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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没了力气才输了,那岂不是不只冤枉,还要笑掉人家的大牙?”
  顾轻涯看着一瞬间从萎顿又变得满血复活,不由也是收获了满满的正能量,这就是赫连闻歌的魅力。
  微微一笑,他从屋顶上一跃而起,“遵命!”
  在闻歌还在为他的笑容目眩神迷的时候,他已经身形一展,从屋顶上,如大鹏展翅一般飞纵而下。
  闻歌在屋顶望着,默默抹了一把额上汗,按了按胸口,这人真是个祸害,无时无刻不撩人阿!
  一顿饭刚做好,还没有吃进嘴里,院门便被人敲响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葛大娘,却是来寻虎妞的。
  “虎妞今日没有过来,怕是去别的地方玩儿了吧?”
  葛大娘也是点了点头,“这孩子平日里一般挺乖的,出来之前都会跟我们说一声,去哪里,找谁玩儿,我和家里人也对她放心得很,今日怎么了,看我找到她,不狠揍她一回屁股。”葛大娘恶狠狠地说完,便扭着圆润的腰肢又出门去了。
  闻歌失笑地摇了摇头,“看来,今天虎妞的小屁股要遭殃了。”不过,这么不乖,让大人找不到的小孩子,也该让她的小屁股吃疼一回。
  顾轻涯笑笑没有言语,两人各自在桌边坐了。
  吃过早饭后,便跟往常的每一天般,悠闲度日。
  闻歌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时候,院门突然又被人敲响,这回,却很是急促,还隐约伴随着喊叫声。
  闻歌从椅子上弹起,与坐在廊下摆弄着木头,不知在做什么的顾轻涯对望一眼,不约而同都蹙起了眉心。
  闻歌站起身,快步穿过院子,将门打开。
  门开了,这回进来的,却还是葛大娘。
  但葛大娘这会儿的脸色已与早上截然不同,苍白不说,还满布惊惶,一见闻歌和顾轻涯两个,便顾不得礼数了,一个箭步上前,拉了闻歌便是猝声问道,“虎妞……虎妞可来过你们这里?”
  闻歌皱了皱眉,“大娘早上不就来过了吗?虎妞还没找着?”
  她身后,顾轻涯也跟着站了起来,眉心轻攒。
  葛大娘却是双肩一垮,“虎妞没有来么?”问着的同时,她眼里的泪,便已经哗哗地淌了下来。
  闻歌一蹙眉心,也有些急了,“都找过了么?虎妞挺乖的,不会乱跑的。”
  葛大娘一边哭着,一边点了点头,“我把她平日里爱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也没找着。大牛他们也都说今天没有见过虎妞,我这才急了,回来叫了她爷和她爹娘一块儿找,这都快把城里都翻个个儿了,也没有见着她。哎哟!我的虎妞,我的心肝儿啊,这是去哪儿了?你要是……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奶我也不活了!”说着说着,这个爽利的妇人一拍大腿,便哭了起来,还哭得很是惊天动地。
  闻歌被吓得一愣,连忙转头看了一眼顾轻涯,后者却是皱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娘,你别担心,别哭了。虎妞不会有事的。”闻歌从没见过哭成这样的人,对于葛大娘这样的人,她更是少打交道,见她这样,一时手足无措,就是劝起人来的话也苍白无力得很。
第178章 起分歧
  闻歌的劝,却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葛大娘只怕是满心的忧虑,到了这一刻,再也忍不住了,一倾而出,如洪水出闸,势不可挡,哭得那叫一个地动山摇。
  “虎妞这孩子……该不会是被拐子给拐了吧?”边上冯娘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话,葛大娘自然是听不见的,可闻歌与顾轻涯却不由对望了一眼,电光火石间,闻歌已经有了主意。
  “大娘,你别太担心了。说不定虎妞一会儿就自己回来了,你呀,先回家里去歇着吧!没事儿的话,可以做做饭,一会儿葛大叔还有葛大哥和嫂子他们回来了,也有热汤饭垫肚子。我与顾五也没事儿,索性便也帮着在城里找找,这城也不大,咱们人多,一会儿准能找到虎妞的!”
  闻歌本以为,葛大娘哭得这般浑然忘我,这话怕也听不进耳里,哪儿晓得葛大娘的哭声却是骤然一歇,抬起一双红肿的眼望着闻歌,满是希冀,“真的吗?”
  闻歌一愕,哭笑不得地叹息,“真的!”
  葛大娘抽泣了一声,刚才哭得那般滔滔不绝,这会儿,居然说收就收了,看得闻歌叹为观止。
  她哪里知道,葛大娘虽不会法术,但年纪阅历在那里,这一生,也见过不少人,对自家隔壁搬来的这年轻的一男一女,虽不怎么了解。但就他们能够安然在这院子里住这么久,葛大娘就知道,他们一定不是一般人。
  葛大娘这时已经是六神无主,没有办法了,有他们帮忙,葛大娘惶惶无依的心这会儿才稍稍安定了些。
  闻歌起初以为,虎妞就是小孩子贪玩儿,一时玩儿得忘了时间,没有那么严重。
  可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她心里也急了,步子从走,变成了小跑,嘴里一直喊着虎妞的名字,心房却从一早的轻松,一点点紧绷起来。
  夜色降临时,她在城东说好的地方与顾轻涯汇合,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就看身边空空如也,便也知一无所获。
  闻歌沉默着,虎妞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会去了哪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还是,果真去冯娘子所言,被拐子给拐走了?
  “走吧!先回去了!说不定,葛大叔他们已经找到虎妞了。”见闻歌沉溺在夜色中的脸容沉寂着,顾轻涯目光闪了闪,抬手拍了拍她的肩。
  闻歌点了点头,虽然,顾轻涯的语调仍然清雅从容一如平日,但他们都清楚,他这话里,不过是存了一丝侥幸,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两人一路沉默,拖着步子往回走。
  果真,到了他们家隔壁的葛家,他们最后的一丝侥幸也落了空,虎妞……还是没有找到。
  这冰天雪地的,虎妞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即便是没有遇见坏人,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哪怕是跌倒了,在没人的地方,她求不了救,脱不了困,冻一晚上,也能将她给冻死。
  所有不好的猜测,虽然都只是猜测,但对于这些大人们来说,都清楚,那都是可能发生的事实。
  葛大娘与虎妞她娘已经哭得昏死了过去,葛大叔与虎妞他爹就垂头坐在一边,一言不发。
  顾轻涯与闻歌见状,知道他们帮不上忙,待在这里也是不合适,交换了一个眼色,便从葛家告辞,回了隔壁的小院子。
  只是,闻歌一直情绪不高,哪怕,是回了院子,也还是沉默,哪怕是冯娘子追着问找到虎妞了没有,她也置若罔闻。
  顾轻涯摆了摆手,一个眼神,便轻易冻住了冯娘子还待追上去的脚步,自己叹息了一声,走上前去。
  进得屋内,闻歌没有点灯,就这么坐在了屋内的椅子上,顾轻涯走上前,轻声道,“你也别太过于担心了,虎妞说不定被哪家好心人救起了也说不定,明日天亮,我再出去找。”
  明日?明日……或许什么都晚了。
  闻歌眨了眨眼,突然抬头望向顾轻涯道,“你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快点儿找到虎妞么?”
  顾轻涯本已又到了门口,闻言,猝然转头看她,“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们沧溟岛难道就没有什么法术,可以感应一个人的所在么?”闻歌越想越觉得可行,神色间染上了两分热切。
  顾轻涯沉默了片刻,才语调清淡道,“如果有呢!”
  有?闻歌本来只是病急乱投医,如今一听,双眸一亮道,“有的话,那自然是快些用上,早点儿将虎妞给找回来啊!”抬起头,却见顾轻涯杵在那儿,一动不动,她不由皱起眉道,“快点儿啊!”
  顾轻涯却还是不动,沉默了片刻,这才打破沉寂道,“你的意思是,为了找到虎妞,你想让我动用法术,是吗?若是她命中该有此一劫呢?咱们是不是也要插手她的命运?”
  闻歌满心的热切被冻住,窗外,清冷的月光和着雪色透了进来,映在她脸上,亦是一片沉冷,“你什么意思?”这话,是刚才顾轻涯问她的,转眼,又丢回了他的脸上。
  他什么意思,她知道。不过是不愿相信罢了。既是如此,他不介意说的更清楚明白一些。
  “在来到这里的最初我便与你说过,我们是这个时空的闯入者,这是过去,若是稍有不慎,我们影响到了过去的人、事、物的命运轨迹,牵一发而动全身,导致未来的转变的话,我们很有可能会付出代价。”
  “所以呢?”闻歌猝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所以,我们就要袖手旁观,明明有能力,但却也不愿帮上一帮么?别人也就罢了,可是虎妞,她还是一个那么小,那么可爱的孩子。你忘了?她总是那么信任,那么亲密地喊你叔叔,哪怕得了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她都记得要与你分享。你不也很喜欢她,常常将她举高高吗?”闻歌望着顾轻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他怎么能这么冷静,冷静到冷酷,甚至冷血。
  顾轻涯扭过头去,避开了她的目光,“你果真要管,便要想好。那样的代价,若是我们再也回不去,你也无所谓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霎时冻住了闻歌的满心激愤,她的脸色一僵,都被眼力极佳的顾轻涯看在眼里,引得他幽幽叹息了一声。
第179章 传箭书
  “我一早就说过,哪怕是要留在这里,永远都回不去,只要能与你在一处,我也无所谓。可是你呢?若是一念之差,咱们只能困在这里,再也回不去,你也无所谓,也没关系吗?”
  看闻歌怔忪的神情,顾轻涯眸中一闪而过一抹不忍,但有些话,即便残忍,他也不得不说,咬了咬牙,他让自己狠下心来。
  “我不是不想救虎妞,只是……我更在意你罢了。这件事,管不管,都在你。你好好想想吧!不管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尊重你的决定!”话落,他扭身出去了,临去前,还不忘将房门关上,将一室的安谧还与她。
  他一走,闻歌登时觉得支撑自己的力气也没了,双腿一软,便抱住自己,蹲在了地上。
  管是不管,都在她,如何决定,他听她的。虽然残忍,可却理智……何去何从,她是该好好想清楚。
  一夜没睡,待得第二日天刚亮,闻歌便推门出去了,可是转了一圈儿又没见着顾轻涯,这人,还习惯起神龙见首不见尾来了。
  心里腹诽了一回,眼角余光瞥见冯娘子从角落里飘了过来,她也省得浪费时间,直接问道,“顾五呢?”
  “他昨夜从你屋里出来,就又出门去了,我估摸着,怕是连夜去找小虎妞去了。”冯娘子的回答却全然出乎了闻歌的意外。
  闻歌的目下一闪,有一瞬的不敢置信,继而却又恍惚明白,本该如此。他们也有七情六欲,也会有感情,有不舍,若非顾五提醒,她不也想不顾一切寻到虎妞么?可是,现在……闻歌心里不由有些五味杂陈。
  “你呢?你是不是也要接着去找虎妞?顾公子昨日做的饼还有剩,我指挥着你热了来吃,免得一会儿找起人来饿着肚子没力气。”冯娘子虽是问了,但却是笃定了答案一般,便已帮着要张罗起闻歌的早饭来。
  “我不去了。”谁料,闻歌也让她出乎意料了一回,只是,这一句,答得很急。
  冯娘子却还是惊讶了,有些狐疑和不信地抬头看她,毕竟,她昨日的担忧和焦急不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