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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魔剑,关乎着顾轻涯所在乎的一切,师门清誉,亲如手足的云珏和云懋兄弟二人,所以,无论如何能够拿回去。这是闻歌从未动摇过的信念,哪怕,窥见了顾轻涯的秘密,她也从未怀疑过顾轻涯心里关于伏魔剑的坚定,那这焉若凭什么,又以为,她能动摇自己?
第409章 太突然
“我的条件,自然会让闻歌姑娘无法拒绝。”焉若嘴角勾起一丝深意的笑痕,手一晃,掌中一缕光影闪掠间,闻歌已对她手里的物件惊鸿一瞥。
闻歌眼中腾起一缕惊疑,然后,便是倏然从水中一跃而起,也是顾不得浑身湿淋淋,便与焉若一般,站立在那曲柳树枝之上。
不远处的岸边,顾轻涯见得闻歌的突然动作,眸中一闪而没一缕暗光。
“闻歌在跟那个女人说些什么?有什么好说的?”突如其来的问话,却是出自云珏口中。
他们在原地等到方琴曳他们之后,便一路寻了过来,刚好瞧见萧允、叶空蝉他们与那一众黑衣人缠斗在一处,方琴曳他们便都拔剑冲上去帮忙了。而云珏和云懋两个被禁制了法力,忙是帮不上的,所以,就退到了一边,至少别去拖后腿,更别自己去找死吧?
刚好瞧见顾轻涯怔立在那深潭边上,一瞬不瞬望着深潭中央的某一处,云珏便也顺着望了过去。
这么一看,便瞧见了那立在水中央,那棵曲柳树上,一身黑纱的神秘女子,那打扮太打眼,想不将她与这群黑衣蒙面人联系在一起都不行。
然后,视线往下移,便瞧见了水中的闻歌,自然,也瞧见了闻歌手中隐隐现出的剑柄,云珏暗猜,那便是伏魔剑了。心想着,闻歌寻到了伏魔剑,真是太好了,如今只要想办法用伏魔剑劈开蜃楼秘境通往外界的通道,他们就可以结束这一切。
谁知道,闻歌却是迟迟不过来不说,如今甚至从水中一跃而起,也跟着上了那棵曲柳树,与那个黑纱女子面对面站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这个景象,让云珏不得不心存狐疑。
云珏的这一句话,亦是让顾轻涯陡然一阵激灵,“我过去看看!”说着,已是足下一点,便是提气腾空而起,凌空掠过已恢复平静的潭面,朝着那水中央飞掠而去。
还未到那曲柳树上,顾轻涯便瞧见焉若与闻歌似是达成了什么协议焉若拿出一个物件,递给了闻歌,闻歌略一踌躇,便将那物件袖在了手中。
因为隔着一段距离,顾轻涯如今又被骂伏魔剑压制着体内的力量,一时间,胸臆间气血翻涌,竟连视线也有些模糊起来。
平日里耳聪目明得很,今日却是半点儿没有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他只是觉得有些不妥,胸臆间的翻搅愈发的厉害,他张口便是喊道,“闻歌!你别信她说的话!她都是骗你的!”
闻歌听见了,亦是回过了头来,只是,望着顾轻涯的目光,却充满了一种难言的哀伤。
顾轻涯直觉得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张了嘴,想要说些什么,谁知道,闻歌却是突然反手就朝着他胸口拍来一掌。
他没有躲,来不及,不相信,忘了躲。所以,在胸口传来一阵闷痛,他张口便是吐出一口血来,身子往下倾倒,眼看着就要栽进水里时,他却半点儿没有在意这些,他的目光,只是近乎偏执地凝望着闻歌所在的方向,却是瞧见她咬着牙,转过了头,不再看他。
短短的一瞬,于顾轻涯而言,却恍若是漫长的一世,胸口撕裂的痛,将这一世,划上了终点。
腰间一紧,在他就要跌进水里的刹那,腰上适时被一根素绸缠住,他身不由己地被拉离水面,朝着岸边而去,离闻歌越来越远。
可他的目光却半点儿未曾从它身上离开,哪怕是被曲未浓适时甩出的素绸带回了岸上,哪怕是云珏在他耳边着急地喊着他的名字,查验着他的伤,他却都好似未曾听到。
“闻歌是疯了吗?”
“快!快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隐隐约约的,这些不明所以的话,喧嚣在耳畔。
“嘭”一声巨响,天地好像都在颤动,他入目所及的天空好似裂开了一道口子,他瞧见焉若他们,并闻歌一道,从那道口子处消失。
只在转身之前,闻歌最后看了他一眼,眼中有泪,似含了千言万语,却又好似什么也没有,虚无一片。
他想睁大眼,再看得清楚一些时,胸口的闷痛渐行剧烈,本就模糊的视线,越来越暗淡,终于成了一片黑。
“小五——”沉入黑暗之前,隐约听到了云珏和云懋的失声惊喊,他却已再无力回应。
指星楼内的气氛委实有些凝重。各派掌门人各自坐在椅子上,不是沉默不言,就是暗自叹气。
在他们面前,萧允、云珏他们一字排开,个个跪地,皆是面色沉肃。
过了许久,云萧然才沉凝着脸色开了口,“那个闻歌……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这话,问得自然是云珏和云懋两兄弟。
云珏是不知道的,转头便是看向了云懋。云珏起初不过是爱屋及乌的心理,因为顾轻涯喜欢,因为云懋信任,这才什么都没多问,就理所当然的全然信任。说实在的
云懋这会儿的脸色亦是难看得紧,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他一直沉着脸,一言不发。那个样子,竟是与他平常那副大大咧咧,不修边幅的模样大相径庭,就是曲未浓,亦是对他连连侧目,都以为身边跪着的这一个根本就是她全不认识的人呢!
不是没有感觉到云珏目光中的询问,其他人的目光亦是随之落到咯他身上。
但云懋的脸色却还是一直沉凝着,片刻后,终究还是避重就轻道,“萍水相逢,我们对她的身份并无多的了解。倒是玄墓派那位冯师弟,据说与她是青梅竹马。”
有些话,云懋很想说,但是……云懋想起方才来之前,顾轻涯紧紧扯着他,连话也说不全乎,但眼里满满的哀求,云懋最终还是选择了隐瞒。赫连闻歌的身世,她会溯术的事,他们为何找她帮忙……这些种种,小五顾虑的对,这都不是能随意坦然相告的事,只会牵扯出更多得麻烦。
可是……小五这样,还是有回护闻歌的意思吧?事到如今,小五……还是要护着他。
可是……云懋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到了现在,云懋也还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般。在进到蜃楼秘境之前,不!就是在可怕的那一幕发生之前,一切都还好好的,闻歌为何会突然那么做?她不是比谁都宝贝小五吗?怎么会对他动手?
第410章 谁负责
“原来……那个闻歌,居然不是你沧溟云家弟子?”说到这里,还有谁不明白?虚阳子转眼便将话问到了云萧然脸上,从前,脸上惯常挂着的温和慈爱的笑容早已消失无踪。
云萧然倒是并不吝惜承认,“我只因为,是我徒儿心仪的姑娘!识人不清!是云某之错。”这个时候,大方地承认确实说了谎,让一个来历不明得姑娘假扮成了沧溟岛的弟子,并且参加了试剑大会,从而引狼入室,都要好过闻歌确实是沧溟云家的弟子。
云萧然很是诚恳,甚至站起身来,朝着众位掌门,都是深深一揖,赔罪的姿态放得极真。
这么一来,其他地位比不上沧溟云家的各派掌门人便有些坐立难安。就是虚阳子,一时之间也有些不自在了。
要知道,云萧然此人,其实极是高傲,目下无尘。他几时这般低声下气过?至少,虚阳子与他相识了半辈子,这还是头一回看到。
虚阳子轻咳了一声,转而望向脸色也不太好看的玄墓派掌门道,“易掌门,不知道可否传唤贵派那位姓冯的弟子?”
既然那位姓冯的弟子当众承认过,自己与那位盗走伏魔剑的闻歌关系匪浅,云懋又说,他们乃是青梅竹马,虚阳子在云氏兄弟这儿什么也问不出来,这会儿自然便将主意打到了玄墓派这里来了。
说着,虚阳子不等回答,目光已经是热切地在跪在当前的各派弟子当中逡巡了起来,“不知哪一位是玄墓派的冯世侄?请上前一步回话。”
谁知,等了半天,那些个弟子面面相觑,却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来。
虚阳子不由狐疑地蹙紧眉心,转头望向玄墓派掌门,无声询问。
这么一看,玄墓派掌门的脸色也是难看得紧,“他……已是不在郇山了。”
“什么意思?”除了云懋知晓凤拾遗并非什么玄墓派的弟子,其他的人皆是莫名所以。蜃楼秘境里出了那么大的事,虽然伏魔剑找到了,也确实是用伏魔剑劈开了已经被人逆转了阵法的蜃楼秘境通往外界的通道。除了一早已经丢了性命的玄墓派弟子和灵桑派弟子之外,其他的人,都也都安全地从蜃楼秘境内出来了。
只是,各派掌门还没有来得及松上一口气,便被告知伏魔剑确实是寻到了,却是被一早就潜伏在沧溟云家弟子中的岩目山内应盗走了。
此事事关重大,所有涉事弟子都跪在这大殿之中,结果玄墓派的老头却说那个姓冯的弟子不在,不只不在这大殿之中,说的是,已不在郇山,这如何不能让众人多想,且心中隐隐已有了不怎么好的预感。
被大家用狐疑的目光盯着,玄墓派掌门很是尴尬,咳咳了两声道,“那什么……其实,实不相瞒。他根本不是我们玄墓派的弟子。”
此话一出,满殿皆惊。
既然已经说出了口,玄墓派掌门便也不再多想此事的后果,也顾不得去看各人的反应,趁着还有勇气之前,一鼓作气道,“其实,他对我派有大恩。他来找到我说,他……”偷偷瞄了一眼众人,尤其是望了望云家父子三人,这才欲言又止道,“他说……他的未婚妻不谙世事,被人拐走了,他得想了法子来郇山参加试剑大会,将人带回去。他对我们有大恩,我实在没有办法拒绝,这才想了法子,让他充作我派弟子,带来了郇山。只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闹腾出这么大的动静,不过……他这人我是知道的。不羁一些是有的,但要说他与岩目山勾结,那却是万万不能的。而他的未婚妻……呃……也就是那位姑娘的人品,我不认识,却是不好说,但能让他这般上心的,想来也不该是那样的人才对,说不定,这当中有什么误会吧……”
这玄墓派掌门说了一会儿,居然话锋一转,有了为闻歌和凤拾遗说情脱罪之嫌。
虚阳子的脸色却已经是难看至极,抬手便是打断了他道,“众目睽睽之下,哪里来的误会?”而后,便又是强自缓和下神色,耐着性子又问道,“既然他有恩于贵派,你又对他人品这般信得过,想来……应该知晓他的来历吧?”
玄墓派掌门一脸难色道,“知道是知道,可……他于我派有恩,未得他的允许,我总也不能随意往外说吧?”
他这话一出,虚阳子的脸色自然更是不好,漱清却更是哼道,“如今,咱们人坐在这儿,却是人心不齐。这一个个的,引狼入室不说,如今,居然还要包庇。我看,掌门也别再多想了,这伏魔剑要想寻回,怕是痴心妄想了。”
玄墓派掌门的脸色登时一变,却是讪讪不敢言语。
云萧然却没有他诸多顾忌,更没有他心里那般或多或少,有一丝丝难言的心虚,所以,他当下便是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道,“漱清长老是什么意思?云某听着怎么像是话中有话?漱清长老有话还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