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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舒志:“怎么不愿意?”
“嗯……原先只是说不喜欢。”余宁看了一眼齐舒志,之后道:“后来皇上给我们赐婚后,表姨就说都是一家人,我就能加入国公府做国公夫人,她女儿也不能太差了。”
这齐舒志就不好说什么了,毕竟是人家的事。他一偏头瞥见房间的地上放着个白瓷缸子,里头插放了不少画卷。就随手抽出来一幅,余宁瞧见了立刻两眼一瞪,“别……”
齐舒志已经打开了,画卷上画着个是个正在爬树的少年,他默默看了一会儿,余宁一惊羞的捂着脸了。齐舒志摸了摸这画纸,一本正经的道:“从这画的颜色来看,再从纸质来看,这画至少也有两三年了吧?”
余宁捂着脸不说话,齐舒志一手拿画一手摸着下巴,摇头道:“啧啧,想不到想不到,有人居然从好几年前就惦记着我了。这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这话说的一点没错,这贼果然得手了……”
“哼!”余宁一把将画夺过来,“还给我。”
齐舒志笑着又抽出一幅画,余宁急的原地直蹦,“你不许动!”
她不让动,齐舒志就非动,这幅画竟是一副他临窗而立的画,瞧这场景似乎是在五车书店里。
“啧啧啧……”齐舒志道:“果然是蓄谋已久,果然是处心积虑啊……”
余宁气急,扑过去就要抓他手里的画。齐舒志坏得很,仗着自己腿长,绕着桌子跑。余宁哪里抓得住这只跳腾的大猴子,不过后来她冷静下来了。故意脚下一绊,哎哟一声就往前扑了出去。
齐舒志立刻回头伸手捞住了余宁,余宁趁机一把抱住齐舒志的脖子,得意洋洋的说,“哼,可被我抓住了吧!”
看着这样的余宁,齐舒志放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道:“我不是早就被你抓在手心了吗?”
手上一使劲就将余宁抱了起来,齐舒志将余宁抱到床上,手在她身上到处摸了摸,“可有哪里摔着了?”
余宁靠在他怀里,轻声道:“我故意的呢,没摔着。”
齐舒志低着头,只看见余宁秀美的侧脸和衣领里若隐若现的锁骨,心中感慨男人就是男人。他放在余宁腰上的手渐渐往上,在余宁的衣领处轻轻磨蹭,脸贴在余宁的头发上,道:“你都已经出嫁了,岳母还留着你的床呢。”
余宁道:“就不许我回娘家住住吗?”
“许,许,谁敢不许?”他话锋一转道:“不公平。”
余宁:“怎么?”
“你看你,都已经睡过我的床了。”齐舒志道:“我可还没睡过你的床呢。”
都是成了亲的人了,余宁哪里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新婚燕尔的,总是比老夫老妻更容易激动。她抬眼瞧了眼窗外,道:“窗子还没关呢。”
齐舒志:“怕什么,杏儿在外头守着呢。”
余宁:“母亲在做菜呢,过不了多久就要开饭了。”
齐舒志:“那我快点?”
余宁:“……嗯。”
岳母大人做了两道拿手菜,也差不多该开饭了,一问女儿女婿去了后院。她便欢欢喜喜的往后院跑,要喊女儿女婿吃饭。
杏儿蹲在院子里玩蚂蚁,小姐和姑爷在屋子里做羞羞的事,她只能在外面守着。看着小姐姑爷恩爱,她也会忍不住幻想自己未来相公是个什么样的人。刚想了个开头又晃了晃脑袋,想什么呢?不是早就决定了要一辈子伺候小姐的吗?
但是成亲好像也不错,不能找姑爷那样的,要找就要找个老实的,脸不用太漂亮,但身子骨一定要健壮……
就在她想到了第三胎生儿还是生女的时候,余夫人一头冲了进来,见杏儿蹲在地上,就道:“小姐姑爷在里头吧?”
杏儿大惊失色,连忙蹦起来拦在余夫人面前,“夫人别进去,小姐她……”
这话怎么能说?她急忙大声道:“小姐!夫人来了!”
然后又对着夫人一脸假笑道:“夫人,你找小姐什么事?”
“吃饭啦。”余夫人也是过来人,这大白天的小夫妻俩在房里,丫鬟在院子里守着不让人进,还能因为什么事?
光是想一想就怪让人害臊的,余夫人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事儿闹的……
她朝着门的方向大喊道:“该吃饭了!你们……别你爹等!”
喊完之后就赶紧走了,齐舒志和余宁在床上抱在一起惊魂未定。余宁满脸潮红,道:“那我们……就起来了?”
“起吧。”齐舒志气喘吁吁,“差点闪着腰。”
两人随即分开,余宁掏出丝帕道:“我给你擦擦。”
齐舒志拢了拢衣领,手忙脚乱的找腰带,“身上都是汗怎么办?”
“让杏儿送盆热水进来吧。”余宁的手放在齐舒志的腰上捏了捏道:“不疼吧?”
“嘿嘿……别捏了,痒~”看着余宁衣衫半褪的浑身上下的皮肤都红红的样子,齐舒志的心忍不住痒痒,深吸口气替妻子整理了衣服,他道:“起来吧,今晚再继续。”
余宁低着头,“嗯。”
等两人一切妥当去饭厅的时候,齐舒志已经一派淡然了,余宁还是不敢看母亲的眼睛。扶着余宁坐下,齐舒志坐在余相旁边,笑道:“今天咱爷俩喝点?”
余相点了点头,让下人上酒具,余夫人道:“酒热热再喝,先吃点菜。”
说着给自己闺女盛了碗鸡汤,爱怜的道:“女儿,多补补。”
余宁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这时候表姨母女过来了,扭扭捏捏的冲着大家行了一礼坐下了。酒还未上,表姨就说话了,“哎哟,悄悄公爷和咱们宁儿这恩爱的样子,我看着心里就喜欢。”
齐舒志就笑笑,表姨说着就拿起了帕子擦起了眼泪,“可怜我们家嫣儿今年也有十六了,还没个亲事……”
说着又看齐舒志,见他没有答话的意思,就主动开口了,“公爷,你也是我们嫣儿的姐夫,可不能看着嫣儿成了个老姑娘啊。您年纪轻轻就深得皇上信任,想必是认识不少青年才俊的,若是能给我们嫣儿牵牵线,姨母会很感激你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齐舒志也不得不开口了。可他也知道,万一自己真帮她促成了婚事,将来若有什么问题必定还会麻烦自己,他自己的麻烦事就已经够多了,可不想再往身上揽麻烦。
于是开口道:“表姨这说的哪里话,青年才俊我确实认识一些。”
表姨立刻面露喜色,齐舒志道:“但是表姨你可知道,我乃是武官,认识的才俊呢也都是些武将。他们都是很好的年轻人,年纪轻轻就志向远大,不愿意留在京城蹉跎,纷纷请旨去西北边关戍守。边关苦寒人烟稀少,都是岁数不小还没娶个妻室,我看倒是和表妹很般配。到时候表妹嫁过去,夫妻俩一起在戍守边关,也是一段佳话……”
余宁瞧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表姨,忍得好辛苦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么么哒~~~
☆、封后大典
自打齐舒志说出这番话之后表姨母女就安静多了; 似乎真的怕齐舒志给说个戍守边关的武将,让她的宝贝女儿去那苦寒之地受苦。
齐舒志虽是请了几个月的假期; 但皇上既然下了旨意,他就得办事。
他乃是此次封后大典的正使,副使乃是翰林院大学士。其余一应事宜由礼部准备; 但齐舒志是正史,所以什么事都要管,不然到时候哪里出了问题,就要他来担责任。
准备了有一个多月; 总算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只待等一个良辰吉日。
在行礼的前一天,齐舒志与副使一起去祭天,还要去太庙祭祖。他在太庙里的时候; 抬头看见了周昃勤的牌位; 觉得很讽刺。想必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娶了霜霜做皇后; 就算是到了九泉也不会瞑目吧?
第二天封后大典特别隆重,朝廷百官,以及命妇们都要进宫朝拜。
齐舒志因为是正使,所以需要进宫亲自同皇后介绍流程。他站在皇后寝殿的外室,隔着珠帘低着头吐字清晰的向皇后介绍流程。身为外臣要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他低着头只能看见进进出出的宫女太监们的脚尖衣摆。
当一切介绍完毕的之后; 只听一个声音道:“有劳国公了。”
齐舒志低着头,“不敢,臣告退。”
临走前他终于抬了头; 就见珠帘之内,霜霜坐在琉璃镜前,宫女们正在给她梳一个华丽的发髻。齐舒志走出了椒房殿,竟在路上碰到了周辰理。周辰理笑着道:“辛苦你了。”
齐舒志道:“只要陛下你能让臣放够三个月的假就好了。”
“哈哈哈你呀你……”周辰理与他走在一起,问道:“皇后今日美不美?”
“不知道啊,臣也没看见。”齐舒志回答的一丝不漏,“不过皇后嘛,肯定是美的。”
周辰理露出了回忆的神色,道:“当初第一眼看见霜霜,朕就想,一定要让她做朕的女人。现在好了,她就要成为朕的皇后了,朕一定要让她成为这世上最尊贵最幸福的女人。”
齐舒志就笑笑,心里想着这些天有点累了,等明天一定要搂着余宁睡到日上三竿,谁叫都不起来。
这场封后大典乃是近五十年来的第一次,先帝的皇后乃是先帝龙潜时期的正妻,登基之后就直接成了皇后了,根本不需要举行封后大典。文武百官以及命妇们跪在高台之下,向着帝后行礼。
京都自此流传着帝后佳话,皇帝是如何力排众议立皇后的故事更是被演绎了许多个版本,甚至还有专人编写戏文,从帝后是如何相遇写到最后又是如何成为帝后。
这之后朝天上就没什么事情发生了,只有西南山区有土著暴动。齐舒志原以为周辰理会派他去带兵镇压,最后居然派了殿前司都指挥使,也就是章舜英的父亲去了。
齐舒志想了想,梁东从四川回来这么久了,他也没去看看。趁着最近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西南,他觉得携妻去梁家拜访一下。
从四川回来之后,梁东总算是有钱了。他们家终于从那个小破院子里搬了出来,在朱雀街的末端买了间三进的宅子。除了家里人住之外,还买了些下人招了厨子。梁家的老两口终于能享清福了,之前齐舒志还派人偷偷送去了贺礼,恭贺他们家乔迁之喜呢。
梁东现在颇受重用,从四川回来就给他按了个翰林院学士的头衔,他本人目前在兵部当差。
牵着余宁的手,两人晃晃悠悠就去了梁家。梁家的门房是第一次做门房,且府上来往的大多是一些翰林院的清水官员,也没见过大员。见齐舒志夫妇二人穿的甚是素净,就以为他们是来巴结老爷的。
态度十分傲慢的让两人等着,他进去通知老爷。
余宁有些好笑道:“这种下人,章姐姐也不知道管管。”
齐舒志道:“你章姐姐怀着身孕呢,怕是没这个精力了。”
过了一会儿梁东亲自出来了,见到齐舒志夫妻俩,夸张的道:“哎哟喂真是稀客,今儿是太阳打东边出来了?您怎么来了?”
齐舒志懒得搭理他这阴阳怪气,对余宁道:“你跟着我叫呢,就叫他叔叔,跟着你章姐姐叫呢,就要叫姐夫,随你。”
余宁落落大方的道:“见过叔叔。”
梁东对着齐舒志那是怎么样都行,对着余宁他可不会无礼,立刻谦虚侧身,道:“舜英在里头呢,你来了她肯定高兴。”
三人一起进府,齐舒志四处打量了一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