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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敢抬头,害怕她脸上和眼中的恨意会被赵玳安察觉,不管是不是赵玳安故意怂恿大臣陷害虞家,赵玳安都是有心要除掉虞家,惦记着虞家的财产。因此,虞家受罪,赵玳安即便不是主谋,也是从犯。
  虞瑾虽低着头,可赵玳安深邃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像是探寻道虞瑾心里的想法,突然开口问道:“你可是在怨恨朕抄没虞家家产,流放北地?”
  虞瑾恭谨甚至是心平气和的道:“儿媳不敢,虞家之事,儿媳会去查个水落石出,还虞家一个公道。”
  赵玳安愠怒,道:“你是怀疑朕故意要除去虞家?虞家勾结外敌之事,证据确凿,朕即便是想包庇都找不到任何的借口,只对虞家抄家流放已是最轻。”
  虞瑾回道:“儿媳不相信所谓的证据,儿媳只相信爹爹和爷爷决然不会做出此等的事来,哪怕事情真如父皇所说的那般,儿媳也相信爹爹和爷爷。”
  赵玳安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虞瑾,反问道:“你这是要与朕抬杠,说朕错了?”
  虞瑾抬起头来,也瞪着赵玳安,道:“事情如何,相信父皇比儿媳要清楚的多,虞家的财产当是全数送给了父皇,儿媳只求父皇能还虞家一个公道,替远在北地受苦受罚的亲人向父皇讨个恩情。”
  “大胆!”赵玳安喝道,“你此言是指着朕昏庸、贪你虞家财产不成?”
  虞瑾竟还倔强的直视赵玳安,许久后,才道:“儿媳不敢。”
  赵玳安召虞瑾入宫不过是想考验考验她,见她今日如此沉不住气的将怨恨与愤怒展现出来,顿然松了口气,他就怕虞瑾是个性子深沉的人。他早就听闻了虞瑾是个生意上上奇才,虞家虽然倒了,可生意关系还在,若是虞瑾善筹谋的话,心思阴沉,利用珩儿的身份替虞家讨回公道,怕是天下就要大乱了。
  良久后,赵玳安叹了声,软下语气来,道:“不管如何,朕答应你,三年之后,定放虞家从北地回来,还会给虞家一笔银两,让虞家东山再起。”
  三年之后?到时虞家所有的生意关系都没有了,皇上抄没了虞家的家财,三年之后他却是落了个好名声,虞家即便再做生意的天赋,怕也是逆转不了沧海桑田,时局瞬变,谈何东山再起。
  虽如此,虞瑾还是高兴的谢了恩。正好,这会儿赵崇珩已经从凤栖宫请安过来,赵玳安召了他进紫宸殿说了几句话,便就让他们出宫了。
第十章 洞房
  东宫之事,但凡有些微的风吹草动都会被有心之人探寻得一清二楚,更何况那日的私宴上发生的事情算不得是隐秘之事。太子才在东宫里羞辱了赵崇珩,虞瑾顶撞责备太子,第二日皇上就宣了虞瑾进宫,并且将太子遣去太庙祭祖祈福。
  太子为储君替天子前去太庙祭祖原是情理之中,可往年皇上带领众皇子大臣前去太庙祭祖之时仪仗风光,繁文礼节提前敲定,钦天监随行,更是斋戒沐浴焚香过后才行,而此次却仅是让太子一人前去,驸马都尉许庭琅监督随行,不如往年风光不说,连日子都是随意定下的,可见皇上对今年祭祖之事并不十分重视,对太子算是明褒暗贬。
  赵崇珩痴傻,被一众的皇子大臣宫女太监欺辱了十来年,皇上却突然的替他出头了,这个苗头不对。眼下太子不得皇上欢心,众皇子之中争储愈加激烈,皇上突然爱护起赵崇珩来,让人不得不起疑心。
  倾芜让绣娘将先前绸缎庄送来的绸缎裁了好几身的衣裳做好送过去给虞瑾,样式和绣花缝制都是极好,完全符合虞瑾正妃的身份。可是,挺好的衣裳,还是全让虞瑾给绞成了碎片儿。
  倾芜送来衣裳,可还得看虞瑾领不领这份情。
  当初倾芜原是虞瑾身边的丫鬟,同绯衣和瑟瑟一般,虞瑾待她们等同姐妹,倾芜却是喜欢上了赵崇珩,可即便如此,虞瑾也会想法子成全了她。可倾芜心思更大,不仅灌醉了赵崇珩与之发生了肌肤之亲,更是迷晕了虞瑾,将虞瑾送到了府中一小厮床上。
  这就是为何虞瑾会如此的恼恨倾芜,赵崇珩也是自那之后对虞瑾更加的不喜。
  倾芜被抬了侧妃,荣娘的心里替虞瑾着急的很,可瞧着这两人的关系没一点的好转,遂一意孤行的去了前院里找赵崇珩,偏说虞瑾病了,请赵崇珩过去看看虞瑾。哪知虞瑾用剪子绞碎了倾芜送去的衣裳的消息就传到了前院里。荣娘那张脸羞得一阵红一阵白,只能干着急的看着赵崇珩去了倾芜的院子。
  虞瑾正想溜出府去,便有小厮直冲过来,同她道是五皇子赵宸璟过来了,根本拦不住。虞瑾吩咐小厮先去后院里倾芜的屋子里通知赵崇珩,由她先应付这五皇子。
  赵宸璟一身杜若色锦袍,青玉冠束发,俊朗白面,清风朗朗,瞧着便是一个翩翩公子。他一进来,便朗声笑道:“本皇子一听闻三皇兄在东宫受了太子殿下的欺辱,心中很是担忧三皇兄,便想过府来看看三皇兄,哪知竟被人挡在了府外!”
  虞瑾迎上前去,皮笑肉不笑的道:“五皇子这不是已经进来了?”
  赵宸璟深意的看了虞瑾一眼,恭维道:“多亏有三皇嫂,才免了三皇兄的胯下之辱。”
  虞瑾站到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五皇子既来了,便进屋子里坐会儿,我已让小厮去请三皇子过来,想来你兄弟二人许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说话了。”
  赵宸璟摇头道:“本皇子很是担心三皇兄,还是先去看看三皇兄的好。方才本皇子听三皇嫂是让小厮去倾芜侧妃的院子里请三皇兄过来,想来三皇兄虽痴傻,这床笫之间的事倒是极是清楚,我且去看看。”
  说罢,也不理会虞瑾沉了脸色,唤了府里的一个小厮过来命着领他过去倾芜侧妃的院子。
  虞瑾只好跟在后面,赵崇珩最好不要在青天白日的就同倾芜行那档子事,否则真是要丢了他皇家所有老祖宗的脸了。
  赵崇珩倒是真不让虞瑾失望,虞瑾同赵宸璟才走近便听得屋子里头床响得厉害,还听得倾芜娇喘求饶之声,娇媚的声音喊着:“您压着妾身疼……”
  “要不,你在上面,本皇子在下面?”赵崇珩问道。
  倾芜娇媚之中半带着惶恐:“妾身……妾身不敢……”
  屋中一声响,两人调换位置,听得倾芜兴奋的喊着:“快……快些……”
  虞瑾都要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哪知这赵宸璟嗜好独特,竟伸手推开了房门。光听就已经让虞瑾羞得没脸见人了,还看?既然门都开了,为啥不看?
  自然是要看。
  可是,床上的那一幕也确实太令人咂舌了,赵崇珩和倾芜两人衣裳完好,赵崇珩趴在床上,倾芜则是坐在赵崇珩的背上,催促着赵崇珩快些爬。
  虞瑾偷偷捂嘴笑,赵宸璟被怔住许久才回过神来,惊愕的问道:“三皇兄,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赵崇珩扔还是趴着,咧开嘴笑道:“我们在洞房!五皇弟你怎么能闯进来?快出去!”
  说罢,便挥手赶人。
  赵宸璟嘲讽的大笑起来:“洞房?”转而看了眼虞瑾,问道:“三皇兄同三皇子妃洞房也是如此?”
  虞瑾脸一阵红,别开头去,赵崇珩一副不明白赵宸璟为何这样问的模样,肯定的点了点头。
  赵宸璟笑得更加放肆,忙要退出屋子,道:“那我就不打扰三皇兄和倾芜侧妃洞房了!”
  这会儿,正好后院里的刘姨娘欢喜的过来,看着床上奇怪的一幕,顿了顿,朝着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立即道:“恭喜三皇子,方才大夫给刘姨娘把了脉,说是刘姨娘有喜了。”
  赵崇珩没有半点的喜色,瞪了刘姨娘一眼,赵宸璟别有深意的一笑,道:“恭喜三皇兄要当父亲了。”
  赵崇珩立即笑开了花,推开了还坐在他背上的倾芜,从床上跳下来,跑到刘姨娘跟前将刘姨娘整个抱了起来,高兴的道:“本皇子要当爹了!”
  赵崇珩这会儿许是真高兴,可赵宸璟却是嘲讽,就赵崇珩这般“洞房”,这刘姨娘不知是给赵崇珩戴了多大的绿帽子。偏偏那刘姨娘还蒙在鼓里。
  来三皇子府一趟,赵宸璟竟还知晓了这样一桩大事,当真是收获颇丰,便高兴的告辞离开。
  待赵宸璟离开之后,赵崇珩的脸色冷了下来,将刘姨娘放下,当从赵崇珩的脸色中虞瑾便能看出,刘姨娘的孩子是生不下来。
  有小厮抓了只信鸽进来,将鸽子上的纸条拿下递过去给赵崇珩,赵崇珩看后,脸色略显凝重,朝虞瑾道:“太子在太庙祭祖期间,强行与守陵宫女发生关系。”
第十一章 废黜
  太庙所有的守陵宫女从名分上来说都是先祖的女人,太子竟将心思动到了守陵宫女的身上,可见是对祖宗的不敬,他竟糊涂至此。
  很快,五皇子赵宸璟、六皇子赵启玧都得知了太子强行与守陵宫女发生关系一事,二人联合大臣上书启奏皇上,特请皇上对太子处以惩戒。偏二皇子与一众守旧老臣全力为太子求情,说此事必有蹊跷,太子断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赵玳安一怒之下,命太子立即回京。
  随后,太子竟还强行想将那守陵宫女带回京中来,那守陵宫女不甘几次三番受辱,自尽于太庙之中。此事传入宫中,又令赵玳安大怒不已,连发了两道圣旨命太子与驸马都尉许庭琅火速回宫。
  哪知这太子竟还不知不觉,只以为他的父皇急宣他回宫是要褒奖他太庙祭祖之功,一路上意兴阑珊,拉拢了晋阳县令、宣威将军、晋州刺史等一众官员,回来的一路大摆仪仗,搜刮了不少的金银财宝,等他高兴的回京后,赵玳安已经气得两眼冒烟了。
  太子还未进宫,废黜太子的旨意就被送到了东宫。太子彻底傻了眼,端着那道圣旨看了许久都没醒过神来。一众东宫辅臣唏嘘摇头长叹,难为他们在这里着急,奈何这废太子竟没半点主意。
  二皇子赵永琏匆匆的来了东宫,一进来先是朝着太子行礼请安,才道:“大哥与众位大人眼下可想出了什么法子来,太子废立攸关国本,大哥一定要保住这太子之位啊!”
  废太子赵敏琅扔了圣旨,急道:“我这就进宫去像父皇求情认错,求父皇收回成命。”
  太子太傅忙将赵敏琅拉住,道:“事已成定局,皇上之所以废太子,最先起因于守陵宫女一事,接着是拉拢晋州官员和收罗带回东宫的这几箱子的金银珠宝。首要先将这几件事处理好,臣等再连同一众大臣向皇上上书请求皇上收回成命,才有可能逆转殿下目前的处境。”
  赵敏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急问道:“这些事该如何解决?”
  二皇子接过话,娓娓道来:“太庙中的发生的事,便全推到那宫女的头上,便说是她勾引大哥,之后还要挟大哥带她回京册封为侧妃。”
  听赵永琏这话,赵敏琅的脑袋瞬时灵光了,立即回道:“没错,就如二皇弟所言,的确是那狐媚的守陵宫女勾引的本宫,还要挟本宫带她回京。”
  赵永琏又接着道:“太子路过晋州,晋州官员参拜宴请太子乃常事,并不能说大哥拉拢晋州官员。至于那几箱子的金银珠宝,是大哥体恤江北的灾民,这些金银珠宝乃是为赈灾江北的灾民所筹集。”
  太子太傅很是赞同:“二皇子所言有理,如此是最好。”
  赵敏琅却有些迟疑:“这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