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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热情高涨的围观群众,谢凌容非但没有觉得吵闹,反而冲门外的百姓们淡淡一笑,提高了声音道:“请问大家,你们有没有发现何婉和怀妈妈以及这位合欢坊的姑娘有什么不同?”
    人群“咦”了一声,跟周围的人窃窃私语起来,一时间,全在说什么“同”与“不同”的字眼。谢凌容稍待了片刻,收敛了带笑的表情,问面前的何婉:“何婉,你今天出门怎么没戴耳环?”
    何婉一怔,下意识摸了摸两只耳朵,道:“我……我的耳环不见了。”
“什么时候不见的?”谢凌容道,“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不戴耳环可惜了。”
    何婉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她自知论容貌,在场的所有女人都比不上谢凌容,但听到公主这样称赞自己,心里还是挺开心的。她心情放松了不少,如实回答:“大约是五天前,我从官府报案回来以后,就发现耳环不见了,兴许是白天的时候丢在哪里了吧。”
    谢凌容点点头,然后从案上的证物盒里拿出了一颗珍珠,问:“何婉、怀妈妈,你们看,你们合欢坊的姑娘是不是都戴这种耳环?”
何婉伸长了脖子,但离得有些远,不能判断谢凌容手里的东西是珍珠还是耳环。怀妈妈看了一眼,却立即笑了:“对,我们都戴珍珠耳环。”
    这时候,围观的百姓终于发现,原来怀妈妈和另一位合欢坊的姑娘戴着一模一样的珍珠耳环,而何婉耳垂下面空空,打扮也朴素,这就是她和另外两个人的区别。
    “你们知道这只耳环是谁的吗?”谢凌容先是问了看热闹的百姓,不待他们胡乱猜测,又望向了被告,“魏康,你三天前在当铺当掉了一只珍珠耳环,你还记得这件事吗?”
“我……”魏康的脸色变了,赶忙道,“你胡说!我、我当掉的是珍珠!我们河间近水,虽然不在海边,但偶尔也会有珍珠的,这、这根本不是什么耳环!”
“你可以向帝都打听打听,本公主是帝都三家金铺的首饰图样设计人,难道会看不出这颗珍珠曾经被做成了耳环吗?”谢凌容收敛了笑容,冷冷道,“上面的刻痕一目了然!”
魏康张了张口,明显有点慌了。
    “好啊!原来是你!”何婉见状,趁机冲到魏康面前,指着他的鼻子,情绪激动地大骂,“一定是你那天趁我昏迷不醒,偷走了我的耳环!你这个败类!你不仅强/暴了我,还偷了我的钱财!你罪大恶极!”
没人及时阻止,何婉紧接着就骂了几句极其粗鲁的脏话,除了当地人听习惯了,帝都来的几位都听得目瞪口呆。
“胡说八道!”魏康被她骂得脸一阵青一阵白,恨不能上前揪住何婉的衣领狠揍一顿,怒道,“你他/妈什么时候昏迷不醒了?你被老子干/爽了,精神抖擞骂了老子半天!老子没偷你东西,少在这里放/屁!这颗珍珠,是老子在水井里捡到的!”
“哦哦哦!”人群爆发出一阵呼声,看来这就是案情的真相了。谢凌容也没想到,这个魏康一直很硬气不肯承认自己强/暴了何婉,这会儿被何婉一激,居然这么快就主动说了出来。看来他由于平时需要照看小孩,对名声还是比较看重的。
    谢凌容看了左右的心一和卫黎一眼,三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她一拍惊堂木,道:“魏康,既然你承认了罪名,那便听判吧!”
    魏康被这话一堵,脖子梗得老粗,重重地呼吸着,表情依然十分不甘。
    “依大胤律法,强/奸罪应处以三年监/禁之刑。”谢凌容道,“魏康,你认罚吗?”
“什么?三年?”魏康脸色骤变,顿时跳脚起来,“我他/妈睡了个妓/女也算强/奸吗?这个女人不就是要钱吗?我补给她不就好了!”
“依大胤律法,任何违抗本人意愿的媾/和都属于强/奸,不管这个人是什么身份,是男是女,贫穷或富有,在大胤律法面前,每个人都是一样的。”谢凌容道,“你既然入我大胤领地,就应当遵守这里的律法!”
“这不公平!”魏康道,“有多少男人睡/女人的时候问过她们的意愿了?更别说老子只是睡了一个妓/女!你凭什么只抓我?这不公平!”
“那你就把这些人揭发了!”谢凌容冷冷道,“本公主一个个判给你看!”
“你……你们……”魏康被她一呵斥,脸色涨得通红,顿时说不上来什么,他指着谢凌容,恼羞成怒道,“一个女人拿着鸡毛当令箭,用什么律法制裁我!我告诉你们,大周的太后就快完了,没有她的保护,你们雪后算个屁!你以为你们大胤还能太平多久?这种可笑的律法又能坚持多久?等大周的军队打过来,你们大胤的女人一个都跑不了!到时候!老子爱睡哪个就睡哪个!等着吧!女人!你们完了!你们全都完了!”
    “啪!”谢凌容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发出一声巨响,坐在旁边的心一都吓了一跳,担心她的手会疼。谢凌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面如寒霜,一字一顿道:“魏、康!”
    “魏康你说什么!你居然侮辱我们圣后!”
    “魏康王八蛋!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在我们大胤讨生活又看不起我们大胤!你这个狗东西,我X你他/娘的……”
    “你有种就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你敢动我老婆?”
    “滚回去!下三滥的玩意儿!把他丢到逐鹿江对岸去!”
    “这种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应该淹死他才对!”
……
    围观百姓群情激动,高举手臂疯狂辱骂魏康,其他两国的子民也知道魏康这话说的太不够意思,他们本就是在自己国家过不下去了,才想尽办法跑到大胤来的,在这里吃着别人的米又说别人的坏话,实在太忘恩负义了。他们有些知趣的就把嘴巴紧闭,当然也有不少认同自己新身份的,便加入了大胤百姓的声讨队伍。
“哼!”魏康面对扑面而来的声讨和咒骂,不怒反笑,“看着吧,就凭你们这些没有血气的男人,有什么本事能抵挡住大周的铁蹄,哈哈哈哈……”
“魏康听判!”谢凌容打断了犯人的话,一把抓过惊堂木,重重拍案,怒道,“你藐视大胤律法,对圣后出言不逊,本公主今日便削去你的大胤户籍,来人,把他给我关进大牢!待三年刑满,立即遣送回大周,此人永远不得踏入大胤领地半步!”
    “是!”侍卫们吼声如雷,上来两人,将魏康一左一右夹住,立即将他拖了出去。魏康又怒又恨,面目狰狞地大声喊叫,手脚不断挣扎,人们不断能听到他口中传来极其肮脏的咒骂,有几句涉及了谢凌容的,心一听到了,立即站了起来,想用手去捂她的耳朵。
不过,他刚站起身来,谢凌容就拍了惊堂木,宣布:“退堂!”
    何婉没想到事情发展成了这样,谢凌容开始宣判后,她便有一种终于出了口恶气的痛快/感,但没想到,魏康居然当着公主的面出言不逊,她后来就不敢吭声了。怀妈妈上前拉了她一把,让她回合欢坊。何婉看着渐渐散去的愤怒人们,偌大公堂只剩下了零星几个人,她摇了摇头,道:“我明日再回去。”
她去市集买了香烛纸钱,径自出了城去了,北边有一座不起眼的荒山,她去过这那里很多回,都快用双脚将上山的路踩出来了。何婉拎着竹篮和祭品,找到了山背面的一座简陋坟墓,焚香点烛,然后在坟前坐了下来。
    龙鸣从头到尾看完了谢凌容审案,见他们从郡守府出来,悄悄留意了一下谢凌容的脸色,发现她似乎没被魏康的污言秽语影响多少,而心一正陪在她身边,不时跟她说几句话,好像在哄她开心。龙鸣抓住机会,赶紧上前,开口便笑道:“公主殿下、世子爷!”
    心一和谢凌容循声望去,同时驻足,两人都很有礼貌地回应了龙鸣的笑容:“龙公子!”
“在下听了公主审案,公主真是冰雪聪明,非常人所及!”龙鸣赞叹道。
    谢凌容淡淡一笑,道:“还要多亏了胡公子提供的线索,若不是他告诉我们魏康前几日突然还了赌坊的欠债,我们也想不到去找这些线索。”
    “对啊!”心一接话道,“一个卖鱼为生的渔夫,除了养活自己还要照顾福社的孩子,又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日子多半过得很拮据。他突然有钱还债,极有可能是得了什么意外之财。公主就是想到了这一层,才让人去当铺找线索的,没想到这么好运,居然真给找着了。”
    “公主能从原告和被告的生活细节想到破案的突破口,实在非常难得。”龙鸣道,“公主殿下断案公正,又聪慧过人,这个案子过后,想必河间的百姓将会对您爱戴有加。”
“龙公子过奖了。”谢凌容都被他吹得有些不自在了。
    “哎呀!”心一突然叹了口气,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东西,道,“幸好魏康眼瞎,没发现掉在泥潭里的第二只耳环,我们还是将它还给何婉姑娘吧!”
    谢凌容从他手里接过那只小小的珍珠耳环,先是看了看跟在身后的桃子,又看了看身边的心一,不禁问道:“当时天色很晚了,桃子算是很细心的丫头,她都没发现这只耳环,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眼力?”
    “哈哈!”心一摸了摸脑袋,笑道,“碰巧而已。”
谢凌容看着他的笑容,目光颇有深意。龙鸣站在一旁,见他们两人互相对望,一时找不到插话的机会。桃子则在谢凌容身后嘀嘀咕咕:“怎么还不走?这个气氛感觉容不下外人呀……”
    谢凌容收了珍珠耳环,率先开口:“我们去找何婉姑娘吧。”
    心一点头:“嗯。”
    两人说着,一起离开了郡守府的门口,桃子放慢了脚步,向龙鸣点头致意,然后快步跟了上去。望着离去的公主府一行人,龙鸣有些气馁,但他劝慰了自己几句,很快又充满了信心,脸上也有了笑容。
    他想:“你总有一天会来求我帮忙的,公主殿下。”
						第54章 第五十三章
山路不太好走,心一本来不想让谢凌容来的,但她见山不高,觉得走一走无妨。耀武领着他们来到了山背面的一棵树下,从他们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前面的小坡上有一座简陋的无名坟墓,而何婉拎着空篮子,正一步步往回走。
    何婉不经意间抬头,便看见了站在树下的他们。
    “何婉姑娘。”谢凌容适时地从树下出来,手里托着一只珍珠耳环,淡淡道,“你丢东西了。”
何婉看着他们,表情有些意外,也有些紧张。
    谢凌容见她没有立即来拿耳环,笑了笑道:“你丢的那只耳环被世子找到了,如果本公主没有猜错的话,你是因为丢了一只耳环才想到这个让魏康栽跟头的法子吧?”
    何婉脸色一变,正欲辩解,谢凌容却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接着道:“如果你真的像自己说的那样爱惜自己,案发的时候,你发髻上还有一根束发的簪子,当时怎么不取下来戳死魏康?依照大胤律法,自卫杀人是不会受到严惩的。”
“我……”何婉欲言又止。
    “我们问过福社的孩子了,魏康没说谎,那只耳环确实是他从水井里捡到的,应该说是孩子们发现的,魏康把耳环拆了,拿去当铺换了钱。”心一道,“魏康说,你前几天去他住的地方找过好几次麻烦,你是不是在那个时候故意把耳环放进了打水的水桶里?”
    “……”何婉闭上了眼睛,咬了咬嘴唇,道,“你们都知道了。”
    “不介意的话,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