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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宁这才发现他的腿有点跛,刚一转身余宁看见了他的脸,差点惊呼出声。杏儿就要说话,余宁一把捂住了杏儿的嘴,“不要说话。”
她心跳的砰砰的,蹲在原地心乱如麻。好半天才道:“走。”
带着杏儿离开后山,杏儿还是懵懵懂懂,“小姐你不是喜欢后山的景色吗?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余宁心不在焉的随口应着,杏儿忽然道:“呀,小姐是那些人,他们过来了。”
余宁抬头一看,正是那群带刀的人,此时正朝着她们来的方向走去。就在错身的那一刻,余宁突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的脸都煞白起来。
“小姐。”杏儿都快被她吓到了,“你怎么了?脸色突然好难看。”
“杏儿。”余宁来不及多想,抓着杏儿的肩膀道:“你现在就回去,找到母亲,告诉她我要在后山多玩一会儿,让她一会儿来找我。”
杏儿:“小姐,我陪你一起吧。”
“听话!”余宁第一次露出严厉的神色,“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望着杏儿离去的背影,余宁拎着裙摆朝另一个方向飞快的跑了过去。皇觉寺她以前来过,对这里的路也还算熟悉。她朝着破旧柴房的方向奔跑,却忘了自己是个娇贵的千金小姐。路上积雪尚未完全融化,泥泞湿滑也不小心就会摔倒。
也不知摔了多少跤,她终于赶在那些人之前来到了破柴房外。
柴房内齐云旗正在想事情,身边的护卫突然道:“外面有人!”
说着飞快的蹿了出去,余宁一身狼狈喘气喘的胸口发疼,好容易到了地方,忽然眼前闪过一个黑影,脖子上一阵冰凉。她吓的浑身僵硬,就看见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正用一把长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是什么人?”
“快走!”余宁道:“有人往这边过来了,他们都带着刀。”
男人没有理她,而是继续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齐云旗从里面出来,看见她十分意外,“余小姐?”
“是我。”余宁道:“齐公子你快走吧,有人过来了,很快就到了。”
齐云旗一愣,“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我无意中看见的。”余宁急的快要哭了,“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齐云旗看着这个和自己二弟差不多大的姑娘,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有真诚和担心。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些人是可以相信的话,那么她就是其中之一。
“好,我们走。”齐云旗当场下了决定,他对余宁道:“余小姐,还请麻烦你一件事。”
余宁:“你说。”
“麻烦你告诉我二弟,就说我已经不在这里了。”
余宁带着齐云旗的嘱托从另一个方向往回走,身后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她浑身一僵,就听有人再喊:“快追,那里有人!”
余宁长这么大何曾遭遇过这种事情,立刻吓的六神无主,脚上踩到一片烂泥地,直接一滑摔倒了下去。这里正是后山陡坡处,她就这么滚了下去。天旋地转中身子已经疼的没有知觉了,但是她一声都没吭,死死的要紧牙关,只要一吭声就会被发现的。
苏州来人了,齐舒志一大早就出了门,中午才回来。从马车上下来,他正在想事情,突然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世子……世子……”
“谁?”
齐舒志循着声音走到国公府旁边的巷子里,却看见地上躺着一个浑身是泥脏到看不出男女的人来。
“世子……”
“你在叫我?”齐舒志蹲下身去扶起她,“你是谁?”
那人抬起头来,头发乱糟糟的,“世子,齐大公子他被发现了。”
终于认出这人是谁,齐舒志震惊道:“余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午安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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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共戴天
齐舒志派人去皇觉寺后; 齐云旗早就不在那里了。他心中难安,不过还是安慰自己; 既然大哥让余姑娘来告诉自己,就说明等他重新隐藏好一定会给自己送消息的。
“世子。”柳姨娘走过来道:“那位姑娘身上都是擦伤撞伤,虽然看起来严重; 但不碍事擦了药好好休养些日子就好了。”
“麻烦姨娘了。”齐舒志点点头,走到房门外道:“余姑娘,我可以进来吗?”
门直接被打开了,开门的丫鬟低着头走了出去。齐舒志进去; 就看见已经梳洗干净换了一身衣服的余宁; “余姑娘,今天真是多谢你了。”
余宁的头发还是半干,此刻靠坐在床上; 脸上有很大一片淤青。手背露出来的部分; 也有划痕。齐舒志心中愧疚不已; 问道:“我的人传来消息,说姑娘的母亲遍寻不到姑娘,正着急呢。”
余宁挣扎了一下,齐舒志道:“姑娘不必着急,我可以派一辆没有族徽的马车送你回去; 只是回去之后余大人问起……”
“我知道该怎么说。”余宁低着头道:“其实我爹他也是不相信齐大公子会做出通敌叛国这种事的; 所以我今天……齐大公子怎么样了?”
“不知道。”齐舒志摇头道:“还没有消息。”
余宁毕竟是个姑娘家,不能总是待在国公府上,也不能让别人看见她这个样子从国公府出来。于是齐舒志就找了一辆普通的看不出是谁家的马车送余宁回去; 马车从后门驾进来,齐舒志亲自送余宁上车。
余宁爬上了马车,齐舒志嘱咐道:“记住,送去余府后门。”
车夫答应着一挥鞭子就要上路,车上的余宁忽然掀开了车窗帘子。齐舒志瞧见了,就问:“可是还有什么事吗?”
余宁眼里迸发出不一样的光彩,嘴唇张了张,道:“世子,你多保重身体。”
齐舒志没想到她那样看着自己,说出来的却是这样的话。待回过神来,马车已经出了国公府的门。
此后一连好多天都没有大哥的消息,元宵节那天本来是要带大嫂去见大哥一面的,结果也没能见成。齐舒志心里越来越不安,这天一大早周辰理就登门了,他直接进了齐舒志的房间,将一堆账本交给了齐舒志,道:“你要这些账本做什么?”
齐舒志翻阅那些账本,这些都是刘怀贪污挪用公款的罪证。周辰理道:“照理说刘怀的案子已经结了,这些账本也不该是什么秘密。可我却是费了好大的周折才弄到的这些账本,表弟这真的能帮到你?”
“能。”齐舒志点头道:“多谢表哥了。”
“说的什么话?你我兄弟我帮你是应该的。”周辰理看了一眼正在翻阅账本的齐舒志,道:“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太子?”
齐舒志:“为什么这么说?”
“他最近可是活跃的很。”周辰理道:“在朝堂上蹿下跳,联络了不少大臣给父皇上折子,说即使你大哥人没抓到,你这英国公世子也不该当下去了。父皇虽然没说,但看得出来心情很不好。”
齐舒志听完表情没有一点变化,而是看着周辰理的眼睛道:“表哥,我问你个事。”
“你说。”
“当今皇后膝下无子,你与太子的生母都是贵妃,为什么陛下早早的就立了他做太子?”齐舒志疑惑道。
这个问题显然是戳中了周辰理的心事,他双手背到身后仰头,道:“是啊,我也一直没有想明白。我母妃所受的恩宠并不比她贤贵妃少,我的才能人品也不比太子差,说实话我有时候真的很……唉,不说了,父皇大概有他的考虑吧。”
齐舒志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道:“有时候早早的就被立为太子,并不是一件好事。”
周辰理一愣,“什么意思?”
“表哥学问比我好,应该知道从古至今历朝历代有几个早早被立为太子的人,能顺顺利利的直到登基?”齐舒志将账本翻了一页,道:“依我看陛下也不一定有多么疼爱太子,陛下这样聪明,怎么会不明白早早的立了太子,就是竖了一个靶子呢。”
周辰理眼前一亮,整个人都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他咽了口口水颇为热切的看着齐舒志。齐舒志道:“表哥,现在这种时候你在我府上待久了不好,不如先回去吧。”
周辰理此时心情激荡,对齐舒志道:“好吧,那我就走了。”
走到门口他回转身来,道:“对了表弟,若有什么事就尽管说,我会帮你的。”
齐舒志其实有想过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对齐家,想来想去不过就是功高震主这个原因。可为什么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呢?
又过了几天,让齐舒志没想到的是,他等来的是齐云旗菜市口斩首的消息。这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江氏当场就晕了过去。柳姨娘整个人都呆住了,杨氏看向齐舒志,“怎么会这样?”
齐舒志努力镇定,站起来身来却不小心打碎了桌子上的茶盏,手上被滚烫的茶水烫到,可他一点也不在意。吩咐让人去请大夫给江氏看病,他道:“我现在就进宫。”
急匆匆进了宫,却在门口碰见了正要出宫的周辰理。周辰理一看见他就道:“怎么办?父皇让我监斩你大哥。”
齐舒志一把抓住他的手道:“等我,等我出来,在我出宫之前一定不要……”
“世子!”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御前总管公公催促道:“陛下还在等您呢,耽误不得。”
周辰理道:“好,我知道了,我等你。”
御书房内全都是人,上到丞相下到各部侍郎,全都在此。齐舒志一进门抬头便看见了上首的周昃勤,他急忙低下头,害怕自己难以掩饰住眼中的恨意。
“皇上。”齐舒志跪在地上道:“我大哥是冤枉的。”
丞相道:“冤枉?齐云旗已经认罪,怎么可能冤枉?”
“不可能!”齐舒志失声道:“我大哥不可能认罪。”
“舒志啊。”周昃勤怜悯的看着他,“齐云旗确实已经认罪了。”
齐舒志看着他,一句你放屁差点脱口而出。这都是周昃勤的阴谋,我该怎么办?齐舒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道:“陛下大哥一定是被冤枉的,臣……臣要见大哥一面。”
“没有这个必要了吧?而且你也不必再自称臣了。”太子道:“父皇,既然齐云旗已经认罪,那么就按照大周律法来吧。凡通敌叛国者,一律株九族。”
齐舒志霍然抬头,死死的盯着太子。周昃勤看着跪在地上的齐舒志,不免想到了自己这么大的时候,齐舒志的父亲齐远作为自己书童,整天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自己身边。齐远小小年纪就志向远大,说将来要帮他□□定国。
后来他果然做到了,从成年开始就成了大周的战神。周昃勤怀疑过齐远的忠心吗?不,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这许多计划,都是建立在齐远的忠心上的。如果齐远真的有不臣之心,那么他的阴谋绝不可能进行的这样顺利。
眼前跪在地上双眼通红的少年,是齐远的最后一个儿子了。周昃勤觉得自己还算太过心软太过仁慈,他道:“齐云旗虽然罪不可恕,但齐家历代皆是忠良,国公齐远更是为国捐躯。不该因齐云旗一人而连累全族,这样吧,褫夺齐家英国公之爵位,齐舒志为安定侯。齐家所掌半块虎符归还朝廷……”
菜市口午时已至,周辰理浑身是汗的盯着跪在场中的齐云旗,表弟怎么还不过来
陪斩的太子少保师理道:“殿下,时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