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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侯抬眼。
析秋垂眸,“公公如今手握重兵,既是再无心选了边站。也会令了今上提心。与其介时被罪加一等,不若趁着轻时,自行认错!”
说罢,她立身那里不再多说。
当今圣上并不是个糊涂的。军粮被换多大的罪名?介时就算补了回去。也逃不过被换了的命运。与其将命运交给前途不甚明朗的两位王爷,不若如今紧抓了皇帝这棵大树要来得好。当务之急,最好先去表了忠心。否则晚了,凭得这回雪灾再大的功劳,怕也补不回来了。要知道这偷换粮草,在军中乃大罪,掉头已算轻的了!
镇国侯见她那样,也是立时的陷入了沉思。以共役巴。
半响,他起了身。挥手让析秋回了院,随后便领着亓三郎向着前院正厅而去。
彼时的庆王跟恒王两人早已打了几十回合的太极。
看到镇国侯来时,皆起来拱了拱手。
镇国侯弯身行了大礼,将亓容锦唤到身边。这才对两人说道:“此事本侯不敢擅自作主,也多谢了两位王爷的抬爱。还请两位王爷先行回府。本侯这就带了这不孝子前去宫中请罪!”
这是不要了?
庆王和恒王对视一眼。笑得温和不已,“侯爷不在考虑一下?”
镇国侯摇头。
亓容锦则在听到镇国侯要带他入宫时,早已吓傻了眼。此时再一看镇国侯摇头,不由得大叫:“爹爹,你真要孩儿死么?”
“住口!”镇国侯一个低吼过去。额角青筋暴露。因着有外人在场,他只好极力隐着。再次给两位王爷行了大礼,“庆王爷、恒王爷。请!”说完,他立身作了个请势。
“等等,恒王爷,粮我们要了!”
“你这个逆子!”镇国侯转眼,冷利的看着慌了神的亓容锦,满面寒霜,“你若敢接了这粮。那么从今儿开始。你就给本侯滚出这侯府,从今后,我亓无愎不再有你这么个不孝之子!”
“爹爹!”亓容锦不可置信的惊呼,一撩衣摆,立时的跪了下去。“儿子给你磕头了,求你给儿子一条活路吧!”
镇国侯脸色脸堪不已,很想低吼,接了才是没有活路。可当着两位王爷的面,又不敢将这话说出口。一时之间,他脸僵硬不已,在那里直气得气息紊乱!
庆王和恒王看罢,在那对视一眼。恒王笑着开口,“既然令公子都说留了,镇国侯不若再考虑考虑?”
镇国侯没有相理。
亓三郎则站了过来,双手相拳。恭身行礼的说道:“还请两位王爷移步。此乃家事,家父会自有定夺!”
他一句家事,将恒王庆王说成了多管闲事。两人听罢,脸上皆有了微怒。
亓容锦则满眼恨光,在那讽笑不已,“怎么?这么快的等不及想看我遭殃不成?”
“够了。你这个逆子!”镇国侯低怒轻喝。直接一个伸脚直踹了他的心窝。既然亓三郎都说了这是家事,那么,他教训自已的儿子也不是不可。
亓容锦被镇国侯这一个狠脚,踹得有些气血攻心,在那捂着胸口好半天才缓过了神。瞪着那双英气之眼,是怎么也不可置信。从小到大,作为父亲的镇国侯还从未动过他一根手指。如何现今,既会对他发了这般大的火气?
想到这,他转眸向着亓三郎看去。见亓三郎已经伸了手作请势,请了那两位脸色不大好的王爷出了厅门。他眼中恨光乍现;一定是他,一定是二房。这群子小人,如今怕是正好逮着了机会,给父亲下了迷汤,想置他于死地呢!
亓三郎送走了两位王爷进门。镇国侯给他使了个眼色,沉了声,“我这就拎了他进宫面圣,你且好好在府中等着。别让有心人暗中使了坏!”
很显然,这有心人指的是大房一房人!
亓三郎点头。见镇国侯直接拎着脸色苍白不已的亓容锦,既是连着朝服都未换上。直接着人备了马车,向着宫中而去了。
而大房的蒋氏在听说了此事,更是气得将屋子里所有能砸之物,全给砸了个遍。不但如此,她还一边砸,一边大骂了二房贱人。指她们是缺了良心的一群渣滓!
董氏在听说了前院之事,整个人苍白了脸色在那不停的扭着绢帕。
突然,她快速的起了身。找来了清林耳语了几句。
岂知清林再得信匆匆退下后,不过一刻钟又跑了回来。对她摇了摇头,“府中各门口已经紧闭,不让了任何人出去。不仅如此,巡夜的护卫好似也多了一倍!”
董氏听完,瘫坐在那,这是连着最后一点机会也不给留了!
☆、正文第151章 剥职,卸兵权
析秋看着坐在暖的亓三郎,走过去紧紧的握了他手。
“放心,定会没事的!”
他点头着,将她手紧裹。析秋顺势靠近他的怀里,“天亮后,你就能拿了育苗之事前去了!”
看在有苗的大功上。今上应该不会做得太过才是!
亓三郎没有说话,只紧抿了薄唇在那里。手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她的纤手。眼中明明灭灭,知道父亲这回无论如何都得先受点罚,不然难消了今上的怒气。这时候若了拿粮苗进宫,除了有逼迫消罚的嫌疑,今上的心里也不会舒坦过去。
两人静静的倚畏在一起。等在暖之中,盼着天明!
而此时的镇国侯两人,自被宣进宫后,就一直被罚跪在勤政殿的殿外。夜里更深露重,加之如今灾雪未化,刺骨的寒风直直吹进镇国侯未披大氅的棉直缀里。二十年前落下的隐疾,此时已隐隐发作。那腿骨的寒痛让他脸色变得僵硬,额角也开始有了汗滴在滚。
亓容锦面如死灰般趴跪在那里,对于自已父亲的一切他是看都不想再看。一心认为他是想让自已去死,对于这个狠心之父。他早已恨之入骨。
太监总管给还在批阅奏折的洪诚帝悄悄的递了个话。
洪诚帝将折子放下,看了那总管一眼。
总管低了眸,赶紧的后退几步。
洪诚帝犀利的桃花眼中有着一丝赞赏划过,将一本奏折批过。哼笑一声,“亓无愎这个老狐狸,倒还有点自知之明。既是犯了这般大的过错,焉能因着一点腿疾就放过之理?”
就让他跪着去吧!敢私换了粮草。想要保命,吃点苦头又算得了什么?
总管低首在那里回了声,“皇上圣明!”
……
三更天刚过,亓三郎就起了身。
析秋赶紧拿来大氅替他披上,见他眼中有着熬夜的红血丝。心中有着淡淡心疼,替他系了氅带。宽慰道:“定会没事的,未有消息传来,就是好事!”
“我知!”他沙哑了嗓子开口。析秋听得低低一叹。
在她送他出门口时,忍不住的给了个拥抱给他。明显见他有些僵了身子,她埋首在他胸前。嘟囔道:“定要平安归来!”
亓三郎心中一角塌软。大掌难得的将她紧拥一下,“嗯,安心便是。”
析秋点头,自他怀里离开。看着他趁着未亮的天色出了院门,这才心事重重的回了暖。只盼着他们的筹码无错才好!
彼时宫门将开,亓三郎拿出了自已的腰牌,在宫门处才将作好了登记。便快步的向着宫中走去。
而此时跪在勤政殿外的镇国侯,头上早已结满了霜露,一双腿脚除却刺骨的寒痛,早已变得僵硬不堪。
亓三郎到来的同时看得心中泛酸。大步上前,将身上大氅快速的自身上脱了下来,给他披了上去。
镇国侯抬眼看他一眼,对他轻点了一下下巴。
亓三郎这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的对着里面禀道:“臣亓容卿有事启奏皇上!”
彼时早得了信的洪诚帝才刚自殿内的寝室起身。听了这话,并未多说什么,只着了身边的贴身宫女伺候更衣。
待一切慢条斯理的梳洗完毕,这才着人将人传进殿中。
一进去亓三郎就跪了下去。
洪诚帝只挑眉一下,“容卿侄儿有何要事相禀?”
“臣要禀之事,乃是灾后百姓粮苗着落之事!”
洪诚帝一听,随即眉头跳了两跳。不动声色的问道:“你有办法?”
“是!”
“哦?”
“臣的夫人在备了草帘之时就已想过这个问题,是以那时臣就替皇上将这粮苗育好。如今粮苗长相齐整,根叶肥茂。正是下土的好时机!”
洪诚帝眼深一下,“替朕育的苗?”
“是皇上着臣育的苗!”
他说得面不改色,洪诚帝满意的点了下下巴,转首对着身边的总管说道:“去宣了镇国侯跟亓百户进来!”
“是!”
……
辰时末,进宫一宿的镇国侯父子并着一队管事太监来府。
彼时得信的明钰公主已然守了一个早上。本想着若再无消息。她就要亲自进宫探听一下。
岂料门房这时来报,说是侯爷回来了,同来的还有皇上身边的总管事。是来宣读圣旨的。
明钰公主一听,赶紧着了全府上下,齐聚去往府门大院,彼时连着禁足的蒋氏也未落下。
摆了香案,所有人在明钰公主的带领下,皆恭敬站立,等着那太监总管进府。
待到那太监总管高举两卷明黄圣旨,领着行动不便的镇国侯,还有一脸死灰的亓容锦进府时。明钰公主等人也来不及去心疼他们,皆齐齐的跪了下去。口中三呼吾皇万岁。
太监总管待她们唱诺完,这才一撩拂尘,打开了明皇圣旨,尖声唤道:“亓容锦接旨!”
“臣指旨!”亓容锦颓废的跪爬在那里。面如如死灰。
只听那太监总管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亓容锦在灾情时期,私换军中粮草救民。虽其心可嘉,但国法难容。其犯军中法纪理应当斩。但朕念其年幼无知,又有功于民,可免其死罪。今剥去其百户长之职,将永不录用,以敬世人效尤。钦此!”
太监总管念完,将那圣旨卷好,声音凉凉尖尖,“接旨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亓容锦一副快没了气的样子在那里三呼着万岁。蒋氏董氏等大房之人亦是双眼爆红。
析秋则细细体会这圣旨内容,其间说亓容锦年幼无知,有功于民。想来这是今上给的一种另类打脸!这是再不满瞒粮苗拿去领功之事?
还不待她想完,又听那太监总管又拿一卷明黄圣旨出来。唤着镇国侯亓无愎接旨。
全身僵痛的镇国侯忍着骨痛寒病,在那里磕了头。这才听着对方念了第二道圣旨。大意是镇国侯疏于军中之职,让人有偷换粮草的可趁之机,除此之外还教子无方。再难堪大用,今卸去其在西北大营统帅之职,让其闲赋在家!
也就是说,从今往后,只能算是闲散侯爷了。
镇国侯一脸平静的接了旨。在明钰公主的搀扶下起了身。命着全府恭送那太监总管出府。
待宫中之人走远。明钰公主这才赶紧的着人抬了软轿前来。
没想到镇国侯却苍白了嘴唇,在那抓了明钰公主之手,扯了扯难得长年僵着的嘴角,“你我从今便是一对闲散夫妻了。”
明钰公主听得愣怔。旁边的蒋氏早已恨得咬牙切齿。以估农才。
亓容锦灰白着脸在那讽刺一笑,冷哼一声。一句话不说,也不看了任何人,径直转身,向着自已所在的院落方向走去。
董氏跟其通房见状,自是要急急的跟着上前。
蒋氏担心儿子,只来得及匆匆恨了眼明钰公主,亦是跟着儿子而去。
镇国侯看着这一群无心无肺之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