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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辰理一脸阴霾的瞪了他一眼,大步走了。国子监祭酒冯大人小跑的跟在周辰理身边,还安慰他道:“殿下,殿下没必要为这个而不快。臣是没这个福分,您要这样想,余大人他也不是太子的人呐,太子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宫外英国公府的马车一早就等着了,周辰理脸色阴沉的上了马车。马车渐渐离宫门越来越远,周辰理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刚才老冯还在安慰我呢,哈哈哈哈可乐死我了。”
也齐舒志也跟着笑了笑,周辰理想跟他去国公府两人一起喝点酒。风掀起了车窗的帘子,他看见了一个人,于是立刻让车夫停车,他对周辰理道:“表哥,我突然有点事情,喝酒的事今天就算了吧?”
“什么事?”周辰理道:“难得这么开心……”
“是真有事。”齐舒志道:“下次愚弟我一定摆好酒席扫榻相迎。”
齐舒志下了马车,让车夫送周辰理回去。周辰理掀开掀开帘子往外看,只见齐舒志兴冲冲进了一家书店。书店?他什么时候喜欢看书了?
齐舒志进了书店,就看见有一位妙龄女子正在丫鬟的陪同下认真的挑选新书。齐舒志想了想也装作是在挑书,完全没注意到她们的样子。
杏儿对书是没兴趣的,她正百无聊赖的四处看,然后就看见那位手里正拿着一本书的家伙。她立刻猛戳小姐的胳膊,“小姐小姐,你快看你快看。”
余宁扭头一看,就看见了那个望之一本正经的家伙。她心脏猛地一跳,心说他什么时候来的?在我之前还是在我之后,我怎么都没注意到呢?
但既然都看到了她就不能装作没看到了,作为女儿家也不好主动去打招呼,于是竟然和齐舒志打的一样的主意,想让对方先发现自己。余宁便放下手中的书,走到齐舒志眼前不远处开始装模作样的挑书。
齐舒志捧着书,两眼仿佛长在了书上,就是看不见就是看不见,我就是这样沉迷读书的男人。
两人这样装模作样了半晌,余宁简直把这一片的书都摸遍了,最后忍不住的事杏儿。杏儿对着天翻了个白眼,然后忽然惊呼一声,“哎呀,这不是公爷嘛?”
谢天谢地终于不用继续装了,齐舒志从善如流的放下书,“呀,杏儿姑娘?咦?余小姐?你也来挑书啊,真是巧。”
余宁矜持的道:“是啊,真的挺巧的。”
两人便自然而然的靠近了一点,齐舒志小声道:“真是恭喜余小姐了。”
余宁道:“我有什么可恭喜的?”
“你还不知道吧,令尊就在今天早朝,被陛下恩旨荣升为丞相了,你以后就是相府的千金了。”他笑眯眯的说着,心说这都是我一手策划的,想不到吧?你帮了我一个忙,我就还你这么大一份大礼。
余宁看起来却并不怎么欣喜,她道:“哦,为国效力不管是尚书还是丞相都是一样的,我爹向来都是这样说的。”
齐舒志的笑容便淡了一些,他点点头,“余大人真是一位超脱寻常的奇男子啊。”
算了还是不说这个了,齐舒志道:“上次梁兄的事多谢你了。”
余宁脸一红,齐舒志好奇的道:“其实我上次摆脱你之后就觉得不妥,你毕竟是为闺阁女子这么好突然为个外人说话。呃……其实我挺想知道你是怎么为梁兄美言的。”
余宁嘴角扯了扯,一副明明很想笑却非要装矜持的样子,她道:“哦,那个呀,其实我也没为他美言啊。我呀和章姐姐是闺中蜜友,我只不过是在爹面前说章姐姐马上就要离京了,她丈夫又不愿意趋炎附势怕是只能做个地方小官,章姐姐跟着过去怕是要受苦。一想到章姐姐受苦我就好心疼好难受,我爹又是最疼我的……”
“高啊。”齐舒志赞道:“余小姐真是高。”
余宁抿嘴一笑,道:“虽说是收了你的乐谱,但事既然办成了,你总得有点表示吧?”
齐舒志心说我已经表示过了,我都让你爹当上丞相了,但这事儿他又不能说出来,便只能道:“那余小姐你想要什么?”
“我还没想好。”余宁道:“等以后我想到了再告诉你,你一定要做到。”
作者有话要说: 午安,晚上还有一更~~~
☆、黄河监工
和余宁的这笔买卖; 齐舒志觉得亏得慌。
他觉得自己也是欠得慌,好好的回家和表哥喝点小酒不好吗?非上赶着来人家面前求敲竹杠?他郁闷的点了点头; 杏儿却不乐意了,“你这人怎么回事?我们家小姐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只是让你答应一件事; 你就一脸好似吃了多大亏的模样。”
齐舒志还能说什么?只能认错,“没有没有,我在想别的事呢,余小姐的要求我答应了。”
最后还补充了一句;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话。”
余宁被他这个样子逗笑了; 问道:“你是来买书的?”
“是是。”齐舒志道:“我是来买书的。”
“哦~”余宁一双好看的眼睛在他脸上滴溜溜打转,“那这书好看吗?”
“好看。”齐舒志满口道:“特别精彩。”
“噗嗤。”余宁简直笑的不行,“我还第一次见有人说中庸特别精彩的呢。”
“啊?”齐舒志低头一看; 完蛋手上拿着的居然是一本中庸。他脸色变幻莫测; 一会儿青一会儿黑最后定格为红; 却仍然嘴硬道:“以前没觉得什么,自从开始参与国家大事之后,我对中庸又有了新的体悟……”
一直到进了自己家门,齐舒志脸上的臊红还没完全退去。丢人,太丢人了; 从来没有这么丢人现眼过。
齐忠迎上来道:“公爷……”
“走开。”齐舒志摆摆手; “我想静静。”
“可是公爷。”齐忠道:“陛下的旨意来了。”
周昃勤的旨意是让齐舒志去黄河巡查使,所谓巡查使就是光看着不做事,出了什么问题就写奏回京。齐舒志拿着圣旨; 整个人都很纠结。倒不是他做不来这个活,事实上这个活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做,他疑惑的是周昃勤为什么要给他派这件差事。
从这三年看来,周昃勤收回兵权之后是不可能再把兵权放回来的了。他看起来也从来没有想要重用自己的意思,他开始早朝这么久,周昃勤也几乎就拿他当个隐形人。
为什么突然给自己派了这个差事呢?难道是不想让自己白白的拿朝廷的俸禄?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这次去黄河做巡查使,一起去的还有工部尚书。工部尚书齐舒志是知道的,是个闷头干实事的人。从不与谁为难,也从不刻意讨好谁。齐舒志真的想不通,这里头会藏着什么事。
很快周辰理也来了,他一身的酒气,看样子是在家喝了酒,听到消息之后放下酒杯就过来了。齐舒志当时正在书房看一本兵书,他来了之后就立马用书在身前扇了扇,道:“表哥,你至于吗?酒醒了再来不行吗?”
“我没醉,只喝了一点。”周辰理道:“你什么时候走?”
齐舒志道:“后天一早。”
“你说父皇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让你做巡查使?”周辰理道:“该不会是太子的阴谋吧?今天早朝之后太子去了御书房,不一会儿这道旨意就出来了。”
齐舒志仔细想了想道:“不应该吧,我只是个巡查使,就算出了什么问题和我关系也不大。而且我是个纨绔,出了事也是皇上自找的。”
周辰理噎了一下,无语道:“那你打算怎么应对?”
“以不变应万变。”
后天早上,国公府门口。齐家人都聚集在门口,杨氏递给齐舒志一包东西,齐舒志打开一看立刻给包了回去,“母亲,你给我这么多钱做什么?”
“你从来没出过远门,我怕你在外头过的不习惯。”杨氏道:“也不知道到时候你会缺什么,就多给你带点钱,缺什么就买。”
“母亲你考虑的真周到。”齐舒志将那包钱接下。
柳姨娘也递了一包东西过来,道:“听说那边气候干燥,你从小没在那种地方待过,姨娘给你准备了一些滋补润肺的食材,你到了记得吉祥炖给你吃。还有这一包是一些药材,万一你到了那儿水土不服有个头疼脑热的……要不姨娘跟着你去吧。”
“唉不不不……”齐舒志把头摇的飞快,“有姨娘准备的药就够了。”
江氏上前递过来一包东西,齐舒志已经不想看里面是什么了。江氏道:“去那边是去治水,整天在河边工地里走,衣裳难免脏得快,大嫂给你准备了一些新衣服,记得勤换洗……”
“哎。”齐舒志捧着一堆东西,道:“你们也别太担心,我就是去巡查的,不需动手。等混够了日子,我就回来了。”
几人都笑了起来,人群后头一个小小的人拱啊拱终于拱到了前头,小子健捧着一个食盒奶声奶气道:“叔父~”
齐舒志伸手一捞就将小家伙捞进了怀里,“怎么?子健也有东西要送给叔父?”
“好吃的。”小子健捧着食盒道:“子健最爱吃的,给叔父。”
“哎哟,真乖。”齐舒志在齐子健粉嫩嫩的小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记得要听你娘的话,不准调皮了知道吗?”
“嗯。”小子健很为难的瘪了瘪嘴,“叔父你不在家,子健调皮娘打没人拦着。”
“哈哈哈哈……”齐舒志忍不住大笑出声。
江氏气的眉毛都竖了起来,“你这孩子?小小年纪跟谁学的?”
“好了。”齐舒志将子健放下,对着大家道:“就不要送了,我一定尽快回来。”
家里给他准备的东西塞了整整一车,齐舒志坐在另一辆车里。国公府的府兵在马车的前后护卫着,马车缓缓行驶从朱雀大街的这一头往另一头走。走着走着车队忽然停了,齐舒志道:“怎么回事?”
“回公爷,有几个小孩挡路。”
打开车门,就看见几个小孩子吵吵嚷嚷的说要见国公。齐舒志纳闷的很,就道:“让他们过来。”
几个小孩被侍卫送过来,齐舒志道:“你们是要见我?”
“你就是国公?”一个小男孩问道。
“他一定是。”旁边的小女孩道:“大姐姐说了,最好看的那个就是国公。”
大姐姐?齐舒志正疑惑,那小孩将一包东西递给齐舒志道:“那好吧,有个大姐姐让我们把这个给你。”
齐舒志正要伸手去接,侍卫道:“公爷不可,还是让卑职先查看一番。”
说着他就打开了包袱,里面竟然是几本书。齐舒志一看,里面居然有《山海经》《水经》《水经注》《河防通议》甚至还有一本《齐民要术》他忍不住笑了,知道是谁送来的了。将书都收下,齐舒志对那几个小孩子道:“请你们回去转告那位姐姐,就说本国公多谢她了,说完之后记得向她要四海楼的八珍大包子吃。”
朱雀街余府后门,一群小孩子吵吵嚷嚷的围着一名气质如兰的美好少女。少女的脸鼓鼓的,生气的道:“真是过分,人家好心给他送书,他竟然撺掇这些孩子让我请吃八珍大包子……”
车队接着往前走,齐舒志在车里闭目养神,突然车又停了。他睁开眼睛,心说原来我的人缘这么好的吗?打开车门,他道:“还有谁?”
然后他就看见了车队前头素面朝天的霜霜,当日他落荒而逃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齐舒志干笑道:“霜霜姑娘有什么要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