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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几人慌忙跪地接驾。茗慎也跟着挣扎身子要起來。一想到刚刚娘亲的话全被文轩给听了去。顿时吓的神色剧变。生怕他怪罪娘亲。要知道背后议论皇上。造谣污蔑皇家清誉。可是足够杀头的死罪。
茗慎挣扎间。用力过猛咳嗽起來。只得嘶哑着喉咙着急道:“皇上……咳咳……恕罪。家母初來宫中。不懂规矩。还请皇上勿要……咳咳……勿要怪罪。”
“躺好。快别起來。”文轩急忙上前揽她入怀。温柔的抚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宽慰道:“岳母玩笑几句。朕是不会当真的。瞧把你吓的。脸儿更白了。”
“皇上恩泽。天高地厚。臣妾感激不尽。”茗慎勉强扯出一抹单薄的笑容。又转头对秋桂吩咐道:“快给皇上奉茶。彩凤你就带着夫人去御花园里转转吧。”
“遵命。”
梅香再怎么说。也是在风月场上滚过來女人。好不容易见到了自己的金龟婿。岂轻易就被打发了去。于是她拧着绢子嘀咕道:“娘哪里都不想去。就想在这儿跟皇上和你说说话。好不容易进一趟宫……”
“娘。”茗慎及时打断了她的话。额头已是冷汗涔涔。一张病态的小脸儿。更显憔悴之态。皇上驾临妃**中。闲杂人等都得回避。娘亲就算再不懂规矩。也不至于连这点眼色都洠в邪伞
她当皇上是什么。
叫她一声岳母。就真成她的女婿了吗。
“自家人好不容易聚上一回。别让宫里那些虚礼给掬着了。反倒显得生分。”文轩温文尔雅的笑道。转头看向所谓的‘岳母’。询问道:“‘岳母’在将军府过的可还顺心。”
梅香有些羞赧的挠着髻边的垂珠凤钗。痴痴笑道:“好是好。吃的好。睡的好。贱妇一个老姨娘。能落得个安享晚年。已经很不错了。只要皇上能让贱妇常來看看女儿。就十分知足了。其他的。不敢想。呵呵。。。。。。不敢想。。。。。。”
文轩微微颔首。温声道:“知道岳母好。朕和慎妃也就能够放心了。至于其他的。朕记得岳母的出身好像不太好。如今你是慎妃的生母。怎能只当个府里养老的姨娘呢。不若今日朕就封你个一品诰命夫人吧。赐孔雀袍;千黄金。良田千亩。并准你随时进宫;以便陪伴慎妃。‘岳母’觉得如何。”
“乖乖。一品诰命夫人……”梅香惊喜的张大了嘴。继而万分激动地跪在地上。捣蒜似的磕头:“谢主隆恩。谢主隆恩。”
天啊。她一个窑子里唱曲儿的红姑。居然能当诰命。她如今也是朝廷的一品诰命夫人了。狗肉居然也能端上筵席了。
010 恩爱绝,凤凰泣血
天啊。她一个窑子里唱曲儿的红姑。居然能当诰命。她如今也是朝廷的一品诰命夫人了。狗肉居然也能端上筵席了。
。。。
天色暗淡。阴沉压抑。逼迫着人的心情。也跟着随之下沉。
养心殿大门里走出來的两个人。乃是当朝最位高权重的两大人物。
荣禄穿着石青缎织金海水江崖朝服。仰头望了望晦暗的天色。俊逸的面上少了往昔的光风得意。沉闷的好似乌云罩顶似的。妹子的病不见好。皇上最近又对他诸多挑剔。虽然位居世袭将军。却始终被紧紧束缚着。英雄无用武之地。
“少将军。慎妃娘娘的病情。近日可见好些。”白鹏飞凑身过來。拱手笑问。一身雍容的青白蓝龙狐皮朝袍。衬得他越发英姿磊落。俊朗无俦。
“白统领有心了。慎妃娘娘的病情。这两日倒是稍见起色。不过。本将军倒是听说凤贵妃娘娘最近不怎么开心。不知究竟为何。”荣禄和白鹏飞一同在朝为官。平时就很聊得來。见他对茗慎的事情十分上心。倒也不以为意。反正自己也想通过他。得知一些有关白凤兮的近况。
“我姐姐就是那个火爆脾气。怎么。这样的事情已经传出大内了么。让少将军见笑了。”白鹏飞淡笑说道。很显然是不想继续讨论这种有损自家姐姐德行的事情。于是匆匆行礼。作辞而去。
“白统领慢走。凤贵妃那边。还是希望你能多去劝解劝解。也省的她继续发作下去。”荣禄扬声嘱咐了一通。目送走白鹏飞。再次仰头看了看沉闷的天色。心里更觉烦躁。还是先去班房里坐坐。等到皇上从翊坤宫出來的时候。他也好去瞧瞧。慎丫头到底病成什么样了。
。。。
关雎宫中。白凤兮头绾垂珠蓝漆含翠大凤钗。身穿石榴红缂金扣身风毛窄袄。下衬水红撒花凤仙裙。以一种雍容柔美的姿态。伏在黄花梨的梅花炕小几喝酒。寒冬着了身蓝色的太监服制。恭敬的侍候在旁。将肥大的脑袋压得极低。
此刻的她。早已醉得东倒西歪了。两个绿玉坠子在耳上打着秋千。枯槁的容颜缓缓浮现出酒醉后极淡的胭红。
所谓锦时素年。不过刹那芳华。如今的她。看起來当真憔悴了许多。仿若一朵摇曳多姿的芍药花。一夕间就被冷风吹落在污泥里。颓败成陈年老红。
偌大的关雎宫里。安静得如同活死人墓一般。鎏金火炉里。炭火烧的极旺。烘的整个宫室温暖如春。花雨熏炉里焚有檀香。静静散发着沉郁的芬芳。
檀香本有安抚人心的作用。却也难以化解白凤兮内心的浑浊气闷。于是她干脆抓起白玉莲瓣酒壶。仰头发疯似的往嘴里灌了个痛快。
“婶娘。何苦來呢。”寒冬涎着脸凑近。叹息劝道:“生气归生气。也犯不着拿自个儿身子作践呀。婶娘快别如此。”
“本宫偏要作践。反正此刻把自己作践死了。皇上也是不会心疼的。真想不明白。翊坤宫里的小表子到底给皇上灌了什么迷魂汤。凭什么她一个窑子里出身的娘都能封一品诰命。本宫的生母还只是个二品命妇呢。凭什么呀。”白凤兮死死忍着眼泪。委屈难禁。换换趴倒在炕几上。秀丽的面容写满哀伤。任谁见了都会心疼不忍。
自打她入住这座象征恩爱的关雎宫。皇上硬是一次也洠砉K形裟甑那橐獠唷6荚诙热杖缒甑牡却锶忌沾 F锰斓母还笤醯械霉韥矸缂钡牟也移萜荨6雷栽跎煤凇H秸档啤R材呀⒙沟幕苹ǘ鸦
“婶娘。奴才可是听说。翊坤宫那位会些邪门外道的功夫。要不然。她现下都病的不能再侍寝了。皇上叔父干嘛还夜夜留宿在她那儿呢。”寒冬冷笑挑唆道。他可始终洠比盏亩细蕖P牡装蛋捣⑹摹R欢ㄒ柚裟锏氖帧0衍鞲獾共潘恪
白凤兮一边摇晃空酒壶一个劲的朝下倒着。一边烦躁不已的咕哝道:“那又如何。反正皇上喜欢她。当然是想怎么抬举。就怎么抬举了。难道。那个小表子还敢在皇上身上玩弄巫蛊之术不成。”
寒冬好心的帮她装了一壶新酒。递上去阴柔一笑:“那也说不定。您不觉得。自打皇上叔父有了承欢公主以后。就变得十分反常了么。”
白凤兮哼笑一声。狠狠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目光渐渐变得灼热模糊:“其实。在承欢公主的百日宴上。本宫就觉出皇上变得和以往有些不同了。那天他看慎妃的眼神里面。泛着本宫从未见识过的柔情。”
寒冬见她伤心欲绝。不但不安慰。反而愈发卖力的挑唆起來:“翊坤宫那位肯定是在皇上叔父身上使了什么勾魂迷心的巫蛊之术。要不然。凭着皇上叔父和婶娘恩爱多年的情分。怎会对您如此冷待。”
白凤兮闻言。狠拧着柳叶细眉。迷蒙的眯起明眸。歪头问道:“你说。那什么勾魂蛊的。会不会伤着皇上的身体啊。”
“怕是要吸干皇上叔父精血才算。奴才老家那片儿。就有个用这种蛊术的女人。后來她也是因为气血亏损而病倒的。跟慎妃的症状。简直是一模一样。”
寒冬怕她不信。又急忙补充道:“婶娘您想想啊。女的会气血亏损。那男的。还不得吸干精血元气。”
“贱人。淫﹡妇。太可恶了。”白凤兮登时柳眉倒竖。紧咬住红唇。眸子闪耀着强行压抑着愤怒。
寒冬见她如此。更加不遗余力的煽风点火道:“我的婶娘啊。也该是您拿出点风范的时候了。中宫皇后无德无能。也只有您位居诸妃之首。能与慎妃分庭抗礼。您可不能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她狐媚惑主啊。”
“啪”的一声。只见白凤兮狠狠摔碎了手中的白玉酒壶。怒火中烧的切齿道:“哼。既然皇后是个窝囊废。那就让我白凤兮去和那淫﹡妇做一回;也好让她见识见识本宫的厉害。”
。。。
翊坤宫中。茗慎安详的像一尊玉娃娃般躺在楠木大床上。除了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在以外。和一具女尸洠裁辞稹I踔痢A硖宥际潜谷缢
文轩穿着玄色箭袖圆领袍。静静坐在茗慎榻前。握着她消瘦而冰冷的小手。满脸疼惜和焦灼之色。
只见他缓缓转过头來。蹙眉质问跪在地上的几个御医:“娘娘的病。还能好么。”
“回皇上的话。慎妃娘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气血亏损过多了。只怕是要……”徐清越说心越慌。额头发汗。直到不敢在说下去。
“只怕什么。”文轩突然心尖一颤。怒声追问。
徐清颤抖着嘴唇道:“只怕。。。。。。。只怕娘娘在过几个月。就要油尽灯枯了。”
“狗屁。”文轩厉咒一声。指着徐清的头。狠狠道:“你要是在敢胡说八道。朕先让你的全家油尽灯枯。”
“微臣惶恐。臣惶恐……”
“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洠в辛嗣础!
“回皇上的话。除非把娘娘的气血都养回來。否则药石无灵。”
“废物。全都是废物。太医院怎么养了你们这群不重用的东西。”文轩震声嘶吼。将昏迷不醒的茗慎紧拥入怀中。痛心疾首的喝道:“你们去给朕想办法。要是治不好娘娘。全家都得下去给娘娘陪葬。”
“臣。。。。。。臣等一定尽力而为。”御医们吓得七魂丢了一半。踉跄的跪地磕头。徐清壮着胆子答道:“江家是医药世家。睿亲王身边的江枫。更是医术超群。只可惜他还有半个月才会进京。。。。。。。。”
“传朕旨意。让江枫八百里加急进宫。给慎妃治病。”文轩用力的将茗慎搂在怀中。狭长的桃花眼中。一道墨灰色的忧伤流过。
他第一次感到无能无力。即便他是站在权利巅峰九五之尊。却也留不住心头挚爱的红颜。
茗慎听见‘睿亲王’三个字之后。吃力的睁开双眼。映入眼眸的是文轩斯文憔悴的俊颜。在他那道布满血丝的目光里。闪烁着一种叫做‘疼惜’的东西。
茗慎的心。无端地被触动了一下。就像蜗牛的触角。被碰之后慌张的又缩了回去。
“臣妾自知时日不多了。只望皇上日后能够善待承欢公主。善待臣妾的母家。。。。。。”茗慎靠在文轩消瘦的肩头。气若游丝的说道。眼里水光潋滟闪烁。薄薄地浮动。
“说什么傻话呢?”文轩冷声打断。语气里却洠в胁粼铀亢僚7炊喑隽思杆棵嗝嗳崆椋骸澳闳舾胰鍪侄ァk蘧蜕绷顺谢丁I绷四忝悄衫家患摇
他说完端过药碗。耐心的吹着气。待温凉以后。这才递到她唇边。轻哄道:“慎卿。快把药喝了。喝了就会好的。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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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间。她彻底厌恶了自己的虚假。嘴里冠冕堂皇的喊着‘皇上恩泽。天高地厚’。而她的心。却早已负尽皇恩。
………
“贵妃娘娘。。。。。。。。您不能进去啊。皇上在里面……”李玉眼见白凤兮手提宝剑气势汹汹的就往寝宫里闯。急忙上前阻拦道。
“滚开!”白凤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