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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内心有些粗糙,厌恶苏湘的算计,但关键时候,她还记着在外,她们是一体的。
苏湘顿时收声,差点没问你怎么没死啊怎么好好地在这儿?
这时候拿竹竿救人的纨绔也反应过来,恼怒地丢了竹竿,“怎么回事,不是说沁妹妹落水了吗,她怎么还好好的?”
一时满场寂静。
都是人精,谁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不过是看破不说破,冷眼旁观,看她们怎么收场罢了。
“大嫂,这里似乎是女眷歇息之处,怎会有男宾误闯?”冷寂之中,苏澜的声音有些怯意地响起,带过苏沁落水之事,矛头直指齐王妃,“若是男宾这么容易误闯女眷歇息的地方,这以后,谁还敢出门做客?”
齐王妃脸色一白,立刻叫人先把纨绔请出去,那人倒也识相,配合地先走一步,就是走前还恋恋不舍地看了眼苏沁,被苏沁狠狠剜了一刀。
“太子妃方才可是在此处歇息?可是被那人冲撞了?”周夫人关切地问。
苏澜心头冷笑,我顾全你的脸面帮你遮掩,你却要拖我下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多谢大伯母关心,方才本宫四处闲走,碰巧看到四妹妹的丫鬟要推三妹妹下水,顺手救了三妹妹一把,才要带她去歇息,就看到你们来了。”苏澜作势一叹,“平日里总听说大都督府上如何的姐妹和睦友爱,却没想到……竟是差点闹出人命了。”
周夫人脸色巨变,苏沁和苏湘自是不必说,一个是被太子妃点了名的阴毒,以后还能嫁什么好人家?而苏沁,她还顾念着大都督府的脸面,她与苏湘如何,回去另算账,没想到夫人这般愚蠢,竟还想往太子妃身上泼脏水!她不知道三房和吴贵太妃是什么下场吗!
苏沁当机立断,立刻说,“这当中应该是有误会,自家姐妹,私下说清楚就好。母亲,女儿受了些惊吓,想先回府。”
那怎么行,事儿还没办成呢。
周夫人不悦道,“你平日里上房揭瓦胆大包天的很,今日怎的娇气起来!莫不是当真信了外面挑拨离间的闲言闲语不成?若是乏了,这本就是休憩的地方,你去歇会儿,我会叫人送些膳食过来。”
苏沁的脸色很不好看。
蠢货!
若不是看在她是嫡母的份上,又顾念父亲颜面,她现在就把她丢湖里了。
“三妹妹,你若是害怕,便先歇会儿,本宫带了自制的安神茶,你且尝尝,压压惊。”苏澜好心道。
苏沁抿着唇,决定不搭理那个蠢货,福了福身,“多谢太子妃。”
一说有苏澜自制的安神茶,便有人凑趣也想讨一口茶喝,便有好些人一起进了馆舍坐下,暖和会儿再去用膳。
这些人里,却也包括了周夫人。
倒是没人再理会苏湘这回事,她也识趣,灰溜溜地,并未上前看人白眼。
再说她也怕着呢。
且不提苏湘如何,此时小小的馆舍顿时有些人满为患,叫苏澜和林蕙很是怀念方才的清静,但已经如此,还能撵人不成?
苏沁是未来的太子侧妃,现下虽是大都督爱女,毕竟也只是庶女,座位离苏澜便有些远,但她却是真正受了大惊吓的,又是太子妃点名要请她喝安神茶的,所以茶上来以后,其余人善意地等她先喝,还问她滋味如何。
滋味嘛,苏沁想了想,就觉得脖子一凉,但当时只觉得是有冷风,并未在意,正要开口,忽然觉得喘不上气来,仿佛被人扼住咽喉,没了空气,无法呼吸。
其余人很快察觉到她的不对,大声问她怎么了,可她已经说不出话来。
“太子妃,这,这该怎么办?”有人惊慌地问道。
苏澜心里一沉,迅速走过去,余光看到有的人惊恐的放下茶杯。
她走上前,周夫人还要喝止她,完全被无视。
有人已经在喊请太医,苏澜替苏沁检查一番,心里一片冰凉,苏沁中毒了,是见血封喉,她根本等不到太医来救她。
她之前就觉得苏湘对付苏沁的手段有些儿戏,那人哪来的自信能把她拖下水?
但又觉得这计谋虽然可笑却很有效,故只小心提防着旁人来害她。
却没想到,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
那人清楚她的谨慎,一定会用自己的东西招待苏沁,但越是如此,哪怕验出她的安神茶无毒,她这辈子都会活在毒死人的阴影里,日日夜夜,受人非议。
好一出一箭双雕的毒计!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这个月想冲日三的全勤的,全没了,呜呜呜
第61章
情况紧急; 容不得苏澜多加考虑; 立刻就从随身携带的香囊里取了枚药丸出来; 拨开蜜蜡; 里面是颗泛着莹润玉色的药丸,就要喂给苏沁,被周夫人一喝,“太子妃!你做什么!沁姐儿好歹也是你堂妹!都这样了; 你还要做什么?”
这语气; 这话; 就差明着说; 你是不是要毒死苏沁?
苏澜不想理她; 强硬地喂了进去,有井八在,周夫人也就嘴上不饶人。再说; 她也未必就想要苏沁活。
过得几息,苏沁渐渐平静缓和,有了呼吸,眼神不再空洞。
众人皆是吃惊; 她们未必知道真相; 但看苏沁方才的情形; 怕是离死不远,没想到苏澜一颗药下去,眼看着就好转了。
那是什么东西如此神奇?
若是能跟太子妃讨几颗多好。
“三妹妹,感觉如何?”苏澜看苏沁眼神渐渐清明; 轻声问道。
苏沁看着她,眼神还有点茫然。
她方才,是差点死了吗?
中毒了?
苏澜救了她?
她不蠢,只是这会儿脑子有些迟钝而已,反应一会儿,就全都明白过来。
她知道不会是苏澜要害她,而且就算是,又怎会在这种情形下动手?
她忽然想到什么,一把抓住苏澜的手,急切道,“有人害我!就在我喝了茶以后,就觉得脖子一凉,然后无法呼吸,肯定是有人趁机对我用暗器了!”
苏沁这话都快让苏澜掉眼泪,至少,苏沁想都没想过怀疑她,可见她平日为人还是很让人信得过的。
“三妹妹放心,我一定会揪出凶手。”苏澜声音才落,周夫人就着急地说,“沁姐儿你别胡说!这么多人在,谁看到什么暗器了!”
苏沁这回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都让你看见了,还能叫暗器?
不过,很快有个人火急火燎地跑进来慌张地喊,“王妃不好了不好了!”打断了周夫人的咄咄逼人,齐王妃眼皮子直跳,声音都在哆嗦,“本妃好好的!乱吼什么!”
这才差点死人,又怎么了啊!
怎么就忘了看黄历啊!
那丫头狠狠地吞了口唾沫,“锦衣卫来了!”
什么?
一众女眷全都大惊失色。
锦衣卫来了,不是她们以为都那个意思吧?这里可都是女眷,他们也要闯进来?但一想到锦衣卫在外的恶名,谁也不敢笃定。
这念头不过一转,就觉门前一暗。
飞鱼服,绣春刀,浓烈的血腥气,就在眼前。
有那胆子小的,一看到锦衣卫的行头,就差点晕过去。
齐王妃也怕的不行,但她是主人,又是王妃,这种时候可千万不能又丢面子又丢里子,硬着头皮,脚几乎没有往前地挪动了下,声音打着颤说,“这位大人,今日齐王府设赏梅宴,此处都是女眷,诸位可是走错地方了?”
面前的男人正四处打量着,忽然吹了声口哨,却邪气十足,那声音都仿佛毒蛇发出来的,听的人差点魂飞魄散,“走错了?本官听说这里差点闹出人命,那个,不就差点死了?”
男人冲着苏沁抬着下巴,下颌线条冷硬如刚,仿佛刀削成的一般。
齐王妃身子抖了下,心道锦衣卫的人都属狗的吗,这一眼就瞧出来了?
“大人,咱们这里可没人报案啊?”当着苏澜苏沁的面,她也不敢否认。
“锦衣卫办案,”男人似乎听到可笑的事,终于转过脸来,“需要人报案?”
在场女眷倒吸着冷气,不由自主地后退,包括齐王妃。
眼前的男人,容貌称得上是俊美,一双狭长凤眸更是增色不少,可是,男人左边脸颊上,却有一道约莫三寸长的像蜈蚣一般可怕的刀疤。
在场的女眷,或许都没见过这张脸,但都知道,锦衣卫有个刀疤男,年纪轻轻,却是锦衣卫指挥使,他杀人如麻,刀下冤魂俞万,诏狱酷刑十有八。九出自他手,其恐怖如恶鬼,更甚东宫食人魔。
而且,他是太子手下,最锋利的一把刀。
竟然出动锦衣卫指挥使亲自来办案!
这是……来帮太子妃善后的?
齐王妃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罗霆很满意现状,手一抬,“在场的下人,一个不留,全部带走。还有你……”
他目光转向还很虚弱的苏沁,笑了一下,但是,尽管他自认为笑的很和善,却吓的苏沁差点晕过去。
“这位是大都督府的三小姐吧?你作为本案的关键人物,也得跟本官走一趟。”
什么?
她干脆死了算了!
“放肆!”周夫人面色发白地厉声呵斥道,“你要办案,带走下人也罢,凭什么还要带走我女儿?你既然知道她是大都督府的小姐,也该知道她是未来的太子侧妃!你敢把她带去那种地方,你就不怕太子怪罪于你?还有……”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苏澜一眼,虽然什么也没说,意思却很明显。
罗霆又吹了个口哨,那声音简直就是勾魂索命的毒咒,周夫人差点站立不稳。
“那种地方?不如夫人亲自去待个几天?”
周夫人已面无人色,硬憋着一口气喝道,“放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声音都低了许多。
“锦衣卫办案,就是大都督也不得阻拦。”罗霆笑容一收,看着周夫人的目光,就像马上就会被捏死的蝼蚁。
“何况你?”他说。
满场死一般的寂静。
总算清静了。
罗霆一声冷喝,“都带走!”
“且慢。”清泠的女声忽然响起,罗霆已是十分不耐,转过脸去,眼神极度残狞,“还有什么废话!赶紧给老子说清楚!”
也亏得早几个月没少被殿下吓,苏澜面对如此凶残的罗霆,才勉强稳住心神,但又因为那是早几个月前的事了,所以此刻,苏澜也是手脚冰凉,心乱如麻。
她勉力微笑,“罗大人,苏三小姐中了见血封喉的毒,虽然服了解药,但尚有余毒未清,还请大人记得请太医为苏三小姐延医诊治,也免得误了大人断案。”
“多谢大堂姐。”苏沁感激的眼泪汪汪,也就她还记着这个事。
罗霆这才知道面前这个弱的一捏就能掐断脖子的女人居然就是太子妃!
他面上戾气稍缓,嘴一咧,露出森森白牙,“本官可是好人,太子妃放心便是。”
事已至此,苏沁再不愿,也不得不屈从。
“八姐姐,将方才的安神茶都收好,一并交给锦衣卫的大人查验。”苏澜吩咐道。
尽管这似乎意义不大,但也不能给人留下话柄。
“是,太子妃。”
苏沁听到这个声音,惊愕的回头,方才回话的果然那个太监!
原本以为是个太监也就罢了!
居然还是个女的!
苏沁满心悲愤,都没注意她差点摔下去时,身边那位能止小儿夜啼的指挥使大人及时扶了她一把,在她站稳后,手掌顺势在她手上摸了一把。
啧,真凉。