一张薄薄的牛皮,牛皮上的字迹对他而言是那样熟悉却快要陌生。
许多年了,有许多许多年都没有再接触过母妃的遗物,似乎是想要刻意逃避那份痛苦,他连和母妃一起生活的小院都很少再去,只是一直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嘱咐下人时常打扫不可落了灰尘。
那对于他来说是一段难以磨灭的痛苦记忆,是他整个童年里所有的不幸累积起来都不可比拟的痛。
那个他来到世上之后唯一一个肯对他好的人,却在他的面前以那样的方式死去。
她死的很安详,是笑着的,或许是因为解脱,她将她最美好的笑容送给他。她不希望他活的不安心,她不希望他的心中留下母亲死的很痛苦的阴影,所以在他面前,她一直笑着,一直笑着,哪怕再痛苦,也笑着与他告别。
他以为她是因为内宅的争斗才沦为遮掩的下场,他以为是因为叶世林和李素青才害得他失去了最亲的人。
可是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阴谋,她的母妃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就被迫的卷入这场是非之中,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恶事也没有做过,小小的孩子被逼离开了生养她的父母,认贼为父,认贼做母,明明心存善意却沦为恶人的帮凶。以至于最后丢了性命,她何其无辜?
叶西辞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是哭自己与母妃的无辜还是该笑自己与母妃的可悲。
方笑语静静的看着。注意着不发出任何声音。她原本将牛皮交给了他叶西辞。自己也是想出去的,她想,叶西辞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他所看到的东西。虽然这一切她们之前已经猜了个*不离十。
可是叶西辞却叫住了她。
哪怕只是待在我身边也好,不要离开。
他这样说。
“我一直很矛盾。就算是取了叶世林的命,也不是没有任何机会,可是每每让我对他生出了杀意。却总是被所谓的血脉之情所压灭。”
叶西辞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不动,头微微低着。手中的牛皮被握的很紧,除了嘴唇在动之外,感觉就连呼吸都是停止的。
方笑语安静地听着。
“总是有人告诉我,血脉亲情是无论如何也斩不断的。即便是母妃临去之前也这样嘱托我,她说,她不希望我活在怨恨之中。所以,如果不是危及性命。叫我不必为她报仇。如果能过上寻常人的生活,那我只需努力要自己活的快活便好。”
“那时我以为,即便被害的凄惨,可母妃终归是对父王有情的,所以每每他做了让我产生杀意的事,因为母妃的遗言,总会让我产生动摇。”
“这算什么?母妃的死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世上那样多的人,为什么偏偏是母妃要遭这样的无妄之灾!”
叶西辞死死的咬着牙。
他想起母妃的笑容,想起她温柔的注视着自己。明明是那样明媚的一个女子,明明是那样温柔的一个女子,为什么就这样生生毁在了那群狼子野心的人的手上!
她已经不敢想起母妃临死时的样子,所有人都说她是个疯子,所有人看着她的目光都带着恶意。她歪着头努力的去想她的过去,见到最心爱的儿子也要好久才能想得起来。她失去了最温暖的笑,失去了曾经的明媚飞扬,失去了所有值得回忆的过去,那样孤零零的死去。凭什么痛苦的就只有她一个人!
“无辜的人全都死了。最该死的却还都活着。”
叶西辞苦笑,他闭着眼,彻底隐去了眼中那最痛苦的死寂。
“所以,为了那些还活着的人,我们总该去做些什么。”方笑语此时却突然出声。
叶西辞木然的抬起头,正对上方笑语那双同样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