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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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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碧溪在外面低低地唤了声:“夜公子请进,陛下便在里面等着公子。”

    夜氏,东国。

    弋栖月颦了眉——谁知道这事情会不会又是夜宸卿一手策划的。

    她狠狠沉了口气,不着痕迹地将手头的纸收入了一旁的橱子里,随后又从一侧随意执了个奏折来,打开来细细瞧着。

    外面,夜宸卿称是道谢,随即,他温缓的脚步声便响了起来。

    “陛下。”

    夜宸卿在她面前站定,轻声唤着,便要行礼。

    “不必行礼,过来便是。”弋栖月抬眼瞧了瞧他,指了指一侧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心里却莫名闪出一种感觉——自从百里炙和淮川入宫以来,她和夜宸卿仿佛在潜移默化里生疏了许多许多——从前时候,她欢喜的便是由他陪着批改奏折,他总是会在一旁奏着舒缓的曲子,恰到好处地帮她添茶,以及,点香、研磨。

    最重要的是,那时候,她一抬眼便是他的模样。

    弋栖月想着,夜宸卿却已经走到她面前,拂了拂衣袖施施然坐下。

    “中秋大典的事辛苦你了,如今安排得如何了?”

    夜宸卿点了点头:“已经安排妥当了,陛下若有闲暇,还请去查验一二。”

    弋栖月点点头:“便好,查验之事倒是不急,朕既是将此事交给你,又何必看得这么紧。”

    夜宸卿一愣,随即,低声道:“谢陛下信任。”

    弋栖月却是转过头来定定瞧着他,目光一闪:“宸卿,在朕这宫里,你是呆得时间最长的人了,这后庭有多少事,不管是明的暗的,你也知晓,其中利害,朕也知道,你不会不明了。”

    “从前你做过什么不当的,朕权且不提,只信了你的好;不过如今这大典,既是后宫,也是群臣,什么不干净,什么乱套的事,一分一毫,也不当显露出来,你可明白?”

    夜宸卿只觉得心里一凉,陛下变得愈发像一个帝王了,只可惜,帝王皆薄情。

    而他,仿佛早便莫名其妙地沦陷了。

    糊里糊涂,连时间都没弄清,大概是她第一次对他温柔相待的时候?

    那种感觉莫名其妙地扎根在心里,以至于在她离宫有危险的时候,他都忍不住随着她跑出去、

    夜宸卿一直以来,难得这般糊涂。

    “臣下多谢陛下宽宥……之前的错事,定不再犯。”他垂眸,启口说着。

    弋栖月微微颦了颦眉头,转过头去,又瞧着那奏折。

    定不再犯?

    夜大人,那东国的公主怎么解释?

    不过她想着大典当前,便生生忍了下去,没有逼问此事。

    夜宸卿也不言语,分外自然地立起身来,从从容容替她研磨。

    半晌,却忽而听见弋栖月低低的一声:“你的伤……如今怎么样了?”

    却是很低很低,几乎听不见的。

    夜宸卿一愣,继而搁下东西来,单膝跪在她面前。

    “不妨事了,多谢陛下惦念。”

    臣子是不能俯视陛下的,也不能未经允许私自坐下。

    这些条令,夜宸卿记得清楚,履行得严格。

    弋栖月搁下笔来,转过身去看了看他,半晌,忽而启口说着。

    “许久没听宸卿弹琴了,朕还记得……宸卿的一曲相思,奏的刚刚好。”

    最后几个字,她的声音很低。

    夜宸卿一愣,却见陛下已经倾身过来,须臾间,便用唇吻上了他的唇。

    他只觉得周身荡漾着这冷香,醉人却又陌生。

    这一次,却不是撕咬一般的吻。

    恰恰相反,这个吻,温柔、轻缓,甚至带着几分缠绵之意。

    虽然,他依旧想不分明,陛下的吻,究竟是为何,以及,如今,在陛下的心里,他……又是谁?

    …

    几日后,便是中秋大典。

    此时此刻,群臣以邱偃大人为首,由庸和引着,已然入了殿,行毕了礼

    弋栖月坐在正殿的龙椅上,微微垂着眸子,瞧向阶下的群臣。

    他们坐的规整而又恭敬,究竟是因为她,还是因为这龙位?

    有的时候,人们所畏惧的,偏偏就是这种难以捉摸的东西。

    时辰未到,她垂了眼四下浅浅一瞧,从前朝,到后宫。

    这一次,后宫三位研磨的位置,倒是她亲自安排的。

    龙位东西,各是东西两国的皇子——淮川和百里炙,而坐在龙位之侧,即本应是凤后之位上的,则是夜宸卿。

    此时,夜宸卿和淮川在群臣到来之前便已入座,只是百里炙的位置,至今也是空的。

    弋栖月颦了颦眉,一来也是担心,而来也是怕群臣说道,抬手唤来庸和:“且去凌霄阁瞧瞧,须得将公子炙唤来。”

    庸和忙不迭地点头,知道事关重要,赶忙去寻了。

    “陛下。”夜宸卿在一旁沉声说着,仿佛是想解释。

    “不关你的事,这事情本就不是你分内,是朕派卧雪去通知的。”弋栖月轻轻摇了摇头。

    夜宸卿在一旁颔首,也不再多言。

    他看着陛下在一侧做得端庄,可是她的手依旧探入龙袖里,似是轻轻扣上了什么东西——夜宸卿自然明白,她又在触碰那个镯子,那个墨苍落送予她的镯子。

    陛下触碰这个木镯子,仿佛已经成为了这些年来的一个习惯,每每在她犹豫、在她焦急的时候,不是触碰,就是轻晃。

    而这也许代表着——她把那个人装进心里,也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他沉了一口气,眸子里又是一番平静无澜。

    就这么一直等到掌事过来禀报,又立在阶前启口——时辰到了。

    而西国三皇子百里炙的位置,依旧是空的,侍婢依礼在桌案上摆了菜肴,可是这样一来,愈发显得空旷、怪异。

    一项又一项礼节过去,直到弋栖月起身,举杯祝酒,敬群臣。

    夜宸卿被她安排在凤后的位置上,自然也是依礼起身,双手举杯而敬,凡是礼节之事,他不曾有过丝毫的缺损。

    “此番大典,交予宸卿安排打点,张弛有度,容止有礼,甚得朕心。”一杯酒饮毕,众人落座,酒宴开席,弋栖月在阶上,忽而淡淡笑道。

    众臣自然是一番称赞和恭喜。

    夜宸卿依礼起身,举酒谢过,末了落了座,他能瞧见,一侧的陛下面上带笑,可是这笑容满满的皆是礼节。

    他心里也明白,女皇陛下之所以让他坐这个位置,是权衡东西两国,考虑他此次打点,再多,也就是念及去年冷落他,或者考虑之前的风言风语,想一齐正名。

    至于其他原因,估计便没有了。

    而此时,一旁的弋栖月一笑,已然向着他举起酒盏:“宸卿,朕敬你一杯。”

    “谢过陛下。”

    夜宸卿一笑,自然满了酒举杯:“陛下当心着,酒莫要多喝。”

    弋栖月一笑,二人相对饮了酒。

    大殿里,耀目的灯光,蹁跹的舞袖,畅快的交谈,精美的菜肴,酒过三巡,殿堂里热闹非凡。

    弋栖月被敬酒数次,好在她自己知道分寸,夜宸卿也时不时替她挡酒下来,影刺如今也仅是微醉。

    此时此刻,却见西国的使臣,面色有些凝重,执着酒杯走上前来。

    他的面色,显得同这大典有些格格不入。

    “陛下皇恩浩荡,却是不知,我西国公子炙何错之有,竟连上殿的机会都没有?”

第一卷 087 天牢中的公子炙

    弋栖月听这西国使臣问得这般直接,不由得颦了颦眉——她在时辰到之前的确是派了庸和去寻找,可是庸和急匆匆归来时,却告知她——公子炙并不在凌霄阁!

    她自然是暗中派人去寻找,只可惜到如今也没有消息。

    她一咬牙,想要从袖中掏出当初炙给她的那个玉佩,先蒙混过关,以免把事情闹大。

    谁知,此时,一旁的夜宸卿却仰头尽了杯中酒。

    “陛下,是微臣的疏忽。”他落下盏来,声音却很清朗。

    弋栖月颦了颦眉,而一侧的西国使臣也是怔愣。

    “臣下本是安排着侍从给公子炙送今晚的衣裳,不想侍从疏忽,在尚衣局取错了,方才急着去调换,这才耽搁了公子前来的时辰。”夜宸卿说着,表面上却是平淡如水。

    他生生将毫不相关的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可这个谎圆的格外好。

    弋栖月愣了愣,低声道:“事务繁杂,岂能怪你呢。”

    她的话语里,除了礼节,好像带着几许柔缓之意。

    一旁,原本僵着脸的西国使臣也终于一笑:“是在下饮酒过多,多想了,倒险些害的陛下和公子生出嫌隙,在下该罚,该罚!”

    说着,他呵呵笑着便饮尽了杯中酒,末了一摆手:“这是赔礼之酒,在下便再满上,以敬陛下和公子,在下干了,二位随意。”

    西国人爱酒且善饮酒,当真不错。

    弋栖月一笑,又岂能随意,自然也是悉数饮下。

    心里却想——这西国使臣,也太过敏感了。

    真是心虚?

    西国事情不少,昨日一早有迷信,说是西北两国边境的绸缎商带着商队起了矛盾,官府介入,已经见血了。

    此事被她强行压下,如今看来,当真有问题?

    今日是公子炙当真不见了,可是如果今日公子炙本打算来,临时身体不适,来不了,这使臣也会这般咄咄逼人地上来问询?

    然后,知道无事,又如释重负地连连饮酒……

    见那使臣终于笑着离开,弋栖月略微一偏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宸卿,方才……委屈你了。”

    她低声说着,方才,真没想到他会将事情拦下。

    夜宸卿淡淡而笑:“岂会委屈,不过还盼陛下留意——这西国使臣在大典上如此紧张,不知为何。”

    弋栖月只是一笑:“朕知晓,公子炙的母妃颇有些来头,这些西国臣子也有不少重视公子炙的,不足为怪。”

    正说着,一旁,庸和忽而匆忙提着拂尘跑了过来。

    “陛下……”

    庸和的头上皆是汗,见了弋栖月,急急地便行礼,同她低语几句。

    “好,朕知晓了。”弋栖月眸光一闪,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是回头向着夜宸卿简单交代:“朕去换件衣裳,这里交由你撑着场面罢。”

    夜宸卿颔首:“是,陛下。”

    “少喝些酒,当心着。”弋栖月又交代了一句,可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离席站起,转过身去了。

    “是,陛下。”夜宸卿依旧是简单地应着——但是在心里,他自然知道她是去做什么了。

    她嘱咐他少喝些酒,是不是就表示,到宴席结束,她可能都无法回来?

    可倏忽间,弋栖月的身形早已飘出了大殿。

    出了大殿,弋栖月的脚步便急了许多,随着庸和一路走,却是向着天牢的方向去了。

    天牢虽说设在宫中,可依旧是个一等一的荒凉地方。

    缥缈的光,模糊的影子,和墙面上无论如何也除不尽的血色,弋栖月并不喜欢这个地方——当初她的哥哥,不也是先被押入这个地方,随后问斩?

    她颦了颦眉,不去瞧这一路栅栏里的情形,随着庸和一路走着,湛玖不知何时早已闪身出现在她身边,按着剑柄小心地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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