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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自己又晃神想起了久远的事情,妘州歌不由得眉头轻蹙了一下,有些苦恼。才回来没多久自己就开始频繁的想起了那些掩埋在记忆深处的事情,以后的日子怎么办?
妘州歌还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主屋里的人已经发现了她。
妘夫人呆愣的望着站在屏风旁的人失态的微张着嘴巴,瞠大着眼睛,久久反应不过来,像丢了魂似的,让站在她身边的妘大人很是奇怪,一边问着一边顺着她的视线扭头望了过去,“夫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歌儿?!”
妘大人的视线望过去之后也是呆愣住了,有些惊疑的低唤了一声,语气里满是迟疑和不敢置信,一双锐利的眼眸先是闪过了怀疑,等确定了眼前的人不是幻象之后顿时就露出了激动之色。
“是歌儿,是歌儿吗?”妘大人率先回过神来,几个大步垮了过去。
妘夫人也被他的声音拉回了神智,呆滞了一下之后脸上很快就露出了狂喜的神情,目光紧紧锁着年纪虽小却已经有了端庄仪态的人身上,嘴上控制不住的喊道:“歌儿!”话音才落,人就已经反射性的扑了过去。
“爹,娘,是歌儿回来了。”妘州歌盈盈的笑着说道。
妘夫人扑到妘州歌身前一把的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环抱着她的双臂因为太过激动而微微颤抖着,可是双手却是紧紧的揪着她后背的披风,头深深的埋在她的胸前,哽咽着声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本能的抱着她,一点也不肯松开。
妘州歌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但是很快就柔软了身子,伸出一双小手在妘夫人的后背轻拍着,故意娇嗔着声音道:“娘,歌儿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妘大人闻言却是当了真,忙收敛起了激动的情绪紧张的说道:“夫人,你先放开歌儿,小心歌儿的身子啊!”
妘州歌生下来就跟常人不一样,除了会正常呼吸之外其余的都跟死人一样,她刚生下来的时候妘氏两夫妻都悲痛欲绝,以为她活不下来了,这个女儿是他们夫妻盼了好几年才盼来的,谁知道期待了十个月却是这样伤人的结果。当时两人都绝望了,没想到最后会柳暗花明,这才有了后来的事。
妘夫人被这么一提醒立刻松开了紧抱着女儿的手,紧张不已的上上下下的将妘州歌摸了一遍,嘴里焦急担忧的问道:“歌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
妘州歌好笑不已的说道:“爹,娘!歌儿没事,一点事都没有,歌儿已经不是五年前躺在床上的歌儿了,你们都忘记了吗?”
妘大人和妘夫人怔了怔,这才想起了什么,相视了一眼,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歌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怎么没人回府通知一声?还有你是怎么回来的?现在天气这么冷,你从那么远的地方回来可有遇到什么事?是谁护送你回来的?”妘夫人回过神来之后就是一连串的追问,眼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担心。
妘大人也是一脸凝重,“歌儿,爹娘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你是如何从昆仑山回来的?是真人让人护送你回来的吗?”
昆仑山离冀州何止千里之遥?歌儿还是一个孩子,居然这么无声无息的回到了府里,应该是有人护送……的,对吧?
第六章 因由
听到爹娘的话,妘州歌眼珠子动了动说道:“本来师父是要派人护送歌儿回来的,但是歌儿觉得不需要,所以……”
妘氏夫妇一听,面色一变。
什么意思,歌儿话里的意思是她,她是自个儿坐着马车回来的?!
“歌儿!你太胡闹了!昆仑山离冀州如此遥远,你怎么能独自一人回来,多危险啊!真人那要是没人能护送你回来,你传个信回来,爹会派人去接你的,你怎么能不顾自己的安危,如此任性呢?”妘大人忍不住沉下了脸色。
他万万没有想到歌儿居然会是自个儿坐着马车回来的,他以为真人肯定会派人护送歌儿回来,毕竟歌儿现在才十岁而已,还是一个孩子呢!怎么从这么远的地方安然回到冀州呢?不止路途遥远,而且这一路要经过不少人迹罕至的地方,风餐露宿的,她的胆子怎么就这么大?
一想到这其中的危险,妘大人就惊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爹,娘,歌儿这不是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吗?而且歌儿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了四个婢女还有两个护卫呢,这两个护卫是师父挑出来给歌儿的,你们不相信歌儿,难道还不相信师父?”妘州歌迅速搬出了自己的师父。
妘氏夫妇一怔,相视了一眼之后妘大人还是板着脸说道:“就算是这样也不行,太冒险了!万一你们在路上遇到歹徒怎么办?”
妘夫人也是后怕不已的拍着胸脯说道:“是啊,歌儿,你太胡闹了,以后可不许这样任性了。爹娘让你跟着你师父去了昆仑山这么多年为的可不是让你拿自己的安全来冒险的!”
妘州歌在心里轻叹了一声,面上却是乖巧的应道:“爹,娘,歌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见她一脸诚恳,知道错了的样子,妘夫人的心马上就软了下来,这才欢欢喜喜,高兴不已的拉着她的手走到一旁坐下,开始喋喋不休的问起了她这几年在昆仑山的生活。
五年前,不,应该说十年前,她好不容易才盼来了一个女儿,却不想这个女儿在一出生就像个活死人一样,那个时候她刚生产完,听到产婆说她的孩子没气了,她当下就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孩子已经被抱走了,是她死活不愿意相信自己拼死生下的女儿会没有了,明明在孕期的时候一切都好好的,一点问题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死了呢?
等老爷拗不过她,将孩子抱回来她果然发现她的女儿并不是死了,只是,只是跟死了差不多!她有呼吸,但除了呼吸,其他的,就跟死人差不多了!
她悲痛欲绝,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将孩子抛弃,她明明还有呼吸的,既然有呼吸,那就不是死人,那就不能埋了!就算她一辈子都是这样,她也要养着,妘府养得起!
她甚至已经做好了一辈子这样养着这个女儿的准备了,不想就在她生下孩子几天后,府外忽然来了个自称是玄微真人的布衣中年男子,说他有办法保住府上刚出生的小姐的性命,还能让她恢复正常。她一听下人的禀报就不顾还在月子中隔着帷幔见了这个玄微真人。
只是这个玄微真人后来不知道和老爷说了什么就走了!她当时还以为是他看过孩子的情况后无能为力,几乎要绝望的昏死过去,还是老爷及时将情况跟她说了,说玄微真人留下了秘药能保住他们女儿五年性命,五年后他们的女儿会醒来,只是醒来之日便是他来带走女儿之时。
那个时候她没有多想,一心想着只要能保住女儿的性命,其他的又算什么呢?
之后老爷给女儿起了名字叫州歌,冀州之歌,因为她是冀州州牧的嫡女儿,唯一的嫡女儿,唯有这样的名字才能配得起他们的女儿!也只有这样的名字才能压得住她的命!
接下来的五年,她每天都抱着微弱的希望,天天盼着歌儿醒来,一直到歌儿五岁那年,果真如同玄微真人说的那样,歌儿终于睁开了眼,只是没多久玄微真人就再次出现了,说要带歌儿回昆仑山……
才失而复得马上又要分离,即使她再不愿意,再痛苦,可是为了歌儿她也不得不含着泪水,眼睁睁的看着瘦弱的歌儿坐上了马车离开了妘府,这么一去就是五年,整整五年啊!
妘州歌脸上挂着的笑容都快要僵硬了,但是妘夫人盯着她的目光还是一眨不眨的,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
“娘,是不是歌儿长大之后就变丑了,所以娘你才一直这么盯着歌儿看啊?”妘州歌故意苦着脸问道。
妘夫人怔了怔,眼一瞪,“胡说,歌儿怎么会丑呢?歌儿是咱们冀州最漂亮的姑娘才是,老爷,你说妾身说得对不对?”妘夫人说着还扭头望向了自己的丈夫,寻求支持。
妘大人一本正经的点着头:“自然是的,歌儿可是我们的女儿,我和夫人都是样貌出众之人,咱们的女儿自然不会差的!”
妘州歌:“……”
妘夫人拉着妘州歌的手正想再问问她在昆仑山上的事,吴嬷嬷就领着下人端着早饭进来了,“老爷,夫人,还是先用了早饭再说吧,小姐一大早的过来了,似乎还没有用早饭呢。”
妘夫人一听马上就心疼不已的看着她说道:“歌儿,你怎么不用了早饭再过来,万一饿着的话可怎么办?还是说是府里的下人没有做好自己的本分?”
想到有可能是府里的下人没有伺候好女儿让她受委屈了,妘夫人的前一刻还带着笑的脸瞬时间就沉了下来。
妘大人也是眉头一皱,想到歌儿离府几年,府里也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的新人,不认识歌儿也是有可能的,要是府里的下人不知道歌儿的身份而将歌儿当成是妘府远房亲戚什么的,岂不是要让歌儿受委屈了?
吴嬷嬷这边才将早饭摆设好,那边又有下人来禀报了。
“老爷,夫人,何姨娘,廖姨娘带着小姐,二小姐过来请安了。”
屋子里一静。
------题外话------
姨娘来了……
第七章 杀鸡儆猴
妘州歌几不可见的微微挑了挑眉。小姐,二小姐?嗯,何姨娘生的是小姐,廖姨娘生的是二小姐,那她这个正室夫人生的嫡女儿……要排到哪里去?
妘州歌抿了抿唇垂下了头颅,扯着手上的帕子玩,这一幕落在妘夫人眼里,让她的心都疼起来了。
什么小姐,二小姐,以前这些下人弄错了府里小姐的位置她也训斥过,惩罚过,有一段时间下人确实收敛了一些,但是时间一长,歌儿又从来没有在府里出现过,以至于这些下人又故态复萌了,她也是大意,没有及时制止,现在让歌儿听到了,都不知道有多伤心,肯定会误以为府里没有她的位置了的!
妘夫人难得的真的动了气,柳眉倒竖的怒声道:“拉下去打十个板子,让她知道在妘府应该怎么说话!”
候在外面的人被妘夫人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僵住了身子,傻傻的站着,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来禀报两位姨娘和小姐过来请安了,怎么就要挨打了呢?
吴嬷嬷听到妘夫人的话二话不说就走了出去,黑着脸让人将传话的人拉了下去。
很快,院子里就隐约的传来了惨叫声,妘夫人尤觉得不解恨,暗暗咬了咬牙,觉得府里的下人是时候要好好的敲打一下了,还有那些姨娘庶小姐什么的,以前是因为歌儿不在府里,她秉持着家和万事兴的想法,一直容忍着。可是现在歌儿回来了,那府里的人就应该看清楚了,到底谁才是妘府的嫡小姐!
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霸占属于歌儿的东西,就算是一件衣物都不行!
妘大人眉头皱了皱,嘴巴动了动想说歌儿刚回来就不要大动干戈了,但是话到嘴边,想起刚才婢女说的话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暗恼于心,也不拦着了,心想府里的下人确实是要敲打一番了。
这么一想,对前来请安的何姨娘和廖姨娘妘大人也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