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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颤动着,一副毫不设防备的模样。
就这么安安静静地,不吵不闹,任凭她摆弄。
却惹得她仿佛也中了迷药一般。
夜宸卿,这个男人……
真是一味无解的毒药。
时间越久,入毒越深。
一个念头便撞入脑海——
这个男人,整个人都是她的。
他,三年前就是她的。
那些人,不配拥有他,也决不可能拥有他。
她不会给他们半分机会。
可如今,那些人未免也太过分了。
她弋栖月便要给她们瞧瞧,他究竟是谁的人。
气哼哼的,手一抬,只是一挥手间,就将夜宸卿的衣衫褪了个干净。
垂着眼靠在她肩头的夜宸卿身形不由自主地一震,可倏忽间已经被弋栖月团到了衾被里,严严实实地裹成了一个大春卷。
弋栖月沉了口气,坐在塌边抚弄着他的面颊。
这厮倒终于学乖了,大概是被她摸着很舒服,只是一会儿,他便偏过头来,用面颊蹭着她的手。
长长的睫毛划过她的手心,痒。
不知不觉间,弋栖月的唇角噙起一抹笑意来。
忽而回过神,随后转过身去,便要下床取个布巾来给他再擦擦。
孰知,身形只一动弹……
夜宸卿这厮也不知是如何察觉到的。
弋栖月只觉得身后探出一条手臂来,将她向后一带。
“陛下……”
这厮凑到她耳边,又低低地唤了她一声。
弋栖月低低地应了一声。
“陛下……”
他又唤。
“陛下,别走,来……”
他的声音低哑而又诱惑。
他用了些力道,将她整个人拽到衾被里。
弋栖月只觉得身后这厮,紧紧钳制住她的腰身,他周身的滚烫就这般毫无征兆地包围了她,惹得她心里发紧,她不知自己是不是昏了头,阴差阳错间也顾不得什么毛巾,也不管什么湿不湿的了,竟然径直偏过头去,用唇轻巧地、一路吻着他白玉一般的颈项……
夜宸卿则是乖乖偏过颈子来,任凭她吻,任凭她含住他的喉结,舔舐他的血管……
直到弋栖月的唇一停,笑着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
“宸卿,话说回来,这东国公主倒真是稀罕你——她舍不得对你用毒,只能用情药,可惜这东西的问题在于没有解药。”
这是方才给他脱衣服,她摸了下脉发觉的。
——淮柔难不成大胆到——想、亲、自、给他解?
做梦。
淮柔、淮柔。
他是朕的人。
岂容你肆意舍得舍不得,岂容你糟蹋。
夜宸卿低低地应了一声,抱着她的手却不松开。
弋栖月勾了勾唇,淮柔这么做,她心里发酸,可同时想起夜宸卿的反应,心里也宽了几分。
自行拽了衣裳,随后却是身形一闪,按着他的肩膀。
“宸卿,说,你是谁的人?”
夜宸卿抬手将她按到怀里。
“陛下的人。”
弋栖月一挑眉,显然对于他的回答并不满足:
“说全了。”
夜宸卿依旧闭着眼,却是唇角一勾:
“臣下……是陛下的人。”
弋栖月低下头看着他,闻言眯了眯眸子,只是一瞬间,随后,身形一晃,直接伏在他滚烫的胸膛上,一手锁在他腰间,一手轻轻扶着他的下颌,她看着他,继而俯身吻了下去。
夜宸卿只觉得她落吻之处,不添凉意,却是愈发燥热,迷迷糊糊地任凭她吻。
“陛下……”
倏忽间却听见她在他耳畔低声说着:“宸卿,朕要让这东国的公主知道,你是谁的人。”
第一卷 218 〃你可知,你非要喝醋,也是劝都劝不住。〃
第二日,清晨。
淮柔在自己的寝宫里呆坐了整整一夜,自然是不可能见着夜宸卿的影子,她又不敢亲自去寻找,心里一直有个坎,死活过不去,便也睡不着,便白白熬了一夜,眼眶处都是乌青。
“公主,早晨一个侍婢瞧见……夜君大人衣衫凌乱地从北国女帝屋子里出来,当时北国的女帝还紧紧……”
“住口。”淮柔咬了一口银牙,不容她多说下去。
“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弋栖月分明对夜哥哥无意,也该知道夜哥哥对她也无意,竟还做这般事!无耻!无耻!!”
她说着说着,忽而又噤了声。
是啊。
她又能如何……
昨天,一切都明明白白。
夜哥哥不选择那个弋栖月,不选择那个许嫣,就会选择她吗?
他瞧也不肯多瞧她……
一夜春雨,如今天已放晴。
东临山庄北园。
客房的长廊,眼前是一派粉墙黛瓦,飞檐翘角。
弋栖月索性把头埋到夜宸卿温热的怀里,她的面颊贴着他的胸膛,一冷一热激烈地碰撞着,她习惯性地蹭着他的胸膛,末了又向上移了移,额头蹭了蹭他硬朗的锁骨。
夜宸卿的眸子闪了闪,他早已不是昨日那番别别扭扭的模样了,如今,他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和顺从,抬起手臂来,把她护在怀中。
“宸卿,朕便要让那公主知道,你是谁的人。”
弋栖月的眸光闪了闪,有用凉薄的唇角蹭着夜宸卿那一对漂亮的锁骨。
“臣下是陛下的人。”夜宸卿淡淡而笑,一对凤眸垂下瞧着她,眼中仿佛有着一汪碧波。
“朕还要让她知道,朕的人,谁也不能动。”弋栖月一勾唇,索性将面颊埋在他肩窝处。
夜宸卿心里一颤,继而,偏过头去,清浅地在她的额间落下一个吻。
弋栖月却是笑了,抬手抚他的脸:“宸卿,你这厮装的好。”
“昨晚你可是愁死朕的。”
夜宸卿闻言愣了愣,动作微微一滞:
“臣下……做了什么?”
弋栖月哼笑:
“先是一个劲淋雨,劝也劝不住。”
“好不容易拽回来了……又抱着醋缸不肯撒手。”
“你可知,你非要喝醋,也是劝都劝不住。”
说着挑起他的下巴摇头:
“你抱着那醋缸,一个劲儿把醋往嘴里灌,跟喝酒似的。”
“朕当时还以为……朕的宸卿傻了呢。”
夜宸卿又愣了愣。
淋雨他是记得的,喝醋是……
一垂眼对上陛下戏谑的眼神,夜宸卿便猜出来,陛下又在打趣他。
他低低地哼笑一声,却道:
“陛下,不知臣下昨日喝的是哪里的醋,可是酸得很。”
弋栖月哼笑:
“朕不曾欢喜喝醋,但是瞧着……酸得很。”
夜宸卿一笑:
“不妨事,陛下不知,臣下现在便让陛下也尝尝……”
继而,便将薄唇下移,他吻着她的面颊鬓角,直到触上她的唇。
关于淮川的事情,其实弋栖月并没有打算过多刁难。
毕竟,一来淮川如今戴罪之身,总是扣在北宫天牢,一旦有个闪失,也是麻烦。
二来,弋栖月知道,如今在东国皇室眼里,淮川是他们最有希望的即位之人,如果她下手狠了,只怕要激起东国不满,而即便是兔子,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但这并不表示弋栖月会不行刁难之事。
玩国与国之间的政治,有时其实与商人无异。
她要在限度之内,为自己的国家谋取最大的利益。
而东国皇帝细细瞧了弋栖月的条款,他能读出弋栖月条款里面的贪心,但是同时也发现,弋栖月所要求的,比较分散,且更多和百姓的生意相关,她似乎是很小心地、带着几分尊重地,并没有肆意干涉东国的内政——
甚至可以说,从她的要求里,分毫也看不出她干涉的意愿。
本是因为西国被吞并而心下惴惴的东国皇帝松了一口气,摸着良心讲,弋栖月提的要求他已经可以接受了。
不过,如果一口答应,未免显得太过急切,容易让对方轻视了东国。
于是,东国皇帝对弋栖月打了个忽悠。
把几项要求小小削减了一下,他将这张纸又递回弋栖月手中。
弋栖月垂眸瞧了瞧,看着涂改之处,自然也能读懂东国皇帝的意愿。
她扬唇一笑:
“东国陛下是爽快人。”
东国皇帝亦是微笑:
“如今南国虎视眈眈,不给人安生,乱世之中,唯求安稳,只盼能以和为贵。”
他在暗暗地提醒弋栖月,南国压境,北国、东国不能撕破脸。
弋栖月又岂会瞧不出来,不过面上依旧是淡笑:“安稳固然是可贵的。”
“东国陛下有此拳拳爱民之心,朕格外敬佩。”
东国皇帝笑答:
“若是说爱民如子,岂能比及北国陛下以血救人?北国陛下莫要折煞朕了。”
‘以血救人’,东国皇帝在不着痕迹地向弋栖月提及西国被北国灭国一事。
呵……
东皇大概还是不安心。
弋栖月笑了笑,只是答道:
“陛下说得轻轻巧巧,孰不知,当初以血救人是无奈之举,百十兵卒性命垂危,朕又岂能高高挂起,置之不理。”
“但是此事过后,朕也觉得吃不消。”
“可惜当初,西国之兵来势迅猛,不得不战,如今,只盼天下安稳,莫再有此等事了。”
她的意思是——
只要东国不挑事,北国不会与东国不善。
东国皇帝一拱手:
“朕亦有如此愿望。”
弋栖月也一拱手。
二人便站起身来,弋栖月手里执着方才初拟的约定,东国皇帝停了一停,随后向着她鞠了一躬:
“此番事,多谢北国陛下宽宏大量了。”
弋栖月只是微笑。
至于此前淮柔的所作所为……
弋栖月只字不提。
如今淮川的事情解决了,可北国和东国之间的关系敏感依旧,加上夜宸卿的身份本就有些‘奇特’,还不到说这件事、触发矛盾的时候。
合约定下,双方便都不再逗留。
东国皇帝为了避嫌,带着人先行离开了,北国等人后行。
弋栖月算计着,来时以陆路,如今归去,水面已解,倒不如走水路。
时间也赶得及,回去……
大抵还来得及办一场春日宴,来安稳人心。
…
一叶长舟,安稳地在水上轻曳。
“陛下,南国的线人来了消息。”
烈倾坐在桌边,手里执着一张条子。
弋栖月应了一声:“讲。”
烈倾答道:
“南国的消息瞒得很紧。”
“但是,现在确切的消息是……南国皇后精神失常。”
“线人来报,说南国宫人都怀疑是南国皇帝有了纳妃之心,也有闲言碎语,说皇后每日念叨着,南皇当真是只有她一个女人……”
弋栖月唇角一勾:“南国也是热闹的。”
烈倾将条子递给弋栖月,却笑:
“陛下如今可是肯信了我两年前带回来的消息。”
龙阳之癖。
弋栖月施施然呷了一口茶。
她见过耶律拡,也见过陆酬,这二人一个壮实粗犷,一个妖娆纤弱,弋栖月在脑海里自顾自地想要将这二人的身影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