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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旧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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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县令却只是叹息。不过内情却在人们之间悄悄流传。
  原来,开州府历来多灾多难。非涝即旱。大沙溪直通海河,一路奔流到海。每逢涝季都水量极大。一但溃堤对下游数以万计的百姓来说那就是灭顶之灾。就连沙溪县城都会被淹没。因此,历来沙溪县令首当其冲就是修堤、固堤。就算自己不吃饭,都不敢在这件事上马虎一星半点儿。
  而对面开州府就不一样了。开州府地势比沙溪县高。洪水来了除非把沙溪县全淹了才能淹到开州府地界。所以,他们对修堤一事向来马马虎虎。这一任开州府知府更是过份。把修堤的钱款私自挪用,在大沙溪边景色丰美的地方修了一座美轮美奂的别院。
  谁知今年的雨水特别大。大沙溪水量一个昼夜就涨到了堤坝边沿。沙溪县这边儿的堤坝因为历年精心养护、加高加固。那堤坝比对面开州府的不知高了多少,也不知坚固多少。所以,大沙溪水位虽高,还不至于威胁到沙溪县。
  开州府那边儿就不成了。眼看洪水就要漫过堤坝淹到开州府,这时候知府慌了。他倒不是惦记百姓受灾,而是心疼他的别院。竟然乘着夜黑雨骤,派人用火药炸开了沙溪县的大堤。那洪水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旦有了发泄口,自然是沿着缺口一泄千里,不可收拾。可怜沙溪县下游无数百姓,在睡梦中家园就被夷为平地,落得个全家人葬身鱼腹的悲惨结果。
  那在大堤上嚎哭的老者,原是百姓自发巡堤中的一个。因为他们发现了开州府来炸堤之人而被灭口。老者因为年迈,逃跑时失足滚进堤下的芦苇丛中,这才捡了一命。可妻儿家小尽数被洪水没了。如今只觉生不如死,故而才在堤上嚎哭。
  有道是官大一级压死人,那旁边站的县令心知这一遭对上顶头上司。只怕有嘴难言,少不得做个吃了黄连的哑巴。望着满目疮痍,真是跳进大沙溪的心都有。
  程灵慧闻言十分愤怒,说道:“俺前些日子去贩货,听说当今万岁派了巡察御史下来。往咱们开州府的是当今大皇子。咱们去告状吧。”程灵慧这两年东奔西走,有些消息确实比县令还要灵通些。
  那县令闻言,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拉住程灵慧:“你说得是真的?”
  程灵慧道:“千真万确。”
  县令道:“那可好。”转而又发愁:“那知府如何能让咱们见着大皇子呢?即便是见到,又由谁去告发呢?民告官犹如子逆父,轻者流放,重者杖毙。谁肯不要性命呢?”
  那嚎哭的老者听了,止住哭声道:“知县老爷,小民家人俱亡,已经生无可恋。小民愿意去。”县令伸手扶住老者的肩膀,留下两行泪来:“是我无能,连累百姓遭此无妄之灾。”
  一众百姓也跟着落泪。大家商量好了,一面修堤筑坝,抢险抗洪,一面等着大皇子到来。
  七八天后,雨终于停了。大沙溪的水渐渐平缓下来。对面开州府的人也纷纷来修筑堤坝。一时间大沙溪两岸人影攒动,各自埋头苦干。
  然而,沙溪县这边,心里毕竟是有怨恨的。忽听一人叫道:“抓住个粜大米的。”高高抛起一物,原来竟是个王八。沙溪县这边的人看见,纷纷大笑。
  开州府虽然和沙溪县一河之隔,却是个鱼米丰饶的好地方。因开州曾经是古时候一个诸侯国的旧都。古来就有泉都之称,比济南的泉城还要高出不少级别。真正是个鱼米之乡。尤其盛产上好的稻米。
  开州府那边儿的人就对这边儿怒目而视。忽然开州府有人挖到一个老鳖,同样扔起叫道:“抓住一个粜高粱的。”
  这粜高粱的当然就是指沙溪县人。沙溪县虽然同样挨着大沙溪,因为境内多是丘陵地貌。能用沙溪水灌溉的土地并不多。大多数都是旱地,以种植高粱、大豆为主。
  沙溪县一看,当然不肯示弱。修堤的工程就在你一句‘粜大米’的,我一句‘粜高粱’的彼此辱骂和嘲笑中进行着。远远看去倒也热火朝天。
  天近晌午,开州府方向远远来了一队仪仗。开州知府陪着一个年轻人走在仪仗前面。沙溪县这边儿时时留着心呢。一看仪仗上代天巡绶的字样哪还有不明白的?纷纷丢下手里的家伙什淌着尚还有些湍急的河水就涌了过去,跪倒在仪仗前就大喊冤枉。一时间喊冤声惊天动地。知府大喊:“护驾,护驾。惊扰了皇子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官兵们呼啦啦就赶了上来,纷纷亮出了兵刃。
  知府叫道:“沙溪县令何在?”
  县令从老百姓中挤出来。卷着裤腿,浑头浇脑都是泥浆。‘扑通’跪在那年轻人面前磕头道:“沙溪县令曹斌见过大皇子,见过府台大人。”
  那知府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你这……像什么样子?一点儿官仪都没有了。”
  县令连连磕头:“下官无能。沙溪县大堤溃堤,上万百姓一夜间遭了灭顶之灾。下官……下官……”C县令说着竟然趴在地上呜呜咽咽哭起来。县令这一哭,百姓无不动容,大堤上一时间哀声震天。
  那年轻人面上一片平静,说道:“起来说话。”
  县令哭道:“下官有罪,愧对朝廷,愧对百姓,不敢起来。”
  那知府道:“你这是干什么?此乃天灾,又不是一人之力能挽回的。”
  县令不理他,继续哭道:“沙溪县之祸,实实人祸。还望皇子殿下能给我们一县百姓做主啊。”
  那知府豁然变色:“大胆曹斌,胡言乱语该当何罪?”
  县令只是哭。先前那护堤的老者挤上前跪倒在那年轻人面前,把自己和同村几个人怎样巡堤,怎样发现开州府派来的人炸堤,同村的人怎样被灭口,他怎样侥幸活命一一说了。
  再看那年轻人,面上仍然毫无波动。只是望着开州知府。开州知府被他看的两股战战,腿一软跪倒地上大喊冤枉。
  那年轻人伸手扶起他,笑道:“何大人不必这样。是非曲直也不是光凭一面之词就等断定的。少不得咱们大家往对面走一遭。”
  那知府心中有鬼,自然万般推托。年轻人笑道:“何大人这样,可是让人疑惑的很。”
  那知府这才不得已陪着他过河往沙溪县大堤上而来。不得不说沙溪县的大堤修得就是好。经过了这么多天的风雨浸泡,上游留存的堤坝整齐如初。洪水褪去,露出缺堤处堤坝底部的位置,沙土被淘走,形成一个大坑。坑里还有存水,也不知这个坑到底有多深。不过很容易看见坑边儿靠着堤坝那一面露出的地基。
  那地基都是四五尺长,二三尺宽的青石条。具体也不知道有多大。石条用灰浆灌缝。灰浆表面被洪水冲的干干净净,露出原本的白色。这里面有个缘故。沙溪县生产石灰石,就是俗称的青石。这些石条和白灰完全是就地取材。
  知府的额头有汗珠沁出来。看了那年轻人几次却没敢开口。
  年轻人不紧不慢的在堤坝上走了一段,停在缺口处那个大坑前。向身后一招手:“下去看看,这个坑有多深。”
  立刻出来一名侍卫模样的年轻人,顺着堤面滑下去。在水坑边试了试,忽然一头钻了进去。片刻冒出头来。向着上面高声道:“殿下,这坑足有一丈多深。”
  那年轻人道:“堤坝的地基可到底了?”
  侍卫道:“水坑下面是护堤,和堤上的石条差不多,一直向河底延伸,不知有多远。想必是到底了。”
  年轻人道:“你上来吧。”
  那侍卫领命,重新爬回堤岸。年轻人回头笑吟吟望着知府:“何大人,这可奇怪了。沙溪县的堤坝修成这样也算少有。为何就决堤了呢?”
  知府头顶冒汗,眼睛滴溜溜乱转:“也许……那个……”
  

第32章 、俺是女人

  两岸堤坝一对比,傻子都看得出其中有蹊跷。那知府自知推脱不过,‘扑通’跪倒在地:“下官该死,皇子殿下饶命。”
  年轻人向左右使个眼色:“剥了他的顶戴,就地正法。”
  这一句,那知府立时瘫软在地。沙溪县百姓欢呼雀跃,奔走相告。那年轻人一顿,目光望向沙溪县令:“你身为朝廷命官。不能行谏上之责,视为不忠。身为百姓父母,不能护百姓周全,是为无能。念你还肯和百姓同甘共苦,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今日起革去沙溪县令之职,贬为庶民。”
  沙溪县令本来以为这次自己必死无疑,如今捡回一条性命已经是万幸。急忙伏地谢恩。
  那年轻人又望向那检举知府的老者:“民告官犹如子逆父。本当杖毙。念你其情可怜,从轻发落,即日起充军发配。”
  那老者哭道:“家里已经死绝,不愿独活。还是杖毙了吧。”
  年轻人眼皮一垂:“如此,依你。”
  立刻有人上前,将那老者拖翻在地。举杖就打。只两下那老者就没了生息。执刑人回报:“殿下,已然死了。”
  年轻人挥手:“着乡里厚葬了吧。能为了伸张正义,不畏生死,也有几分侠肝义胆。惦念家人,不愿独活,也算有情有义。”说着,让人取来笔墨,写下‘仁人义士’四个大字。交给身边的人:“让人给他立块碑。逢年过节不要少了他的香火。”
  沙溪县众百姓看了,无不感恩戴德。跪倒在地,叩谢声此起彼伏。
  程灵慧混在百姓之中,抬头看那年轻人。只见那人二十来岁年纪,两道斜飞的眉,一双清清冷冷的眼。直鼻梁,薄嘴唇。十分的眼熟。仔细一回想,越看越觉得像苏同。
  也难怪她不敢确认。认真算起来。她和苏同除了小时候在一起玩儿过两天,后来只见过一次面。那次苏同还是解衣散甲,披头散发的狼狈样子。饿得都要抢劫了。和眼前这个衣冠鲜亮的人无论如何重合不到一块儿。
  她回到家里后,越想就越觉得像。于是乎,决定往开州府一趟。因为大皇子斩了府尹,开州府现在群龙无首。他就留下来暂时打点灾后的事物。
  程灵慧在开州府衙门前转悠了好几趟。看见那年轻人出来进去也有好几次。只是,那人身边总是前呼后拥一大群人。她也没办法上去问问,你是不是苏同啊?就算有机会,苏同当年是钦犯来着。也不能冒冒失失的问不是?
  程灵慧思来想去,忽然灵机一动。急忙忙回家,悄悄拿出了秀雯视若性命的玉环。她怕万一不是,白白令秀雯高兴一场。
  把玉环挂在胸前显眼的地方,她就又去了开州府衙门前。在衙门前等了一天也没见那人出来。正在失望,忽听身后有人轻笑。吓得她急忙转身。只见那人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此刻正望着自己笑得只见牙齿不见眼睛。一点儿平日里的清冷样子都没有。这下,程灵慧想也不想就能确定。这人就是苏同。
  苏同道:“我要不来,你还要在这里转悠多久?”
  程灵慧吃惊:“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苏同笑道:“你以为我的侍卫眼睛都是用来出气的?你这么大个活人整天在衙门前来回走,看不见才奇怪。”说完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发现程灵慧还愣在当地,催道:“走啊。还愣着干什么?难道你不是来找我的?”
  程灵慧急忙跟上,忙不迭的从脖子上取下玉环道:“你还记不记得这个?”
  苏同一把拿过,问道:“怎么在你这里?”
  程灵慧松了一口气道:“你记得就好。这是俺偷拿的秀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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