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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长查看案发现场的时候,不禁感叹,到底是什么人和死者结下了这么深的仇怨,竟然用这么残忍的方式下了杀手?幸运的是,凶手杀人的时候,心一离开温泉别院差不多有一炷香的时间了。如果心一在那个木屋里多留一会儿,一样会被射成筛子。镇国公知道这件事后,严令天海府彻查凶手,他的宝贝儿子刚打破十八岁的诅咒,就数次和致命的危险擦肩而过,实在让老人家受不了。
那片竹林很密集,一般客人不会进到太里面的区域,而那段时间,帝都人们的注意力都在大学士之试,温泉别院的客人少了很多,根本没人发现凶手的蛛丝马迹。天海府查来查去,把死者和温泉别院客人的背景来回翻了几遍,还是找不到破案的线索,渐渐的,这个案子就变成了悬案。
因死者是朝廷命官,死亡场面又太过血腥,天海府不想把事情闹大,有意识地控制了消息的传播,知道这件事的百姓很少,帝都城内还是一片祥和安宁的景象。人们平静又充满期待地等候大学士之试的结果,一个月后,结果出来了,慕纯是今年唯一考上的,她果真成了大胤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学士。
听到这个消息,心一立即去了明侯府,明侯和莱茵长公主热情接待了他,却不让他见谢凌容。
“你们就要成亲了。”明侯道,“按古时候的说法,新人在成亲之前最好不要见面,咱们就按传统习俗来,讨个吉利。”
“可是……”心一担心谢凌容被打击,再加上确实很久没见她了,心里很是想念,“她知道秋考的成绩了吧?她会不会……”
“不会。”莱茵长公主道,“没考上就没考上,又不是什么大事,容儿不是小孩,顶多伤心几天,时间久了就没事了。”
心一:“……”
莱茵长公主果然是谢凌容的娘亲,安慰人的方式别具一格啊!
莱茵长公主和明侯微笑着送未来女婿出门,心一虽然离开了明侯府,心却还在高墙之内,他刚转到白虎街便停下,一本正经地问来宝:“你觉得我就这样走了合适吗?”
“合适。”来宝点头,“长公主和明侯不是不让您跟公主见面吗?那咱们就回去吧!”
“不合适!”心一道,“长公主说她会伤心好几天呢!这么严重的事情,我能袖手旁观吗?”
来宝:“少爷,您想干嘛?”
心一:“嘿嘿。”
入夜,心一又从镇国公府溜出去了。这一回,他不但没有瞒着来宝,反倒光明正大地告诉他:我要去翻明侯府的围墙,你帮我掩护。看在向来只顾着玩的少爷沉迷未婚妻无法自拔的份上,来宝勉强答应了。
心一进了明侯府,熟门熟路地找到了谢凌容的闺房,不过这回他没有上房揭瓦,而是直接找到了桃子。桃子端着个空托盘,刚从谢凌容房间里出来,肩膀就被人轻拍了一下,吓得她差点尖叫起来。
“嘘!”心一赶紧制止她,压低了声音道,“是我!”
桃子看清心一的样子,大吃一惊,问:“世子爷,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公主呀!”心一指了指房间里面,“她怎么样?”
“小姐说了,慕小姐发高烧还能考上大学士,的确很有本事,她这次输得心服口服,不过……”桃子嘟嘴,闷闷不乐地道,“小姐虽然这么说,但她心里还是很不开心,刚刚让我拿了壶酒进去,小姐平时可是从来不喝酒的!”
“喝酒?”心一面露欣喜,道,“我陪她喝呀!”
“哎……”桃子本想阻拦一下,但心一冲她使了个眼色,兴冲冲地推门进去了,她只得无奈留在了门口把风。
刚进到房间,心一便闻到一股熟悉的幽香,一颗高高悬起的心顿时就安定下来。说实话,这一个月里,他和谢凌容的亲事虽然定了,但也没有再见过面,他心里总有些忐忑。直到此时,他知道谢凌容就在这里,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心终于踏实了。
绕过屏风,心一看见谢凌容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自己,正透过一扇半开的窗户望向外面的黑夜。妆台上放着一个小小的酒壶和一个白玉杯,夜风轻轻吹进来,一股淡淡的酒香在房间里散发开来。
心一悄悄走到她背后,轻声唤了一句:“容儿。”
谢凌容静静地坐着,对他的到访无动于衷。
心一转到她面前,巧的是,谢凌容也在这时转过头来。她怔怔地望着心一,双目充满了迷茫,表情却不是心一以为的不甘和难过,而是说不出的空洞和麻木。
她轻启朱唇,低若蚊吟地说道:“容儿……”
心一顿时就吓了一跳,这个情况可不像莱茵长公主说的那么简单,看谢凌容的样子,根本就是绝望到了顶点吧!她低声重复着自己的名字,像在咀嚼一个毫无意义的字眼,这个悲伤的神情瞬间就揪住了心一。
“容儿,你还好吗?”心一在她面前蹲下身来,握住了那双略显冰凉的纤细小手,关切地道,“如果你难过的话,可以哭出来。”
谢凌容眉头轻轻皱起,轻声道:“容儿,你还好吗?”她嘟囔着,语速很慢,“如果你难过的话,可以哭出来……”
心一:“……”
她的反应很奇怪,不哭不闹,也没对突然闯进来的心一发脾气,而是不冷不热地重复心一说过的话,却不像是故意讽刺,也不像是自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一观察了她一会儿,发现她的表情显得很呆滞,还有那双和平常完全不同的空荡荡的眼睛,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壶和酒杯,酒杯是空的,边缘处有一个淡淡的唇印,她果然喝酒了。
“容儿,你不会是喝醉了吧?”心一试探性地问。
谢凌容不高兴地嘟起了嘴,一板一眼地重复:“容儿,你不会是喝醉了吧?”
心一:“……”
大小姐,你的酒量是有多差?心一惊呆了,桃子刚把酒送进来,她立即就迷糊了,她才喝了多少,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杯倒吗?
还有,她喝醉了怎么是这个样子的?
谢凌容兀自发着呆,心一却忍不住捧腹笑了起来:“容儿,你……”
果不其然,谢凌容又跟着他说话了:“容儿,你……”
心一大笑不已,谢凌容瞪大了眼睛看他,似乎跟不上他笑的节奏,表情无比茫然,让人感觉特别好玩。心一忍不住伸出一指,轻轻地戳了戳那张如凝脂般的脸蛋,坏笑着道:“叫一声哥哥来听。”
谢凌容不悦地挥开他的手,皱着眉头道:“叫一声哥哥来听。”
哎呀!不对!心一憋住笑,循循善诱:“烈哥哥。”
“烈哥哥……”
听到这个亲密的称呼从谢凌容嘴里说出来,心一开心得几乎要飞到天上去了!她叫起来真好听,心一满足极了,抓住这个机会得寸进尺,一遍又一遍地诱导:“烈哥哥,烈哥哥。”
“烈哥哥……烈哥哥……”
心一玩上瘾了,一手托着腮,一手戳着她的脸,耐心地教导:“心一哥哥。”
谢凌容道:“心一哥哥……”
望着那双清纯无暇的眼睛,耳边听到她用那双极具诱惑的红唇里轻轻唤出自己的名字,心一的笑容渐渐收敛,心脏在胸腔里一下一下地跳动,越来越有力量,也越来越快。
他站起身来,双手握住谢凌容的肩膀,俯下身子,和她近距离对视。
离得这么近,心一看到的是最没有防备的她,两个人的呼吸在鼻尖处交错,像一曲此起彼伏的动听韵律,呼吸不停,纠缠不休。
心一凝视着她的眼睛,轻轻道:“我爱你。”
谢凌容微微仰头,回望他的目光,简单而直接地重复:“我爱你。”
心一的脑子一瞬间轰然炸开了,完全忘记了周遭的一切,眼里只剩下这个人,和这双澄澈的眼睛。他心念一动,嘴唇已经覆了上去,深情地,温柔地,含/住了那双一度让他着迷的红唇。
谢凌容的眼睛微微睁大,失神地望着心一,她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没有任何抗拒的反应,完全是一副任人为所欲为的态度。
心一沦陷了。
他微微张开嘴,含/住她馨香的嘴角,细致而温柔地吮/吸。谢凌容的嘴唇娇嫩无比,柔软又带着一股不可抗的诱惑,是他品尝过的最美味的东西。他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耐心地将这双温热的嘴唇慢慢舔/湿,然后试着撬开她的唇齿,将舌/头探了进去。
“唔。”谢凌容终于有反应了,本能地向后躲闪了一下。
心一托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禁锢了她的行动。谢凌容见推不开他,有些不悦地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心一趁机将火热的舌/头探进她的嘴里,从齿根处迅速滑过,捕捉到了那条乖巧的小舌。
怀里的谢凌容浑身一颤,心一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舌尖,小心地引诱着它与自己追逐嬉戏,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谢凌容开始回吻自己,忍不住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吻得急切又用力,舌头犹如一条失控的蛇,在那张小小的嘴里肆虐一通,攫取了大量津液,最后犹显不足,开始用牙齿轻轻地噬咬起来。
“唔……”谢凌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不由自主发出了呻/吟。
听到耳边的娇喘,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心一的心跳开始加快,明线感觉到了身下传来了熟悉的蠢蠢欲动,体内的血液几乎沸腾起来了。
然而,他只是狠狠地啄了谢凌容一口,把她的嘴唇都咬肿了,便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谢凌容眉头紧皱,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胸口剧烈地欺负,急促地喘着气。
“容儿,你要是酒醒了,会不会气得打我?”心一忍不住笑道,他伸出一指,在谢凌容学自己说话前压住了她的嘴。
看着那双明显肿起来的娇唇,他有些心疼地用手指来回摩挲着,低声道:“刚回到帝都的时候,我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根本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老大让我后半辈子随心而活,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直到我发现自己对你动了心。容儿,你让我第一次知道了想得到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他将脑袋抵在谢凌容的额头上,另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让那双明净无暇的眼睛跟自己对视。
“在帝都,除了你以外,我还有我爹,他对我很好。可惜呢,爹娘都是靠天生的,我没有这个福分,但你却是我自己找到的。”心一望向了那双明眸的最深处,深情款款地表白,“容儿,你拥有我在世间见过的至善至美的心灵,我喜欢你,想和你共度一生。你平时总爱装出凶巴巴的样子,对外人很冷漠,我一直没机会跟你说这些,现在我告诉你了,不知道你醒来以后能不能记得,不过就算你忘记了,我以后也会不断告诉你的,到那时,你千万不要烦我。”
他这段话太长,谢凌容重复不了,眉头紧皱,感觉很是苦恼,嘴巴不悦地撅起来,像个生气的小孩。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在心一看来都可爱得不得了,他真的很喜欢她,心头欲/念无比强烈,却被他极力压下去了。
心一站起身来,将醉醺醺的谢凌容打横抱起,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这会儿的谢凌容倒是很乖,一沾枕头就主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眼睛迷糊地眨啊眨,没两下就闭上了。心一拉过被子帮她盖上,望着这张恬静的睡颜,忍不住又用手指戳了戳。不知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还是被心一刚才闹的,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