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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一个纵身,快速的消失在了析秋眼前。
看着突然腾空的人影消失不见,莫明的析秋有着小点的失落!随后又自嘲一笑,摇了摇头,终是向着屋子走去。
老旧的木门“嘎吱”一声,睡着的析春嗯了一声,睁眼看来,却是自家二姐进到内室,掀帘上炕,在她身边睡下,轻抚了抚她的发际线:“睡觉吧!”
析春眼珠转动了一下,点头,靠在她的肩头很快睡去。
析秋待她睡熟,这才和着她微小的呼吸声渐渐入眠……
天将亮,析秋起来,刚掀帘走到堂屋,却被一样东西吸引住了眼球。
那酸枝木做的高高绣架就那样平静的放在堂屋正中央。
微微一愣,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冷冷的触感让她瑟缩一下,心里思忖着,这亓三郎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析春正好也起了炕,看到那绣架时也是一愣,随后像是明白点什么,走过来平静小声的问着:“二姐,三郎叔是不是……走了?”
“嗯!”
话落,内室一阵“哇哇”之声传了来。
“三郎叔哇……俺不要你走,你别走啊,俺还要跟你学拳脚呢,你咋走了呢,你走了俺咋办啊,三郎叔!你别走啊!”
他一边哭,一边掀帘跑了出来,对着快要憋不住笑的析秋哭诉着:“二姐,三郎叔咋走了呢?啥时走的啊!咋没跟我说呢,他走了我咋办啊……”
“噗……”析秋终是崩不住的笑出了声,对于砚青的念叨,让她总算驱走了一点别离的愁味!
对于突然少了的亓三郎,析秋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只头一两天还觉得有点点别扭,过后,倒是完全的不在意了。
砚青却是完全变成了蔫茄子,为了纪念走掉的亓三郎,跑步不跑了不说,连着话唠的本质也没有了。
天天盯着析秋做完棉袄棉被后,又开始了刺绣大业,看着那两面完全不同的花样,无精打睬的分着绣线,哀声叹气的同时,偶尔一句:“二姐,俺有点想三郎叔了!”
“嗯,想的话,你就对着西头说说吧,当时他走时,是冲西头走的!”
“哦!”听罢这话,他果真转头到了西面:“三郎叔,俺想你!”
“噗!”
析春看着自家二姐这样调笑,也跟着会心的笑了笑。
在亓三郎走后的第五天,居然有人上门了。
开门一看,却原来是佘氏身边的婢女青衣。
有礼的让她进了屋,青衣则只是简单的粗扫一遍后,并不废话的说明来意。
“对于佟姑娘上回送的豆芽菜,主子是十分喜爱的,因此,隔了这般久,甚是想念,想着厚着脸皮,再来求上一点。”
析秋愣了愣,对于豆芽,在亓三郎走后,怕翻山的析秋,早犯懒的没有再发了,上回发的,还是在亓三郎未走前发的,已是在前天就吃完了。
☆、正文第33章 无题
析秋有些不好意思,思索一下,笑道:“却是不知佘掌柜既是如些喜爱这道小菜,如今因着犯懒倒是没有发了,不如我将这法子送与你们?”
青衣皱着好看的柳眉想了一下,随后又看了看这贫困之家,抱拳:“待我回去问问主子可好?”
析秋点头,同时对佘掌柜好感加深一许,送走青衣,析秋便着手泡了小把豆子,又开始了单调的刺绣生活。
待这第二天辰时时分,那唤着青衣的婢女又一次到访,同时拿出二十两纹银并一封简信。
“主子说不能白得了姑娘的好处,这纸书信是主子让我代为转交给你的。”
析秋不动声色的展开白色信笺,一目双行看完后,挑眉一下。
却原来这是一纸保证,大意是:佘氏得了她的好处却绝不利用,只用着她自已食用,这二十两纹银算着她倾囊相告的报酬,若将来有一天她要利用此方法发财的话,她也绝不效仿,特立此为凭证,同时还盖了个手印。
析秋将信纸收好,将那四锭五两的白银,只拿一锭出来:“佘掌柜如此义气,析秋也不能小气才是,这玩意看似复杂,会了后也不过如此,五两银子便可,还请青衣姑娘代为相告一声,就说多谢佘掌柜了。”
谢她愿意保密,为她保留着这么个发财的技术!
青衣看了看那剩下的十五两银子,用手轻轻的推了过来:“主子有交待,说若是姑娘看信后退回的银子,便再劳烦姑娘为着主子画图一张!”
析秋怔愣一下,随即快速回过神来,点头:“自然行的!”
话落,见青衣变戏法似的从息已的身后拿出一个小型包袱,将里面的东西放在了炕桌之上:“两日后,我会来拿的!”
析秋道好,见她起了身,这才将豆芽的发法告诉了她,然后送了她出去。
析春砚青一直在炕上的角落听着她们说话,见那着青衣服饰的女子走后,赶紧的围拢过来,对着桌上的银子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二姐,这么多的银子啊!”
上回虽二姐也有拿银子回来,不过他们却是没有看到的,只听说有银子了,以后不用挨饿了。
析秋点了点头:“嗯,以后咱们可以想去哪就去哪了,待这绣活完事后,咱们就离开村子。”
“好!”两人跟着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充憬。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亓三郎走了这般久,总会有一些蛛丝马迹流露出去。
村中众人从猜测,到最后有意无意的经过确定,纷纷开始奔走相告,析秋也没有特意隐瞒,如今她是手中有银根本就不怕来的。
十一月下旬的时候,佟百川接到了一封信,看完信后,他倒是愣了一下,看着自家做着针线的婆娘。
“最近村中再传二丫的男人跑了?”
“啊?啊!”刘氏用针在头皮上刮了一下,不屑的撇了撇嘴。
“说什么成了亲的相公,我看就是一耐不住寂寞的的骚狐狸,这下好了,人跑了,让人白玩了吧!”
“胡说八道什么?她才多大?不过是闹着玩罢了!”
对于他突然的改口,刘氏惊了一跳,看着自家男人眼露惊讶:“我说你这是咋了?咋说出这样的话了?”
佟百川看了她一眼:“闺女在镇上学了几年的琴棋书画,如今也是快十四的年岁了,该是找个好人家了。”
刘氏撇了下嘴,好人家,谁不想找?可一般镇上的富贵人家他不是看不上么?
见她这样,佟百川哼了一声,终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婆娘。
“好好在村中走访打点一下,不要让二丫的谣言乱起了,若是有人不听就拿撵村除族威胁。”
刘氏皱眉:“这是作何?”
佟百川眼露幽深:“有人用得着!”
刘氏眼眸深了一下,担忧问道:“你可是有说大丫之事?”
“无事!”佟百川挥了挥手:“早前又不是不知,不过是想着得用时用用罢了,一个没了不还有另两个么?”
见他这样,刘氏倒不好在说什么了,只点头道:“行,待会我就去挨家走访去,想造我佟家的谣,那也得看看老娘脸色才行!”
☆、正文第34章 佟析玉
进入腊月,绣布也到了收尾的时候,腊八这天,析秋早早的起来,将备好的精米八样放在锅里细细熬煮。
因着这个时代有送粥的习俗,想着自家在这个村里无人喜欢,也就只做了一家三口的量。
待到析春他们起来后,正在舀粥的析秋,听着院门被人拍响。
招呼了析春来舀饭,这才拍拍身上的灰,开门走了出去。
只见那栅栏门那里站着个十三四岁的女子,细长的身姿,着了一身藕粉白的细棉直筒袄,头挽了个斜髻,一支流苏银簪别在那里,有着几分楚楚之味。
内双眼挺鼻小嘴,倒是生得一张好面像,脑中过虑一遍,笑着上前:“析玉姐!”
佟析玉也将析秋打量了一遍,只见她面色红润,神采奕奕,穿的虽是芙蓉花色粗棉袄,发亦是布条绑的,可眼中的那抹子自信神采,莫明的让她心生了一点嫉妒。
想着来时父亲的嘱咐,倒是笑语盈盈的说道:“析秋,爹爹让我来送粥呢!”
说罢显摆了一下那镂空雕花竹食盒。
析秋并不开门,只淡笑着:“倒是有劳大伯挂心了,烦请析玉姐回去代传一声,就说我们自家有呢,就不交换了!”
佟析玉嘴角瘪了一下,又迅速恢复笑言:“虽说家有,倒底是习俗不是么?”
“倒也是!”析秋作恍然状:“那有劳析玉姐稍等!”
说罢,转身对着析春唤道:“析春,给盛碗八宝粥出来,再拿个空碗,我们跟大伯家换粥!”
“哎!”
析春麻利的将粥端了出来,佟析玉打量了下跟析秋着了同色袄面的析春。
见没了从前那面黄饥瘦的病痨样,不由半眯了下眼,再一看她端碗的粥,瞳孔缩了一下,随后又很快隐去。
析秋接过另一粗瓷空碗,笑看着佟析玉:“析玉姐,换粥吧!”
佟析玉回神,得体的一笑,将粥端了出来,只见是一碗精白米配着红枣狗杞的八宝粥。
析秋不动声色的把碗伸到栅栏外,明显不开院门的样,惹得她皱眉不已。
析秋笑道:“家中无地儿可供客人站脚,就不请析玉姐你进去了。”
佟析玉怕再这样下去,眼中的恼怒就快掩不住了,于是快速的换了粥,转身便踩着小碎步,向着村中急走而去。
看着佟析玉走远,析来这才若有所思的回了屋,她想,得快点想办法找个房子住,准备出村了!
佟百川看着自家闺女端出的黑米八宝粥,愣了一下。
却听闺女在那扇着手绢道:“不成想,我才离村几月?村尾那家居然吃穿都这般好了!”
佟百川皱眉一下,猜测:难不成是那男子留的钱?
若是这样的话,无亲无故,无任何好处,谁愿意白留钱?
想到这,他皱眉不已,看着自家闺女,暗中又摇了摇头:不行,虽那人身份不错,可终是个没用的,将来又帮不上自家儿子,送了去,女儿是享福了,却白白送了个便宜给别人,这如何能成?
这般想着的同时,挥手让她赶紧去帮着她娘摆饭,叹息着低喃:“得想个法子验验才成!”
腊月二十这天,绣品终于完成,卷好放在了包袱里,看着砚青一脸的渴求,析秋有些头疼,知道这小子想去集市了,又看了看析春,见她也是隐有羡慕。
想了想:“要不,一起去?”
砚青猛点着小脑袋,析春有些畏惧。摇头:“俺的病才好转一点,怕吹风再严重了。”
析秋伸手摸了摸新做的袄子,可是比以前厚了一倍不止,又是新棉絮的,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一会我缝几个棉帽,整几个棉布巾围脸,就剩个眼睛在外面如何?”看了看鞋子,想了想:“鞋子就用油布裹在外面,这样的话,应该不会被浸湿了吧?”
这老呆着不出去透气也不是办法,总得让她散散心的,这小姑娘太郁闷了。
析春想了想,问着她:“这样就可以了么?”
“可以的!”砚青小大人般点头:“俺平日里跑个几圈,虽面上冷得很,可汗珠子却哗啦啦的,你看俺,身体多好,三姐,你放心吧,一定可以的,二姐一定会让你暖呼呼的!”
那认真的表情,逗得析秋用手戳了他一下:“你这小子!”
说罢好后,析秋便开始做起了捂头捂耳的棉帽来。
第二天,三人全副武装,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