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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灵歌-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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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侧方的方向而去。
  若是楼风此时还在这里,只怕要惊呼出声,因为楼湛迈步而去的方向,却是北羌都城虞城的方向。
  楼风虽说打定了主意,拼死也要完成王爷的嘱托,却也想着,这一路回去,还不知会遭遇怎样的艰难险阻,要见到王妃,能不能见到王妃,都还是未知数,却是不想,这么快,便能再见舒窈,而且,不是在京城,就在刚刚辞别了王爷不久的现在,就在这茫茫戈壁荒原之中,就在这绝不该碰见王妃的地方,却偏偏碰见了。
  “王妃?”楼风望着面前一身利落的黑衣,手中倒提长剑,不若他从前在王府中见过的那娇柔华贵,但那张脸却确确实实就是王妃的女子,有些发了懵,难不成,这是大漠之中偶尔会有的海市蜃楼?
  舒窈却是没那个闲情逸致与他叙旧,皱眉问道,“王爷呢?”自出京起,她便一直跟在他身后。那日,他与大军分道而行时,她本打算现身,与他同路,却不想,路上却偶遇了呼延墨,她费了好大的工夫才躲过了他的纠缠,可是再回头时,却已不见了楼湛一行的踪迹。
  这几日,可是让她好找。如今,好不容易见着了楼风,却并未见到楼湛,这让她的眉,如何得以舒展?
  楼风很快反应过来,原来,还真的是王妃,不是他的幻听幻想?明白过来,他连忙拱手答道,“属下等护送王爷回京,谁知路上遭遇连番截杀。周边三座城池,已被北羌军掠去,如今,已是呼延墨的地盘。在这里,步步杀机,王爷生怕我们全军覆没,连个给王妃报信的人也没有,这才硬是让属下等离开,先行回京。王爷军令,属下等,不敢不从。”
  楼湛的这个决定,舒窈倒并不觉得有多么奇怪。即便这些年,它身居高位,但说到底,他骨子里,还是从前那个在山上时,被教导得淳朴善良的师兄,他学不来那些上位者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更学不来他们的残酷无情,视人命如草芥。这些护卫的命,在他看来,也是命,并不比他的低贱。
  舒窈略作沉吟,点了点头,道,“你们既是领了王爷的令,那表回京去吧!”
  “王妃且慢,这是王爷让属下带给你的东西。”楼风连忙将那个收在衣襟中的布包捧了出来。如今,布包以交到王妃的手中,王爷的嘱托,他也算得完成了吧?幸不辱命。


第69章 公与私
  那个布包是舒窈曾经做给楼湛来装些药丸、瓷瓶之类的随身小玩意儿的,如今,也不知被楼湛装了些什么,拿在手里,明明轻飘飘,舒窈却觉得恍若重逾千斤。
  她只是将那布包捏在手里,踌躇了不过片刻,便将那布包里的东西倒在了她摊开的掌心。
  “这是什么?”楼风以为至少是个信物,或是一封书信什么的,结果却是几朵已经干了的花,只怕已有些日子了,颜色都褪了好些,乍一看去,暗淡而不起眼。楼风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王爷那般慎重交到他手里,让他无论如何也要带到王妃手里的东西,会是这个。
  谁知,抬起头,瞧见王妃的脸色时,楼风却不由愣住了。
  王妃握着手心里那几朵干败褪色的花,眼里噙了泪,虽然她咬着牙,隐忍没让那泪落下,但楼风不是瞎子,自然看得见,楼风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他以为没什么的东西,对王爷与王妃而言,只怕意义非凡。这才,托付的人,郑重其事,看见的人,深深触动。
  楼风自然不知,那花,是紫丘独有的。紫丘,对于楼湛和舒窈而言,都代表着最初的来处,与最终的归宿,是他们所有感情与幸福的依归,意义非凡。
  所以,只这几朵花,舒窈已经读懂了楼湛许多难以言说的心思。有些时候,人生,人与人之间,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简单,不需一个字,便能心意相通。有的时候,却又是这样复杂,他们所求,不过彼此相守而已,却艰难成了这般。
  抬手轻轻揩去眼角的泪,舒窈将那几朵花放回布包,又将布包仔细地收在了衣襟内,这才对楼风道,“回京去。”便是迈开步子,朝着楼风来的方向而去。
  “王妃。”楼风将她唤住,“王爷让属下离开,是为了给王妃带信,如今信既然已经带到,属下自然无需再走。就让属下跟在王爷与王妃身边,护你们吧!”
  “带着他们,平安返京,这才是王爷命令的前半段吧?带信……你完成了,前半段也要完成才是。”舒窈未停步,未回头,言语间淡淡,却牵住了楼风欲追的步伐。
  楼风只得站在原处,望着王妃纤细瘦弱的背影,一步步走远。楼风知道,所谓命令,所谓嘱托,更多的,却是借口罢了。为的,便是将他们支开,不愿连累他们,保全他们一条性命罢了。
  在这个视人命为草芥的世上,又有几个主子,会将奴才的命,当命来看?
  不由自主的,楼风眼底湿润,却再愈发拂逆王爷与王妃的好意,却是单膝落跪,拱手朝着王妃离开的方向深深一揖,语调微哽道,“属下……得令。”
  其他剩下的几个侍卫也是跟着,如楼风一般跪下,深深一揖,低沉压抑的得令声汇成一种难言的悲凉,被这漠上倏起的风,吹散……
  “真是奇怪。那时的楼湛也好,舒窈也罢,都是身怀术法之人,按理说,要逃开追踪,甚至是杀了呼延墨,也不是难事啊!”可是他们却没有那么做,反而似个普通人一般,任人宰割?
  看到这里,云懋不得不奇怪。
  “那是因为……家师一直教导我与师兄,不可以武恃人。下山之前,更是让我与师兄立下了重誓,绝不可以法术害人或是谋私。”舒窈轻咳一声,气若游丝一般将这一番话断断续续说完了。
  云懋听罢,却是嘴角一勾,“这么说,楼湛竟还是个听话的徒儿?不过如今想来倒是讽刺,这样的一个人,如今却又在做着什么样的事?你们的命,是命,那些被你们吸尽了精气而亡的人,难道便不是命了?倘若你们曾经立下的重誓能够应验的话,你们如今这样,可算报应?”想起商队中,还有翠落镇上的那些人,云懋便控制不了自己的语气。
  “是啊!我也很想知道,那时,如此善待生命的两个人,是如何走到今日如斯地步的。”顾轻涯微微一笑,目光深深,落在神色蓦然暗下的舒窈身上。
  楼湛沉浸在这对如今的他来说,尽数瑰丽的回忆里,失了神魂。而舒窈,方才那一席话,好似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她半撑起的身子又萎顿了下去,靠在楼湛身侧,方才因着这些回忆而有过瞬间光彩的双眸,似是燃尽了最后的光辉,半垂下眼睑,让那光,外透不进来,眸底,只剩一片灰烬。
  楼湛在见到竟亲自领队来追杀他的呼延墨时,才又一刻深切地认识到,面前这又是一个极欲置他于死地之人。“居然劳动了从远帝陛下亲自动手,楼湛真是受宠若惊。”无视于周遭将他围了个结实的众兵,还有那些纷纷对准他的箭头,楼湛并无半点儿异色,双手背负身后,嘴角轻勾,还颇有两分谈笑风生的意思。
  呼延墨高坐马背之上,分明是居高临下的高度,但不知为何,对着面前这男子,他却生不出半分优越之感,这让他不由暗自生恼,皮笑肉不笑道,“能逃到现在,你也算得一个人才。若是西朔皇位落于你身,日后,朕怕是还要头疼一番。好在,你们的太子殿下是个鼠目寸光的,大权尚未在握,此时便忙着排除异己了,你们西朔连番内斗,不只元气大伤,还给了朕了可趁之机,能怪得了谁?你们西朔,是自取灭亡,至于朕,却是有天助之。”说罢,呼延墨似乎也说服了自己,哈哈笑了起来。是啊!不过一个手下败将罢了,他彼时有几万大军在手,自己尚且能将他逼到如今这般田地,遑论如今,他不过只身一人?何足惧哉?
  “阁下果真是野心勃勃。可惜……即便除去了一个楼湛那又如何?我西朔泱泱大国,有志之士不知凡几,阁下还真不必这般早早的,便欺我西朔无人。”楼湛淡淡笑道。
  呼延墨又是哈哈大笑了两声,笑罢,面色却是一沉,眸色转冷道,“你也别太瞧得起自己了,若你只是西朔一个皇子,朕还无需这般大费周章,还要与你们的太子殿下一同合作,将你算计到此。怪只怪,你这样的人,却偏偏是她的夫君,你凭什么?”话到此处,呼延墨再不隐藏满心的嫉妒,面色狰狞。


第70章 现威势
  楼湛听罢,眸色一冷,嘴角浅勾,冷笑道,“阁下真是可笑,窈窈是我妻,真正没资格说这话的,该是阁下才是吧?”楼湛不再称呼呼延墨陛下,是觉得事到如今,你死我活,还有什么必要?早在他对窈窈生了觊觎之心时,他心里便已是窝了一团火,但彼时为了两国邦交,他生生忍住了。如今,却正该像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一样,让他清楚明白,他楼湛的人,不是旁人可以随意窥测的。
  谁知,呼延墨闻罢,却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也是连声哈哈笑,“笑话?谁是笑话?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般理直气壮?朕认识她,在你之前。早在她上紫丘之前,便遇上了朕,救了朕,那是长生天赐予朕与她的缘分。那时起,朕便发了誓,她只能是朕的。朕为她,后位空悬至今,你呢?你为她做了什么?提心吊胆,受人奚落,终日只能躲在王府里偷偷摸摸的度日,而且很快,还要让她成为寡妇……不过没关系,都没关系。她嫁过你,那又如何?只要你死了……她再清楚不过,朕会永远等着她,到那时,她无依无靠,又如何能拒绝得了朕这将后座捧到她跟前的一国之君呢?”呼延墨说到后来,神色都开始有些狂乱了。
  楼湛也是到了此时,才明白原来这当中还有这么一番曲折。“原来如此。”他早前总觉得呼延墨对舒窈的狂热来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是不信一见钟情,但他更相信细水涓流,日积月累的厚重与坚定,一如他与舒窈。解开了这一点,楼湛反倒更加心安起来,舒窈只是救了一个人而已,而且还是在幼时,这种事,以她的善良,很正常。呼延墨因着对舒窈的感激进而对她有了别的感情,也很正常,只是他的那些心思,就有些异想天开了。所以,楼湛只是微微扯了扯唇,不置可否,然而,就是这样的表情,反而刺激了狂热到偏执,因而甚是敏感的呼延墨。
  “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是朕魔怔了,在白日做梦是不是?哪怕事到如今,你深陷重围,你还是觉得,自己能安然脱身,哪怕朕亲自坐镇,还是拿你没有办法么?等到你死了,朕早前或许还要为了将她从西朔弄出来,小小头疼一回。可前几日见了她,朕便觉得,就是老天爷也在帮朕,老天爷也要成全朕的这份真心,这份痴情。”呼延墨说得双眼闪亮,狂热得红了眼眶,当真是偏执至极。
  楼湛所听到的重点却全不在这里,而是皱眉道,“你前几日见过她?在何处?”问罢,楼湛才惊觉自己问了个傻问题,眉心紧蹙的同时双目一暗,他板着脸,便是转过身,迈步而走,竟是全然未将这重重包围的士兵和对准他的利箭看在眼里。
  这样的表现,自然是激怒了本想欣赏猎物垂死挣扎,猎物却偏连个怕忌也没有的呼延墨。
  “楼湛,你找死!”呼延墨沉了脸,抬手一挥,万箭齐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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