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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和观众席上应当也猜到了缘由,当下议论声就起。
“对手可是定北侯府,竟还少一人男子,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如何也赢不了啊,任笑言这是做什么?”
“该不会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如何今日也有君上在,这么做不会兵行险着,惹君上不快?”
“啧啧,来得竟然是庐阳王世子!你说,若不是乌托那殿下负伤,这胜负真还不好说了。”
……
众说纷纭,总归,都觉得定北侯府胜券在握了。
任笑言这头也全然没有想到沈逸辰口中的替补会是许邵谊!
早前她会主动邀请沈逸辰,便是看过沈逸辰和许邵谊一处打马球,这两人论默契,论配合,是丝毫不输于豫安郡王府的那对姐妹花。而沈逸辰在京中,她是知晓的,但许邵谊是军中的右前卫副使,听爹爹说边关有摩擦,似是生了战事,她一直以为许邵谊是眼下正在边关,所以也没有想邀请许邵谊做外援的。
没想到,沈逸辰竟将许邵谊找来了?
这样强的组合,若不是乌托那受了腿伤,那定北侯府还不是他们的对手。
任笑言顺眼望去。
许邵谊已在热情洋溢得同方槿桐和方槿玉姐妹二人招呼,她拢了拢眉头,槿桐应当没有见过许邵谊才对。
可许邵谊那幅热情的模样,果真是说不出的违和感。
“槿桐槿桐!”光是听到这个声音,方槿桐头都大了,她应当真没想错,定北侯府许是会败在许邵谊的骚扰声里。
这边叙着旧,对面不知说了什么,看台上又爆发出一声议论声。
阳平几人才侧目过去。
这回,就连主位上都在交头接耳,似是很是诧异。
几人纳闷着,司球官跑来:“各位,定北侯府说,要战便战得堂堂正正,这场比赛,他们也只上两个男子。方才,君上准了。”
啊?几人无不意外。
曲颖儿乐了,天下还有这等好事?
阳平也舒了口气。
任笑言朝对面看过去,庄静朝她挤了挤眼睛。
任笑言嘴角勾勒,果真是定北侯府,自有大气,那这场决赛便有意思了。
方槿桐瞄向沈逸辰,沈逸辰也正看向对面的定北侯府几人,面上有笑意,却并不震惊,似是早就猜到了如果己方如此应战,对方也定然不会继续派三个男子应战。
方槿玉心头庆幸,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么一来,还真有摘得桂冠,进宫面圣的机会。
许邵谊却和沈逸辰一样,笑着看向对面定北侯府几人。
果真,司球官继续道:“定北侯的意思是说,他们只上两个男子,但是定北侯自己是其中之一。”
石破天惊!
难怪现场沸腾。
早前的定北侯府光是庄静几人都已经将对手逼得无路可走,而眼下,定北侯庄喆会亲自上阵?
早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兴许,是见君上在,起了助兴的意思?
反正,旁人也猜不到真实意图,只见人群中,高大挺拔的庄喆换了马球服走来,场上一人自动替下。
沈逸辰和许邵谊相视一笑。
庄喆许久没有和他们打过马球了,是想热闹一下。
“那就好好奉陪庄喆一场。”沈逸辰低声道。
正合许邵谊心意:“打得他分不清东西南北,也不枉我骑了五六日的马,都快坐不了平地的,得找他讨回来。”
沈逸辰笑出声来。
许邵谊做了一个“来战”的手势,庄喆回敬。
场上战火顺势被燃起。
媛妃侧身看向身后的弘德帝,弘德帝昨日是忽然抱恙,无法亲临,眼下,虽然还是到场了,可眼睛里有血丝,纵使看起来精神尚可,却隐隐露着疲惫之意。
媛妃又瞥向另一侧的太子。
太子意气风发,隐隐眉间的气度,似是正春风得意的时候。
相比之下,弘德帝确实苍老了许多。
媛妃膝下无子,可圣眷正浓。
诸多皇子之中,想借她之手在弘德帝面前得势的不在少数。譬如这主位下的旭王,惠王,景王,都向她表明过心迹。
可她心知肚明。只要有太子在位的一日,这些皇子想要出头,根本就是白日做梦。
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有的是应对之策。
只要君上的恩宠在她身上一日,她便有这资本为自己谋求后路。
譬如昨日,华瑜受责。谁都知道华瑜同太子是一母所生,都是皇后所出。华瑜受责,太子也免不了受牵连。
故而景王和旭王都不遗余力,推波助澜。
如今华瑜被禁足,太子尽力撇清关系,但君上同太子的关系远非看起来这般和睦。
即便一日君上会废太子,她也并不意外。
从昨日御医的面色来看,君上病情并不乐观,她也听到了需静养等字眼。
既是静养,朝中之事自然需要有人拿主意。
君上是要放权给太子,还是扶这眼前几位中的一个和太子抗衡,应当就是这几日的事情。
这马球赛后,只怕是就是长风权力的分水岭。
媛妃冷冷一笑。
知晓是许邵谊到后,整个队伍的士气振作了不少。
这场比赛不比先前,尤其是定北侯也参赛,难度直线上升。
任笑言排兵布阵,脑海中早已演练了诸多回,如今讲来也是一气呵成。
马球比赛除了中场休息,没有暂停的时间,必须一口气讲清楚。
任笑言字眼落到最后:“争分夺秒,我们多一分时间,对手就少一分时间,即便是不能进球的人,也要进球。”
一言既出,曲颖儿,阳平,方槿桐和方槿玉都以为听错。
男子进球无效,何必浪费这时间!
可转念一想,又忽然能够想通。
任笑言方才就说过了,己方多一分时间,对手就少一分时间。
既然沈逸辰和许邵谊可以和定北侯府抗衡,只要球权在他们手中,那进球与不进球其实并无多大分别。
只是,这样的战术太过冒险。
如果一旦没有控制好节奏,很有可能被对方打回马枪。
鸣钟想起,要至中场就位。
任笑言最后道:“能守则守,进攻更为重要。后场若是连沈逸辰和许邵谊都守不住,我们几人再守没有多大意义。”
能让沈逸辰和许邵谊都守不住的,怕是庄喆之类。
不错,如果被庄喆突破,她们有时间守球环,还不如快速布局,争取下一球。
“打起精神来,可不能对不住乌托那折的那条腿。”任笑言骑马去到中场。
众人心中都是一滞,的确,这场决赛的资格就是乌托那争取来的。
若是不能打得精彩些,究竟是对不住乌托那的。
思绪中,纷纷骑马到位。
司球官朝主位上点头,既而抛球。
方槿桐握紧球杆,咽下一口口水,最终的这一场就要开始了。
临近处,正是沈逸辰。
她将好偏头看他。
他朝她眨眼,唇畔微微勾勒,若是放在早前,她定是恼死他的心思都有了,现下,却不知自何时起,已成了莫名安稳。
沈逸辰连许邵谊都能寻来,兴许,冥冥之中,他们是真能赢下这场比赛的!
方槿桐回神。
司球官将马球抛至空中,马球至高点下落,任笑言和庄静都聚精会神,好似狡黠的猎豹一般,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沈逸辰看向许邵谊,许邵谊也正好看向他。
两人不约而同瞥至庄喆处。
庄喆在庄静正后方,照常是要接应庄静的。
许邵谊笑了笑,沈逸辰倏然会议。
马球落下,庄静果然率先得球。
可庄静并不着急传球,而是沉着护球,似是等着庄喆接应。
庄静这一开球,便奠定了定北侯府这场比赛的基调,求稳。
方槿桐忽得想起任笑言方才说的进攻。
果然的,知己知彼的永远都是对手,笑言也好,定北侯府的庄静也好,都了解彼此的战术和套路。
庄喆在一路侧应,庄静稳中护球,定北侯府的几位自觉就分布到了各个位置上,根本不消现场做何指挥,可见平日里就时常在一处打球,默契天生。
昨日两场马球赛,都是在看台上看定北侯府的比赛,当时就觉实力强劲,很难匹敌。今日临到同场竞技,才觉昨日的队伍也不容易,定北侯府几人的威压都足够让人喘不过气来。
方槿桐握紧了球杆,想起任笑言说的,不防守,为下一球布局。
阳平和槿玉显然也记得。
只是曲颖儿有些不甘心,还在往前去。
可忽见沈逸辰和许邵谊两人自左右两边包抄上去,她在前方反是碍事,才又想起任笑言的叮嘱,回眸一看,槿桐几人都已到位,便也勒了勒缰绳,火速撤离。
再说庄静这头眼看就临近球环,半路却杀出一个任笑言来。
她早有准备,任笑言球技不弱于她,此时和她对抗没有任何好处。马球赛第一个进球向来至关重要,自己身后就是庄喆,稳妥起见,庄静传球,并不喝任笑言正面对抗。
庄喆接球,任笑言也不硬抗。
庄静诧异时,只见沈逸辰和许邵谊不知何时从左右两路分别压了上来,将庄喆和其余几人之间隔断。
庄静心中不好预感,可还未反应,就听许邵谊扯了嗓子,嬉皮笑脸道:“哟哟哟哟哟,放马过来呀。”
场中都是一顿。
这马球赛场上,很少有功夫说闲言碎语的,而许邵谊这一出,分明是让人莫名。
方槿桐额头三道黑线,果然,还是管不住这张嘴的。
庄静担心庄喆受他影响。
可庄喆明显也在意料之中,也不理会他,骑着马就带球上环。
许邵谊一面阻拦,一面这嘴还未停下。
仿佛这马蹄每踏一次,他都能蹦出来至少一个句子。
虽然庄喆看起来并未受干扰,但庄静精力高度集中的时候,听着这些嘈杂只剩就委实有些头疼。
庄喆这一击并不顺利。
沈逸辰和许邵谊联手干扰,他的球弹在球环上,飞了出去。
定北侯府的人其实并未做太多接应之举,因为庄喆上场,他们是有底气的。若说庄静打得一手好球,那庄静的那球就是庄喆一手教出来的。
方才那球,定北侯府其余人等都觉得庄喆能进。
没想到,庄喆竟会在沈逸辰和许邵谊的夹击之下失手。
定北侯府便都没有任笑言快。
等反应过来时,任笑言已经接到球,并立即挥杆,马球精准传曲颖儿处。
曲颖儿自己就可以上球,可她离得远,方槿玉却在球环前,曲颖儿一杆传过。
方槿玉立即会意,周遭没有对方的人,她挡下球,寻了个最好的角度,“嗖”得一声,挥杆入球。
老天开眼,紧打了一个空环。
方槿桐眼睛都看直了。
“空环,记两球。”内侍官的声音远远响起。
阳平喜出望外。
原本想着沈逸辰和许邵谊能拦下庄喆进球已是不易,谁知,方槿玉这一球竟然还打了一个空环!
看场上顿时沸腾起来。
开球便是空环的球赛甚是少见,而这次任笑言队伍中能打出空环的竟然另有其人!
众人才道,这方许是卧虎藏龙,早前是藏拙的。
主位上,君上都带头鼓掌,媛妃和太子也都跟着附和,媛妃最得圣意:“这是哪家的姑娘,怎么早前似是没有见过?”
媛妃上心,便是君上上心。
内侍官赶紧应道:“是方寺卿府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