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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最近顺恭帝正在烦恼针对治理黄河的事,下朝后,又留了晋王和太子和一干大臣们商议。魏延也在,因着和顾子卿意见相左,一直争论不休。快到申时,顺恭帝终于结束了这场讨论。
“诸位爱卿辛苦了,明日再议吧。”
众人这才纷纷退下,顾子卿刚走出大殿,就见自家的一个管家正小跑着过来。见着他之后,行礼上前说了几句话。
话刚落音,顾子卿脸色就变了。晋王瞧着不对,上前问道:“出了何事?”
顾子卿未答晋王的话,只向着魏延和太子的方向悠悠的看了一眼。但对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正有说有笑的前往东宫去了。
“臣先告退了。”顾子卿说完就同那管家一起,出宫去了。
楚竹萱到绸缎庄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已经关了门,大吃一惊。连忙问隔壁的铺子这里的人呢。那铺子掌柜见怪不怪:“他家生意好,每天只营业到这个点。”楚竹萱皱了皱眉头,正在犹豫间,就看到顾子卿骑着马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顾子卿一下马立刻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在路上堵了,过来的时候那掌柜的说茵茵中途听了一小厮的话就走了,以为是回府去了,但是我去了侯府,没见人回去呀。”
“别着急,从头开始说。”顾子卿一边问楚竹萱,一边立刻让十二派一队人开始在附近搜寻。
十二带人在附近搜寻了一圈,并未发现有疑点的地方。此刻顾子卿也明白了来龙去脉。见他脸色有些可怕,楚竹萱担心的问道:“茵茵不会出事的吧。”按理说,杜茵聪慧,不会随意听信别人的话。
顾子卿吩咐下去:“去打听一下今日拦着楚姑娘的那巷子周围发生了何事,另外将这庄子的掌柜带过来,就说本侯要问话。再让人全城范围内搜查。”
“是。”十二接了命令,立刻就下去了。
楚竹萱一脸担忧之色,顾子卿道:“我先派人送楚姑娘回去,这里有本侯。”楚竹萱点点头,深知他此刻定比自己还要着急,且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坐着马车回去了。
十二动作迅速,很快就回来了。
“爷。。那掌柜的不在家,屋内的行李都在,但钱财一概不在,好像跑了。。”
顾子卿脸色大变:“去!把这庄子里里外外都搜一遍,再去查,查这个庄子是何人的,不管牵涉到哪家,东宫也好,都给本侯查出来!在京暗卫全部出动,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
杜茵慢悠悠的醒过来时,脑袋还晕沉沉的,清醒之后,又惊又怕,刚要张口呼救,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住,嘴也被塞上,眼睛也被蒙上了。周围似乎没有人。
拼命挣扎了一番后无果,便开始冷静下来。
她没有喝茶水,那便是那个香炉的问题,杜茵一开始并未想到香料,仔细回忆一番,那香料冒着烟,但并无明显香气,定是有人精心备下,知晓她戒备心重,下的是无色无味的药。是谁要对她下手,魏家?太子?在蜀中一次不成,便在京中动手?想必拦下楚竹萱的人早有预谋,那绸缎庄的掌柜也怕是都串通好了。杜茵只觉得脑袋疼,倒下前看到的身影此刻在脑海里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有吱呀一声的开门声,杜茵立刻警醒的望去,但眼睛被蒙上,只看见些许光线和一个模糊的人影。
“呜。。”杜茵想说话,那人好像也发现了。走上前来,将她嘴里的布条取了出来。
“你是谁?为何要抓我,这是哪儿?”
没人答话,但杜茵能感觉到自己眼前有人,过了片刻,那人取出了一把匕首,开始轻轻的在她脸上比划。冰凉的刀锋一靠近,杜茵立刻就察觉到那是什么,本能的朝后索瑟。
“你究竟是谁?你有什么目的,不如直说。”
那人闻言轻轻笑了一声,杜茵听到声音愣了片刻:“你是女子?”。。。
绸缎庄那边,十二已经带人闯了进去,对方仿佛早有准备,整个庄子安静的异常,没有一个人。十二带的人将每一间屋子里面搜仔细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人影。
“继续搜,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顾子卿此刻脸色沉得可怕,敢动他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不管这次是谁出的手,他都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杜晏和晋王都得了消息赶了过来。杜晏知晓之后也是怒不可遏,一想到自己妹妹现在下落未知,且还拦下楚竹萱,他就恨不得立刻将人揪出来。晋王倒是理智许多:“我将王府的精兵一同调了出来,也许可以帮上忙。”
顾子卿望向他点点头:“此次不管是谁下的手,我都不会再忍。”说完直直的望着晋王。
晋王明白他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本王也不会再忍下去。”
杜晏咬牙切齿:“算我一个!敢对我妹妹和我未来的夫人下手,不管是谁,杜家也不会白白受了这气!”
第72章
杜茵仔细的听着眼前的动静; 那人在她眼前不断的拿这匕首比划。时不时的贴近她的脸; 也不知是否准备划上去。
“你究竟想做什么?”杜茵向后躲闪着; 问道。
“我夫君若是知道我被劫走了; 定会很快找来。到时候——”
那人一开始还很淡定,不知是哪句话突然戳中了她,突然打断道:“若你夫君知道你的脸被划花了,你猜他还会和以前一样爱你吗?”
杜茵愣住了,是个女子的声音,且这个声音还非常的耳熟。
“怎么?杜大小姐过了这些日子,不记得我这个妹妹的声音了吗?”
“你——”
杜茵还未开口; 只见眼前的布条猛地就被揭开了,刺眼的光线瞬间让杜茵侧过脸去,好一会才慢悠悠的睁开眼,适应这突然的光亮。
眼前站着一个女子,杜茵抬起头,待瞧清她的脸时,惊讶的半晌都说不出来话。
“杜大小姐如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想必不记得我等也是正常。”
杜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会是我?”
眼前的人正是朱真真; 杜茵一时恍然; 自从朱真真嫁到陈家后,杜茵的确有日子没见她。眼前的人和印象中的似乎不太一样; 从前她虽然算不得天姿国色,但至少有几分小家碧玉。但如今,也不知怎了; 眉眼间全是哀怨,肤色蜡黄,竟瞧上去像老了十岁一般。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杜茵反应过来后,问道。
“为什么?你猜我为什么?”
杜茵沉默了,朱真真喜欢顾子卿的事她是知晓的,但当时那事没过多久,她就突然答应了陈家的提亲,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杜茵实在不知。
“你想要什么?”
朱真真闻言,蹲下,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杜茵的脸。“我很想把你的脸划花,然后再让你尝尝我当日所经受的事情。”
杜茵觉得不可思议:“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因为表哥?”
“闭嘴!”朱真真似乎很不喜欢听见杜茵提起顾子卿。
“若表哥当初在江南心悦的是你,我定退出绝无二话,感情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一件事。”杜茵道。
“我让你闭嘴!”朱真真拿起匕首抵在杜茵的脸上。小小的刀锋已经贴近她的脸,只要稍稍一动手腕,杜茵的脸上立刻就会被划烂。
杜茵此刻却没有躲,她总觉得朱真真一个人是不可能将她掳到这里的,那绸缎庄子,还有劫下楚竹萱的人。她没有这么大本事。
“若你现在放了我,我可以回去不提你的事,我知道不是你一个人的计划,你可能被利用了。”
“哈哈哈哈——”朱真真大笑起来。“放了你?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可能放了你?实话告诉你,的确不是我一个人做到的,但无所谓,现在你还是在我手上。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吗?既然都到了这个份上,我就告诉你。我喜欢顾侯爷是真,明明在江南我同他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你和他还没有婚约!他出手救了我,那时候我就下定决心,我一定要做他的人。可是你!你装病,把他骗回京城!你根本不爱他,你只是为了躲避和魏家的婚约罢了!”
“这些是谁告诉你——”
“闭嘴!后来,后来郑家出事,他又救我,我知道他对我是有心的。于是我决心到京城,天不负我。我竟然住进了杜家,这难道不是我同他冥冥之中的缘分吗?!杜茵,我不求他会同你毁婚,我知你是将军府嫡女出生,高贵的出身我比不上,我只求以妾的名义进侯府。可是就连这点容我之心,你都没有——”
“这不是我能说了算的,若表哥想纳妾,我怎么可能阻止的了。”
“就是你!你的丫鬟故意闯进我房里,发现我心悦他的事实,府里老太太也是百般的偏袒你。我一个无名无分的表姑娘,姑母为了自保,自然是许诺会将我尽快打发出去。。。”
“所以你如此恨我?”
朱真真红了眼:“当然不止!当日你去白鹤观为他求解药,我也在,但是就是那日。。那日。。我竟然,竟然被一个山野村夫,强盗头子,夺了清白!你说,这一切是不是你害得!”
杜茵楞在当地,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你说什么?那日你同我一起上了山?你发生了什么事?我根本不知道你那日同我一起上了山!”
朱真真显然情绪过于激动,平复了半晌,才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
“你不需要知道,总之,我为何突然答应嫁给陈家那个不入流的浪子,断绝了我进侯府的一丁点可能,这桩桩件件,都同你杜茵脱不了半分关系。”
杜茵觉得她疯了:“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是否误信人言?我杜茵坦荡,你不如叫出你背后之人,我们当面对质。若我真欠你什么,你可以当场杀了我。”
朱真真怒极反笑:“杀了你?我为什么要杀你。我很想在你的脸上划几刀,让你的夫君看看你毁容之后的样子,是否还像现在一般爱你。可惜,我答应了人,要将你好好的送过去。”
杜茵准确捕捉到她话里的信息:“你答应了谁?”
“这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在这里待上一天,京城的搜捕是查不到这里的,等到了时候,你自然就可以去你该去的地方。不过——你害我这么惨,我只答应了那人不划伤你的脸,可我没答应你的身子不会被人碰。”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自然是让你尝尝我当日受的屈辱,你在这里安心待着吧,等人到了,你自然就明白了。放心,你反正已经出嫁了,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姑娘,多几个人来也是一样的。”
“你!你简直疯了!”杜茵实在觉得眼前的这人同当日在杜府的朱真真完全不是一个人。
“我是疯了!我是被你们逼疯的!”朱真真吼了出来。
“总之,你就安心在这里待着,也莫生出什么跑的心思,否则,你可能真的会死。”朱真真说完,便重新蒙上了杜茵的眼睛出去了。
杜茵被蒙了眼又瞧不见眼前的情景了,不过方才她同朱真真对话时,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所在的位置。是一间极为简单的屋子,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她就被捆在床边。这屋子的装饰看起来并不像是普通人家,应该还是官宦府邸,只是应当年久未住人了。
杜茵仔细回想朱真真方才同她的对话,越想越觉得荒唐和后怕。荒唐是她竟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