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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懂你的心思?闻歌姑娘会不会太过为难人了?”
他的嗓音极低极沉,伴随着他因为血脉逆行,而再不若从前那般清越,反倒是粗砺沙哑,好似极力压抑着什么样的情绪。
闻歌听得心头一颤,在他说完话,蓦然松开箍握在她腕上的手时,闻歌蓦然有些心慌道,“你生气了?”
顾轻涯扭过头去,没有言语。
闻歌一看,却更是心慌,连忙叫道,“你别生气啊!我这不是觉得那个溯灵之术有些意思,所以想试试么?方才,你说用了半个时辰才回到我在的地方吗?可是,我在半个时辰前,就感觉到了你的方位。所以……我便想着再试试。”
她说得有些语无伦次,但顾轻涯却是听懂了的。
只是,听懂了,理解了,却未必不气。
他终于扭过头来看她,可一双眼里的火却是再也无法抑制地燃烧了起来。
“就算是这样,走之前,你与我商量一下不可以吗?再不济,你好歹与我说一声,让我知道你的打算,也好过如方才那般。我本就已经告诉了你,这里的与众不同。你又让我解开了你腕上的千丝锁,若是你迷了途,回不来了,那怎么办?是!我是生气,我是担心,可是……你如今恨我,怨我,只想着与我撇清关系,两不相干。你怕是也不在乎我是不是担心,是不是生气吧?”
“我当然在乎。”闻歌骤然开口道。
反倒是引得顾轻涯一愣。
含着两丝不敢置信与期盼转过头朝她看来。
闻歌先是有些不自在,继而便是幽幽苦笑道,“人心都是肉长的。从前的孰是孰非,如今再来深究已经没有意义,虽然我做不到全然不介意,但我们的情谊还在。我也想将你当成陌生人,但我却做不到。别问我是不是原谅你了,可不可以原谅你,我也不知道,总之……我们目前,就先这样吧!”
说完,闻歌垂下头去,不敢去看顾轻涯的反应。
而顾轻涯却是也半晌没有动静。
闻歌为这样的沉默感到不安。就在纠结着,想到他这回看来是真生气了时,眼前的烈日高悬陡然转变,成了一片鸟语花香。
闻歌在鸟雀啁啾声中疑虑地抬起头来,还在发蒙的时候,手却被人拉起,腕间不由分说被拉扣上了千丝锁。
她愣愣抬起头,望向握着她手的那只手的主人,眨了眨眼,有些不解,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顾轻涯望着她,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她这个样子,他若继续生气,才是与他自己过不去呢!何况……他哪里当真舍得生她的气呢?
“再有下次,我就真的生气了。”但末了,他还是忍不住色厉内荏地警告了一声。
闻歌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终于反应过来时,才是点头如捣蒜,“不会有下次了。”识时务得很,是闻歌一贯的做派。
顾轻涯无力地摇了摇头,拉了她的手,两人就地坐了下来。“现在,你好好与我说说,你方才所说的那溯灵之术,感知我所在,是什么意思?”
闻歌也正想让他帮自己参详一二呢,闻言,正中下怀,连忙道,“那溯灵之术其实并不难,与溯梦之术有些想通,都需灵魂出窍。只不过,溯梦之术,需要进入他人的意识,潜入过去的记忆。可溯灵却是要让神识进入虚空。就好像身处高处,一切尽收眼底一般。”说了半天,闻歌都觉得自己有些词不达意,索性道,“哎呀!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怕你也听不懂。总之,这溯灵之术应是溯术当中的高层术法,因我会溯术,所以研习起来,并不难。方才你走后,我已掌握了大致的窍门,试着让神识进入了虚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感知到了你的存在。大抵是因为意念所致,因为那时心里挂念着你,所以便感知到了你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确实感知到了你。但我还不敢确信,所以,便想着再试试。”
“看来……你成功了?”顾轻涯认真地听着,想起她方才找到他时,虽然气喘吁吁,但却笑容灿烂的模样,便明白了。
闻歌登时双眸一亮,“嗯”了一声的同时,重重点了个头。
“所以……你想试着,用这溯灵之术寻一寻破日神君的踪迹?”顾轻涯又是问。
闻歌目下一闪,她就说啊,这世间,也只有他,能这般懂她了。
若是他们当中没有经历过那些种种,她此刻必然是高兴万分吧?而不是如同现在这般,心里莫名起了丝丝难言的悲凉。
闻歌将心里莫名低落的情绪压了下去,道,“嗯。我想试一试。如果寒朔真的在这里的话,我应该可以的。”因为找到了顾轻涯,所以,闻歌信心满满。
可顾轻涯却是皱着眉,心有疑虑,“你适才也说了,这溯灵之术与溯梦之术相通,但我听你说来,这溯灵之术,只怕比溯梦之术还要强大。可我记得,你使用溯梦之术时,便被术法反噬,受过重伤。那施用这溯灵之术,又岂会一点儿代价也没有呢?你方才已使用了两次溯灵之术,你现在……可有感觉不适?”
还是那句话,因为知道寒朔对闻歌意味着什么,所以,顾轻涯知道,找到寒朔很重要,甚至为此,他不惜亲自找到寒朔的下落,不惜背叛他的父亲,将这个消息放了出去,引得三界这场混战。
第457章 必须去
可,找到寒朔固然重要。但于顾轻涯而言,闻歌的安危更为重要。
如果找到闻歌,需要拿闻歌的安危作赌,他自然是千百个不愿意。
闻歌一愣,抬手捂了捂胸口道,“你不提我还不觉得,这倒是有些奇怪啊!不是说,这画中世界中,灵力无法施展吗?我又是如何能施用这溯灵之术呢?而且……我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适啊!”
顾轻涯眉宇间的褶皱深深,几乎能够夹死蚊子。
闻歌却是想了想,想不通,便是一挥手道,“哎!算了,想不通便别想了,这对我们而言,未尝不是好事。趁着幻姬未曾回来,我先抓紧时间试试好了。免得等她回来,便不便行事了。”
闻歌这么说着,人便已是连忙盘起腿,摆出了入定的姿势。倒是无需与顾轻涯多言一句,理所当然地坚信他必然会为她护法。
“你等等。”顾轻涯却是皱着眉阻止了她。
“怎么了?”闻歌亦是皱眉,却是不解。
“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顾轻涯语带踌躇。
“哪里不对劲?”闻歌听他这么一说,倒果真缓下了动作。
可是,顾轻涯想了半晌,却是一无所获,只是,面带愁容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说不清楚……但就是感觉,有些不对劲。”
“感觉?”怎么眼眸一闪,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那时糊弄云珏的话来,“难不成,你也有那特准的女人的直觉?”
顾轻涯却是半点儿也笑不出来。
闻歌见他不笑,便也将那刻意的笑容收起,正色安慰道,“好了,既然说不清楚,多想无益。不管是不是陷阱,我都是势在必行。我们时间不多,得抓紧才是。”
顾轻涯见她这般,便知她是已经决定了,他张了张口,终究是将劝阻的话,生生吞下,叹息道,“万事小心。”
“嗯。”闻歌应了一声。
便是盘腿坐好,双手合十,闭了眼,不一会儿,便已是入了定。
顾轻涯望着她的侧颜,一颗心,却是无论如何也安宁不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脸色一点点难看起来。
不对!还是不对!
幻姬已经走了好几个时辰了,照理来说,她若是去给那人回话,应该已经回来了才是。
而且,不管是那人也好,幻姬也罢,都不可能放心他们在这里,哪怕是他们对这画中世界再有信心,谁都难保有个万一。而那个他们会找到寒朔的万一,万劫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的。
所以,幻姬必然已经回来了。
回来了的话,却没有在他们面前现身,难道……真如闻歌早前的戏言一般,她就躲在暗处窥视着他们?窥视他们做什么?
顾轻涯心底的怀疑,一层绕着一层,渐渐缠绕在一处,而不安,如同水沸时从壶底冒起的水泡,咕噜噜,此起彼伏。
顾轻涯很害怕闻歌此时的状态,什么神识游离于虚空?这个画中世界,本就为幻姬所有,那所谓得虚空未必不在她的管辖之内,若是幻姬此时对她不利,那……
顾轻涯犹豫着,想要将她叫醒,但更害怕轻易动了她,会让她被术法反噬,或是出了什么岔子,让她神识无法归位,那就糟糕了。
伴随着他的胡思乱想,他眼也不敢眨地紧盯着闻歌,脸色沉凝得厉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就在这时,整个天地陡然一阵晃动,顾轻涯骤然抬起头来,神色间闪过一抹厉光。
紧接着,又是一阵明显的颤动。
顾轻涯知道,这必然是画中世界生了变故,只是不知,这变故,于他们而言,究竟是好,还是坏了。
只是这会儿,顾轻涯即便心里有再多的心思,也只能强自按捺住,他得守着闻歌,哪怕天塌下来,也要寸步不离。
天没有塌下来,但失踪良久的幻姬却是一脸焦灼地来了。
“顾公子!你们在这里,真是太好了。”见到顾轻涯和闻歌,幻姬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来,上前便是道,“两位快些随我来吧!”
可惜,顾轻涯也好,闻歌也罢,都是稳坐泰山。
一个是直接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另外一个睁着眼睛的,却是一瞬不瞬地望着闭着眼睛的那一个,从头至尾,眼皮都没有撩上一下,更别说看她一眼了。
幻姬心里有些气闷,她自认自己还有那么两分姿色,怎么这顾公子就是一副她是路边野草,不值一看的模样?
而且,平常也就算了,她这么十万火急地找了来,他便是连好奇,也没有半分吗?
顾轻涯还真没有半分好奇。现在对于他来说,满心满眼里,都只剩了闻歌,其余的人和事,都占据不了他半分的心思。
幻姬深吸了一口气,正打算好好与他说道。
谁知,整个空间又颤动了一下。
这回,就是八风不动的顾轻涯也忍不住了。
连忙伸出一手,先稳住闻歌歪倒的身子,一边施舍似的抬眼望向幻姬道,“怎么回事?”
好在,那颤动只是一瞬间,幻姬很快站稳了身形,听得顾轻涯这一问,便道,“是有人闯了进来。”
“哦?”顾轻涯挑起了眉,便也只“哦”了一声,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
幻姬皱了皱眉,张口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是忍住了。
抬起宽宽的赤袖轻轻一挥,面前骤然多了一面水镜,镜中显现出几人的影像。
顾轻涯不经意地一瞥,骤然眉心一攒,情不自禁惊唤出声道,“大师兄?阿懋?怎么会是他们?”
幻姬听罢,却是悄悄吐出了一口气,脸上终于现出两丝笑容来,“果然是顾公子的旧识。”
这边厢,顾轻涯望着幻姬脸上的笑容,皱起了眉心。
而那边厢,骤然进入这画中世界的几人却是处于一阵懵逼之中。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却是要从今早天刚蒙蒙亮,脉苏便与沉雨带领天兵神将到了岩目山上叫阵,然后,魔尊也很是爽快地应战,双方便毫不含糊地又斗成了一团开始说起。
沉雨头一日,去寻了云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